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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也罢!虽然说痕丑丑身材矮了些,面貌丑陋了些,但也不至于存在感这么弱吧?我可没有女扮男装啊,那老娘们儿为啥就没瞅出我是个女的呢?
“赛宫主,当初您让小徒寻找的是一个胸口有着莲形胎印的女子,并且再三叮嘱,此胎印很特别,唯独您的爱女会拥有。这些年,小徒四处打探,终于寻得此一……奇女子,想必她就是您的爱女赛玲珑!”柳老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只是他在说到那句“奇女子”时,为何要停顿一下?这个老不死滴,当真要和鄙人偶犯冲是吧?!
“哦?既然柳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宫就更是期待与小女的见面了,她人呢,在哪里?”假面女人朝着碧海云站立的方向看来,但是,叫人生气的是,她的眼睛又一次将鄙人偶给过滤掉了,瞧了一圈没找着她所要的人,于是她再次很白痴地问道,“咦?小女玲珑在哪里?”
我气呀,当下便不顾碧海云眼神的阻止,张口说道:“呵!很抱歉了,若是没出意外的话,我痕丑丑就是宫主你要找的人!”
闻言,大殿内迅速响起一阵抽气声,而且还是此起彼伏滴。抽得我直想挥拳扁人。
“你……”假面女人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当她看向我的脸孔时,声音倏地一僵,虽然她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但敏感如我,依然察觉出她的震惊,只听她继续道,“本宫同小女玲珑失散多年,仅能凭其身体上的莲形胎印来辨认。来人,带这位姑娘去验一下身!”
假面女子话音刚落,就见有两名婆妈级妇人朝我走了过来。我有些紧张,手心涔出一层汗水来。碧海云会意地握紧了我的小手,并传达给我一记安心的眼神。
是了,有他在,没什么好怕滴,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嘛……呃,可是这一条命也是很珍贵滴,死了可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哇!
我晃了晃脑袋,回以碧海云一记微笑,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便跟着那俩妇人朝殿后走去。
我不晓得在自己走后,殿前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暗黑的密室内,并被那俩妇人粗鲁地扒光了衣衫。
MD,她们不是只要看老娘我的胸口有无莲形胎印就行了吗?为何连同老娘的亵裤也一块儿扒了去?待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
靠,整俩人老BT啊!她们居然强行将老娘我的两条腿给掰开来检视老娘的……
我想反抗,但她们显然都有武功,力道大得简直可以捏碎我的骨头。
MD,老娘我这次算是栽了,平白无故地居然遭到俩老女人的侮辱,虽然她们只是要查看一下老娘我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但这也太TMD离谱了吧?老娘只是过来确认一下那个假面女到底是不是痕丑丑的亲娘,这下倒好,搞得老娘我跟要进宫选秀女似的!
这种做法简直是不拿女人当人看,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恨死那个假面女,即便她最后被确认为痕丑丑的娘亲;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同皇帝势不两立,哼,每年都要选秀,每年都要上演将女子尊严践踏于足底的戏码,这都是那皇帝小儿的过错!
太TMD卑鄙无耻、人神共愤了!
我咬紧牙关,憋着满腔怒火,第一次没有在鄙人偶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破口大骂,呵呵,这应该算是我有所成长的表现之一吧!
当我随着那俩名妇人走回殿前时,那假面女人在得到那俩名妇人肯定的答案之后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很恐怖,而且持续了片刻之久,当众人都以为她会这么一直笑到寿终正寝之时,她突然又戛然而止了:“没想到你这丑丫就是赛玲珑,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笑得我直想呕吐,呕吐,呕得她想切腹!
“宫主既然……”碧海云的话生生被突然暗下来的大殿给截了去,因为大殿的门窗瞬间密闭个彻底,与三年前相同的场景再度出现。
我惊得忽忙大呼:“大哥!”然,下一秒,我便被那俩名妇人给强行钳制住了身体,同时喉咙也在瞬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我被点了哑穴。
此一时,我只听到碧海云沉声呼道:“冲锋陷阵,快救丑丑!”
然,“冲锋陷阵”四兄弟并未出现,因为……
“碧少侠,省省力气,别喊了,你的得力助手此刻已经中了本宫的强力软骨散,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了!”假面女人凉凉地说道。
“哼!”碧海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赛宫主以为这样就能制止住在下吗?”
