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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要我说,像她这种脚踏两只船女人 ,绝对不能放过!”说话的是这几日天天跟孙茗卓混在一起玩乐的赵子文。
“对!要是再让本少爷遇到她,她就惨了!”一提这个就来气,孙茗卓咬著牙根恨恨地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麽来的?现在孙茗卓俨然就一个很好例子,他的脑袋,在赵子文“日夜兼程”洗礼之下 ,偏偏,早就练就成一副“男不坏女不爱”的歪理。
“茗卓,你刚说你见到那个女人准备怎样来著?”像见到什麽稀奇的玩意,赵子明的视线定在门口某一点不放。
“她就惨了!”
搞什麽鬼?撇了撇嘴,孙茗卓不明所以地顺著赵子文视线望过去,紧接著身子一怔,双眼立时瞪大。
没错,他们看到的正是喜滋滋而来的从云,虽然对於邬岑希突然好心带她来这种地方心存疑惑。不过,这麽好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 ,多拿几张商界名流的名片送给飞薇做人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到飞薇,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希望这次能在汉皇呆得久些。
然而,就在两个男孩发现从云的同时,门口的女人也一眼认出了角落处鹤立鸡群的孙茗卓。
十五分锺後。
“靠,不吧,她好像对没什麽反应。”一手指著不远处独自观赏模特走秀的从云 ,赵子文不可思议地说。
不对啊,刚才走在她前面的长发男怎麽看著这麽面熟?虽然那个男人刚一进门就周旋在人群里谈笑风生,但是他怎么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人群,朝著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那是她没看到我!”
孙茗卓硬声硬气地回嘴,转身大步离开,“可恶,这回打死我也不会原谅她!”
“不等你妈出场了?”见秀场刚一开始就要回去,赵子文有点意犹未尽地开口。
孙茗卓老妈虽然脾气硬了点,再加上品味古怪了点,但设计出来衣服,哪年不刚一上市就被抢破头的?
“不等了,年年都看,看都看腻了。”孙茗卓兴致缺缺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板青著一张小脸,根本不在乎自己那臭臭脸色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礼。
临近离开前,孙茗卓却突然像早就设计好似的,刻意经过从云的身旁,大力撞了她一下,然後转过脸让她看清此刻难看至极的脸色 ,最後还不忘重重地哼了一声 末了,才趾高气扬地大步离开。
走出秀场,拼命忍住想要回过头看的冲动,孙茗卓满腹怨气总算有点平衡,哈哈!胖女人一定心急如焚地跟在身後,想要问他怎麽了吧?
这次他说什麽也不能原谅她了!赵子文说得对,女人就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唉,要不算了,如果她跪在他面前流几滴眼泪,他就考虑考虑。
孙茗卓边想边带著得意笑容转身,正欲开口,可定睛一看──黑压压一片乌鸦从他头顶飞过,眼前别说人影,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走这麽慢,不会跟丢了吧?孙茗卓烦躁地想著,站在原地不耐地转了几个圈圈。
东张西望了将近十分锺,走这麽慢,孙茗卓不知在原地骂了句什麽,带著一身杀气重新杀回秀场。却见从云依旧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看著模特走秀,那表情,分明将刚才卖力的“演出”不放在眼里!
怎麽又回来了?原本松了一口大气的从云,在见到去而复返的孙茗卓後,一颗悬著心又重新提了上来。
“刚才为什麽不追上来?”孙茗卓刚一奔到从云面前,就口气很冲地开口。
“追谁?”从云一脸懵懂的样子,从容地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什麽!!?”一声高过喇叭的音贝响彻在人满为患大堂上,持续著那拔高回音,就连站在一旁赵子明也禁不住孙茗卓的大嗓音掩住了耳朵。
这孙大少,也不知道看场合,被这麽一闹,你老妈的时装秀还开不开了?
“吵什麽吵?谁在吵?保安,把人给赶出去!”
