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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没听错吧,他是巡抚大人?”
“兄弟,你赶紧掐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巡抚大人也来了?”
许鼎臣的到来,令得内堂里的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这也难怪,这些人虽然在应州府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比起一省巡抚来双方的世界还是差得太远了。即便是方才坐在首位的老太太,一听到巡抚大人到来后,也赶紧在岳阳的小妹岳颖的搀扶下来到许鼎臣跟前和许鼎臣见了礼。
许鼎臣赶紧将老太太扶起,并将其扶回到了位子上,这才对众人道:“诸位,老夫此次来得确实唐突了,也给诸位添了麻烦。不过此番前来老夫可不是主角,老夫此次是陪着这位新到任的山西镇守中宫魏公公来的,大伙还不快给魏公公见礼!”
“镇守中宫太监?”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得都吃了一惊。能做这个位子的人一般可都是皇帝的心腹,只是他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婚礼进行时(下)
虽然在座的众人大多数都没亲眼见过镇守中宫太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个官职的了解。
镇守中宫太监这个官职源于明朝洪熙元年,第一任太监的名字叫王安,大概是明朝的历代皇帝都觉得太监这种人被割掉了烦恼根,没有造反的危险,又是自己的家奴,因此除了首任皇帝朱元璋外,后来的历任皇帝都对这个群体信任有加,因此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派太监插上一脚。
虽然派驻在各地的太监品级都不高,一般只有五六品。但他们的权利却不小,除了监督军队和地方官、协调地方与中央关系之外,还拥有随时随地向皇帝打小报告的权利,因此各地方官吏和士绅对他们是又恨又怕。不过话也说回来,一般的人想让镇守太监惦记也不容易,毕竟你要没点实力人家都懒得正眼看你。
现在一听到许鼎臣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在座的人哪有不赶紧过来见礼的。
“小人某某见过魏公公,祝公公福泰安康!”
“卑职某某见过魏公公……”
魏同和虽然有着绝大部分太监都有的通病……贪财,可在待人接物上却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些人入不了他的眼,但他依旧很谦和的和众人见过礼。
这个后院内堂只有一百多平米,三四十个人已经把这个地方做得差不多满了,尤其是许鼎臣和魏同一行人和来后更是挤得满满当当的。
岳阳作为主人,原本是要把这两人安排到了首座,但许鼎臣和魏同和却执意要坐在老太太的下首,岳阳无奈之下只好照他们的意思做了。
重新落座后,整座内堂开始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人。
身为官场老油条,许鼎臣自然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众人笑道:“诸位,老夫和魏公公今日冒昧前来。原本只是想向岳操守讨杯喜酒喝,却没料到诸位如此热情,让老夫和魏公公着实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呵呵……许大人客气了。”
“是啊,没想到许大人身为一省父母,竟然如此平易近人,这是吾等三晋百姓的福分啊!”
看到许鼎臣如此谦和,周围的众人纷纷出言称赞,不少人更是趁机纷纷上前想要跟这位巡抚大人打声招呼,若是能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看到众人纷纷上前,许鼎臣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笑道:“好了,今天是岳操守的大喜之日,咱们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接下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一直在关注许鼎臣的郑发奎注意到了许鼎臣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悦之色,赶紧站出来解围道:“对对对……今儿可是岳大人的好日子,咱们还是不要抢了新郎官的风头,接下来还是让新人开始拜堂吧!”
