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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夜七寂的存在,连伊欣喜的上前:“爷,吱吱,吱吱没事!”激动的语气,在缓解着他的担心。
看到他来了,吱吱连忙跃上他的肩头,让夜七寂查看连伊的手伤。
轻轻的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擦去她脸上的脏污,最后执起她的手来看了许久:“傻瓜……”唇,已经吻上她渗着血丝的手,一下一下,很是心疼:“我们回吧!”
那话里,带着无尽的宠溺,那笑里,藏着无尽的眷恋。
夕阳下,是两个拉得长长的身影,相互扶持的朝前走去,微微的晃动,是人生旅途上不能免去的坎坷。
而轻轻跳跃于两人肩头的灵鼠,带着幸福,缠缠绕绕于两人之间,在两人心灵的贫瘠处,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温暖了他们的心房。
就这样,因为夜七寂滴水不漏的护着,吱吱也就落不了雷雪笙的手里,师徒二人,因着杏儿,多少也是有些水深火热。而连伊,一直黯然的情绪并未减退,却也因着被夜七寂困于肆雨院一直不能去看杏儿。
春天,在一个弹指之间就过去了,花褪残红,雨打芭蕉的日子,坐听雨点荷花之声,仰看天边云卷云舒,也算是一种平静。
只是一晚,夜七寂去外有事不回,连伊本来在睡觉,后被吱吱凄厉的声音吵醒,睁眸的时候,却见它浑身的血迹斑斑,一身白毛成了血红,而嘴里还含着几口灰色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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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连伊以为它和外面的野猫野狗打架了,也没在意,只是起榻为它洗了个干干净净,而手,却在扔掉它嘴里含着的毛发时,它竟然“啪啪”的落着泪水,一种伤心和绝望的泪水。
那晚,连伊抱着吱吱湿透的身子,一夜未眠,安抚着这只小动物的心伤。
第二日一早,出去寻摸了一番,也没见着任何异状,也没听说府中的猫啊狗的失踪,也就没有太在意。
没几日过去,本来生命垂危的杏儿,竟然缓缓的转好,而腹中的胎儿,也奇迹般的保住了。
这样一来,最高兴的自然是疼孙子的雷雪笙,反倒是红棂,却被夜七寂当成故意谋害吱吱的凶手,一直对她不假言辞。
其间连伊去看了杏儿几次,两人也是有说有笑的,连伊因为心中的结打开了,也就对杏儿不那么见外了。
而吱吱,却不知为何,在那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无论夜七寂和连伊怎么逗它,总是蔫蔫的在窗台上躺着,一动不动。问了红棂,也知道它身体并未异状,也就放下心来。
这日晚膳过后,归乐居的丫鬟前来,说是连伊前日落在那的包袱忘了取回。
本在看书的连伊,接过包袱,惊讶于杏儿的细心,连伊也就让人带话谢过杏儿。
而在一旁处理生意事情的夜七寂,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自两人无隙了以后,除了其他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在议事厅和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便也搬来了寝房。因着连伊多多少少也懂一些,也让他省了不少事。
打开包袱,连伊看着那些东西,有着当初自己在伊人天下看过的书本,有的是她亲手写的手札,更有的便是那晚,夜七寂为她留下的两瓶药。
深深记着那一晚,她想着自己的母亲,心情不好,而他,却惦念着她身上的伤势,在那么狂妄不羁的时候,为她送来了膏药。之于他人,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他来说,却是一种极致。
轻抚着瓶身,她静静的看着坐在不远处处理事情的他。
或许,她不能预料将来的一切,但是却能知道,今生能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不是她的福分,因为那是她一个甜蜜的宿命。或许,痛的时候比幸福的时候多,但为了那短暂的甜蜜,她倾尽所有,仍然无怨无悔。
是一种傻,该也是一种牺牲。
“在想什么呢?”他的身子,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后,轻轻将她拥入怀内,唇在她的耳畔引起 一阵躁动。
轻轻的躲闪了一下,连伊轻笑着问道:“爷,那时怎地会给奴婢送药呢?”
“还不是因为某人总是受伤啊,为了眼不见为净,我只好如此了!”手,去过包袱里的一个香包,已经绣了一半的花色,不难看出是一个男子的香囊:“这个是给谁的?”香囊角处的 一个夜字,很容易的便能看出这是送个他的。
缓缓的转身,夺过他手间的香囊:“送个别人的!”
