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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ⅰ (共4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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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此刻就算能把这些人都杀了或捉了,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怕也查不出背后主谋。万一给卢东觉留下后患,此心如何得安。这一转念间,他便生生顿住了要闪避的身子,只做惊惶无措,叫人刀剑架住,然后迅速上了绑。整个过程中,他的心境都如冰雪般冷境,他不喜欢用阴谋,但不代表,他会轻易被人阴谋所害。他诚信待人,也不代表,他容易受人欺骗。褪去流浪之人无助的表象,暂时放开自暴自弃的心境,他依然有着足够的勇气和智慧,面对任何敌人,任何险境,只因为,还想要保护他的亲人,还想要保护,已经放弃了他的亲人。然而,这一切,苏凌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眼里,卢东篱仍然少时一起长大的文弱书生罢了。那些民间所谓的卢帅英勇传说,也仅仅只是把他神化的传说罢了。那个只会读书写字的家伙,哪里真能拿刀杀人啊?历代赵国的文臣统帅,又有哪一个真的有本事上战场。但这并不妨碍若干元帅们的赫赫武功被传为美谈。苏凌太过先入为主,被自己当年的旧时记忆所欺骗,甚至连他曾亲见卢东篱在总督府胁持总督,他也并不觉得那是大智大勇,刚毅果决,倒分明是疯狂胡闹,冲动可笑。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已被旁人掌握。从听出他的声音开始,卢东篱就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等苏凌这样疯狂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卢东篱更为发觉瑞王对自己的仇恨而感迷茫。本来他还想继续保持沉默,看能不能听到更多的隐密,可惜的是,苏凌自己已因为极度的矛盾和混乱而有些失控了。如果卢东篱再忍耐下去,自己就真要屏息而死了。在忍无可忍之时他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双臂猛然一震,象白天在柴房时那样,直接把自己的绑绳给震得断开。然后在对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左手一伸,一擒,一扭,那掐在他脖子上的右手腕就发出“咔嚓”的断裂声。苏凌剧痛之下,张嘴痛呼,然而,卢东篱的右手已经适时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把那一声叫给硬生生掐断了。再然后,苏凌只觉天旋地转,自己被一股强大力量带得身不由己地旋转半圈,后背砰得一声撞到了刚才绑住卢东篱的大树上。形势转瞬间已然逆转,生生变为卢东篱用手死死掐住苏凌的脖子把他按在树上。苏凌眼中满是惊恐不信,他想要挣扎,可是那强大的力量,却让他连手指也动弹不了一下。手腕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可是却连惨嚎都发不出来。四周有他的手下,可是,人人都识趣地躲了老远,他却无力却出任何一声示警呼唤。他的视线中只剩下卢东篱。此时此刻,掌控全局,却依旧平静的卢东篱。手控他的生死。却不见一丝激动和愤怒的卢东篱。那个,在天下百姓传说中,处于任何战局难关中,也能沉着应变,看到任何血战杀戮,也能冷静从容,每一步应对,必是冰冷杀着,每一次出击,必能命中要害的卢元帅,那个,他从来不相信真的存在于世的,卢东篱的另一面。他终于看到了,但似乎……什么都晚了。
    第九十四章隐遁
    是苏凌犹豫不知道如何处理卢东篱才好,而现在,卢东篱为怎样处置苏凌而犹疑不定了。以他目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状况,想要逼问什么往事隐密肯定是做不到的。更何况苏凌只是个善于往上爬的小人物,在任何一方势力中,也无法接触到核心机密。现在他虽然把苏凌完全控制住,但势不能一直僵在这里,四下毕竟还有苏凌的手下在,等得久了,他们必会过来的。他倒不象苏凌那样脸色阴晴不定,喃喃自语不决,只是眉头微微皱起,略带烦恼之色。苏凌被他掐得脖子生疼,呼吸艰难,断了骨头的手腕更是奇痛无比。他满脸哀求地望着卢东篱,想要开口求饶,却根本作不得声。