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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直听得义愤填膺:“这帮挨千刀的,我小时候也是在那儿长大的,大富,你不能坐视不管。”
蔡大富瞪了她一眼,妈的,真是胸大无脑,这是能胡乱表态的事吗?恨得牙根痒痒的,嘴里却大义凛然道:“南安房地产和南霸天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如果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会为那些可怜的居民讨回公道的。”
花姐闻听大喜,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美滋滋道:“大富,我这会儿发现你特像个男人。”
蔡大富语塞,妈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老子在床上把你弄得连连求饶,也没见你夸我像个男人,看来这做男人不能一味在床上猛干,还要懂得迎合满足女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你不知道她下一分钟想的是会是什么。
假面人在一旁饶有趣地看着二人,这还有第三者在场呢,怎么就熟视无睹了,把我当透明人了,就咳了一声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也相信蔡总能够为那些人讨回一点公道,也只有你蔡总有这个能力,这就是我今晚来此的目地,希望尽快看到结果。好了,我不打搅二位了,哈哈。”说着扭腰晃身就到了通往阳台的门口。
蔡大富推开腻在自己怀里的花姐,急忙道:“朋友,请留步,你究竟是谁?虽然你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但我听出你的年龄并不大。”
“我就是龙卷风。”话音未落人已经纵出了阳台。
蔡大富一个箭步窜到了阳台上,楼下已经渺无人迹了,如果他抬头往上看,就会发现屋檐上一双眼睛正灼灼盯住他。“老子怎么知道龙卷风是谁,难道很有名吗?怎么看也就是个才出道的雏。”一面嘀嘀咕咕一面对花姐道:“这里要加强警卫,派几个人昼夜巡逻,还要马上给我查一下这个龙卷风的来路。”
花姐在一旁喃喃道:“龙卷风,他真是龙卷风吗?哈哈,我竟然见到了他了。”
蔡大富见她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感到有些意外:“你也知道龙卷风?”
“龙卷风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神出鬼没辣手惩凶,道上传的可邪乎,他在网上也红了好一阵子,蒙面大侠龙卷风简直就是黑道煞星,亏你还是老江湖怎么会没听说过。”
蔡大富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道:“我一个做生意的管你什么蒙面大侠,我看是蒙面杀手还差不多。”
“你准备怎么办?我是说龙卷风让你办的事。”
蔡大富沉思了一下道:“就是冲今晚娱乐城的这件事我也不会罢休,说不定陈阿虎他们真要对付我,他们早想染指远洋海运了,妈的,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老子不趁这送上门的机会整他们,那才是傻蛋呢,不管是谁想对付老子都要他付出一定代价,更何况房地产业也是块肥肉啊,哈哈。”
假面人在屋檐上听得背脊发冷,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他顺着水管轻捷地溜下去,离地丈八高时手一松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如一片飘落的枯叶,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十四章 大战飞车党
钟岳峰回到大街上时,公交车已经停发了,他舍不得再去坐出租车,就一个人步行回去。虽然钟岳峰对这个城市并不太熟悉,但那份市区地图早已经被他记得烂熟。
一个人沿着大街慢慢地走,大街上除了那些无处可栖的流浪汉和东倒西歪的醉汉,已经很少见到徒步的人了,来来往往的的车辆汇成了滚滚的车流。今晚仗着几分酒意竟然演出了一场好戏,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也有些暗自得意,一直束手无策的问题竟然轻易解决了,看来凡事要想成功还非要有手段和心计不成,当然再加上武力的话那就更保险了。自己第一次说谎却也编得这么顺溜,简直是天衣无缝,看来说谎是人的天性,根本不需要怎样的学习。只是为了跟踪那个姓蔡的老板花了几十元的出租车费真让人心疼。
大街上那些娱乐场所依然热闹非凡,得意的人在那里寻欢作乐,失意的人在那里醉生梦死。
钟岳峰拐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昏暗的路灯照着空阔的路面,将他的影子忽而缩短又忽而拉长。偶尔会有车辆驶过,倏忽即失,如一只夜游的野猫。前面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一辆发动着的摩托正停在路边,两个年轻的飞仔正在对一个醉酒的人进行彻底的搜刮,那个人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躺在地上依然醉话连天。钟岳峰觉得有趣,抢劫也这么明目张胆,顺手又带上面具站在那儿欣赏。
“妈的,这戒指箍得太紧了,弄不掉,干脆把这只爪子剁球了。”一个人不满地咒骂着,忽然一扭脸就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你他妈的看什么?”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朝钟岳峰走来。
钟岳峰暗道,麻烦又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不,不对,我怎么这么好管闲事呢?是不是大侠们都这样子呢,所谓武艺高强侠肝义胆嘛。正在自我陶醉,那个小痞子已经走到了跟前。
“看什么看,找死呀,带个面具装酷吗?”
