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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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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的最后一晚,我跟老狗坐在足球场旁的乱石堆辞旧迎新,一口烟,伴一口酒,老狗说:“煤球,我们师徒很久没踢球了。”

  “是啊,我们都太忙了。”

  长时间的沉默。我们直接干“瓶”,蓄意要醉。喝着喝着,老狗哭起来,大声对着空旷的足球场叫:“狗日的,我再也不想这么过了!”

  叫声凄厉,尤其是在这漆黑的乱石堆中,让人毛骨悚然。

  “我爸妈来求过情,你知道吗,煤球?”老狗仰起脖子咕隆隆地灌,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太冷,声音颤抖,“这么大年纪了,让他们来丢脸、、、我他妈不是人!”咣当一声,老狗将酒瓶砸在石堆上。

  咣当咣当,我俩将酒瓶全砸了。聊着聊着,东方泛出鱼肚白,我俩打起精神,发泄般高唱《国歌》迎接2003年。
狗日的大学生活 (34)
34

  放假前一周,S大学突然来了一群民工,浩浩荡荡好几十人,围着崭新的第三教学楼施工。他们的工作,就是将教学楼表面漂亮的瓷板敲碎,据说是要趁着寒假进行大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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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捱到开学,见到“脱胎换骨”的第三教学楼,大部分人莫名其妙:什么都没变!所谓整修,只是将原来的瓷板毁掉,再换上一模一样的瓷板。

  类似这样的事件,每到放假,都要重演。我在S校五年,第三教学楼换过三次瓷板,宿舍下面的路面“整修”过两次:将光滑的水泥路挖得坑坑洼洼,再铺上水泥,恢复前貌。这种事情很不好解释,简直匪夷所思。后来,听了学金融的阳痿一番高论,我们恍然大悟:

  “国家最重视什么?农业,教育!每年财政都要拨一大笔款给学校做建设资金,那么学校一定要有项目,才能争取更多的资金,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如果没有项目,即便资金到了手里也不能动,只能放在银行捞点利息,这是小钱。项目开工了,学校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动用资金,让死钱变活钱。我们学校不像农大,在郊区,有那么多的地方可扩展。我们学校四周都是大马路,只好在原本就完美的校区搞破坏,再做修补。这也是项目!”

  03年刚开学,就听到一个谣言,说寒假的时候,会计系一个留校的女生在第三教学楼前的小道上被施工的民工强奸了。之所以说是谣言,是因为学校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公开报道,或许根本没这回事,或许学校是担心说出来会影响那个女生的清誉。谣言像长了翅膀,在同学们中间飞速地悄悄传播,终于传到了老狗耳里,“也许她很痛苦,也许她很享受。大学处女本来就少之又少,这种事,不好说的。”老狗说。

  之后,经过第三教学楼的时候,就有长得相当保险的女生在小道入口处徘徊,用矫情的恐惧声音呼唤同伴:“我好怕,好怕啊!”老狗哭笑不得:“民工眼睛并不瞎,只是饥渴,但还没饥渴到饥不择食!”

  当时S大学的在校生几乎都听过这个谣言,这害惨了会计系的所有女同胞:从此,S大学的男生谁也不敢找会计系的做女朋友:谁都不知道被强奸的是谁,所以,谁也不能担保自己找的女朋友正好是受害者。

  我这学期需要考试的科目只有四门:《现代文学》、《文学评论》和《英语》。新辅导员找我谈心,说我的问题不是成绩问题,而是思想问题,即便继续逃课,这三科也能过,但如果一直与新班级的同学们保持距离,形成惯性,等到开设新课程了也不上课,就很危险。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试图走进新班级,与那帮傻比打成一片。开学几天后班干部选举,在老狗的怂恿下我也参加了,我想,如果我是班长,就会有责任感,为了做出表率,不再信马由缰。

  过半数的人上台慷慨陈词,由全班同学不记名投票。这似乎很民主。可能是我的出现比较新鲜,又或者我的竞选词写得真的很高明,虽然我一再宣称“我只竞选班长,如果是选组织宣传之类的班干部,请不要投票。”结果我的票数扶摇直上,稳居第一。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一直是班干部,这次竞选的成功让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暗下决心:是该收收心,像个学生的样子了。