只得拼命挤出乞怜的表情,却不知道卢东篱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颜。卢东篱只沉默了极短的时间,就伸手在苏凌的衣裳上扯下一大块布。揉作一团,直接塞到苏凌嘴里头。刚才苏凌从他嘴里取出来的布条已随便弃掉,卢东篱的眼睛不方便,肯定找不着。不过好在苏凌还有一身的绫罗绸缎呢,要塞多少人的嘴都足够了。确认苏凌不能发声之后,他这才松开五指,然而,手一松开,即刻握成拳头,猛得往苏凌肚子上重重打去。苏凌吃痛。又叫不出来,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哼,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四肢因为痛苦而不断抽搐。卢东篱却并不停手,竟是一脚狠狠踢了过去。胁骨折断地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卢东篱神色略略动了动,稍一迟疑,却还是举拳再打了下去。苏凌这辈子只吃过两次肉体受罪的亏。一回是上次被风劲节打军棍,一回就是这次被卢东篱狠揍了。上次那军棍打得虽厉害,但挨打的是屁股,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可这一回,卢东篱打得是真狠。风劲节教过他搏击最高明的决窍,也同他说明过。人体哪些地方,最脆弱,最受不得疼痛,如何轻易催毁对方的反抗,意志,甚至动弹能力。如今他全部依法施为,苏凌痛得几乎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被打得全身抽搐,身体倒象再不似自己的一般。骨头又断了好几根,整个身体都渴望着放声狂嚎,却连半点声息都发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的意识中除了痛,只有痛。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别说求饶。就连仇恨都顾不得了。在强大的身体伤害下,他整个人都倦得如同虾米一般,在地上任凭卢东篱肆意踢打。不过卢东篱到底不是暴虐之人,打得几下,估摸着象苏凌这种享福多年地人也到了承受的极限,便立刻收手不动了。他静静站在仅余微弱呼吸的苏凌身旁,神色却也不见欢娱快意。他本来就不是天生暴虐残酷的人。哪怕是以前指挥做战,战时固然可以有冰雪般的冷静。从容应对,每击。必中敌方要害,然战后,便是涛天之功劳,也抹不去他看着遍野尸体,满目鲜血的疲惫与苍凉。本来苏凌这种人,倒真是杀了方好,但是念在苏凌是苏婉贞唯一地兄长,岳父岳母的独子,他再怎么样,也不好下这个杀手。更何况,苏凌人虽贪鄙,却并不是当年陷害他的主谋者,不过是个营营役役,让上位者当刀子用的小人物罢了,真要与他计较,倒也是不必了。卢东篱自己本来也不太记仇,若只是因着自身得失,他根本不会伤苏凌一根头发。只是当年苏凌害得风劲节无辜受了重刑,这件事,却叫他耿耿于怀,直到如今。若是轻易放过苏凌,对风劲节就太不公道了。他这一番痛打,其实纯是想替风劲节报仇罢了,看起来打得虽凶虽狠,虽处处针对人体的弱点,叫人尝到最大的痛苦,其实并不会真的造成生命危险,或永难复原的重伤。此时他打也打完了,心中也并不觉得痛快舒畅,反倒更加沧凉起来。他在苏凌身边站了一会儿,若是能言,可能还会说两句忠告的话,可是心念一转,便是说破了嘴,难道苏凌就真的会听吗?这般一想,更是黯然,他转了头,便悄无声息地投往山林深处去了。他不需要多作交待,也不需要威胁苏凌保守密秘。卢东篱没有死,这个事实就是对苏卢两家最大地打击。如果能活捉他,苏凌把他偷偷交给皇帝,没准还能得到什么意外之赏,但如果只是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却让他逃走了,苏凌再自己把这件事老实交待给皇帝,那和自掘坟墓没有什么不同。他也不必警告苏凌不许伤害苏婉贞或卢东觉。如今苏卢两家,荣辱与共,彼此扶持。特别是苏婉贞,做为自己地遗孀,享有超然的地位和声望。就算将来苏卢二家有什么灾厄降临,有苏婉贞在,也有周旋地余地。苏凌要想坐稳眼前的富贵,就只能继续帮助卢家,保护婉贞。他更不担心苏凌不甘心,继续搜拿他。苏凌是朝中的官员,礼部侍郎听起来很威风,在地方上,并没有什么实权。他不能直接调动地方力量,如果要找地方官员协助,又如何把假话编得无懈可击呢。万一让人发现自己没有死的真相,传诸天下,最吃亏的是他自己罢了。所以,无论怎么看,苏凌这顿打都只能白挨,吃了天大的亏,也只好无声无息咽下肚去罢了。卢东篱打得理直气壮,走得毫无牵挂。虽然有八个人四散守在八个方位,但林深树密,卢东篱又有意掩饰行藏,轻巧行走,竟是无声无息地穿过密林,遁入林后深山之中。此一去,是尽快离开赵国,永不归来,还是长隐山林之间,以野兽树木为伴,再不入红尘之世,卢东篱自己其实也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不过是,他的理想,他地志向,他所有的期盼,所有地幸福,早已在这尘世之间,被碾作飞灰。