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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仆人跑了过来,“回老爷!那卫英确实被我安排到了厢房,可就是在在刚才搜查的时候,不知道卫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下也确实没有发现卫英出去过啊!”
“呵呵!”钱贵冷笑道,“孙员外,欺骗官府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今天的事情,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你就等着锦衣卫的大牢吧!走!”
钱贵大袖一挥,带着官兵迅速离去。
看着官府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孙渤大声喊道,“关门!”
“吱呀!”孙家的朱红色大门瞬间关闭。
孙渤怒气冲冲的扫视着众人,伸手指了指给他报信的那个仆役,“来人啊!把这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孙渤慢悠悠的走到管家面前,“管家!老子让你管个家,你倒好,给老子弄出这么大的麻烦,给我拖出去打!打到老子满意为止。”
管家“噗通”跪地,“老爷饶命啊!”
“饶命!我饶了你,钱贵会饶了我吗?害的老子损失了这么多的东西,居然还没捉到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孙渤吩咐完这些,出门骑了一匹马向着佛光寺赶去。
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瞬间就传遍了海州城,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一代枪王,戏弄锦衣卫,大明建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夜幕降临,夕阳将天边的云朵照耀的如同火焰一般,整个海州城的城墙都变成了红色,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红色的光辉。
海州的官员也已经给钱贵等人安排了住处,其他的锦衣卫全部在外面守护,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卫英和钱贵两个人。
两人的面前放着两壶酒,以及一盘切好的酱牛肉。
“你真的打算走了吗?”钱贵喝着酒,问道。
卫英点点头,“我必须走,我的身份在海州已经暴漏了,如果我继续待下去,一定会带给你麻烦的,这是你的飞鱼镖,《岳家遗录》就先放在你这里吧!我已经把上面的东西记下了,这东西留在我身上没有多大用处,在你这里,或许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钱贵愣了愣,收起了飞鱼镖,敲着《岳家遗录》,“你可要想清楚,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好多人打破脑袋都想要的!”
卫英笑了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留在我身上更危险。我现在过的日子,指不定哪天脑袋就掉了,这东西留在我身上万一失传就不好了。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找个好的传人,不要辜负了留下这本书的那位前辈,岳将军死了那么久,就剩这点东西了。”
钱贵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帮你给他找个好的传人,这本书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中失传。”
“多谢大哥了!”卫英拱手谢道。
钱贵又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要知道,你现在这样,江湖上可没有几个人敢收留你!”
卫英想了想,“我想先去云岭山看看,我之前遇到了一个救我的剑术高手,他让我去那里,我想,云岭山应该可以接受我。”
“云岭山?是云南的云岭山吗?”钱贵惊道。
“没错!大哥你也知道云岭山?”
钱贵点点头,低头思索了一下,“如果说是云南的云岭山,那就有可能了,云岭山是云南最神秘的一个门派,据说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了。当年沐英与傅友德、蓝玉率兵30万征云南,云岭山是唯一没有妥协的门派,也是唯一没有和沐英他们对抗的门派,云南平定以后,云岭山十二长老出山和谈,两者自此相安无事。后来沐英镇守云南,云岭山现在是唯一一个和沐王府并驾齐驱的门派。”
卫英皱了皱眉头,“那照你这么说,我去云岭山也是有相当的风险了。”
钱贵低头思索了一会,“不会!按照你的说法,吴生既然让你过去,那自然有他的想法,要不然,吴生是不会让一个钦犯去云岭山的。”
卫英点点头,“或许是我多虑了!”
钱贵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银袋子递给卫英,“这也不能怪你,你要是不多一些顾虑,恐怕你到不了云岭山就已经半路被杀了。这年头,无论怎样,都要以活下去为第一目标,如果人死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空话。明天我给你一匹马,至于锦衣卫的身份,以后你也不能再用了,以后尽量多加小心,在外面我们也没办法维护你。这些银两你先当做盘缠吧!”
