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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坐在凌辕曾经坐过的位子上和彤讲了自己的故事。彤已经不记得故事的细节,只记得老板娘的一句话:“缘是天意,份在人为。如果相遇是缘,那么只有努力过才不会有遗憾。”
彤第二天向单位递交了辞职报告。艺术总监——一位年近60的丹麦老头不解的问为什么,彤说,我要去找我的丈夫。平时严肃有加的老人愣了一下,说孩子,祝你好运。
彤告诉母亲自己要离开B市去S市找凌辕。母亲无比惊讶的看着女儿,眼前的女儿为了爱情的疯狂已经让当妈妈的觉得无比陌生。母亲开始苦口婆心的告诉彤离开B市意味着彤从小对音乐的梦想将被打碎。但彤就是铁了心要走。对此时的她来讲,如果失去了他一切将变得索然无味。结果可想而知,母女俩为了这事不欢而散。最后还是平时很少说话的父亲在关键时刻以知识分子特有的浪漫支持了女儿。但父亲建议彤既然有了决定就应该为未来的路做一个规划,无论多难都不能后悔。彤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了一整夜,第二天去了B市有名的一间广告公司应聘。一是考虑将来在S市有一技谋生;再者凌辕就是广告公司的CD(创意总监),而且他对广告的热爱给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凭着对艺术超强的感悟能力,且彤的文笔向来优美,加之自己的不懈努力短短半年彤已经在这间公司站稳了脚跟,而且获得了同行与客户的认可。于是彤给凌辕在S市的那间广告公司发了应聘简历并很快得到了面试答复。不顾老板的苦苦挽留彤义无反顾的踏上了飞往S市的航班。
二、
凌辕与彤在S市的见面很特别。
头一天接到彤的电话虽然有些感动,但凌辕觉得这也许是小女孩的一时冲动也没放在心上。一早来到办公室,公司的(HR)Susan通知凌辕参加ACD(助理创意总监)面试。从半年前凌辕来到这间公司ACD就一直空缺,尽管Susan很努力但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也让凌辕很是苦恼。10点,凌辕准时来到5楼的面试小会议室,Susan已经坐在里面。凌辕坐下来,Susan半开玩笑的说这次来的是个美女,你应该会满意了。凌辕笑笑顺手将Susan递过来的资料放在桌上。凌辕有着自己的观点,认为创作更需要思想和灵魂,而那些资历在辉煌也只代表过去,何况多数只是千篇一律的陈述。所以除非面试得到他的肯定他才会查阅应聘者的资料。
彤也没有想到会在面试的时候见到凌辕。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招聘程序,原以为今天是和HR面谈。彤希望面试有了结果在去找凌辕,给他一个惊喜或者惊讶。当彤走进会议室与凌辕目光对视的霎那,整个空间凝固了。Susan发现了异样,碰了碰凌辕,凌辕回过神来,恢复常态,但心中依然澎湃。半年不见,她好像成熟了许多,少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却多了一份历经磨砺的干练。凌辕的心忽然有些痛。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吗?她怎么会来应聘?????
彤呆呆的望着那张在梦里不知梦过多少次的脸,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现在自己正在面试。凌辕轻咳一声,然后微笑着看着彤。这是一种只有她才看得懂的鼓励。彤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答Susan的提问。而凌辕一直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在彤与Susan的对话中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孩的天赋,不知道她怎么做到可以在短短半年内已经像足了一个专业人员。
Susan示意凌辕还有什么问题,凌辕表示没有。Susan告诉彤会在3天内给予答复。彤走后Susan逗趣的问凌辕是不是和彤一见钟情,凌辕尴尬的笑笑说你别乱猜了,起身走了出去。Susan望着凌辕的背影不解的摇了摇头,又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凌辕回到办公室翻出Susan上午给他的彤的资料,找到彤留下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一阵沉默,凌辕说这里很热,下班去HaagenDazs。
三、
就这样凌辕成了彤的顶头上司。在工作当中他们配合默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提案,获得了一次又一次掌声。他们住在同一幢公寓,每天一同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彤会为凌辕煲汤,一如既往的给凌辕弹The Moonlight。虽然彤在很多时候显得很孤傲,但同事们都觉得凌辕和彤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而彤不否认,凌辕总是淡淡的笑笑。
彤所做的这一切凌辕很感动,只要在他的面前彤总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温柔体贴,不再孤傲。他也不是没有努力的让自己完全接受彤,把她当成真正的恋人。但是凌辕逐渐变得封闭,他没办法投入到恋爱中。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他们也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相处。
