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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嘟起了小嘴,“相公净取笑人家,人家都是相公的人了自然是相公在哪里哪就是妾身的家,哪有问妾身的道理。”
听到王月天真的话语,众女不由得都笑了起来,董小宛也笑道:“相公,刚才月儿还在说这里比起浑源州的侯府大多了,她呀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挑一间自己的院子了。”
“挑什么院子啊!”岳阳把手一摆,很是豪迈的说道:“反正到了晚上你们也得在一块伺候相公,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干脆住一块就好了,你们说是不是!”
“呸……”
听到岳阳说得如此露骨,三女不由得齐齐的啐了一口面上齐齐飞起了红霞,在一旁伺候的几名丫鬟脸色听到自家侯爷如此打趣几位姨太太,也在一旁低下了头哧哧笑了起来。
作为岳阳身边年纪最小的女人,王月娇嗔说道:“相公还自称是秀才出身呢,说话如此粗俗一点也不守礼,真是羞死人了。”
“羞什么羞,相公说的是周公之礼,这是孔圣人也说过的,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人,难道连这点也不知道?”
岳阳一旦厚起脸皮来那是没羞没臊的,他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相公吃饱了,现在要回去洗漱歇息了,你们谁愿意和相公回去行那周公之礼啊?”
虽然自从嫁给了岳阳后三女也早就清楚了自家男人的本性,可这话还是将三女臊得不行,三人齐齐白了他一眼,只是最后还是迈动着莲步乖乖的跟着自家男人朝着房间走去,不用说今晚肯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大刀阔斧
“新任宣大总督、忠勇侯岳阳要重新丈量军田分配土地了!”
这个消息犹如狂风一样刮过了整个三晋大地,所有的军户都开始沸腾起来。
山西历来隶属抗击蒙古人和满清的第一线,因此这里的卫所无论是数目还是规模都很大,总共有太原左卫、太原右卫、太原前卫、振武卫、平阳卫、镇西卫、大同左卫、大同右卫、大同前卫、蔚州卫、朔州卫等十七个卫所,鼎盛时卫所的常驻兵力有超过了二十万。但随着世事变迁,如今的卫所军户们早已蜕变成了一群只会替军官们地的佃户,而且随着军户的大量逃亡,如今的山西卫所兵力只剩下十万左右,而且大部分还都是老弱病残,这样的人岳阳是不会再白白养着,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经过上百年的演化,卫所的军官们早就将军田看成了自家的田地,现在岳阳要将这些田地拿走,这无疑就是在挖他们的命根子,不少卫所的军官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珠子都红了,很多人纷纷叫嚣着要地没有要命一条的口号磨刀赫赫的要跟岳阳玩命,短短的半个月内,山西全境就发生了数十起卫所军官裹挟着军户抗拒重新丈量土地的举动。
面对这种情况,整个大明都将目光投向了山西,从朱由检到杨嗣昌,从朝廷重臣到各地的言官御史都盯着山西这一亩三分地,看看那位历来以强硬著称的忠勇侯该怎么办。
而岳阳也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很快三万步骑组成的大军便从应州府、浑源州陆续开赴了山西各地卫所,他们以一千人为一队分成了数十路犹如蝗虫一般奔赴各地卫所,当闪着寒光的刺刀出现在各地卫所前时,那些急红了眼的卫所千户才愕然发现原来那位心上人的总督大人是真的要动刀子了……
而这些日子,杨国柱、虎大威、唐通和王朴这些总兵们看似关起门来过日子,但暗地里却保持着联系,各地要有什么动静他们也都很快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在这些总兵官里。要说最有钱的当属王朴这位地头蛇了。王朴原本就是大同人,其父王威曾官拜左都督,可以说王朴就是个官二代出身,他的家中有良田八万多亩,从这点上来看说他是大地主绝没有冤枉他,而在他家族所拥有的田产里,就有不少是侵吞了军田而来的,因此岳阳此次对军田下手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了。
“三娃儿,你倒是说句话,那些天杀的应州军把我的田地都拿走了啊!”
