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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历经了创业的艰辛与坚持,享受过成功的喜悦与激情,还没有经历挫折的磨难,具腾在线两天跌掉20%的市值,多少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对未来有些的迟疑。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后,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止住跌势……”马向东拍了拍梁文江的肩膀。
“公司的运营一切如常,两夜之间,八个亿万富翁就给缩水掉的,之前真是没有能够想到。”
梁文江说道。
“之前我们不是也没有想到能获得这么多,”马向龙笑了起来,“还记得在学校小礼堂放电影时我曾经提起过自己的人生规划?我那时只打算着三十岁之前掘取人生的第一桶金,成为百万富翁就很知足了。”
即使市值缩水,公司管理层所持股票市值总额依旧超过四亿美元,对于几年前还是毛头小子的他们,根本就是不敢奢望的财富。
与其说担心个人财富的缩水,还不如说担心网络股灾气势汹汹即至、昆腾在线要如何应对才好。
“视频会议连接上了!”行政秘书小马走进来告诉他们视频会议准备好,马向东、梁文东走进会议室,昆腾在线所有在北京的高层都坐在会议室里。大家彼此间都十分的熟悉,共同创业,彼此间都不生分,会议上都不会十分的沉闷,即使现在这种情况大家也都交头接耳的聊着天,互相开玩笑,仍难掩饰内心的忧虑:要是纳斯达克指数下崩之势收不住形成罕见的股灾,他们要怎么办?
会议室墙壁上挂着的超宽屏幕的等离子显示屏上的画面是一处略显得凌乱的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书房靠墙壁放着摆满精美瓷器的书架,书架前是一张红枫木的书桌上,桌面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机,陶质的笔筒里插满各式各样的笔,一只皮夹,除了几张露出或金色或黑色边缘的卡之外,从显示屏上能看到皮夹里只有一张十元面值的纸钞,还有一本三岛由纪夫所著的小说《金阁寺》。
“要是将我跟张恪单独丢到没有提款机的边远小镇,说不定我比他还富有……,”马向东拉着椅子,跟梁文江开玩笑说道,等待张恪出现在显示屏上。今天的会议是讨论昆腾在线眼下所面临的危机以及应对要选择的策略,橡树园创投基金总裁赵粹琳没有参与,而是张恪亲自参与,毕竟不是正式的董事会议,也没有通知其他股东代表参加。
“原来他也会读三岛由纪夫的小说啊,会不会有些崇洋媚外啊?”财务总监袁菁还未曾有机会跟张恪接触过,但是作为昆腾在线的高级经理人,许多事情都是清楚的,一手缔造锦湖经济帝国的人物在她眼前充满了神秘感,没想到他的案牍上会随意摆放着一本日本文学。
画面晃了晃,一只巨手出现在屏幕上,接着就是一只挺秀的鼻梁,当鼻梁占据四十六寸宽屏幕三分之一画面时,鼻梁再挺秀也十分有限,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占据显示屏的那张脸逐渐与镜头拉开距离,整个的显示在屏幕上,才适应过来。
“这两天大家都没有睡好吧,看大家都没精打采的?”张恪老老实实的坐到办公桌后面对着镜头说话,画面、声音都清晰无比的传递到这边的显示屏上,不过张恪的手里还拿着一只手机。
马向东跟梁文江互换了个眼色,他们知道张恪会有备用手机,不过备用手机都会在助手手里,他手里从来只有一只手机在用,要是说他手里的手机是他的,那办公桌上的那只手机又是谁的?难怪觉得那只手机碍眼,原来是太秀气了。
马向东调侃地说了一句:“恪少也没有睡好吧?”