  几小时后,我接到辅导员的电话,扭扭捏捏地表达他的观点,认为我其实更适合做组织工作,或者学习委员,拐弯抹角地表示我不适合做班长,虽然他一直在笑,用词也相当委婉,但我听得出来,他是觉得让一个留级生做班长很不妥,至于为什么不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接完电话,我觉得心里特难受,背着书包坐在草坪上,点起香烟:老师们一再地为我们做思想工作,说留级其实没什么,不要自暴自弃,不要没了信心。可事实上,真正将学生分作三五九等的,正是这些老师。宋人犯了事进衙门,会在脸上烫个金字,以为羞耻。我的那个金字,是刻在老师们心里的。

  联想起高三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我突然觉得老师的形象在我心里何其渺小,我不痛恨,只是看不起:高三第一学期,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连续几次月考都是第一,从高一的倒数第三到顺数第一,很出风头,加上我老爸是个不大不小的所长,于是将班上的两个预备党员名额给了我一个,校领导一一找我“谈心”,每个人的语气如出一辙,都说我这名额,是他或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让我回家,跟我的党员爸爸多学学,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我淡淡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爸,他根本不当回事,觉得入不入党都无所谓。结果第二学期刚开学,校领导们就很不要意思地告诉我,我的名额给了地方上一个老党员的儿子了。那个老党员,是地方上的一个官儿,他儿子上大学没希望,据说预备党员可以加个一二十分,就去学校“求情”。加不加分我不知道,只知道进了S大学后,高中就成了预备党员的人比濒临绝种的动物还稀有,整个中文系才一个,学校像保护大熊猫一样当校宝,什么活动都要让他掺和。

  第二天,我站在新班级的讲台上很认真地宣布:“我不想做班长了。”

  “组织宣传委员,或者学习委员,你挑一个吧。”辅导员笑容满面。

  “什么都不做了,才疏学浅,我怕影响你们。”我很谦虚地对辅导员说,“重新选举吧。”

  于是,他们又花了一堂课的时间,用很“民主”的投票法选举新班干部。
狗日的大学生活 (35)
35

  《现代文学》老师还是系主任,对我印象深刻,每次上课,都要狠狠地瞪我几眼,我很害怕。

  《文学评论》老师还是那个驴脸,一脸似笑非笑,满嘴陈词滥调,我很恶心。

  《英语》老师换成了一个架着深度眼镜的干瘪老太婆,据说“美丽动人”的Kitty姑娘考上了北大研究生,飞走了,我很失落。

  每周八堂课,基本上我还是个闲人;老狗更轻松,因为是“事故留级”,除了舞弊被抓的《现代文学》一科,其余的科目都过了。我们的想法很美好,决定抓紧这一学期,将英语四级给过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美好想法,到最后都事与愿违:比如大一的时候,为了练好英语听力,我们纷纷向家里要钱买wolkman,结果全用来听流行歌;比如买电脑,似乎都是为了学习,结果大多用来玩游戏、看A片。

  我跟老狗有板有眼地跑去自习室读了几天英语,结果宫*告诉我们一个“噩耗”:在S大学,大二会统一针对英语过级开设课程,大一,能过都不让过,所以他都不能过。一开始我们不信,找辅导员一问,果然如此。就这样,我们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积极性被一瓢冷水给浇灭了,老狗就再也积极不起来,直到快毕业,找了个代考,敷衍了事,此是后话。      张芬从“遥远”的河东打来越江电话,兴奋地告诉我,她所在的电大诗社准备趁百花盛开的“天时”,找一个“地利”的所在踏青,如果我也去,对她而言“人和”也齐了。我说我是外校人,对劳什子诗歌也不感兴趣,她就骂我不识抬举:“我们社团里相互认识的人也很少,一堆鸡蛋里混个鸭蛋,鸡妈妈都分不出来。”

  “呵呵,你们是鸡蛋,我可不是鸭蛋。”

  “哼,你不过来,就是混蛋。活动费都替你交了,今年我们还没见过面,我换造型了,绝对给你惊喜!”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对我好啊。”