在王朴家中的客厅里。坐着一大圈子人,王朴坐在首位,在他的周围还有七八名中老年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由于是在家里,是以王朴只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紫色长袍,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若非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正在有节奏的轻轻弹着扶手,说不定人们还以为他睡着了。
良久,王朴才睁开了眼睛对那名哭诉的中年人不耐烦的说道:“七叔。你哭啥哭,我告诉你,那些地是岳侯爷要拿走的你找我也没用。再说了那些地原本就是朝廷的,人家现在拿回去也属于咱们也没话说不是。”
“什么朝廷的。那是咱家的,它姓王!”王朴的话刚说完,这位原本还留着老泪的中年人立刻就跳了起来:“这些地归咱们王家两三代人了,怎么就成了朝廷的?朝廷早不来晚不来的干嘛偏偏现在要收回去?我不服!”
看着暴跳如雷的这位族中的长辈。王朴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七叔,你不服也行,那你就赶紧把它抢回来啊。我没拦着你。”
“三娃子,你这是啥话?”这位七叔站了起来瞪着,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喝道:“怎么,当上了总兵就神气了,连七叔有事也不帮了?还帮着外人说话,你看看这些叔伯们,我们小时候可没少疼你,现在长大了当上总兵了就连亲戚也不认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是啊。”周围的众人也纷纷叫了起来,这些人都是王朴的长辈,因此说话间也没有那么多恭敬,纷纷说道:“三娃子,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我们王家怎么说也是大同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人家要断了我们的根了,你身为大同总兵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还不知道反抗,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放屁!”
只听到王朴一声大喝拍案而起,他红着眼瞪着这些王家的族人喝道:“你们一个个说让我做主,我问你们,你们想让我怎么做主?带兵去围了总督府,还是去恐吓侯爷?要不这样,我拨给你们三千兵马,你们自己带兵去把那些田给抢回来好不好?”
“这……”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这些人也不全都是傻子,相反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精着呢,挑唆王朴出头自己在后面捡便宜的事自然是做得毫无压力,可真要让他们提起刀枪亲自上阵那就是想都别想。
看到众人哑口无言王朴冷笑了起来,自己这些族人真把自己当傻子啦,如今的岳阳兵强马壮,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是个人都知道他正要雄心勃勃的大干一场,这个时候谁敢挡在他前面肯定就会成为他开刀的对象。自己才没这么蠢呢,不就是一些良田么,没了就没了,到时候再从别的地方补偿回来就是了,但是如果命没了那才是一切都完了呢。
“怎么啦,都不吭声了?你们不是嚷嚷着要把田都抢回来吗?好啊,我把兵借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抢啊,怎么都不动啊?”
面对王朴的质问,所有的王家族人都灿灿的笑了:“三娃子说笑了,我们哪是带兵的料啊,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另外再想法子,那啥……我们先走了。”
“不送……”
王朴拉长了声音,端起了茶杯做出了送客的架势。
待到族人全都走光后。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两名小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看到这位妇人王朴赶紧迎了上去将妇人搀扶到自己的座位上请她坐下,这才轻声到:“娘,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妇人看着他轻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族里这么多叔伯来求你办事,可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要是传了出去你这不是让别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吗?”
这名妇人正是王朴的母亲王白氏,看到自家老娘文化王朴只得苦笑道:“娘啊,孩儿宁愿让人戳孩儿的脊梁骨,也比丢了性命断了王家的基业强啊!”
“啊……这么严重啊!”王白氏不由吃了一惊。刚才她虽然说出了能帮就帮的话,但那是在以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现在一听到后果的竟然这么严重,她立刻担心起儿子来。
“没什么,就是岳侯爷要将军田都收回去了。”王朴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王白氏听后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这忠勇侯也忒霸道了吧?这些名义上是朝廷的不假,可朝廷都没说话呢,他又凭什么替朝廷收回这些军田,他管得也太宽了吧。他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吗?”