而现在,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未来,只能永远躲藏在黑暗之中,不为世人所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仅仅为了逝去朋友的一个心愿仅仅为了,要自己继续承受痛苦而活着。红尘人世再美再好,但再不能看,心中悲怆思念之情再浓再深,他再不能言。他仅仅只是活着,明明心已死去,人却还必须活着。而在他悄然离去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一干散在四周望风的侍卫们等了又等,实在有些等不及了。终于有人觉出不对劲,大着胆子回来,发现了被打得半死不活,两眼翻白,鼻青脸肿偏偏却没办法晕过去,还让人堵着嘴,连一声痛叫都不能发出的苏凌。那侍卫大声呼喊其他人来帮忙,自己急忙给苏凌把嘴里的布条掏出来。而苏凌的嘴巴一得自由,即不是哀嚎,也不惨叫,却是满嘴流出白沫来,因为长时间的痛苦,连呻吟都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来了。所有人都只当苏凌要死了,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好在他们小心地把苏凌送回城后,请了大夫来看,才发现苏大人伤得看起来很重,也确实很痛,甚至连骨头都断了,却并没有伤及性命,只要好好调养必能好转。只是因着骨头断了好几处,这个调养时间,就必然要长达半年了。此事也令得当地的一干地方官极之震动,纷纷前来探望。世人这才知道苏侍郎单独回程想要探看一位旧时同窗。无意中竟在城外路上遇到了强盗,被人抢掠一空,还受伤极重。为了这事,地方官大力整顿了当地治安,几百里内,别说是强盗,就连小偷小摸,街市混混。也全被关进牢里,一通拷打追审,却终究还是没能查出,把苏侍郎打伤地到底是哪一批强盗。倒是百姓平白得了天大的好处,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一地治安。好得不能再好,真个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达到了传说中圣人的期望水准。当朝礼部侍郎护送卢夫人返乡时,遇盗受重伤,此事不但传遍全国,甚至震动朝廷,引发了御史参劾,天子明诏,把当地的一干官员。或贬或降或斥,闹出好大一番风波来。而被打得面目全非。连自己夫人也认不出来的苏凌被迫请了长假,卧床休息了大半年。等到身子好了,朝中早已没有可以让他回去的合适位置。虽说皇帝也曾三番两次,发过抚慰的旨意,宫中也曾屡次送过治伤的灵药。朝中大员们,个个都承诺,只要一有空缺,一定替他安排,但缺额等了又等。总是不来。头顶虚衔而没有半点实权实位地苏大人,也就只能困坐干等了。这一切。又都是后话了。苏卢二家的事,固然颇为赵国人所在意,出了点小事,便传扬全国,但此时此刻的小楼之中,再没有人有闲心闲趣,去注意这凡俗红尘中的变化了。几乎现在小楼所有学生都聚在了一起,把一个人牢牢围在中间。而大家说话的语气,也都大同小异。或震惊,或不解,或指责,或劝慰。“劲节,你疯了吗?”“你好不容易才通过考试。以后有的是光明幸福地好日子。有什么理由,自己再往苦海里头扎。”“是啊,照规矩我们除了做模拟之外,是不能随便进入人世的,这样做是严重违规。”“何止是违规啊,不但你几世辛苦全部白费,分数一概清零,而且还要记大过,不只是学校会给你处分,时空管理局也不会放过你的。”“天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想一想后果行不行?”大家惊怒交加,说个不停,而一直被众人围攻的风劲节,却只是淡淡含笑,由始至终,连眉毛也没动一下。赵晨又气又急:“劲节,我们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考试通过,一旦分数清空,全部重来,又有千年的煎熬苦难,再说了,学校万一给你记了大过,施予处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且时空管理局对于违规处理是很严格的。你可能被束缚在凡俗的身体内,在红尘受苦,五十年不得解脱。万一你在人间遭了大劫,却连死都死不成,那简直……”“什么五十年?我看他这种明知故犯的行径,最起码要达到上限七十年。”吴宇也皱起了眉头“而且是得不到小楼半点帮助,无法施用各种异能,受尽一切限制。这和我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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