这时候一只纤细嫩若青葱的手指出现在屏幕里,那根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张恪拿起桌上的手机递出画面,真是让人遐想:手指的主人是谁?窥一斑而见全豹,看到这根嫩若青葱的玉指,就下意识的想到手指的主人应该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
显然普通女性工作人员不可能随便将手机放在张恪的办公桌上。
“你这个表弟啊,你下辈子拍马赶吧。”王彩玲身子倾过来附耳跟梁文江小声说笑,“我可记得唐婧一直都在香港啊,他两个小秘也去香港总部实习了……”
梁文江无奈地苦笑,他小姨还经常抱怨围绕在张恪身边的女孩子太漂亮未必是件好事等等,他总不能八卦的打听镜头外的女人是谁。
张恪的眼睛重新看到镜头上,他似乎意识到刚才突然出现在画面上的那根女性手指会引起一些议论,他直接进入正题:“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两天的暴跌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头,昆腾在线的股价倒逼每股三十美元,你们要做好这样的准备,昆腾在线的股价将来一段时间很可能会倒逼每股十美元这条线……”
张恪的话令在座的众人都心里一惊,一年前在纳斯达克上市开盘价就接近每股十美元,在新经济浪潮以及中美双边协议的狂热推动下上涨了近五倍,张恪预测昆腾在线的股价会很快给打回原形,让在座诸位如何不心惊!没有人再有心思关注张恪身上的风流韵事。马向东问道:“危机真会有这么严重?”
“我们隔着千里之遥能没有障硬的交流,全凭电信技术发展与大规模电信投资的福,只是这种程度的通讯需求还很少,就突显出投资的过度,”张恪说道,“现在绝大多数网络公司都是以资本运作的模式发展起来的,而且运作资本大都是风险投资商提供的,我们所有对风险投资性质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过程当中怎么可能会抑制泡沫的产生呢?精心设计的谎言、华丽明艳的包装,重复又重复的,将泡沫吹得无比的巨大,风险投资商们拼命的宣传网站的点击量或者是它们所吸引的关注程度,而使投资人忽视掉真正应该关心的是切实可行的业务模式与未来的盈利能力……一旦出现转折,这些风险投资商会溜得比兔子还快……局势要能遏制住,除非要这些风险投资商跟那些投机者不要坚守阵地。”
“就没有转机吗?”梁文江忍不住插嘴问道。
“危机只是资本市场层面的,概念的过度炒作酝酿了巨大的泡沫,但是实际的应用需求这些年一直在持续增涨,也会持续增涨下去,毕竟,我们还是走在一条对的道路,只是有些超前了。
转机迟早回来,或许两年或许三五年,当中的资本市场会凶险无比,也不会一味的滑落,过于详细的预测并不是经济分析机构能够完成的任务……”
马向东手抵着嘴唇,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张恪的预测已经够具体了,昆腾在线现在还远没有到能够实现盈利的程度,资本市场发生危机,再次融资的大门将给关闭,昆腾在线只能依赖现有的资金支撑到实现盈利的那一刻或者等待转机来临。
马向东放下手来,笑了笑,说道:“现在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在锦湖的影响下,昆腾在线在纳斯达克上市成功之后,还是没有转进到激进投资的方向上去,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对电子商务网站卓域进行注资,也不过两三百万美元而已,此时的财务状况还相当宽裕,广告业务收入虽然不能够完全弥补支出,但是也在稳健的增涨中,关键是这时候要收紧口子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梁文江又问道:“什么时机可以选择增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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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讨论这个还嫌早,”张恪说道,“我在这里可以明确说的是,橡树园创投基金对昆腾在线的持股锁定期再延长两年,我会让人将传真件发给你们,适时公布这个消息,能稍稍挽回一下颓势,至于什么时机增持,还是看形势发展再议吧……”
比起机构投资者,管理层减持受到约束更大,像马向东、梁文江等人每年只能减持极少比例的股票。减持额度早就在危机爆发之前用完了,要想全部减持,那就只能辞去昆腾在线的一切职务,等六个月的时间限制过了之后,就可以不受限制全部减持——这个方案显然不是可行的方案,他们只能坐看个人财富随着股价的深跌而严重缩水。由于在高位减持一定比例的个人持股,马向东、梁文东等高层私人手头还是相当宽裕的,总数差不多有四千万美元的样子,比起其他领域的投资,他们更专注自己开拓的事业,适度选择增持,也能够增强管理层对公司的控制力,不过增持也是要选择时机的。