“刚刚参加完化妆舞会回来,你说那位老兄赤条条躺在地上冻一晚上会不会死呢,你好歹给他留件衣服呀。”钟岳峰不顾对方的脸色笑嘻嘻说道。
那人一听忽然阴森森狂笑起来:“朋友好胆色,竟敢调侃老子,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扒光了。”说着伸手去抓钟岳峰。
钟岳峰不想与他纠缠,迎面一个直冲拳击在对方的面部,一声惨叫直接倒地,几颗牙齿估计掉了。那声惨叫早惊动了另一位,他拔出一把二尺来长的砍山刀挥舞着冲了过来。钟岳峰最恨动不动就拔刀弄枪的人,这种人都是些把别人命当草芥的穷凶极恶之徒,轻饶一个等于将来伤害了更多的良善之人。那把刀高高举起还未及劈落,钟岳峰已如鬼魅缩身扑进对方怀里,一手挡着握刀的手,一手锁喉,膝部已重重击在对方裆部。连叫声也没有发出,喉咙被卡住当然叫不出来。钟岳峰手一松,对方扑通倒在地上,弓着腰像一只虾米在地上抽搐,男人的命根子是否被废也不一定。
面部受伤的那人吐出了几颗混着血的牙齿,掏出了手机偷偷地打电话,估计是搬救兵。钟岳峰早已经看见了,扭身朝他走来,他吓得赶紧藏起手机,呜啦呜啦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竟敢惹我们飞车党,走着瞧。”虽然语气凶巴巴的,没了牙齿说话当然跑风,听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
钟岳峰笑道:“朋友,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先找我的麻烦,这马路可不是你家的后院。当流氓的都这么霸道吗?至于什么飞车党我可没听过,不过听这名字不外乎就是骑摩托干些抢劫的勾当。”
那家伙听了此话,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捂住血呼呼的嘴巴喘粗气。那位裆部受创的家伙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痛醒了,发出一声声惨叫,有些像被屠夫放了血的猪。
远处又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雪白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一辆,两辆,三辆摩托先后飞驰而来,摩托上跳下来六七个大汉手持清一色两尺长的砍刀气势汹汹围了上来。钟岳峰暗道,大麻烦来了,飞车党后援来了,这飞车党看来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这神速劲儿比“110”可快多了。
说话漏风的家伙已经跳起来指着钟岳峰道:“就是这家伙,妈的,快废了他。”
钟岳峰早生警惕,不等合围之势形成,撒腿就跑,这倒不是他临危脱逃,这是小时候打架就得到的经验,单手难敌重拳时,就只能采取流动作战边跑边打诸个击破,这似乎暗合了毛爷爷的游击战术,因此以弱抗暴屡屡凑效。
冲到最前面的一个往往是最先倒霉的那个,钟岳峰听他的脚步声已经知道有一位已经追到了身后,他猛地蹲下身子,那人收身不着从钟岳峰头上摔了过去,钟岳峰立即跳起来从那人身上踩过去继续跑,一摔再加上用力一踩,那人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钟岳峰绕过一棵树正迎上第二个人,不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连环飞脚踢出,刀脱手飞出,人已经先一步倒地,钟岳峰听得身后刀风飒然,来不及回身就往前一扑,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身后袭来的一刀,再跳起来时已经抓住了地上的砍刀。一刀在手如虎添翼,挥刀隔开第三个人的刀锋,左拳已经击在他的面部,估计又是一个满地找牙。钟岳峰出手狠捷,几乎是一招克敌,因为他懂得对凶恶敌人的小小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
