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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儿虽也给他缠得情欲难禁,但仍是谨守雷池,生恐对他稍假辞色,这孩子得寸进尺,自己难免越陷越深。不过随着二人双修既久,交欢日频,这道壁垒也渐渐崩毁殆尽,江少云偶尔对她搂搂抱抱,亲她面庞,赵灵儿也就不忍峻拒了。李逍遥冷眼旁观,到后来二人哪里还是双修练功?分明就是借了修炼之机交欢纵欲。
此后那功夫愈出愈奇,姿势更加的不堪入目,赵灵儿心中害羞,再不肯将李逍遥带在身边,李逍遥只得独自躺在殿中,等候二人毕功。
一晃又过了月余,金风送爽,夏去秋至。这天江少云外出归来,赵灵儿见他面带喜色,手上提着一头死獐子,另外还拿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干瘪葫芦,问道:「有甚么高兴的事?」
江少云丢下那獐子,笑道:「灵儿姐,今天是甚么日子?」
赵灵儿摇摇头。
江少云道:「今天是七月初七,今晚便是七夕了。牛郎织女天河配,嘿,灵儿姐,咱们到这谷中已两个月啦。你瞧我找到了甚么好玩的物事?」
喜滋滋地将葫芦递了过去。
赵灵儿道:「今晚是七夕么?」
掐指一算,自己三人果然是五月初三来的此地,距今已足足两月有余。她想到数月之前的今日,李逍遥还似生龙活虎一般,如今却每日躺在炕上,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心头不禁微微怅然。随手接过葫芦,轻晃数下,里面哗哗作响。见葫芦近颈处砍掉了一截,塞着一段小木棍,当下伸手拔去,只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赵灵儿又惊又喜,问道:「啊,这酒哪里来的?」
江少云笑嘻嘻地道:「南山的猴老板开了一间杂货铺,专卖老酒,我向他老人家沽了三斤。」
原来此谷南面山中有一片李林,结的李子又大又甜,偶有熟透的李实落在涧旁水坑里,慢慢发酵,便酿成了李酒。那山间的猿猴喜好此味,也依样采来熟李置于水中,经夏历秋,终成美酒,却被江少云无意中发现,装在葫芦里带了回来。
那山上又生有野生梅子,江少云顺便采了一把,浸在酒里,尝来味道更佳。
赵灵儿闻言甚感有趣,又凑上去闻了一闻,发觉醴香之外,果然另有一种青梅的甜腻味道,十分好闻。江少云道:「灵儿姐,猴子们送来美酒,不可辜负了它们一片好心,不如今晚咱们去湖边赏月饮酒如何?」
赵灵儿点点头,忍不住掩嘴笑道:「你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偷人家的?」
当晚二人带着李逍遥来到湖边,在一株大桑树下席地坐了。湖畔凉风习习,随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赵灵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香。」
江少云道:「你等等。」
起身去林间草地上采了一大捧野花回来,编成一个精巧的花冠,戴在赵灵儿头上,说道:「姐姐,你戴了这顶花冠,便是这谷中最美的公主,全天下再没一个女子能比过了你。」
赵灵儿心中一甜,冲江少云笑了笑,在三只草叶折成的杯中斟满李酒,取过一杯放在李逍遥身畔,柔声说道:「逍遥哥,这酒是山上猴子们酿的,又香又甜,可惜你生病喝不下。我倒上一杯放在这里,你若能闻见些香气,便算陪我们喝过酒啦。」
李逍遥闻言惟有心中一叹,暗自苦笑。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一般漫将过来,将三人罩在一片银色的光影之中。江少云同赵灵儿坐在树下品酒赏月,不大工夫便将一葫芦酒喝得精光。赵灵儿酒量不大,原想浅尝即止,但这李酒入口醇香,味殊甘美,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江少云觉出她浑身火烫,问道:「姐姐,你怎么样,可是有些凉么?」
赵灵儿星眸迷离,斜倚在江少云的臂弯里,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却不答话。
