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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无比,有超人的武艺,练习时都是使用近百斤重的大刀,更难得的是以文人之身。却是善长治军练兵,与将士同甘共苦,一起冲锋陷阵,在明末的将领中他可谓是独树一帜。而且卢象升不但善长治军,还善于种田,岳阳就曾听有川司报告,说卢象升这几个月已经开始组织民众开始屯田,初步规划就是三十万亩,可谓是大手笔了。
和卢象升打过招呼后。岳阳又分别和许鼎臣、陈新甲以及众将一一见了礼。
许鼎臣对他依旧还是那么亲切,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而陈新甲对岳阳的态度却是让岳阳看不出来,好像既不亲近又不疏远。仿佛有一种淡淡的距离感。而跟随卢象升一起来的众人的态度就更是千奇百怪了,反正岳阳能从他们的眼中观察到那一丝丝隐晦的包括羡慕、嫉妒、不屑或是好奇的眼神。
看到岳阳和众人见过了礼,卢象升走到岳阳身前指着前方问道:“岳守备,前面应该就是五里寨了吧。”
岳阳回答:“回督臣的话。此处已经到了五里寨外围。”
“哦……眼下正是秋收的季节,不知道你这五里寨收成如何啊?”
听到这个问题,岳阳不禁有些汗颜。这段时间他整天都呆在家里,对于五里寨的事情却是了解得不多,他一边伸手招来了海楼一边说道:“好叫督臣得知,这几日由于末将一直呆在家中,是以对五里寨的事情不是太了解,末将还是叫来负责此事的官吏问一下吧。毕竟末将一直以来都信奉一个道理,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为好。”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做……”
卢象升听后不语,慢慢的将岳阳的话在嘴里咀嚼了好几遍后才缓缓点头道:“此话虽然乍听起来颇为怪异,但细细品味起来却很有道理。许大人、陈大人以为如何呢?”
许鼎臣自然是赞同的:“正宏说得对,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比如若是现在让本官去干刑名的差使,恐怕本官不但不能胜任,反而要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而陈新甲的话却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只见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言之有理,依本官看来,如今流寇四起,鞑虏猖獗,岳大人还是专注与练兵才是正理。”
“嗯……这个家伙什么意思?”岳阳特地打量了一下陈新甲,只是却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好了,大伙有什么话等到了五里寨再说!”卢象升不是个磨叽的人,将手一摆重新上了马,马鞭轻轻在马背上打了一下,胯下的五明骥骏马加快了速度,小跑了过去。
众人不敢怠慢,也纷纷上了马跟了上去。
当众人又前进了一段路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脚下的这条官道竟然从泥土路变成一条不只是用什么东西铺成的一条坚硬的道路,而且路面还加宽了近一丈,这个发现让众人全都惊讶得不行。
卢象升不由得惊讶的问道:“岳守备,这条路是用什么东西建成的,怎会如此平整坚硬。这样的路本官可是闻所未闻啊。”
说道这条路,岳阳心中便涌起了一股自豪感,哥们可是这个时空里第一个用水泥来修路的第一人啊。
虽然心中很得意,但表面上还得专做很平静的样子说道;“督臣过奖了,这乃是末将特地命人用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做成的,此种东西原本为粉状,但只要将其用水混合搅拌后就会变成糊状,而且可以制成任意各种形状,等到晾干后便会变得坚如磐石,十分的好用。他不仅能用来铺路,而且还可以盖房子以及建造各种东西。”
“哦,世间竟然还有此种神奇之物?”卢象升不禁吃了一惊,他又再细细一想,立即追问道:“岳守备,此物可否能用来建造城堡?”
“这个当然是可以的!”
岳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意,卢象升不愧是明末最有名的军事将领,只是看到水泥这种东西立刻就联想到了它巨大的军事价值。
他接着说道:“卢督臣,其实您此次不来末将也打算忙完这段时间后便去大同拜见您的。”
“哦,拜见本官,有什么事情啊?”
