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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说,六癞子这么一说后海老大还真有些心动起来。就象六癞子说的那样,虽然他只是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秀才耿大爷学过一段时间,认识的字虽然不多但写封信还是凑活的,既然要招收学员了。他也可以报名试试,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要是万一考上了等到一两年后从水师学校出来那最次的也是一名低级军官了。这年头你甭管啥官,只要是挂上了官字那可就不一样了,说出去也绝对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
不过海老大是个稳重的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些意动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的盘算着这事的可形象……
就在海老大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报考水师学校的时候,在岳阳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范文程也灰溜溜的回到了盛京将在威海卫的遭遇报告了多尔衮,报告完之后多尔衮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良久才问道:“那岳阳真是这么说的?”
范文程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岳阳确实是这么说的。”
此时正值早朝,范文程的报告大殿上的满清重臣们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多铎立刻站了出来大声道:“皇上,那岳阳实在是欺人太甚,臣弟不才愿意领三万人马去平了那科尔沁部落给那岳阳一个教训!”
多尔衮的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豪格眼皮子抬也不抬的说道:“德豫亲王真是好本事,明明是岳阳招惹了咱们大清,可你却要拿科尔沁部落撒气,你这是玩声东击西吗?”
“你……”
多铎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多尔衮登基后,自然不会亏了他的亲兄弟兼死党,很快就寻了个由头将他从豫亲王晋升到了和硕德豫亲王,这件事豪格早就看不顺眼了。自然趁着这个机会讥讽了一句。而这句声东击西也实在是太毒了,几乎就是在指着多铎的鼻子骂他欺软怕硬啊!
多铎咬着牙对豪格喝道:“肃亲王,你是在说本王贪生怕死吗?”
豪格眼皮子一翻:“我可没这么说,这玩意谁是谁知道。”
“你找死!”
多铎是什么脾气啊。如何忍得住这种羞辱,他立刻转过身子抓住了豪格的衣襟就要给他一拳。豪格却毫不畏惧的说道:“来啊,来打啊……朝这打。你要不敢打你就不是好汉!”
“你真当我不敢打你啊!”多铎一咬牙就要一拳打过去,却被旁边的众人给拉住了。虽然多铎是多尔衮的亲弟弟,但豪格也不是没人支持,他老子皇太极还是给他留下一些班底的,比如原镶黄旗现在镶白旗副统领鳌拜、正白旗固山额真谭泰、索尼等一批人顿时站了出来拦住了多铎,而多铎一旁的其他大臣生怕多铎吃亏也冲了上来,一时间大殿上乱成了一团。
看着如同菜市场般混乱的大殿,多尔衮气得几乎吐血,猛的站了起来信手就拿起了龙案上的琉璃镇纸朝着地上摔了下去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众人回头一看多尔衮发了怒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多尔衮咆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崇政殿……是我大清重臣议事之所,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你们真想打的话可以各自约好时间到城外去,随便杀个血流成河朕也不管你们!全死了这天下就安静了!”
看到多尔衮真的发了火多铎有些委屈的说:“皇上……不是臣弟……”
“你给朕闭嘴!”多尔衮不待他说完就何止住了他,“你身为和硕德豫亲王,本应该以身作则,可你看看你自己,动不动就动拳头,你还有一个亲王的样子吗?你这么喜欢打架干脆朕把你派到锦州城外去跟明军打个你死我活好了!”
“还有你豪格!”多尔衮转头对豪格道:“你和多铎一个是德豫亲王一个肃亲王,都是太祖的子孙,按理说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忙,可你却处处冷言冷语嘲讽,你但心自问有一个亲王的样子吗?”
听到多尔衮的训斥,豪格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索尼用严厉的眼色给制止了,豪格这才想起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坐在上面那个宝座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老子皇太极,而是曾经恨自己入骨的死对头多尔衮,自己要是敢在金銮殿上跟他顶撞恐怕他真会下令侍卫将自己当场拿下,届时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这里豪格这才勉强对多尔衮拱手道:“启禀皇上,臣适才确实是冲动了点,请皇上恕罪!”