她生得高贵华丽,美若仙子,平日里行事、说话自有一种威严,而这般臃懒之状却不甚多见。江少云看在眼里,心中一荡,轻轻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便来亲吻她樱唇。两个人双修多日,除了不曾同床共枕,余者早已形同夫妇,加之赵灵儿已醺然薄醉,是以索性任他随意亲吻,并未深拒。
月白风清,草间虫鸣,这等良辰美景之下,赵灵儿被他紧紧抱住吻了半晌,也不禁情动,伸臂圈住他头颈,和他深深对吻。两个人齿舌相触,唾液交流,口中梅子流酸,浓香四溢,甚是荡魄销魂。
江少云放开赵灵儿,低声笑问:「灵儿姐,我和你这一番算不算是乱伦了?」
赵灵儿回想二人首度双修之时,自己似乎确曾说过他「如若亲吻自己,便有乱伦之嫌」的话,忍不住也觉好笑,将头偎在他肩上。
忽听得「嗒嗒」两声轻响,湖边水草中两只青蛙一前一后跃上岸来。那二蛙似是一公一母,在岸边追逐跳跃,嬉戏良久,公蛙突然「呱」的一声鸣叫,跃上母蛙后背。母蛙心有不甘,爬来爬去,弹腿晃爪,但那公蛙四爪抱得甚牢,竟是甩它不脱。
江少云心中一动,道:「灵儿姐,你瞧这两个家伙在干么?」
赵灵儿眼角含春,浅笑不答。江少云目不转瞬地看了半晌,见二蛙叠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交尾,童心忽起,拾起一颗石子运劲弹出。「啪」的一声响,石子落在二蛙身侧寸许之地。二蛙吃了一吓,各自跃开,「咯咯咯」地叫了数声,连滚带爬逃入水中。
江少云看得有趣,哈哈大笑。赵灵儿搡了他手臂一把,嗔道:「你干甚么?」
见他这一石射得准头十足,劲力甚是了得,又不禁赞道:「少云,我们双修了这段日子,你的功夫似乎大见长进啊。」
江少云侧头向她一瞥,见她双颊娇红,眼波盈盈,不由得微笑问道:「灵儿姐,你可是又想双修了么?」
赵灵儿见他眼光有异,吃了一惊,道:「不,不!咱们今天不是已双修过了?」
一面笑着,一面便要起身逃开。
江少云捉住她手臂,将她拉在怀中,伸嘴便去亲她面庞。赵灵儿格格娇笑,拼命挣扎。江少云手上加力,终于将她按倒在地,重重吻了下去。二人相拥着吻了半晌,江少云在赵灵儿耳边低声说道:「你今晚想练哪一式?」
赵灵儿羞红了脸,吃吃笑道:「真不知丑。谁答应你了?我哪一式也不想练。」
江少云道:「那么我们练第一百零七式,好不好?」
赵灵儿笑道:「你乱说,书上哪有这么多了?」
江少云扶她坐起,正色道:「你生得这般美貌,便再多上十倍也不过瘾。」
他说话之时,早已摸到赵灵儿的衣带,只轻轻一扯,便将扣结扯脱,一双丰满雪白的玉乳登时弹跃而出。赵灵儿「呀」的一声惊呼,曲臂掩住裸露的双乳,嗔道:「你干甚么?」
江少云面露笑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甚么。赵灵儿惊道:「不成的,这里荒郊野外,怎能……怎能……不成的,少云,你别胡闹。」
江少云道:「怕甚么?这里又没旁人。况且我们双修练功,可不是姐弟乱伦哪。」
赵灵儿微一犹豫,红着脸道:「那么等回去再说。」
江少云早已情欲难耐,哪里还等得及?连拉带扯地将她搀到一块大石旁,一面匆匆解衣,一面说道:「这里景色优美,何必费事回去?灵儿姐,我今晚新学到一招『蛤蟆式』,你陪我练来试试。」
赵灵儿心中怦怦乱跳,已是身不由己,任他将自己左脚抬起,踏在大石之上,俯身呻吟道:「啊,你……你这坏弟弟,人家……才不要练甚么『蛤蟆式』……啊,这,这『蛤蟆式』好难看,你……你别……」
两手被江少云向后拉扯,自然而然地撅起了屁股。
江少云替她褪下外裤,又将裙子轻轻揭起,分开臀瓣,向内看去。月光下但见赵灵儿下面早成一片泽国,亮晶晶地糊满黏液。伸指一拨,鲍页中分,若离若合,内中的玄机实不可解。他浑身血液上涌,忍不住以口相就,舔了上去。赵灵儿「嘤」地一声,掩住了口道:「啊,你……你干甚么。」
私处轻颤,水流如注,却硬撑住了不肯闪躲。
江少云捧着她两瓣肥臀,埋头大啃,含含糊糊地道:「灵儿姐,我……我实在爱死你这个又大又白的屁股了!每次我见你一扭一扭走路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在后偷看,只想立时插了进去。」
赵灵儿撩了撩额前的秀发,回头说道:「你真坏,为甚么要插人家的……那里?」
江少云不答,心急火燎地解裤脱衣。