“对对对……郑大人说得对,今天可是岳操守的大喜日子,咱们可不能喧宾夺主了。”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自然听出了郑发奎话里的意思,赶紧纷纷附和起来……
此时的岳阳也赶紧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一张张真诚或虚伪的笑脸在他的眼前晃动着,一声声的祝福彷佛从遥远的天外传来;大红的灯笼。甘醇的美酒,岳家的大宅院里正上演着一出喜剧,只是让岳阳有些郁闷的是今天他这位主角风头被抢了不少。
唯一支撑着他保持谦恭笑容的是他身旁的海兰珠,原本性子活泼的她今天却是安静地站在岳阳身边。头上还蒙着红盖头,可即便是那酒席上浓烈的酒香菜香也遮不去的她身上那淡雅的体香,这股体香在不停地抚慰着岳阳那颗烦乱躁动的心。
拜过了天地拜父母。撒完了床帐闹洞房,直到月上柳梢头岳阳才拜别了宾客进入了洞房,此时的洞房里只剩下海兰珠和她的陪嫁丫鬟小蛮以及另外一名丫鬟。
岳阳从小蛮的手中拿起了银挑子,轻轻的将海兰珠头上的红布挑起,顿时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颜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桃颊樱唇、琼鼻黛眉的容颜依旧是那么美丽,诱人的樱唇依旧娇艳可人,乌亮的眸子依旧灿若星河,唯一变化的是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再是那带着骄傲和冷清般的目光,而是千种的喜悦、万种的柔情,如此柔情却是把岳阳给看呆了。
看到这番情形,小蛮和另外丫鬟相视一笑,悄然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大门给关上。
此时已经到了初夏,新房里一片温暖,十六枝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照得新房明亮异常,青瓷狮子钮香炉里檀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屋子里朦朦胧胧的,彷佛是瑶台洞天仙境一般。
岳阳缓缓的坐在海兰珠身边,伸手捧起她的脸,手指感受着她细腻的娇颜,心底竟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海兰珠,从今天起,你就是要陪我度过一辈子的妻子了,你高兴么?”
“傻瓜,自从我阿布把我许配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海兰珠嫣然一笑,竟是说不出的美丽。
面对此情此景,岳阳早已不知该说什么,用此时无声胜有声来形容现在的情景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十六只明亮的蜡烛被吹灭了大半,只留下两支照得房间朦朦胧胧的。合欢帐里也是一灯如豆,大红喜被下是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红浪翻滚间隐约可见一片一片的粉腻。
海兰珠的外罩中衣已经被岳阳脱去,浑身上下只留了一件鸳鸯戏水的月白湖丝肚兜,一对并蒂莲正绽放在高耸的椒乳上,推动着这两团酥腻的双峰,那并蒂莲花就不断变幻着模样,水波似乎也荡漾起来。随着莲花的乍分乍合,怦怦的心跳间便偶尔泄出了腻人的娇吟,那双原本清明的眸子更是变得迷迷蒙蒙的彷佛是一弯碧水,极是动人。
岳阳轻吻着这位美丽的新婚妻子,搂着她丰腴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坚硬和跋扈。最后终于忍不住伏了下去,很快随着一阵阵轻柔的娇吟声便在新房里响了起来……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杆,岳阳和海兰珠才在小蛮和另一位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到后院见过老太太。
结婚过后,海兰珠自然不能再穿以往的蒙古服饰了,梳了一个坠马鬓,换上了一套素色孺裙的她少了几分英姿飒爽的风采,却添了几分小妇人的温柔,当两人双双来到老天太跟前请安的时候,老太太看着这对新婚夫妻笑得嘴都合不拢。
老太太掏出了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岳阳和海兰珠,嘱咐两人要相亲相爱,抓紧时间生儿育女,总之是听得海兰珠粉脸羞得通红,就连岳阳这么厚脸皮的人也有些受不了。
最后,老太太仿佛记起了什么似地对岳阳说道:“孙儿,昨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巡抚大人和魏公公能来道贺那是给了咱们岳家天大的面子,待会你赶紧去知府衙门拜会他们,可别让别人笑话咱们岳家没礼数!”
“孙儿明白!”岳阳赶紧答应了下来。
陪海兰珠吃过了早餐,岳阳带着几名侍卫来到了知府衙门递上了名刺,很快便被带到了后堂,却发现后堂里许鼎臣、魏同和、唐学颖和郑发奎都凛然在座。
“呵呵……岳操守,人家都说新婚燕尔难舍难分,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早就过来,这可着实出乎了本官的意外呢。”见了面后,许鼎臣一开口便跟岳阳开了个玩笑。
“靠,哥怎么没发现这老头原来也这么为老不尊的。”心里郁闷的岳阳只能苦笑道:“下官不敢,下官能蒙大人和魏公公驾临寒舍亲自道贺,着实已是喜出望外,又怎敢贪恋床第之欢误了正事呢。”
“呵呵,好了,老夫不跟你开玩笑了。”许鼎臣知道凡事过犹不及,这种玩笑开一次是适当,再开一次可就过火了,而且也显得自己这个上官太没水平。
指了指魏公公,许鼎臣硕大:“岳操守,此次本官和魏公公联袂过来,是因为你唐师爷说你愿意将剩余的盐税全部补交完毕,是这样吗?”