“啧啧。本宫当然晓得碧少侠有着百毒不侵之体魄,但是——”假面女人突然阴狠出声,“你今日碰到本宫算你倒霉,因为本宫的强力软骨散就是连神仙都能放倒,所以,他就是能够制止住你的第一面零一味毒药,哈哈哈……”
碧海云此刻面无表情,衬着昏暗的火光更显阴霾吓人。我从未见过碧海云这般悲愤的神情,而他的悲愤中竟夹杂着一丝痛心的绝望。
他在绝望什么?我心忧地望着他,满腔满腹都酝酿着焦躁与不安。
“师父,真没想到我们师徒一场,竟会落得这般下场,呵呵,海云真不晓得是该感激你,还是该恨你?!”我清楚地感受到碧海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无奈跟绝望的。
“哈哈哈……碧海云,你不是早就怀疑了吗?就连那个小丑丫都感觉到了吧?哈哈,怪就只怪你碧海云太仁慈了!十怪,露出你的真面目,让他们彻底绝望!哈哈哈……”假面女人那刺耳的锐音突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我敢肯定她认识我,那么她到底是谁?
当那个柳老头,不,是假面女人的手下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时,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那假面女人在演戏。
有了那个叫做十怪的家伙做卧底,她应该在我进庄之后就晓得我就是她要找的人,而碧海云真正的师父柳白石或许早就被她派人暗害了。
好狠毒的女人!
“赛宫主只不过是想找到女儿,既然在下已经完成任务,为何还要暗害在下?难道说……”碧海云担忧地望了我一眼,继而便怒视着假面女人。
“没错,那个丑丫根本就不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之所以要寻她,是想得到她身上的灵力。而你,哼,你以为知晓本宫这么多秘密的人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吗?呵呵,还是死人比较地令本宫安心哪!来人!”
假面女人出声的一刹那,我便见几个黑衣人将放着碧海云身体的冰棺给抬到了殿中央。
那一刻,我倏地瞠大了眼睛,嘴巴亦不可置信地张大,喉咙虽哽咽难耐,但却发不出声……
不,不要,不要啊!!!
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
当那帮黑衣人朝着冰棺内泼洒着酒液,并将点燃的火把扔进冰棺内时,我的泪汹涌而出……
我只看得见熊熊燃烧的火光,我想大喊,但却该死地发不出声音。我的泪哽咽了喉咙,呛进了肺内,我觉得呼吸好痛苦,好难过!
当我见到碧海云的灵魂像烟雾一般扭曲之后便渐渐消散时,我甚至想奔进那火光之中同他一起消亡……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痛是比死还要来得难过百倍、千倍!
碧海云的灵魂在消散之前还在对着我微笑……
他在笑,笑得那么美,那么无奈……
他的眼神在向我道歉,他是想说,他真的很没用,见着我落难竟无法保全我;他是想说,他对不起我,他不能许我以后八十六年的幸福了;他是想说,他不希望我难过,他祝福我以后会碰到一个可以给我全部幸福的男人……
我去他的道歉,我只要他能够活过来;我去他的八十六年幸福,若是有他在,哪怕只让我活一年我也知足;我去他的祝福,没有他,我如何还能幸福?我如何还能幸福?啊啊啊!!!……
眼睁睁地见着碧海云烟消云散,不见踪影,我哭红了双眼,哭哑了喉咙,我哭得撕心裂肺,我哭得脑海茫茫,意识模糊……
“还等什么,收拾完了哥哥,弟弟还在呢!斩草不除根,只会留下后患无穷!”我在绝望的昏昏沉沉中突然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我的脑子倏然间恢复了清明。
不,不行,碧海云已经消失了,我不要他唯一的亲人再次消失,我不许!
我绝对不许!!!
此时,我睁着布满血丝的大眼,胸口因自己那强烈的意念而灼烫不已。
这一刻,我倏然间记起当初自己被那群人殴打致重伤后,又惨遭两名歹徒欲行强暴之时的所有片断。
是了,那时候我也是觉得自己的胸口灼烫难耐,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强烈的意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那个人渣碰我!