闻声赶来何晴,手上还挂著几件模特走秀的样衣,定眼一看罪魁祸首正自己千娇万宠的宝贝儿子时,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
毕竟见过大场面人物,孙晴只扫了双眼喷火孙茗卓一眼,然後将视线移到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从云身上 ,脸上表情波澜不惊。
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从云身上礼服,何晴朝走过来的保安开口:“你去查查,这位小姐有没有在邀请名单内。”
“不用查了,人是我带过来的。”一直隐在人群之中邬岑希终於现身,尾随而来的,还有身後甚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内的五匹狼之一,痞子飞。
“哟,今天是什麽风,把黑鹰帮的老大都给吹到这小小的时装秀上。”脸色一变,孙晴悄然无声地走到孙茗卓面前 , ,“我记得往年邀请帖可都是一去无回。”
“干什麽?”一双喷火桃花眼从从云的身上转到邬岑希脸上,孙茗卓此刻表情就像被安了定时炸弹一样。
“你说这长发男怎麽看著这麽面熟?”赵子文不死心地拉了拉衣袖,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狗屁!”孙茗卓当然认得眼前这个差点毁了一只胳膊的男人,但现在更加介意的是,怎麽会出现在胖女人身边?还有刚才那句话,什麽意思?
假装没看到他们的互动,邬岑希冷邪一笑 ,别有用意地道:“偶尔过来看看好戏,似乎也不错。”
然後,突然走到从云身边,压低身子,语气凉凉地道:“见到熟人,不过去打声招呼?”
感觉到周身环绕危险气息,从云屏气凝神 ,眼神躲闪,“我跟他,不是很熟。”
“你说什麽?有种再说一遍!”比喇叭再高八分贝嗓音再度响起。
赵子文再度捂住耳朵,这孙大少,以为在跟男人打架呢?还再说一遍,以前怎麽就没发现孙茗卓这家夥嗓门这麽高。
“单挑!”根本不需要谁回答,孙茗卓刚一说完就捋起袖子,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
赵子文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家夥,从小到大一碰到难题,不想著去搞清楚,就只知道用打架来逃避。
熟料,对方并不买他的账,邬岑希手上一个动作,他身後的“痞子飞”立马上前,双手灵活地活动著指关节,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迎接的架势。
不需要单挑,邬岑希一个无视的表情,就直接给孙茗卓活生生地泼下了一桶冷水。
可恶!孙茗卓刚上前一步,身子却被挡在前面的何晴拦住,附在耳边小声叮嘱 ,“听话,今天给妈点面子,别惹事。”
“我不管!”孙茗卓才不管,就一拧不死主,对方越无视,他就越来劲。
就在这时,自邬岑希出现後便自动被当做空气忽略掉的从云 ,突然身形一动,拔腿便往门口跑去,那狼狈而逃的背影,一看便知先前早有预谋,只等著众人没有防备。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追上去不别人,而邬岑希带来的手下,痞子飞。紧跟著,孙茗卓脚底抹油,也要跟著上去。
“你再追过去试试,让小叔明天把扔到美国去。”要说快,何晴速度比孙茗卓还快。
一句话成功地令孙茗卓脚步顿了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
就孙茗卓这麽一晃神功夫,邬岑希已经迈开步伐,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倏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的视线空气中交汇,刹那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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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还想跟我单挑?”嘴角轻轻勾了一下,邬岑希脸上挂上一副极其轻蔑的表情。
说完,未等他回应,邬岑希便旋身风一般地离开,黑色劲装衣角带起一阵清凉而带著古龙香味秋风。
满身愤懑无处可发,孙茗卓忍无可忍,抓过孙晴身上挂著模特样衣狠狠踩在脚下。
要不为了那该死“青山”,老子还怕了你不成!你等著,本少爷翻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到你!
这孩子……何晴看著满地狼藉,再望著邬岑希背影 ,脸上写满无奈。
(二)
结果,自那晚之後,出事反倒不孙茗卓,而差点挑起“战争”的从云。
她当然知道自己逃不过痞子飞的身手,之所以临阵脱逃,只不过是为了赌一把,看能不能吸引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的注意力 ,好转移目标。
被痞子飞抓到後,她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最多不过被邬岑希赶出去,重操旧业。只是,没想到他那晚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做,只给了她一个阴测测的眼神 ,就转身离开,一夜未归。
如果说从云以前过生不如死生活,那麽接下来几天,简直夜夜处於水深火热之中。
邬岑希像突然转了性子一样,不管出去应酬或者谈生意,都必须带著从云。
如果把她带过去当助手或者壁花的话,或许从云还不会抱怨,可是,根本只让她过去做陪酒小姐。
每次只要有人敬酒,邬岑希都会假模假样地将酒递给她,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说:“施老大过来敬酒,怎麽也不知道赏脸喝一杯?”