赵灵儿轻轻呻吟道:「你这个坏弟弟,真的很坏,总是千方百计要插进人家身体里射精。啊,我们……这又不是双修,人家说好了只和你双修的。你……你不乖,欺负人家,姐姐往后再不要给你亲嘴……啊,啊,姐姐不……理你了,姐姐打……打你屁股。呀,你,你好坏,又插进去了,啊……你这坏弟弟……」
她嘴上虽说不肯,可是半分不情愿的样子也无,两腿夹住江少云的阳具,缓缓耸臀,沉下腰去。
平日二人双修,赵灵儿总是不大放得开的,江少云虽觉欢畅,却也微有遗憾。
此刻见她撅臀相就,款款迎送,姿态甚是冶荡,当真「浪起艳若玫瑰,静来秀似芝兰」,不禁喜上眉梢,捧住她肥白的屁股大干起来。他「修炼」经月,早非昔日「吴下阿蒙」,抽送之际,深浅莫测,曲尽其妙,一条阳具几乎无所不至,将赵灵儿弄得魂魄飞散。
情到浓处,江少云伸手取下赵灵儿头上花冠,打开发结,满头黑缎般的长发登时垂落下来,衬着她一身雪白的肌肤,妖娆无匹,美得令人心悸。荒谷寂寂,旷野无人,赵灵儿渐渐放开了性子,浪荡的叫声时长时短,悠悠地传了出去。
酒助淫兴,二人在湖边幕天席地,直做到夜深,这才意犹未尽地携手而返。
回到住处,江少云跟着赵灵儿进到里间,烛光下见她酒意犹存,一张粉面红扑扑地,说不出的娇艳可爱,登时淫念又起,在炕边坐了下来。
赵灵儿见他逡巡不去,赧颜道:「姐姐可要睡啦,你……你……」
江少云将她拉坐在身边,伸嘴在她面上一吻,说道:「灵儿姐,李大哥身子近来见好啊。」
赵灵儿不明其意,点了点头。江少云又诡笑着道:「李大哥既是病情好转,何必整夜看护?灵儿姐,我的身上倒有些不大受用,不如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赵灵儿的脸「腾」地红了,羞道:「不成,不成。你这人真顽皮,人家又不是大夫,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你身上便舒服了么?」
江少云道:「姐姐虽不是大夫,可是手段高明,你睡在我身边,我是很舒服的。至于你身上舒不舒服,我可就说不大准。」
赵灵儿格的笑了一声,伸拳捶去。江少云任她打了一下,捉住她手臂,连连恳求。赵灵儿给他紧紧抱住,耳鬓厮磨,登感全身无力。她何尝不知此事荒唐?
但想起同他交媾时酣畅淋漓的美妙滋味,却又一句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迟疑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红着脸站起身来。
二人相拥着走出,李逍遥听见赵灵儿低低地道:「里屋的蜡烛好亮,你……关上了门。」
江少云轻笑一声,回身将门推闭。赵灵儿道:「坏弟弟,有甚么好笑?」
江少云轻声说了句甚么,声音甚低,李逍遥没有听清。赵灵儿格地一笑,道:「啐,你骗人,当我不知道么?今晚不许碰我。」
话虽如此,李逍遥却只闻二人彻夜淫媾,几乎未眠。次日吃过晚饭,江少云故技重施,使出缠磨功夫,又逼着赵灵儿陪他同床淫乱了一晚。到得第三日上,赵灵儿原想无论如何不能再与他同睡,但妇心如水,既已屡屡失身,如何还由得她的心思?从此二人名正言顺地住在了一起,狎昵燕婉,直是夜夜无虚。
这天江少云和赵灵儿又去秘室双修,李逍遥独卧殿上,耳畔不时传来私语调笑之声。他数月中见过二人交欢无数,心中虽觉愤懑,但却从未有过这般沮丧之感。此时赵灵儿近在咫尺,却又似相隔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举手莫触,甚至陌生得连她的样子也已回忆不起。李逍遥呆呆地望着头顶的佛像,见那佛祖眉目和善,面容慈祥,目光中充满了怜惜之意。看着看着,胸口仿佛堵上了一团异物,眼中、耳中愈来愈热,愈来愈胀,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
他只想放声大哭,却偏偏哭不出,心中一阵凄苦,只觉万念俱灰,想道:「我遭落这般不死不活的报应,难道只因为骂了智修那老和尚?这里较地狱还要难熬百倍,却不知还要捱上多久?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出家做了和尚。」
耳听得「当当」两声清磬之音,自远处悠悠传来,霎时之间,遍体清凉。一个声音朗朗吟诵道:「种种机械,因是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