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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元若语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元飞凌。他们一同退到了门口,这时的元飞凌才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孩子,矮矮的个头,穿着水蓝色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张玉雕似的脸,水嫩白皙,大大的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红的嘴唇……不由得,飞凌的脸红了。
好漂亮的小孩……
元若语发现有人正在看他,他抬头就看见飞凌惊艳专注的眼神。他有点不悦,他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脸发呆,只有3岁,就已经张了这么一张脸,这是元若语不喜欢的,知道长大会怎么样……
“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
“……”元若语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哥哥出门时他还没出生。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跟他讲过他还有一个弟弟。
“哦,你是二姑妈家的丫头吧,好像叫菲菲,没想到怎么大了。”
什么?他居然把自己当女孩子?元若语不悦地瞪了飞凌一眼。飞凌突然觉得一阵寒风出过,现在是中秋,突然觉得的冬天提前到来一样,那个寒啊……
元若语瞪着飞凌,看看他有些苍白的小脸,因为刚才母亲的掐捏,一边小脸红红的,一边却是白白的,想起刚刚飞凌的表情,不由得想笑……结果就真的笑了出来。这下,飞凌的另一边脸也烧了起来。
他的笑容,好美……好像世界都亮起来……
飞凌的心脏突然开始乱跳,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难道这就是师兄所说的“发春”?……(你师兄到底教了你什么啊……)
“你……你……”飞凌一把抓住元若语的手,脸红红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元若语疑惑的看着他,头歪歪的,大大的眼里写着疑问,还有一丝抗拒。元若语并不喜欢别人接触他的身体。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表情会让他的母亲发狂,让人喷鼻血……看飞凌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当然,他还没有喷鼻血。
“你……你……”
“……”
“你以后能一直跟我在一起吗?”飞凌红着一张脸,拽着元若语的手紧紧的不松开。这是这辈子,他对元若语的第一次承偌。当时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爱,即使是已经活了一辈子的元若语也不懂什么是爱。
你以后能一直跟我在一起吗?……曾经,他的妹妹也这样跟他说过,当时的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有彼此。他们发誓,会一直在一起。而现在的自己活着,孤独的活着,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元若语的眼神暗了暗,那种久违的空虚感席卷而来,他想是落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空白的地方。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要哭啊……”飞凌蹲下来,捧住了元若语的脸。元若语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飞凌。他并没有哭,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哭。但飞凌却一直劝他不要哭,他本来想笑,却看见飞凌认真的眼神,心疼的眼神……元若语不懂心中的悸动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没哭,却抱住了眼前的飞凌。
他的怀抱,不是那么讨厌啊……
要是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元若语是绝对不会去拥抱飞凌的。但那种温暖,却让元若语觉得好安心。
第四章:李絮歌
那天,元若语还记得飞凌拉着元若语进了大厅,对着母亲说,“娘,我们娶她好不好?”那时,飞凌的脸还是红红的,却是异常的坚定。大厅一时没有声响,连那对粘在一起的夫妻也停下恩爱,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还有旁边的小儿子。
元若语也是一脸的惊讶,但立马而过,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其实他在苦笑,没想到,这个笨蛋还真把我当女孩……
伴随着母亲奇怪的笑声,解释声,飞凌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把元若语当成女孩不说,竟然还是自己的弟弟。但飞凌并没有一丝的懊恼,气愤,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元若语。那时的元若语不懂得,那种眼神,就是受伤,就是痛楚,还有绝望。
以后的日子,除了每天母亲的骚扰,就还有飞凌这个小屁孩的找茬(拜托,人家是你哥哥)。元府的人都知道,元府的小少爷是一座冰山,不爱说话,不爱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可以让人不寒而立……虽然他只有3岁。整个府里,除了管家,夫人,老爷,就只剩下回来不久的飞凌少爷敢亲近小少爷了。
“小语,我们出去玩好吗?”飞凌趴在窗台上对着元若语微笑。
元若语不理他,不过,自从出生到现在,元若语还没有出过府,因为他只有3岁。这里,真的是古代吗?这个王朝怎么没听过?好像封建中国,但却不在史书上出现。元若语的前世毕竟是学校里的尖子生,他爱学习,可他从未听过这个时空,是另一个世界吗?却又为什么与原来的那个世界的古代这么相像?