听到这里,岳阳不由得精神一震,心知那话儿来了,赶紧躬身道:“正是,下官听闻朝廷下令征集今年拖欠的盐税,因此这才斗胆要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分忧。”
许鼎臣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你有此心却是好的,今次本官和魏公公魏公公联袂前来,一是给为你道贺,二嘛就是要要告诉你,如今正值朝廷多殇之际,你能挑起山西近半的盐税实属不易,但还是要继续为皇上、为朝廷分忧啊!”
领导训话那是给你脸,岳阳自然得兜着,他赶紧躬身道:“是,下官一定谨遵大人教诲。”
许鼎臣点了点头,转头对一旁的魏同和道:“嗯,魏公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啊?”
“这个老家伙,刚才的话明里是在训示岳阳,暗里却是在暗示咱家不要玩过火啊。”魏同和心里暗骂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开荒难题
虽然在心中把许鼎臣臭骂了一顿,但魏同和表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假惺惺的夸奖道:“岳大人年轻有为,实在是朝廷的栋梁,等有机会咱家一定奏明皇上,为您请功!”
魏同和此言一出,一旁的许鼎臣心中就是一阵腻味,这阉人老是用这个借口来吓唬人,你烦不烦啊。
而一旁的岳阳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尼玛的,把我的事情禀明皇帝,这是嫌我的银子太多的节奏啊!赶紧推辞道:“魏公公严重了,下官微末之功怎敢有辱圣听,这点小时就不烦劳您了。”
“诶……应该的嘛,本朝历来讲究赏罚分明,岳操守如此公忠体国,怎能不“赏”啊!”魏同和一边说一边还把赏字拉得老长。
魏同和这么明显的拖音一出口,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岳阳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尼玛的,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哥们跟这死太监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次怎么眼巴巴的跑来喝哥的喜酒,感情这家伙是看到哥一下上缴了朝廷十万两的盐税,犯了红眼病想来打打秋风啊。”
想到这里,岳阳心里就是一阵不快,这年头交税还交出错来了,这刚一缴税,就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心里一阵腻味的岳阳有心不想理这个阉货,但又怕得罪了这家伙自己日后的日子不好过,现在自己的势力还是太过单薄,必须要有人在上面罩着才行,否则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咬了咬牙,岳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魏同和恭声道:“魏公公能如此替下官着想,着实令下官感动。下官听闻魏公公初来乍到,连个安身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特地准备了一点心意,请公公收下。”
看到岳阳递上来的信封。魏同和也不拒绝,笑眯眯的接过了信封。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诶呀,让岳操守破费了,这让咱家如何过意得去啊!”
看着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的魏同和,岳阳强忍着一拳将他揍成猪头的冲动笑道:“诶……魏公公哪里话,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同僚之间相互帮忙那是应该的。”
“得,那咱家就不客气了。”魏同和也不客气,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就把信封塞进了怀里。
或许有人会奇怪,魏同和怎么连看都不看就好像很清楚里面装的到底有多少银子。其实到了明朝末期。官场上的收受贿赂已经成了一股风气,也形成了一套规则。
比如说,一位官员刚刚上任,下面的官员都会奉上一笔银子。这笔银子叫做洗笔银,用后世通俗的话讲就是见面礼。至于银子的多少和你是什么品级的官员,从哪来的,就应该拿多少银子,都是有关系的,而且这个规矩并不能随便打乱。比如魏同和是从京城来的五品镇守中宫太监。他的洗尘银子就是五千两银子,不能多也不能少,少了魏同和不高兴,多了别的官员就会不高兴了。当然了。象前些天岳阳交给郑发奎和许鼎臣的三万两银子用作衙门用度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得了银子的魏同和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岳阳也开始变得顺眼起来。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