“末将打算在五里寨修建一座城堡,您也知道,如今的五里寨发展极其快速,说事商贾云集也不为过,如此富庶之地却没有建立城堡进行保护,此举不亚于一名幼童捧着金砖过市,实在是太危险了。前些日子鞑子犯我山西,末将就是生怕鞑子会突然冲入五里寨进行掠夺,那样一来五里寨里近十万百姓和商贾、数十万担粮食以及不计其数的财物便会一朝尽毁,所幸天见可怜,鞑子并还有进入应州境内便退兵了,但谁又能保证下次鞑子不会再来呢,因此末将恳请督臣批准在此处建以城堡,以保护百姓的安危。”
在古代,建造城堡可不是随便就能建的,这得到朝廷的批准,否则就是视同造反了。
“这样啊!”
卢象升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那么回去后正宏你便写个章程上来,待本官看看过后,如若没有问题再给你答复。”
“多谢大人成全!”岳阳大喜,卢象升虽然没有当面就答应下来,但岳阳知道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但凡当官说话都会给自己留些余地,也不会把话说死,现在卢象升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表示基本没问题了。
岳阳和卢象升在队伍的前面很是随意的谈话,跟在后面的众将已经看得出来,别看岳阳官不大,但却很得卢象升看重,看来这家伙的仕途肯定差不了。
众人又走了一里地左右,突然一副令人吃惊的景象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垠的田地,在田地上攒动着无数的人影,无数人在田间奋力的收割着麦子和其他的作物。
在这些人里,有老人、小孩、妇女和成年的男子,他们一个个都在奋力的挥动着镰刀和锄头,努力的劳作着。
不少人虽然看到路上走来的那一串长长的队列,但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过来围观,依旧在努力的干活。
成千上万人在田间干活的景象是令人震撼的,饶是卢象升也不禁为眼前这幅景象感到震惊。
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卢象升的脸色不禁变得潮红起来,他立即问道:“正宏,本官听闻你去年开垦出了近二十万亩的田地,获粮百万担,不知今年你又开垦了多少?获粮几何啊?”
岳阳微微一笑,骄傲的说道:“敢叫督臣得知,末将今年又开垦荒地三十万亩,目前收获颇丰,若是所算无错的话,应该收获粮食三百万担左右!”
“什么……多少?”
卢象升一听,只得耳边开始嗡嗡作响,一股热血开始冲到了脑门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演武场阅兵(上)
“若是末将所料无差,收成应该在五百万担左右!”岳阳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卢象升和周围众人的耳中。
“岳阳,此话当真?”卢象升的声音都在颤抖。
岳阳又仔细想了想,“督臣,这个末将也不干肯定,即便没有五百万担,但四百五六十万担肯定是有的。”
“五百万担……五百万担啊!”看着周围田间一片忙碌的景象,卢象升激动地身子都在颤抖,突然间卢象升一把抓住了岳阳的手状若癫狂的问道:“正宏,本官问你,你如今也不过有田地五十万亩左右,若想获粮五百万担,那就得至少每亩地产粮千斤以上,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此时不止是卢象升,就连许鼎臣、陈新甲和周围的众将全都张大了嘴巴望着岳阳。五百万担粮食啊,按照每担粮食一百斤来算,五百万担就是五亿斤粮食。如今的大明正处于遍地饿殍的时代,之所以流民四起民不聊生,还不是因为没饭吃吗?按照每个人平均一天吃两斤粮食来计算,五亿斤粮食足够让整个大同府六七十万军民吃上一年,这就太了不起了。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岳阳下了马,走到田间从一堆堆的粮食里拿起一个圆状的东西来到卢象升跟前递给了他说道:“卢督臣您看……关键就在于此物。此物名曰马铃薯,也叫土豆,是末将话费重金从海外购得,此物不但可以食用,而且具有生长速度快,产量高的特点,只要仔细打理,亩产千斤甚至更高都有可能。故而末将命人将其与小麦大量种植,是以很快便取得了效果。”
“好……好啊!”