飞凌发现元若语又在神游,那个发呆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好想上去掐一把……说干就干!飞凌伸出了他的小狼爪……
“你干吗?”可惜元若语提前发现他的企图,身子轻轻一歪,躲过了飞凌的爪子。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要出去玩吗?外面很好玩的!”飞凌一个跳跃,就进入了元若语的房间。好像他进来都不走正门……
元若语无奈,白了他一眼,又开始他的看书活动。飞凌纳闷,这么小的孩子,识字吗?书有什么好看的?
“走了走了!我带你出去玩~”
元若语拗不过他的哥哥,奇怪,在下人面前,元府的大少爷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怎么在自己面前却是个小孩的模样?(你忘了,你比他还小)
“……”
“出去啦,我们出去玩啦~”
“……哥……”元若语无语了,但这个年纪的小孩爱玩是常有的事,好想打发他走……
“不准叫我哥!不要叫我哥!”不知怎么了,飞凌突然开始生气,这不是一两次了,不知为什么,飞凌不爱元若语叫他哥哥。每次叫错都会生气,但更奇怪的是,元若语居然不想让飞凌生气,他渐渐习惯顺着他。
“不要叫我哥,叫我飞凌。”
“……飞凌。”元若语不知道,他这样老头似的叹气,有些搞笑,更多的是可爱。可不,飞凌又化身为一头狼,向元若语扑来……
两个小孩倒在地上,飞凌抱着元若语,嘴里还叫到“小语,小语……”
最后,元若语妥协了,不然,飞凌会一直念叨这件事的。于是,元若语第一次踏出元府大门。
两个小孩走在街上,路人纷纷回头看他们,这么漂亮的小孩是哪家的公子?高的那个,穿着青色的衣服,一张小脸英气十足,长大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个头矮的那个,好像只有2,3岁。一身的白衣,娃娃装(~)头上更是扎了精致的发饰,两个白色雪球的饰品垂挂着,更是可爱,在加上那张无法形容的脸,虽然小,即已经让人难忘……
元若语皱皱眉头,他不喜欢街上人们眼中的呆滞,惊讶与惊艳。不过看样子飞凌也不喜欢,年纪小小的脸上却有些阴沉。抓着元若语的手更是加紧了力道。不过,看到糖葫芦的那一刻起,飞凌又变回了一个小孩。
“小语,你看,那个很好吃哦~等着我,我帮你去买。”说完飞凌就跑了过去。元若语看着飞凌的身影,心里竟然有一丝的甜蜜。不过现在,他只好乖乖的在这等了,因为他没出过门,完全不认识路。
“看,他们来了!”街上开始骚动起来,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元若语已经看不见飞凌了,他想扒开人群,向飞凌靠近,谁料,不知是谁,一个拥挤,竟把元若语挤到了别处,又有一个人这么一撞,没看见个头小小的元若语,就这么把他撞进了道路的中央……前方,一队人马正大步踏来……
“啊,小心,那有个小孩!”
“啊……”
“吕……”一匹棕色的大马停在元若语的面前。整只队伍停了下来。
元若语现在真的有点害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马这么可怕,这么巨大呢……(你现在3岁好吗?)
“陈将军,出了什么事?为何停下?”后面的一个声音问道。有点不男不女,不会是太监吧?