两人鼻尖轻触,气息相产,缠缠绕绕,是那渐渐升温的暧昧,只在片刻之间,已是气息不稳。
“撒谎!”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她唇畔轻语。
“没……”话,已经有些气短。拒绝的声音,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娇媚,美丽得让人心痒。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覆于她的唇上,堵去她所有的倔强,而右手,却紧紧握着她渐渐松弛的手,取过她手间未成形的香囊别于腰间。左手却已经轻车熟路的解着她衣间的盘扣。
房里的熏香,轻轻柔柔的萦绕起一股青烟,和着暧昧的空气,氤氲出那淡淡的香味,在两人的热情中缓缓的升温。
而夜七寂,这段时间,反倒是比以前更忙,生意上的事,反倒是慢慢转交给连伊处理,每日他的人也忙的是很晚回来,回来到头就睡。庄里的一些事,也慢慢的交给雷雪笙管理,而雷雪笙,则慢慢的交给杏儿管理。
也就是说,除却一个名分,杏儿也就是夫人,而大家心知肚明,谁都能惹,除却连伊,连重话都不能说的。
那日,连伊太过无聊,又拿出两个瓶子把玩着,从外面落寞回来的吱吱,一看到那个瓶子,鼻子皱了皱,便不停的围着瓶子转,眸间满是一股赤红的愤恨。
习惯了,连伊也就明白:“吱吱,你是说这瓶子里有文章?”解开瓶盖,连伊闻了闻,却也没有感觉出什么,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几日过去,每每自己取出瓶子,吱吱便会在一旁不停的叫唤。细细想来,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杏儿之手,难不成能有何问题么?
心下如是想着,却也不动声色。因着红棂几次想动吱吱,也让她不得不对红棂起疑。毕竟杏儿没有服用御猽鼠的胆,还是醒了过来,也无任何异样,自然不敢将药瓶拿去问红棂。
因为不确定,也就没跟夜七寂说。
那日夜七寂出门,连伊也跟着起榻为他更衣:“爷,奴婢也想上一趟街。”
“怎么了?”
“奴婢身子有些不适,想……”
“那直接让大夫过来瞧瞧便是,还自己出去做什么?”
“那对红棂不好。”
即使对红棂有着几分戒心,但终究夜七寂跟她是有感情的:“那好,等下跟我一起出门便是了!”
就这样,许久不曾出门的连伊,到了医馆,便让夜七寂去办事情了,而自己,便去了趟医馆。因着夜七寂不放心,明月也就随行在她身旁。
夜七寂给找的医馆,自然不是普通的医馆,她刚进去,便被人以贵宾待之。
从医馆出来,连伊满脸愁容,如今倒好,给人家看了,也不曾看出什么问题,硕士无色无味,只是一瓶罕见的创伤药罢了。而吱吱躁动的情绪,摆明了这瓶子里面有什么,而她却不知该从何得知瓶里是何物?若是不能得知,那么也无法揪出隐藏在瓶子里的阴谋。
“连伊,你这是要去何处,爷可是说了在这里候着。”明月担心的看着连伊,而后在后面跟着。
夜七寂日日的忙碌,若是让她在医馆等,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四处走走也好!”她毕竟也是一名女子,对着热闹的街市,还是有着几分向往的。
四处走着,来的时间不短了,对皇城的一切,她却也不是很熟悉。今日之事大致的逛了逛,却也明白,皇城,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繁华,仅仅是一条街市,已让她消耗了一天的时间。
也不见得买了什么东西,只是在油茶摊上喝上一碗油茶,品上一壶碧螺春,听上一个倾城纪事,一天便是很快过去了。
犹记得那日在风城,她也曾听人讲过倾城女皇,不过当时急着伯泱的事,没细下听,如今听着,却也只能感叹她的举世无双。故事还是那个故事,而那喜欢听故事的人,如今却不知去了何处?那一身毒素,是否已经安然解去?