“知道了!谢谢大哥了!”卫英接过袋子,转身便离开了。
卫英知道,现在的他又要开始流浪了,他发现,自己来到海州去找孙渤,这件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要是没有孙渤,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卫英依然可以用锦衣卫的身份继续隐藏下去。
可惜,人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就算卫英不去找孙渤,难道孙渤就不会告发吗?两人同在海州城,见面那是迟早的事情,卫英的主动,只不过让这件事提前发生了。
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他总会发生的,就好比历史上的每一个帝国,在他产生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会崩塌,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对于这个还处于青壮年时期的大明,谁也不知道他能够存活多久,甚至于有可能半路夭折,对于几度死里逃生的卫英,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夭折。
……
第二天一大早,东边的天空刚开始灰蒙蒙的发亮,早起的官兵就已经把城门打开了,并且伴随着一阵阵压抑的声音。
卫英就骑着一匹白马第一个出了城门。
离开了海州,卫英便向着云岭山赶去,他选择了一条相当于是直线的道路。
卫英从海州出发,先到徐州,经亳州,南阳,襄阳,然后再到重庆,最后到大理,直接进入云岭山,这已经是他计划的最短的路程了,总共三千多里,按照每天两百里地方速度计算,这一路卫英就要耗费半个月的时间,当然了,这是不过是平均记算,要是遇到道路不好走,浪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对于海州,卫英并没有过多的留恋,这是让他惊喜的一座城,又是一座让他忧伤的城,甚至于,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这座城。
至于孙渤的以后到底会怎样?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孙夫人在四方鬼的手中会如何?这也不是卫英所能够关心的事情了。
能够救下孙玉香,在卫英看来,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卫英没有去找孙家的麻烦,那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这世界上,谁对谁的好,并不是什么义务,而是一冲出自内心的冲动。
钱贵本来打算好好收拾一顿孙渤,可念在两家昔日的交情上,卫英还是让钱贵饶了孙渤。
卫英走后,钱贵看着孙渤是越来越火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这孙渤也识趣,主动给捐出了五千两银子,作为锦衣卫的建设。这才让钱贵收回了命令,停止了对孙渤的骚扰。
至于孙夫人,四方鬼本来是跟孙渤要五千两银子的,可孙渤楞是说自己没钱。
四方鬼觉得就这么放了有点不划算,养着也麻烦,何况还是个会功夫的,经过四个人的商议,四人将孙夫人玩弄了一个月,废了武功,最后一千两银子直接卖到了海州的杏花楼卖春。
这杏花楼也是胆大包天,直接挂出了枪王之妻的名号,居然生意好的出奇,日进斗金。
孙渤直接变成了海州城的笑柄,当即吐血三升,不到半个月,孙渤直接魂归地府。
孙家剩余的人也搬离了海州,至于孙玉香,在孙渤死的那天就已经不知踪影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第23章 001 一箭射金雕
花开花落,夏去秋来,不经意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襄阳城外的荒野上,草色已经开始由绿转黄,开始缓慢入秋,远处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客商不停的吆喝着手中的鞭子,将自己的马车向北吆喝,秋后顽强的蚂蚱在胡乱的蹦跶,偶尔一两只跳到官道上,还未飞起,便已经被车轮碾成肉酱。
襄阳入秋,距离寒冷的冬季就已经不远了,这是商旅们最后的一点时间。
北方的冬天,永远都是那么寒冷彻骨,北风一吹,任何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钻进被窝里去,加上大雪封路,想要运送货物,那无疑是难上加难,一路上耗费的物资也是一大笔支出。所以,这些客商都赶着在入冬以前多跑几趟,免得冬天里断了货,顺便在家里好好窝冬。