那客套语气,再加上脸上那似真还假笑容,使得从云不得不唯命从地接过手中的杯子。
终於,再好脾气也有爆发的时候,再好酒量也有倒的时候,更何况像从云这样一个酒量算不上多好的女人。
“喝,大家一起喝啊。”吐出一长串字符,醉酒女人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嗯…咳…呃……”
都说 醉酒的女人更美,说这句话人一定没见过醉酒的女人。因为,此时酒吧包厢内几名陪酒小姐,早已经丑态尽出,毫无形象可言,令不得不感慨,一旦女人喝醉,漂亮女人变丑了 ,丑女人变得更加丑。
其中,最没有形象要数刚才开口女人,此时此刻她正翘著一条腿,甩掉高跟鞋,扯掉袜子,一只手抠著脚趾甲,另一只手则握著啤酒瓶子,仰头便将里面啤酒一饮而尽。
别说刚才才跟她敬过酒那几名黑道人士惊讶,就连坐在她身边邬岑希都像在看怪物一样看著她。
“看什麽看…呃…咳咳……没看过美女啊?”扔掉空啤酒瓶子,女人似乎还嫌刚才喝得不够,直接抓过邬岑希饮到一半洋酒,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疯子!”良久,女人似乎还嫌刚才喝得不够 !邬岑希终於扔下一句结论 ,沉沉地命令,“阿凯,把这个野女人带回去。”
“是,希哥。”
“不要,我不回去。”一听说要被带走,女人赶紧死死抱著椅背,死也不肯离开。
阿凯过来一手抓住从云的肩膀 ,起初碍於邬岑希不敢太用力,但不用力,就掰不开她的手,只能微微使了一些力气,岂料才抓紧,女人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样,一脚就朝著阿凯脚跟踹了过来。
这女人!阿凯眼疾手快 ,身子一偏,躲过了她的“袭击”要不是看在她是希哥女人份上,早就被一手扔了出去。
“嗯…咳…走开…走开……”
醉酒女人脾气还挺大,一见有人过来,身子一偏 !头一低,就抓起喝完酒瓶罐朝狠命摔了过去,都被阿凯轻松躲过。
最後实在没有什麽东西可抓,居然随手就将桌上果盘、打火机,所有能扔的全部扔了过去。
“呜……疼…好疼…咳咳…”一只手被人制住,女人打了个酒嗝, 哭嚷著求放手。
“把她扔出去!”邬岑希甩手,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甩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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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遂了意,阿凯心里一喜 ,正要上前将地上从云扔回车上,不料,醉酒的从云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
“嗯…不要…别把我带走……”女人就好像狗尾巴熊一样,四肢交缠在他身上,怎麽拉都拉不开。
老天!
根本来不及感受女性身体缠绕在身上的曼妙,阿凯在一眼看到邬岑希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之後 ,慌忙手脚齐动,费尽心思想要扒开黏在身上的从云。
身子往後一倒,猛然间,就听从云“啊”地一声惨叫,就被邬岑希一把揪著往隔壁包厢走去,脸上的表情, 铁青得足以令所有准备过来劝事人望而却步。
进了门 ,邬岑希一手将她往沙发上一扔,力道大得令从云身体在弹簧垫上弹了几下,又弹到了地上。
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胃里酸气一下全往喉咙冒了出来,从云干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想吐却又什麽都吐不出来,表情难受之极。
邬岑希双眼紧盯狼狈不堪从云,脸上毫无怜香惜玉之色,“疯啊!怎麽不疯了?你倒是再发酒疯给看看!”
“呵…”刚一开口,从云又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
反反复复,终於,从云浑身虚脱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似哼哼唧唧著“呜…我是得罪…得罪你什麽…你要这样对我……”
像听到什麽笑话一般,邬岑希大笑一声,脸上带著残忍微笑:“你没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