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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天,川泽的第三封信来了,信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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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晨: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纵然你我都愿意,谁会真的在乎一个寡妇!你的家人会同意吗?你是个大学生,而我只是高中生。要不,我们就远走天涯,你不要文凭,我不要家。现在,我虽然有钱,但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切切实实的爱情,真真实实的生活,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和遥遥无期的等待。
可是无论到哪里,你都要记得,我是惟一真正爱着你的,川泽。
FROM: 想着你的,川泽
费晨回信道:
川泽:
保重!
我准备回家去看你,先生个孩子再说其他。
请答复!
FROM: 想着你的,SYCHE
第三十七集:重逢
第三十七集 重逢
过了一个星期,费晨收到川泽的短信,道:“然,我等你,泽。”
费晨背着家人星期六乘火车回到家乡。
在车站,费晨抱住川泽,川泽哭起来,声音很轻,泪水很多,浸透了费晨的衣服。
他们没有到川泽家,而是找了个宾馆的双人间做爱。
然后两人分开,各自回家。
家人觉得郁闷,责问他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就私自跑了回来。他只是说自己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来得及打。回来是因为想念家人。住了一夜他便匆匆走了。
第三十八集:覆水难收
第三十八集 覆水难收
家人对费晨回家的事百般猜想,小心求证,总觉得费晨有事情没有说。
费晨走路也若有所思,说话也颠三倒四,做事是丢三落四,而且还经常忘事,上课神情恍惚,老师讲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晚上失眠多梦。
他问信子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信子道:“你最近说话也少了,人也瘦了。”费晨道:“是吗?我觉得我不再是我自己。”信子问他是不是病了,费晨道:“可能是最近写东西累了。”
信子道:“是诗歌,还是小说?让我看看行不?”费晨道:“等我写好了,会给你看的,你要好好学习,才能前途远大。”
然后费晨的手机响了,费晨道:“催去考试的!”信子道:“有考试啊!还不快去?”
费晨闯进教室,同学们都扭头看他,其实他原本已经准备弃考。
他坐到座位上。
老师说道:“老师特别喜欢有大智慧的同学,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同学。”然后发给他卷子。费晨答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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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老师又延长了十分钟让大家答。考完试,费晨没有去找信子,而是去了教务处,递交了一封“退学申请书”,教务处让他等待答复。
有一天,弟弟忽然想起一个细节,费晨回来时把川泽的信全带走了。母亲道:“莫非,他想死灰复燃?”爸爸摇头笑道:“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你妈想象也太丰富了。”母亲道:“他最近每月要花将近一千块钱,你说都做了什么?莫非在幽会?”
此刻,费晨正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期间,他曾经偷偷回家三次,每次川泽都嫌他回得太晚。然后两个人做爱,空虚相互交替,直到离开。
有一天,费晨拉这信子的手道:“信子,请原谅我!”信子脸色一变,道:“原谅你什么?”费晨道:“我想退学,读不下去了!”信子忽然转身哭着要走。费晨拉着她的手道:“请原谅我吧!我身不由己!”信子道:“你要是退学,那我也不读了,反正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赖也赖在你身上。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就这样算了!”费晨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其实,我舍不得你,信子!”
教务处同志他说退学要经过家长同意。
费晨拨通家里的电话,慢吞吞地道:“爸,妈,我读不下去了,我也不准备回家,回家肯定会死的,我得罪了那么多老师、同学,现在我想退学,去南方打工,挣钱养活自己……”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是一阵母亲的破骂:“辛辛苦苦培养了你那么多年,是想让你为家里长光……”
费晨闭上眼镜挂了电话。
他想了一夜,决定不下来,第二天,信子说她答应放弃,并且感谢他留给自己青春最美好的回忆!
费晨走在校园里,想要是有件舍己救人的事情摆在面前,他一定会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这和许多罪犯的想法是一致的。然而车总是在该停的时候停,人总是在该走的时候走。信子这回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象个小胖虫般蛰伏这个,随时都能变成大马蜂。
费晨乘火车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不为见川泽,而是为了向父母谢罪。母亲听说后差点晕过去。父亲把他赶出家门,说早就不承认有你这个狗杂种。
费晨只好去见川泽,说我们远走高飞吧!川泽无语,然后沉默,做爱互相更替。到第二天黎明才睡着。
费晨又一次离开县城奔赴北京。
费晨办了个休学证明,决定在家静养一年。
他不为别的,是特别喜欢老师说的那句:老师特别喜欢有大智慧的同学,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同学。
川泽怀上了费晨的孩子,她说无论如何要让他(她)看到爸爸。因为那是她爱的结晶。她要等费城回来,跟他一辈子。
第三十九集:教堂
第三十九集 教堂
九月,川泽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许多人阻止她,甚至威胁她,她都不以为然。为此她爸妈几乎两个月不曾与她说话,认为她伤风败俗。
费晨为高中带了两个月英语。为此事,常真都与他断绝关系。
有一天,费晨和川泽路过一座教堂,他们坐在台阶上面听里面唱颂歌。费晨道:“我们多象这座教堂,沐浴在阳光里。”川泽道:“我们进去祷告吧!”
他们进到教堂,闭上眼镜和大家做祷告。
祷告完毕,费晨道:“我们能生活在这样自由和平的社会真是美好!”
川泽道:“这里,是我第一次到你家的时候你接我的地方,那时候这里还没有颂歌,我们都才十八岁。”
费晨道:“我曾经梦到自己是朵海莲!”|川泽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点,虽然我们一直在做爱,却从来没有牵手。”
费晨第二天乘火车离开了那里。
同时,川泽也失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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