“哼……你也知道你冲动啊!”多尔衮冷哼了一声,心中盘算了一下这才哼了一声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多尔衮重新坐下后又问道:“还是刚才的话,你们对刚才范爱卿的话有何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又恢复了沉默,众人这次商议了良久最后才决定答应岳阳的条件,没办法形势逼人强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崇祯的期望
时间很快就到了崇祯十一年九月份
这一天,崇祯正在暖香阁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王承恩照例在一旁伺候,突然间王承恩看到司礼监首领太监曹化淳匆匆从外头走了过来。
看到曹化淳焦炉匆匆的样子王承恩心中一动,看了看一旁正认真看奏折的崇祯便向前走了几步拦住了曹化淳的面前。曹化淳一看原来是王承恩,也赶紧停住了脚步,因为别看现在他是司礼掌印太监而王承恩只是一个伺候崇祯起居的老头,但太监地位的高低不单单是看他当什么官,还得看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和他跟皇帝所处的距离。别看王承恩现在因为年纪大了什么官职都不担当,但就冲他每天几乎有十二个时辰都伺候在崇祯旁边,就连周皇后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曹公公,什么事?”
曹化淳偷偷瞄了一眼前面正在工作的崇祯也低声道:“好事,山东和山西今年的秋税已经送到京城了。”
王承恩眼前一亮,“哦……有多少?”
曹化淳刚想说话,后面就响起了崇祯的声音,“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啊?”
正在交头接耳的两人一回头,看到崇祯正直盯盯的看着自己赶紧一个小跑到了崇祯跟前,曹化淳赶紧禀报道:“皇上,奴才此番前来是有喜讯要告诉您的。”
看到曹化淳嬉皮笑脸的样子崇祯不禁笑骂道:“哦……你这奴才到底有什么喜讯要告知朕,如果朕听了不高兴可是要治你罪的!”
跟了崇祯那么多年的曹化淳如何不知道崇祯实在跟他开玩笑呢,他不但没有诚惶诚恐的下跪请罪反倒笑嘻嘻的说道:“皇上明见万里,奴才可以保证您听了一准高兴。”
崇祯无奈的笑骂道:“你这狗才倒学会卖关子了,说罢……到底有什么事。”
曹化淳笑嘻嘻的对崇祯拜了下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今天早上山西和山东两地的赋税已经交上来了,山西共缴税银一百五十万两粮食一百万担,山东少点。但也缴了一百万两的银子,如今我们的户部终于有银子了。”
“哦……竟有此事,这个岳阳他还真是做到了!”崇祯先是一惊,随即也高兴起来,“如此国库也可以缓口气了,那个程国祥也不用每天都跟朕叫苦了。”
说到这里崇祯就不禁恨得牙齿有些洋洋的,上次岳阳在山东抓了一大批抗税的商贾和士绅,并炒出了一千万两银子,这么一大笔的银子可是引起了太多人的眼红。六部尚书们一个个犹如红了眼的饿狼,为了这笔银子几乎都要在金銮殿上打起来了。后来还是岳阳提议把这些银子分了七成给内库,剩下三百万两银子给了户部。
按说这么一大笔银子也应该够大明喘口气的,可如今的大明实在是太穷了,三百万两银子看起来不少但往偌大的大明这么一撒很快就见了底,不到半年的时间户部的银库又空了,这些日子一到早朝的时候程国祥和一帮子大臣就嚷着让崇祯开內帑接济一下又变空的户部。面对这种要求崇祯自然不肯答应了,不是崇祯小气,而是他深知不能这么惯着这些人,否则此例一开日后他的內帑就会如同流水一般哗哗的往外流。用不了多久他的内库就又会象以前那样回到耗子都懒得进去的日子。
一个让对方掏腰包,一个不肯掏,是以这些日子崇祯为了银子的是也愁得不行,没想到山西和山东竟然提前就把赋税给交上来了。这可真是解了崇祯的燃眉之急啊。
“好……好啊!”崇祯兴奋的站了起来,在御书房里不住的来回踱步,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这个岳正宏还真是能臣啊,他才去山东多久啊。这么快就将一年的赋税给收上来了,要是天下的官员都能象他那样朕这个皇帝可就省心多了。”
看到崇祯如此高兴,曹化淳也凑趣道:“皇上也不想想。若是全天下的官员都象忠勇侯般能干,您去哪找那么多公主下嫁与他呢?”
