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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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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才很有几分绅士风度地问白雪:

  “你要来点什么,请只管开口”

  其实阿才心里担心的要命,要是白雪真大方起来,自己只好脱衣服抵给咖啡店了,可实在难以判断自己这件破西装值几杯咖啡。



  庆幸的是白雪只叫了一杯咖啡,于是阿才要了一杯咖啡。

  烟是阿才自备的,红三环,两块五。

  和白雪的第一次约会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开始了。

  阿才突然感觉要是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可惜面前的这位美女并不是自己女朋友,阿才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白雪问阿才好好的叹什么气?是不是心疼钞票了?

  阿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是不是我该向白雪表白,还是等她向我表白?”

  阿才一向自恋。

  阿才不怀好意地盯着白雪那微红的脸庞。

  她居然会脸红?

  阿才感觉白雪可爱的像一个布娃娃。

  音乐在小屋里流淌,比学生活动中心有情调多了,阿才为自己的选择暗自鼓掌!

  “喂,诗人,问你个问题,你的诗歌和小说都是真的吗?”

  白雪的大眼睛充满向往和渴望。

  阿才本想捉弄她一下小说就是小说,诗歌就是诗歌,又不是牛皮哪来的真真假假?可转念一想,这样岂不太没风度?

  还有她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那种女孩子特有的好奇的眼光让阿才不忍心说这句假话。

  “真的!” 阿才说

  “有几分惆怅,有几分怅惘,对生活对人生,我一直在困惑中独自前行。好像个谜,又好象不是一个谜,有时高深莫测,有时又成为一汪静水。”

  “在我的眼里,你像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红,一个白,一个火一样眩目,一个水一样纯净。”

  “此话怎讲?难道我是阴阳人。”

  阿才想用玩笑打断白雪这哲理式的评价。

  白雪抿了一口咖啡,眉头一皱一皱的,两弯细眉微微向上越了越,美丽的不能再美丽。

  阿才惊叹于美丽也是如此的具体和精确。

  在阿才和白雪继续不痛不痒的谈话时,白雪突然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向阿才:

  “你的诗歌能代表你的爱情观吗?”

  阿才被问的一愣一愣。

  “从整体上而言,我的诗歌是我的爱情的代言人,当现实中的爱情代替不了我的感情时,我以我的诗歌承载我的寄托,换而言之,当我的双眼承载不了痛苦时,我会哭泣,痛苦或死亡。”

  白雪听傻了,看傻了。

  阿才能凭自己的具有杀伤力的眼睛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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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不到粗糙的你,内心还挺细腻。”

  “还好是细腻,不是猫腻,我比较喜欢……其实在这个粗糙的世界里,我已经把我的外表或内心许多细腻的东西隐藏起来,这叫学好保护自己。也可以讲是维护好受伤的爱情。”

  “那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爱情?”

  “真正的属于我的爱情也属于她的爱情。”

  “那你心目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秀发飘逸,活泼大方又多愁善感……就和你一样就行了。”

  不痛不痒的回答使白雪脸红地低下了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脸皮厚不是阿才的错。

  谁让阿才脸皮厚?要怪就去怪上帝!

  音乐缓缓,在咖啡厅里漫漫流动,缓缓的萨克斯勾起人无限的遐想,旋转的舞池里有旋转的青春,这才发现咖啡厅中间竟然有一个小型的舞池,什么叫恰到好处?这叫恰倒好处!

  阿才有一种想请白雪跳舞的冲动,虽然自己有可能踩到她的脚。

  “可以告诉我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阿才想在跳舞之前再将她一军。

  “找一个爱我的人,也许是我爱的人,也许是我不爱的人。”

  “那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可否透露一点?”

  “本小姐无可奉告,但起码……”

  阿才的喉咙跳到心眼上。

  “起码不是你!”