卢象升一边听着岳阳的介绍,一边激动得身子乱颤。他看着手中的马铃薯,仿佛在看一种稀世珍宝似地,嘴里喃喃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了此物我宣大百姓……不……我大明的百姓就有救了!老夫一定要禀明圣上,让朝廷下旨务必要让全大明的百姓都种上这种东西,如此一来我大明再无饥荒矣!”
虽然卢象升是如此的激动,但岳阳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因为岳阳知道,一种事物的普及和发展是不会一蹴而就的。从理论上讲只要大明的大部分地区都种上土豆就可以让整个大明的百姓吃饱饭,这个理想听起来很丰满。但却很难实现。
毕竟此时的大明还是一个由大地主、大商贾和文官集团当家作主的社会,全国近九城的土地都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即便这些作物产量再高,但没有田地的普通百姓也不能从中享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加速地主和商贾集团对于土地的垄断程度。就象大明皇家的农庄一样,按理说老朱家拥有平津等地数百万亩良田的皇庄每年应该不缺银子花才是,可事实上近两百年来即便是年景最好的时候皇庄也不过获银五千多两,几乎可以沦为全世界最大的冷笑话,其中的粮食和银子到底到哪去了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岳阳看着激动不已的卢象升。心中暗暗叹了一声,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即便推广土豆、红薯这些高产作物没有那么顺利,但能多种一些就多种一些吧。多收获些粮食总是好的。
此时,不止是卢象升,就连许鼎臣、陈新甲和他们身后的众将看待岳阳的目光又变了。俗话说得好,有奶就是娘。这句话道尽了世态的一切规则,岳阳既然有这么多粮食在手,那么就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目光去看待他了。
“结交好此子。说不定日后还有有求于他的地方。”这就是周围这些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众人目光和态度的转变,很容易的让人感受到了。看到众人在看待自家老板目光的变化后,跟在岳阳身后的属下也是与有荣焉,心中涌起了一股自豪的情绪,咱们这里可是五里寨,每季出产的粮食便足以养活大同府数十万人。
各怀心思的众人跟在卢象升和岳阳的后面继续朝五里寨进发,当他们越是靠近五里寨,便越是感受到五里寨的繁华。平整而宽敞的马路、如潮的车流、遍地的商贾和满街的吆喝声构成了一副热闹无比的场景。
当众人走进五里寨时,突然见到卢象升自动朝右边走了过去。看到卢象升的这个举动,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很自动的跟了过去。
卢象升回过头来笑着对陈新甲和许鼎臣道:“许大人、陈大人,你们二位还不知道本官为何要朝这边走吧?当初本官刚到五里寨的时候也不懂得这里的规矩,最后还是观摩了许久才能明白的,此事岳守备最为清楚,就由岳守备为大家讲解一下吧。”
看着心情颇佳的卢象升,岳阳无奈之下只得将从现代照搬来的交通规则给大伙讲解了一遍,最后才说道:“末将胡闹,倒是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陈新甲和许鼎臣捋了捋胡须,心中细细品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有味道,良久许鼎臣这才说道:“岳大人,此举虽然乍看起来有股胡闹的味道,但细细品来却颇有道理,各司其职、各归其位,这不正暗合圣人的教诲吗?”
陈新甲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缓缓说道:“嗯,确实是这么个理。”
身后的众将听后,也都议论纷纷,有些人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人在路上行走,走哪不是走,干嘛非得规定人家走哪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有的人则认为规定了往哪边走后更好,这样更能体现出秩序来。
不提众人议论纷纷,此时岳阳对着卢象升说道:“督臣,您一路鞍马劳顿,必然很疲惫了,不如先去岳家庄歇息歇息如何?”
岳阳本是一番好意,但卢象升却是不领情,而是正色对岳阳说道:“岳守备,本官和诸位大人此次前来五里寨,巡视民生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识一下你练出来的那些精兵。,本官是非常的想见识一下那支能斩获两千余首级的精兵啊。”
“这……”岳阳不禁犹豫了一下。
卢象升见状不禁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莫非岳守备有所不便吗?”
“这倒不是!”岳阳看到卢象升的神情便知道他有些误会了,赶紧说道:“督臣误会了,既然督臣由此兴致那末将自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