“哦……哈哈哈……”崇祯微微怔了怔,随即又笑了起来。
对于岳阳的印象崇祯可是经历了好几个阶段,从刚开始的好奇到喜欢再到畏惧、害怕再到无奈以及现在的喜爱,就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般,这个过程就连崇祯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崇祯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崇祯虽然性子急躁易怒多疑,但他不是笨蛋,今年已经是他亲征的第十一个年头了,他对臣子好坏也有了一个自己的评判标准。虽然岳阳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桀骜不驯又野心勃勃,但他大明确实是立下功劳的,最重要的是大明这几年几乎就是全靠着他才撑了下来,想要剿灭关外的鞑子关内的流寇全都离不开他,这点即便是朝中的大臣们再怎么诋毁谩骂他也是不能否认的。
轻轻吐了口气息,崇祯问道:“大板,朕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看到媺娖这丫头了,她在干嘛呢?”
王承恩恭敬的回答:“回皇上的话,坤兴公主这些日子都在自己的宫里跟嬷嬷学做女红刺绣呢,听说她要给忠勇侯做一个荷包,估摸着过了这些日子已经快做好了吧。”
“给忠勇侯绣荷包?”崇祯微微一怔,随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将女儿许配给了岳阳,再过几个月就是下嫁的时候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要嫁出去,崇祯的心里便涌起了一股略带酸涩的情绪,估计这也是每个父亲嫁女儿时的心态吧。
轻叹了一声,崇祯又问道:“曹化淳,前些日子朕让内阁拟了一个旨在让江浙数省也开展新政的章程,不知内阁有没有草拟出来啊?”
“这……”
曹化淳一听脸色就有些迟疑起来,期期艾艾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崇祯看到曹化淳的样子后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脾气向来急躁的他这次并没有生气,只是轻叹了一声后摇了摇头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说道:“朝中的大臣们皆说岳正宏是藩镇、是奸臣是占地为王的土匪,可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他们眼中的土匪、藩镇却每年都给朕缴纳数量不菲的赋税和粮食,而那些他们口说所的忠臣每到了朕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一个个都变成了缩头乌龟哑巴的葫芦呢?”
这个问题太沉重了,王承恩和曹化淳可不敢乱回答,可崇祯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指着曹化淳道:“你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手中握有披红之权,你来说说,岳阳到底是忠是奸!”
这句话立刻就将曹化淳给逼到了墙角上,很快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奴婢……奴婢着实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哼……你是不敢说吧!”崇祯的话语渐渐变得严厉了起来。
曹化淳长大了嘴巴,看着面色不善的崇祯心中暗暗叫苦。“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给赶上了,眼下这情形一个不好恐怕就连我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子就要不保啊,算了今天豁出去了,爱谁谁吧!”
他一咬牙便说道:“皇上,奴婢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也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就是看一个人是否好坏不在于他说了些什么而在于他做了些什么。奴婢和忠勇侯见过几次,忠勇侯做事是鲁莽了些。为人不怎么招人喜欢,可奴婢却从未见过他做过任何损害大明利益之事,而反观那些大臣们却……”
说到这里,曹化淳就停住了。其实话到这里就足以表达出他的意思了。
崇祯也轻叹道:“是啊,连你这么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宦官都明白这个道理,满朝的文武大臣怎么就不明白呢。”
曹化淳和王承恩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个问题太深了,他们可不敢乱说。
“罢了罢了,今天总算是个好日子。户部有银子了,朕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了,想必那个程国祥也不会再惦记朕那点家当了吧。”崇祯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让曹化淳退下,却看到曹化淳依旧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崇祯不禁好奇的问道:“曹化淳,你还有什么事要向朕禀报?”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