  没讲完,白雪自己笑了。

  呵呵,有戏,阿才用自己的眼睛的正光和余光都在观察白雪,笑中有笑,笑中还是有笑。

  阿才站起来,很绅士地邀请白雪跳舞,好象在这跳舞是喝咖啡的附加项目,不要另外付钱,窃喜窃喜。

  白雪不愧是大家闺秀,把四根手指放在阿才的手上,手抬的很高,阿才微微弯腰,手离阿才的嘴好近。

  冲动从想邀请她跳舞变成想吻她的手。

  看来还是名师出高徒,阿才的舞技由舞盲变得有点精通,居然和白雪在舞场转了十几分钟没踩到她的脚。

  阿才倒希望能真正踩一下她的脚,在她的脚被阿才踩着之后,阿才弯腰为她脱去鞋子,然后帮她揉脚,这表明自己“体贤下士”,然后她的叫疼声不止,阿才背她上医院,虽然有公交车,然后她的脚还是不能走路,要住院,阿才天天去医院守在她的床头,陪她,给她补课,喂她吃饭,然后一个月之后,她感动地趴在阿才的肩膀上哭了,这时候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阿才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阿才和她同时说出了三个字……”

  “怎么了,呆子?”白雪使劲的推了推阿才。

  阿才从幻想中跑回来,自己在咖啡厅,不在医院。

  “噢……噢……没什么,在想一句诗?”

  “什么诗?”

  “想听?” 阿才给自己编了一个丑陋的理由。



  “要知道,我是你的忠实读者。”

  在自由之恋的山上

  我无法推开你满目的沉静

  在自由自在的花间林隙

  我做了一粒粉尘

  倾尽一生敬仰你

  “好诗,好诗”。白雪竟激动地用左手狠掐了一下阿才的肩膀。

  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幸亏有一点文学细胞,紧要关头又救了阿才一把。

  掩饰不住的紧张,还是踩了一下白雪的脚。

  “没事,我鞋子硬。”白雪替阿才解嘲。

  真是好女孩。

  细细的音乐细细地流淌,细细的情感细细的飘舞。

  “喂,诗人,你的那篇《坚硬如水》的散文挺感人的,斗胆冒犯,故事情节是否为虚构?”白雪的手有点热,阿才能感觉到,可语气还是不紧不慢。

  白雪的问话让阿才回想起若干年前的那场雨和那个叫雨馨的女孩。

  阿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白雪,只有沉默。

  “怎么不讲话?该不会是想那个叫雨馨的女孩?”

  阿才的手继续在白雪的腰上,白雪抬头问阿才,眼睛一眨一眨的。

  阿才受到刺激了,一把拽过白雪坐到桌子前,告诉她那场风花雪月的事:

  高三的日子,我和一个叫雨馨的女孩玩的很投机,但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保证我们之间绝对没有猫猫狗狗的念头。可友情像一张白纸,流言碎语可以随时在上面涂上泥巴,雨馨很漂亮,也很大方,这一点只要认识她的人都很清楚,可同学就是不明白这样一位明星级校花,怎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我似乎有一种成就感,在和雨馨走在校园的时候。

  雨馨的家离学校很近,紧张的高三学习之余,我会到雨馨家放松放松,很多时候是她邀请。雨馨有很多照片,我酷似一位鉴赏家,时不时来点评论,讲讲照片哪张的好,好在什么地方。哪张坏,坏在什么地方,惹的雨馨不止一次地警告我,还想不想看照片?雨馨的歌唱的很美,可在学校她从来不露,对于她歌唱的好,学校里怕只有我一个知道,这一点对我来讲,很是自信,在她家,雨馨会用ok的方式展示她的歌喉,我则在一旁以听众的身份听完一首又一首。日子过的很快乐,友谊也像春天的花儿,越开越鲜艳。可爱情就平淡,平淡之中来点波折,让你尝尝什么是“大风大浪”,什么叫“一波三折”。那是一天下午,正当我和雨馨两人展示个人演唱会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小心被什么小东西眯了一下,雨馨用手揉了半天,还是不行,睁不开眼睛,我说我可以帮你“治病”,我走近雨馨,用双手拨开她的眼睛,眼睛好红,我是低着头的,雨馨是抬着头,我说我揉恐怕是不行了,雨馨急了,那该怎么办?我说我就委屈自己,还是用我的舌头来“英雄救美”吧,雨馨说那你快啊,我保证我离她已有一厘米,可当时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把讨厌的小东西从她的眼睛里舔出来,虽然雨馨当时仰着脸闭着眼睛,我恨不得亲他一口,可那只是遐想,就在这个“千钧一发”关键时刻,她妈妈推门进来了,我没有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阿姨吼了一声“你流氓”就扔过来一件东西,事后我才知道,我深厚的玻璃碎了。当时我只有傻眼傻看傻楞傻站,事情最终闹大了,阿姨告到我们觉得家庭和我家,说我品质恶劣素质低下,雨馨的任何解释都被她妈以“不争气”三个字回绝了任何解释,学校最终以“记过处分”打发了 她妈妈的唠叨和我的高三下学期,我被迫转学,而离开雨馨纯洁的友谊。转学背包的哪一天,我真后悔没有亲雨馨一口。