  见到张芬,我才知道她所谓的“换造型”,就是将原本乌黑但不飘逸的长发染成了棕黄色,再打卷,弄得很“爆炸”,整个头大了一圈。

  “惊喜吧?”张芬得意地眨眨眼睛,叉着腰,摆了个自以为“仪态万方”的姿势。

  “很惊喜。不过,‘惊’的成分要多一点。”

  “这是最流行的烟花烫。”张芬不满地噘嘴,“难道不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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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应该叫火灾烫。”我忍住笑,“乍一看,还以为你刚从火灾现场被抢救回来呢。”

  “你、、、、、、”

  校车过来了,我不等她发作,迅速跳了上去。一整车的“诗人”,叽里呱啦,聊天、吃零食。因为男生居多,所以不说“唧唧喳喳”……四十多人的队伍,只有十来个女生,难怪张芬说她们电大是“和尚拈花望月,恐龙立地成仙”的和尚庙。张芬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对着玻璃窗抓抓头发。

  车开动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长沙北郊有“洞天福地”美誉的黑麋峰,一描写长沙各景点的诗歌中有“黑縻峰, 峰上栽枫 ,风吹枫动峰不动 。白沙路, 路边栖鹭, 露降鹭寒路亦寒。”的句子。

  诗社的社长一上车就做开了诗,站在司机身旁,面对满车“诗友”,引吭高读:“三月/我们出发/喜悦是翅膀/目的地是山冈。”满车掌声。

  我对诗歌,特别是新诗的理解水平,比粪青韩寒高明不到哪里,认为无非就是将散文分行写,哪里压韵,就从哪里开始断句。在这样的场合,我只能算“高山流水”群里的“下里巴人”。车行几里后,听着身旁红男绿女们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聊词,意识到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游山玩水。真正有点诗人样子的,是社长,那个冒大学生着装大忌,毅然将一件大号西装套在身上的忧郁男子,老狗说,大学穿西装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师,一种是农民,现在我知道还有第三种,就是搞文学的,比如高*,比如社长。社长沉默地坐在前排,偶尔回头扫一眼,眼神高傲中隐藏着孤独。他的思想一定在诗的国度驰骋,面对满车的诗盲,他肯定觉得“曲高和寡”。

  “青山离绿水,鸟语逢花香。”社长的诗,对黑麋峰的真实写照。风光旖旎,水汽氤氲在群山顶,森林公园的空气格外清馨,一行人下了车,第一个动作就是兴奋地举起相机。下午集体攀岩,爬到山顶一处草坪过夜,晚上就在草坪上“围炉夜吟”,这是社长拟定的活动内容。

  攀岩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笔削般的峭壁,虽然系了保险索,仍然相当刺激。女生们借题发挥,将一分的恐惧感表现成十分,从山底一路尖叫到山顶,每每遇到难过的坎儿,就蜷曲着身子哀嚎,立马有几条英雄的身影“噌噌噌”蹿了过去,展猿臂、搂香肩救美,英雄的数量跟速度取决于美人美的程度。为了防备爬在我上面的人“屁滚尿流”,我将攀岩看作比赛,超水平发挥,“越众而出”,爬在最前面,坐在草坪上抽了两只烟,才见到第二名,居然是张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快,拉我一把。”

  我将她拉上来:“你是不是女人?这么快。”

  张芬白我一眼,怒道:“能不快吗?恐龙都立地成仙了,何况我是美女。这帮和尚简直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就等着本美女有个什么闪失。”

  “哈哈哈!”真不是一般的臭屁。

  工作人员过来收保险索,张芬掏出相机,我们背对着攀岩大队照合影。

  “回去就到照片背面写两个大字……冠军!”

  我笑笑:“不如写四个字吧,虎口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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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 (36)
36

  诗社的黑麋峰之游,最大的成果是凑合了几对男女,张芬说,据她日后观察,有七对之多,比玫瑰之约效率高多了。

  当晚围着炉子做诗的打算,也临时改作围成几个圈圈玩“杀人游戏”,因为这帮“骚客”的诗实在不堪入目,记得中间有一个女友在河西师大的男生,满怀激情地做了首自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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