“回公公,是有个小孩突然闯出,惊扰了殿下。”
“小孩?……我看看。”
这时,从队伍中间的那顶华丽的马车里走下了一名少年。年纪应该与飞凌一般大,但因为阳光的关系,元若语看不清他的脸。然后,元若语小小的身子就这么被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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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可啊,要是刺客……”
“这么一个小娃怎么会是刺客?来,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路中间?”现在,元若语看清了眼前这个华衣男子,虽然他的个头比飞凌还要高一些,但仍是个孩子,抱着元若语不免有些可笑。他的脸,虽然还有些稚气,却透露着成熟,几分刚硬,威严与气质是天生的,这就是皇家的孩子……这么小孩子,却已懂得用笑容伪装自己……为什么知道那是伪装?因为元若语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那双眼睛,并没有随着他的笑容而笑,里面,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孩子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可惜了这么一张脸……”旁边的公公貌似惋惜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忽略华衣男子眼中的惊艳与兴趣。元若语不想回答,既然认为他是哑巴,那就当哑巴好了。
“小语!!!”人群中,飞凌终于找到了元若语,却看见他被另一个人抱在怀里,立马丢下手里的糖葫芦,冲了过来。侍卫挡在他的前面,他竟然放倒了几位侍卫,向元若语这靠近。
“不要抓他,他是我哥哥。”元若语对着身边的华衣男子说到。口气中竟有些着急。
“放他过来。”华衣男子有些高兴,他并不是哑巴啊……
“小语……”飞凌夺过元若语,有些警惕地看着华衣男子。
“呵呵,以后不要丢下你弟弟。”华衣男子淡淡地对飞凌说到。他甚至有些不满,怀中的人儿就这么被人夺走了。但又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对着元若语说。
“你叫什么名字?”
“……元若语。”元若语有些不情愿的回答。因为他看见华衣男子眼中兴趣的成分又多了起来。
“元若语……我记住了。你也记得,我叫李絮歌。”李絮歌转身又上了车,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就这样,浩大的队伍又出发了。
从人群的议论声中了解到,这个李絮歌就是当今天子的第三个儿子,三皇子,李絮歌。
元若语突然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会不太太平……其实,是很不太平。
第五章:青楼
逛了一天,这两小孩知道应该回家了,天色开始暗淡,夕阳的光开始撒向人间。红红的,暖暖的,元若语开始喜欢夕阳,以前,他总认为,夕阳来了,就等于他不为人知的另一层生活的开始,是黑夜是黑暗,还有大把大把的寂寞与恐惧。
而现在,他看着夕阳,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小手被飞凌牵着,旁边有个人作伴,一起逛街,一起玩耍,一起笑,一起回家……在这里,元若语居然找到了家的感觉,好像前世是一场恶梦,现在梦醒了,又是生活的一个开始。忘不掉的,是梦里的一个人……一个自己要用生命所保护的人。
飞凌看着元若语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神游了……不过,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悲伤?好想抱抱他,好想与他说说话,好想让他现在想的人是我……
夕阳下,两个少年怀着各自的心思看着太阳落山。
“糟了!天黑了,小语,我们快回家。娘亲如果在晚饭前发现我们偷溜出来,会杀了我们的!”
是杀了你……元若语不说话,任由着飞凌带着自己。但是……
他们迷路了。
他们来到了一条很热闹的街,火红的灯笼,漫天的彩带,人群里还传出莺莺燕燕的甜腻声……
元若语知道他们是误走进“红灯区”了,就是青楼。他想拉着飞凌走,毕竟,这不是他们这种小孩该来的地方。但飞凌却好像很有兴趣似的到处转悠,这小屁孩一定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呦~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俊啊?来来来,到姐姐这里来~”一间青楼的姑娘拉上了飞凌的衣袖,想把他往里头带。
天啊,你的年龄都可以当他妈了!他才7岁好吗?元若语有种想要抽搐的欲望……
“天啊,这个娃娃更可爱!~~来来,过来,让我抱抱~”
“哪来的娃子?……好可爱~”女人们像潮水般涌了出来。
“也让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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