  阿才一口气把“坚硬如水”的幕后故事讲给白雪听。白雪笑了。

  “你好傻!”

  我的天!阿才的纯洁的友谊就是好傻!

  “哪……雨馨你联系没有?”

  “联系个屁!这样的事我再联系,岂不是真的心里有鬼,万一被她妈妈知道,我又不背上一条厚颜无耻的罪状?”

  “讲的也对,也许你的初恋就这样被扼杀在萌芽之中。”白雪用勺子搅了搅咖啡里的糖。

  “我这能叫初恋?” 阿才一脸狐疑。

  “可是有犯罪迹象啊!”白雪正视阿才。

  “拉倒吧你”。



  阿才讲了半句话后就不讲了,看看白雪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出阿才所料,白雪发话了。

  “可这样的故事听起来很美,是凄美!”

  “岂止是惨惨的美,害的我转学,还被家人上了一连两个月的政治课抬不起头,讲话都像是在检讨,你说惨不惨?”

  “哪里,这叫人生的磨难,也许你的爱情路会走的顺当一些,就看你会不会把握!”白雪低着头讲话,阿才看不见她的表情。

  什么意思?阿才糊涂,就是不明白。

  是暗示?还是坦白?两种可能都行。

  ……

  在回去的路上,风儿习习,阿才很惬意,钱算什么,花的值!
《大学。com》 (15)
14。

  本科辅导班的课上起来确实挺累,报考的时候,阿才跨了专业,由机械系转为中文系,想离自己的爱好和理想更近一点,白雪知道后还问阿才是不是想靠近她,惹的阿才又是一番激动加感动。

  这里只有一个班,是推荐上辅导班的,各个都是不修边幅,戴着个瓶底似的眼镜,搞的像是在上高三,不就一个本科辅导班吗?看把你们累的,在他们身上,阿才真找不到人活着年轻的时候什么叫快乐?这样,每逢周末阿才便成了这个辅导班的潇洒任务,那头型梳的绝对正宗,不过是卢帅帮他设计的,他说阿才的头不大不小,不圆不方,聪明还没有绝顶,能屈能伸,有点龟头的样,阿才操你他妈一声又给了他一拳,这小子就会讲酸话,不过话讲回来,他的发型设计真有那么一下子,不然的话,辅导班的女生“玻璃瓶底”的后面怎么会对阿才笑?

  只有男生的眼睛里面藏着阶级敌人似的诡秘。

  辅导班的谢老师,很年轻,也很有才,当然很帅。他的课上起来很是动听,让人听起来很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他的《文艺理论》课,让你我找不到理论课的枯燥加无味。总是在绘声绘色中加点小故事,记得在给他们讲后现代主义的文艺精神和文艺革命时,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一个法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在一起吹牛,美国人说是他们先发明电,法国讲是他们先发明电,美国人讲有历史为证,法国的考古学家在挖掘时,挖到地下两千米,发现了电线,由此推断他们法国在二千年前就发明了电,法国人说这算什么,他们国家的国家考古队在挖掘时,挖到地下三千米时,什么都没有发现,才知道,早在三千年前就发明了无线电!

  真他妈到位!

  课余时间,谢老师喜欢聊天,什么都可以扯,都可以侃,令阿才惊讶的是谢老师是留校的,这样的破学校能出这样的一位人才,真是造化。谢老师还请我阿才吃过饭,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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