襄阳城开,三道人影飞奔而出,胯下是有名的塞北良驹,那矫健的身姿,明亮的眼神,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无一不让过往的客商惊叹,城门守卫还来不及感慨一番,那三匹骏马早已扬起一阵灰尘,消失不见。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面如白玉的公子,只见他身穿黑色的粗布短衫,脚踏一双牛皮制作的战靴,上面钉着满满的铜钉,头上黑巾束发,丝带飘扬,手中拿着一把打造精良的弯弓,背负箭壶,好一派雄姿英发,器宇轩昂。
身后两人,显然是这位公子的仆从,腰挎长刀,同样的黑色劲装,负箭持弓,只不过比那少年的等级要低上不少。
骏马奔驰,一声响彻云霄的鸟鸣传来,一只金雕从远处的飞了过来。
那少年从背后拿出一根漆黑的箭矢,弯弓搭箭,只听一阵急促的风声响起,箭矢划破天际,那只金雕悲鸣一声,从空中迅速坠落。
“好!好!小王爷真厉害!”少年身边的两名随从大声喝彩,双眼满是欣赏。
“袁弘!好什么好!走!快去把那畜牲捉住,免得又被什么野狗叼走了。”少年大声下令道。
“是!”一个健壮随从应了一声,冲着金雕跌落的地方快马奔了过去。
这少年之所以被叫做小王爷,因为他有一个伟大的名字——朱瞻基。
朱瞻基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二月初九日(即1398年3月16日),是现如今东宫才子朱高炽与其嫡妻张氏所生的长子,深受朱棣的喜爱。
对于朱瞻基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据说在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还是燕王的朱棣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朱元璋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大圭这玩意,那可是象征着权力,朱元璋将大圭赐给他,并对他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
朱棣顿时醒了过来,便坐在床头思索着方才的梦境,觉得十分吉祥。就在这时,有人跑过来说孙子朱瞻基降生了。朱棣马上意识到难道梦中的情景或许就要映证在自己的孙子身上。
于是乎,马上跑去看孙子,发现这小瞻基居然长得十分像自己,而且脸上一团英气,朱棣看了非常高兴,边说:“此乃大明朝之福也”。
朱棣在靖难之役胜利以后,亲自挑选当时的著名文臣担任朱瞻基的老师,并且朱棣也经常亲自教导。
自朱棣夺位以来,凡是远征漠北或是其他大战,总是将朱瞻基带在身边,让其学习如何带兵打仗,锻炼他的勇气,每次远征归来经过农家,都要带朱瞻基到农家看看,让皇太孙了解农家的艰辛。
朱瞻基习武,又在翰林学士的指导下学习儒家学术。虽然他也有他父亲朱高炽那种学习经籍和文学的天资,但作为一个青年,他尤其是一个杰出的武士。对于这些弯弓射箭,更是手到擒来。
朱高炽在永乐九年被立为太子的时候,朱瞻基立刻就被朱棣立为皇太孙,这可不知要比朱允炆要好多少倍了。
15岁时,他被永乐帝带去参加第二次远征蒙古的战役。
而此时,朱瞻基已经十八岁了,经历了远征蒙古的那场战役,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将军,脸上充满了成熟的气息,少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一些尘世的沧桑,唯有那犀利的目光从未改变。
袁弘,朱瞻基的普通,略通武艺,照顾朱瞻基饮食起居,毕竟朱瞻基经常在外面,也不能能总是带个丫鬟,至于太监,朱瞻基可不怎么喜欢。
袁弘知道小王爷的品行,上次就是因为有一只被野狗叼走了,结果小王爷郁闷了一天。
纵马翻过山坡,袁弘一眼便看见了一匹浑身皆白的骏马,毛色纯正油亮,膘肥体厚,步态稳健,此时正低头吃草。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草地上,额头不知被什么划破了,正一滴滴的留着鲜血,那少年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动不动的端详着手中的一支长箭,脚边随意的扔着一只早已死去的金雕。
袁弘认得那只箭,因为那正是朱瞻基小王爷独有的箭矢。
袁弘走马过去,大声道,“外!小子,那金雕和那箭是我家少爷的,快还给我。”
朱瞻基是来狩猎的,袁弘在外人面前当然不能张口闭口就小王爷的称呼了,万一惹恼了朱瞻基,他可就要吃板子了。
这少年抬头看了看,“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以为这老天爷是你爹呀!你家少爷要是想要,让他自己过来取。”
“哼!”袁弘怒道,“就你这个臭小子,我家少爷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就你这种人,给我家少爷提鞋都不配。我数三个数,你最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