后面追来的几人见三个同伙转眼间就受伤倒地,这时才知道假面人不但身手厉害,而且狡猾,余下的几人都不敢再冒进,也相应采取步步为营联手呼应的办法,三个人举着刀从三个方向慢慢往前逼。另外一人缩手缩脚躲在后面不敢靠前,正是先前牙齿被打掉的那个。钟岳峰大喝一声,挥刀冲向左面那一个,那人一惊后退一步,中间和右侧两人趁势扑上来,谁知钟岳峰用的是声东击西的招数,身子左倾脚下右移,正迎上中间那人,在那人错愕中,已被钟岳峰纵体扑进怀里,心口挨了重重一肘,当即一声闷叫倒地。这时右侧之人也已近前,扬手挥刀奔钟岳峰脑袋砍来,钟岳峰举到挡开,又是一记后手重拳击中面部,这是第三个满地找牙的倒霉蛋。
钟岳峰见左侧那人迟迟疑疑也不敢再往上冲,就吼道:“快放下刀,还等我动手吗?”那人转身就跑,钟岳峰赶上去把已经跨上摩托的家伙一脚踹倒在地。缩手缩脚躲在后面的那个家伙被钟岳峰吓得一哆嗦干脆丢了手中的刀,抱着嘴蹲在了一旁。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估计有人报了警。钟岳峰不想与警察打交道,冲那些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人喝道:“记住了,老子叫龙卷风,再让我看见你们飞车党为非作歹,保管让你们一个个满地找牙。”说完闪身没进了黑暗里。
那些人中有听到龙卷风名号的都是自叹倒霉,怎么惹上了这个黑道煞星,真是新年不利。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飞车党徒其实都没有多高的功夫,对付平常人可以作威作福,想不到今晚却踢到了铁板。警笛声越来越近,对惯犯来说警笛就是危险来临快速撤退的信号,伤势轻的爬起来骑上停在一旁的摩托车,油门一加,摩托车箭一样窜了出去。伤重爬不起来的只能束手就擒。
钟岳峰一连跑过了两条街,听听后面没什么动静,这才停下脚步,饶是他功夫精湛,一场拼斗之后又跑了这么远的路也有些气喘。他顺手把恶魔假面具塞进了路边垃圾桶里,顾不得心疼出租车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了回去。
回到宿舍,同室的人都不在,估计都要欢乐通宵了。一晚上演了一场好戏,又演了一场全本武戏,这让他感到既痛快又刺激。不过,龙卷风的名头只怕又要红火了,唉,想不出名都难,钟岳峰犯愁地叹了口气。
第二十五章 又见苏警官
钟岳峰在除夕之夜凭着三分酒意七分豪气做出了快意的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绝没有想到此举不但使龙卷风在道上大出风头,火了一回,更搅动了南方的黑道形势。飞车党的八个人在除夕夜被龙卷风一人单挑,人人受伤,其中一人可能还成了太监;六人被警察抓获,有一名还是大哥级的。吃了亏的飞车党会罢休吗?这一切钟岳峰当然是一无所知,他只是每天仍旧是照常上班,下了班又是手不释卷地看书。
这一天,钟岳峰下了班,跟值班的同事交接完,就匆匆地进了南国皇朝大酒店员工专用电梯,电梯间里已经挤了好几个下班的服务员,钟岳峰见是自己同一层楼的,就跟大家招呼。两个相熟的笑了一下点头致意。
一位圆脸的姑娘正在跟同伴讲得起劲:“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就在酒店对面的电脑学校门口,一位女人正要上出租车呢,那辆摩托飞驰而来,摩托车上后面坐的那个人伸手夺过那女人的挎包,一溜烟跑了,女人不撒手被拉倒在地拖了好远。真吓人。香雪,你一个人到街上去可要小心点儿。”
“哼,这有什么稀奇,难道没看这些天的晚报上的报道吗?这些事每天都有发生,昨天白云大道有人耳环被抢,连耳朵都扯破了。”那位身材高条长得最漂亮的姑娘不屑地冷笑道。她是客房部A区的领班叫黄冰梅,由于整日不苟言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绰号就叫叫“冰美人”。
那个叫香雪的小姑娘长着一对可爱小虎牙,这时,她听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吓得脸色赤白,有些慌乱道:“那怎么办?俺妹妹开学了等学费呢,俺今天非得把钱寄回家,要不你们陪我一起去好不?”
钟岳峰心道,这些飞车抢劫的不会就是除夕夜教训的飞车党吧,怎么这么猖獗呢?正思忖见,忽听圆脸姑娘又道:“香雪,要不让小钟陪你一块去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