看到一脸愤愤不平的母亲,王朴苦笑道:“娘啊,您怎么还不明白呢,人家忠勇侯重兵在握。哪还会怕朝廷啊,您没看到他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朝廷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吗?人家既然敢做这样的事自然就不怕朝廷和卫所反抗。您还不知道吧,就在前两日,岳侯爷的手下到了大同左卫处要将那些军户全都转为民户。指挥使谢文辉带兵反抗,结果被他们一排火铳过去当场就死了一百多人谢文辉当场被打死,其余的人全都一哄而散。娘……这就是教训啊!”
“这么狠?”王白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岳侯爷他还真下得了这个手,这要是被人上报朝廷可是造反的大罪啊!娘虽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也知道军户可是太祖皇帝亲自定下来的规矩,他一个侯爷胆敢擅自将军户们转为民户,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您才知道啊!”王朴一脸的苦涩,“如今这年头有兵的就是草头王,朝廷就是想管也没法管。您就说辽东的祖大寿吧,人家连皇上的旨意都不奉诏了,朝廷不也拿他没办法吗?而且每年还得将白花花的银子和粮饷送过去这么多年了从来都不敢短缺,为什么,不就是人家手里头有兵吗?再说说左良玉,纵兵抢粮杀良冒功的事做得还少吗?可人家不但没事,官反倒是越做越大,还不是因为人家手里头有兵吗?”
王朴这么一说,王白氏总算是明白了一点,她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意兴阑珊的说:“罢了罢了,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吧,娘年纪大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了了。唉……这乱世啥时候是个头喲……”
说完,王白氏在丫鬟的陪同下慢慢的朝内宅走去……
军田的丈量工作刚开始时遇到了非常大的阻力,但随着一队队军队开进各个卫所和残酷的镇压下,三个月后山西境内的所有军田终于全部收了回来,在这场行动中,共发生战斗四十九起,打死打伤反抗人员四千多人,百户以上军官死亡八十多人。
过程是残酷的,结果也是喜人的,这场历时三个月的运动结束后,共收回军田八十四万五千七百六十七亩,十二万一千五百三十二名军户全部转为民户。岳阳又将这些田地分给了那些军户,不过岳阳可不是白送给他们,而是对这些军田进行了统一划分,他把这些军田按照地域划分成了五十三个农场,并派出官吏对这些农场进行管理。
这次收回军田的行动,岳阳第一次对山西境内的所有人亮出了爪牙,他用刺刀和火铳告诉山西境内各大小官员,从今儿开始山西境内的事情由他说了算。岳阳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弹劾他的奏折早就应该堆满了朱由校的案头,可令人惊讶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明的朝野竟然仿佛一无所知似地,几乎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偶尔有几封弹劾岳阳的奏折也犹如石沉大海般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坤宁宫里,崇祯皇帝朱由校坐在一张矮几旁拿着一本画册无聊的翻动着,只是他的眼中的焦距却始终不在这本画册上,很明显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这里。
一旁的田贵妃和周皇后坐在一旁。看到崇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中轻叹了一下,脸上却笑着问道:“皇上,田妹妹的这本画册可还入得您的法眼?”
前些日子田贵妃为了让崇祯开心画的一本画册叫《群芳图》,里面是二十四幅工笔花卉,崇祯平日十分称赏,特意叫御用监用名贵的黄色锦缎装棱成册,平日里经常拿出来欣赏。这些日子田贵妃又画了一本,今天特地送来给崇祯看以逗他开心开心。
听了周皇后的话崇祯这才回过神来赧然笑了笑:“田爱妃的这本画册画得是即其精彩的,朕很喜欢,先放在皇后这里。待日后有闲暇朕再欣赏。”说完,崇祯将手中的画册放在了矮几上。
看到崇祯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周皇后不禁关心的问道:“皇上,按说依照祖制臣妾不该过问您的事情,可臣妾和田家妹子看到您这两日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臣妾和田家妹子身为担忧,若是可以……您不妨将心事说出来,虽然臣妾二人不能为您分忧,但说出来后兴许您的心情会好些。”
看到周皇后小心翼翼的模样。崇祯笑了笑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还不是流寇和宣大那边的事情么。这些日子流寇四处流窜,洪承畴和孙传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