而现下,我想要救出碧海天的意念同样强烈,强烈到我宁愿拼劲整个生命也要达成这个目的!
胸口的灼烫感愈来愈强烈,充斥了我的整个心胸,迫使我不由地仰天一声哀号,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哀怨、悲愤与绝望……
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反常表现给震住了,那假面女人先是一惊,后又狠声命令道:“快杀了碧海天!快!!!”
然,那些人还未挨近碧海天的身帝便被我那自胸口喷射而出的刺目白光给灼化成灰烬……
这一次,自我胸口那莲形胎印处喷射而出的刺目光芒,较之上一次要来得更猛更烈,以至于钳制我身体的那俩名妇人也被波及到,瞬间丧失了一条手臂,当场痛得昏死过去。
那假面女人尖声叫嚣着逃离了大殿,逃离前扔下了一句气急败坏的话语:“本宫就知道,她的女儿是个怪胎,是个怪胎!!!……”
坏人终于走了么?
我警戒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在对上碧海天的那双冷漠但却隐含着一丝担忧的眼眸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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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办到了,我没让你唯一的亲人追随你而去!
大哥,你看到了么?丑丑我现下可以自保了……大哥!……
我无力地昏倒在地上,眼角去流下了止不住的伤痛泪水……
069:蜕变(7444)
意识由混沌渐至清晰,我醒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丫鬟音儿的清丽面容。此刻,她手中正拿着一块拧干的巾帕,想来是为了给我降热用的。
音儿见我醒来,小脸上登时便呈现出惊喜的表情,合着白色巾帕的小手不由地捂住了小嘴,继而激动地惊呼道:“丑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我愣愣地望着音儿,目光空洞无神。
我不清楚为何音儿会如此激动,以至于她的一双美眸内漾着点点泪光,当然,我也没有意愿去研究她的心思,就这么木木地望着她。
音儿并未因我的冷淡而减少她的激动心情,相反的,她一边抬袖试泪,一边转脸对着身旁的丫鬟曲儿说道:“曲儿,你快去通知主人,就说丑丑姑娘已经醒来了!快去,快去!”
闻言,曲儿微微蹙眉,不过她临走前偷觑了我一眼,那一眼所包含的神情很复杂,有着埋怨,有着感激,亦有着疼惜。
我的情绪并未因曲儿的那一眼而有所反应,依旧愣愣地盯着音儿瞧。待音儿起身去端药后,我便愣愣地注视着帐顶。
心中空空,脑中亦空空,我觉得自己仿如没了躯体一般,浑身轻飘飘地浮于半空中,何去何从,我全无半分在意。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前世叫做海淑雅,重生后叫做痕丑丑,但我依然会在心中木然地自问“我到底是谁”;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前世经历了些什么,重生后又参与了些什么,但我依然会在心中木然地自问“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四周很静寂,我整个人亦很静寂,我不用去冥思苦想考虑些什么,只需要在音儿喂我药时乖乖地张口,然后再“咕噜”一声机械地咽了喉咙。
我瞪大眼睛注视着帐顶,药汁顺着我的嘴角溢出,并滑至下巴处亦未能惊扰我半分神思。
此一时,我的眼前似乎晃荡着一沟死水,各色藻类堆积水面,白中透黄的泡沫灭了又起,起了双灭,乌黑的死水在微风中漾不起半丝涟漪,蚊蝇一类的小昆虫不时扇动着翅膀“嗡嗡”而去,但依然不能让死水兴起半分生气。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啊!曾经有位名人在诗中写道。
绝望吗?死水还会绝望吗?不,绝望只是生者才有的特权,已经死了的事物要他唯一的亲还能绝望?
是的。死了……
“主人!”丫鬟音儿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白衣男子福身道。
“下去吧!”白衣男子说道,声音很淡漠。
音儿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随着那轻微的关门声过后,屋内登时便沉入一片死寂。
当那白衣男子飘至我的床前时,我仰躺而上的脸孔依旧机械木然。
“他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白衣男子很平淡地陈述一件事实,顺便伸出两指试探我的额头。虽然他的动作很迅疾,一触即离,但我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他指间的冰冷。
昏迷了七天七夜吗?是有些久了,难怪我会觉得自己的身体虚无缥缈,想必是这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