天色稍晚,连伊出了听书楼,也算是在那无尽的烦心事中,她过了难得舒适的一天。
刚出门,怀里的吱吱便动个不停,一个跳跃,便到了茶楼门口的一名乞丐身上。
乞丐抬首看了连伊一眼,那是一张很脏的脸,在风城的街上,不缺乏这样的肮脏的脸。但从那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白皙和熟悉,颀长的手指,手里端着一个碎碗,里面放着几个铜钱寂寞的躺着,只有那清澈的双眸之间,才有着让人无法忘怀的一丝熟悉。
是思念,是晶莹,是对她眉脚幸福的一种伤感。
吱吱的振奋,让连伊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待到那熟悉的人儿拔腿而跑时,她这才忆起要追上去:“伯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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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到底何毒?
那般冰清玉洁的人,怎地落得如此地步?这些日子,她时常挂念,却不曾有他的丝毫消息。当日给了他解药和一封让她离开盟主府的信,后来没见着他的人,本以为一切过去,怎地如今却成这样?
无奈笨重的身子却始终无法跟上,气喘吁吁的她,不得不停下。追出的吱吱,因着主任的体力,也跟着折了回来。
“连伊,连伊,你没事吧?”明月扶着她的身子,紧张的问道。
双眸紧紧的闭上,不想再去看那惊慌而去的背影:“明月,不要将刚才的一幕告诉爷!”抓着明月的手,却益发的用力。
“好!”
回府的路上,自打从谷底回来以后,她都不曾见过伯泱,那日夜七寂那般生气,该是自己的信让冉伯泱躲过一劫才是,可如今呢?除却夜七寂,以平日里冉伯泱的行事作风,该不会那般好对付才是,但若是碰上夜七寂这样狂妄霸道的人,而冉伯泱又一直对夜七寂心里怀着歉意,不难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怀里的吱吱,呜咽的看着她,估计也知道冉伯泱对自己的重要性。
不觉伸手抚了抚额头,如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如今跟了他,反倒是风尖浪口了。
刚到府门口,守卫的就慌慌张张的前来:“连姑娘,你若再不回来,估计盟主就该翻遍皇城了!”
一旁的明月,听闻此言,满脸惧色:“连伊,快些进去吧,爷等久了,该更生气了!”
稍稍点头,连伊满脸心事的朝肆雨院走去。
刚到门口,夜七寂就拦住她:“你还回来做什么?”
被一个人如此在乎,该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才是,可是此时身心疲惫的她,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听他如此说,她却只是无言的从他身边经过,进入房里。
“你……”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心绪不宁,夜七寂的怒火也就去了些:“不是说让你在医馆等着么?”
今天特意赶早处理完事情,赶去了医馆便问她的身体状况,大夫说没事,他揪着的心这才放下。发现她不再,明知道她不过是四下走动,却也是担心不已。
见他柔声的语气,她也觉得是自己不对,让他担心了:“奴婢只是到处走了走,喝喝油茶,听听书,吃个小点心,没有走远!”
从来,他都知道她的心愿,也知道她想要的平凡,如今将她束在自己身边,纯粹也是出于对她的不舍和自己的自私:“好了,下次去哪说一声,别让我担心就是!”本来欲跟她说自己的远行,被这一弄,反倒是说不出口来。
“嗯!”身子轻轻的偎入他的怀里,连伊幽幽的说:“爷,奴婢累了!”夜七寂对伯泱的忌讳她是知道的,即使再多的疑问,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好,累了就早些休息。”将她抱至床榻,为她脱去衣衫鞋袜,盖好被子:“你且睡,晚膳时我唤醒你就是!”
闭上眼,连伊满脑海都是冉伯泱落魄的模样,彷徨的她,不觉紧紧的抓住夜七寂的手,拉直自己的身旁,这才闭眸,渐渐的进入梦乡。
从来不曾如此的她,这般的脆弱,让他感到格外担心,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若是问她,自然是问不出个结果来。手轻轻的覆上她轻皱的眉头,安抚她此时的不安。
待她睡熟,夜七寂这才抽回手来,轻轻的走出房门,便见着明月低头在门外候着,一脸认罚的模样。
“明月,你是怎么办事的?”毫不留情的挥过去一掌,无视她嘴角的鲜血:“如今倒是越来越不长进了。”
打女人和打男人,在夜七寂说来,没有任何区别,除却一个字不相同,那便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