橡树园创投基金对昆腾在线来说只是机构投资者,发一纸公告就可以立即减持,唯一的限制就是六个月时限之内禁止反向操作。由于ESS与橡树园创投基金存在关联,由于ESS四月初才将手里昆腾在线的股票完全清空,橡树园创投基金要增持,也要等到十月之初。
橡树园创投基金放弃减持,虽然经济上会蒙受一定的损失,但是保证对昆腾在线的相对控制、保证昆腾在线管理团队的稳定性、保证能够引导昆腾在线在正确的发展方向上,这么做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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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证券报等主要国内财经媒体报道了发生在国门之外的网络股灾,沪深两市网络概念股哀鸿遍野。
《财经新周刘》刊出报道,直接指出不断拿大量资金堆垒起来的中国第一电子商务网站企业8818是国内最大的网络泡沫,海粟科技拥有对8818才30%有股权,市值就炒到一百六七十亿,更是泡沫中的泡沫。
《财经新周刊》每周四发行,电话追查过去,那篇报道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定稿,赶在股灾暴发时给海粟科技一闷棍,纯属他们时运不济。
年初以来,关于泡沫的争论很多,只是股市一直高歌猛进,那些宣称网络存在泡沫的声音一直都大不起来,没有多少影响力,但是这时候这么一篇报道,又经多家门户网站转载,影响一下子就大起来。
沪市一开盘,海粟科技就涌出大量的抛单,股价在几分钟之内就给打到跌停板上,积压着大量的抛单,偶尔也有不知死活的中小散户零散的买入,却根本不成规模。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胡金星坐在半弧形的浅咖啡色转椅上,不安分地转来转去,眼睛却似乎盯着液晶屏看,他与陈勇在创域网吧的经理室里看股票,他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是那庞大的抛单还是压在他的心头有些喘不气来的感觉。昨天还是好好的,他们从云林证券募得三千万的融资投在海粟科技上,昨天还累积赢利两百多万,今天开盘几分钟之间就吐了干净,还倒亏进几十万。即使知道宏信、精典在海粟科技上的大动作谋划了将近一年,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胡金星心里总还有一些担心。
“要不你约王海粟出来吃饭?”陈勇心里更不太踏实,胡金星跟那边的关系密切一些,他还是因为整天跟胡金星混在一起,才跟那边扯上联系,他没想到海粟科技在过去十一个月里连续上涨了三十倍,在他们决心要大干一笔时却闹出全球新经济股灾来。虽然这时候说是股灾还为言尚早,但是媒体气势汹汹的报道让人触目惊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他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饭。”胡金星拿起手机试着拨打王海粟的电话。
王海粟屁股几乎粘在椅子上,根本无法离开海粟科技的总部大厦。
海粟科技总市值一度接近一百七十亿,其中近70%的股票是限制上市流通的法人股与定向增发股,不受限制上市流通的股票市值有五十亿,宏信投资所掌握的大量关联账户所持海栗科技股票流通市值差不多有十亿,也就是说还有四十亿市值的流通股票分散在其他投资机构与散户手里,外围形势凶恶,不能贸然动用资金托市,总要先让压力泄掉一下再说——只是没有预料到压力会如此之巨,跌停板在早盘开盘后迅速积压了超过六亿市值的抛单,到下午三点钟时,抛单累积到十亿市值。
即使之前预测到会很大的压力,却没有想到抛压会如此之巨。
下午三点钟,证券市场停止交易,严文介、林雪、王海粟、刘奇峻、张文信以及投资部的几名经理又连轴在会议里召开策略应对会议。
“再过半小时,欧洲主要证券市场开始交易,欧洲主要证券市场闭市后,又轮到北美证券市场开盘,要是今晚欧美没有什么逆转性的消息,明天的抛单会更加汹涌,”刘奇峻分析道,他已经连续有四十小时没有闭眼了,眼睛里都是血丝,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我们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只有五个亿,没有媒体舆论的配合,只怕难以将抛压都化解掉……”
“明天还是要按兵不动?”王海粟问道。
林雪嫌恶地撇了撇嘴,她都能明白的道理,王海粟却要多此一问,要是将手头的五亿资金耗光,以后陷入彻底的被动,现在几大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