在很多人的眼里凌辕是个睿智的人。他喜欢思考,观点独到而准确。在职场他干练果断,对下属平易近人而不放纵。面对客户的提案他总是自信满满,挥洒自如。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这风光的表面背后凌辕的内心及其痛苦。离开工作他极少与人交流,回到家他总会坐立不安,及其烦躁,且夜夜失眠却找不到原因。凌辕是双子座,但是没有任何对双子座的描述会涉及到如此极端的双面性。凌辕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吃了许多药,但除了安定可以令他昏睡其他却毫无效果。
彤不知道这种情况。虽然她也发现凌辕开始不在愿意和她呆在一起,每天除了工作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彤很着急,但每次找凌辕,凌辕总是轻描淡写不愿多说。接下来凌辕请了长假休息,对彤说要去邻近的城市散散心。并且拒绝彤一起去。彤虽然有些担心,但心想也许给他点时间独自调整会更好,于是也就没在勉强。凌辕就这样第二次从彤的生活中消失。
四、
整整一个月凌辕好像从人间蒸发,彤想尽办法也没有得到凌辕的半点消息。直到有一天收到凌辕发来的一封邮件,凌辕说,彤,也许我们今生无缘,忘了我,去找属于你的幸福。彤不知道为什么爱情对她来说如此残忍,她辞去工作沉溺于酒精。
对彤来说,凌辕是改变她生命的唯一一人。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一次相遇就可以令她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朋友劝她放弃。彤告诉朋友,她不能没有凌辕的消息。就在这时她见到了凌辕的心理医生。
那天Susan找到彤,给了她一份从凌辕办公室找到的病历。彤找到医生得知凌辕有严重的抑郁症并因此导致自闭倾向。彤苦苦哀求,医生最后告诉彤凌辕回了K市。
彤没有一丝犹豫马上来到K市,四处打听终于找到凌辕。但是凌辕一直躲着彤,甚至有时彤在晚上找到家门口凌辕会关了灯,躲进卧室捂上被子,任她在门口哭泣。彤在K市找了工作,除了工作就是找医生咨询凌辕的情况,凌辕还是躲着彤,虽然就在一座城市,但彤难得见凌辕一面。
半年后,凌辕的情况好了许多可以开始工作。彤在的公司是凌辕大学毕业后呆的第一间公司,在K市算是最好的专业广告机构,但凌辕却拒绝加入那间公司。凌辕重新找了一家公司工作。凌辕仍然不太愿意与彤见面,其实不止是彤,凌辕内心里仍然排斥应酬。每天除了工作凌辕唯一的爱好就是回家玩网游或者写东西。
第四章 结局只是另一个开始
一、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彤也平静了很多,虽然母亲几次飞到K市要她回家,但她始终无法放下凌辕。她一直记得离开B市的时候父亲说的那句话:“无论多难都不能后悔”。除了每周给凌辕打电话外她把所有精力投入工作,在公司位至董事副总,主管专业创作。在业界也是如雷贯耳。在别人眼里她是风光无限的专业人士,美貌才女。追求者依然众多,但她一如既往的对感情冷漠孤傲。其实她在哪里不是焦点呢?只是没有人了解她心中的隐痛。
凌辕仍然在网络里挥霍着时光,追寻着他那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或者别的什么。直到半年前秦秦的出现。
如果说凌辕改变了彤的生活轨迹,那么秦秦对凌辕的意义则是挽救了凌辕的人生。关于这一点凌辕觉得不可思议,而秦秦则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在秦秦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渴望着一种昨死今生的纯美爱情。虽然秦秦觉得凌辕是一个特别的人,秦秦也在凌辕的身上找到了爱情的感觉,但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吗?可是世间的事往往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特别是关于爱情。秦秦令凌辕的改变真真实实的存在过。自从认识了秦秦,凌辕觉得生活变了样,每天好像都有了期盼。
凌辕在游戏中的状态与他在生活中的表现判若两人。在游戏里凌辕善于组织,交游广泛,朋友众多。而在秦秦出现后,凌辕在游戏里的状态似乎也来到了生活中。他开始找回记忆中的自己,开始主动与朋友联系,开始回到曾经喜欢的圣地淘沙咖啡馆品味久违的巴西摩卡。他也开始愿意在电话里和彤多说上一会,甚至主动要求和她见面。他想起了熟悉的The Moonlight,并且要彤弹给他听。
彤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曲子听起来有点生涩,但是凌辕听得很专心。他的思绪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在那个叫西尚的有着欧洲世纪初人文气息的咖啡馆,还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第一次让他听见了这首好听的The Moonlight。他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眼前的女子美丽依然,只是精致的妆容下还是看得出沧桑的痕迹。凌辕说对不起。彤笑了,她说我只是高兴。是的,三年来她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开心过。
二、
凌辕和彤开始常常见面,每次凌辕都会像从前一样让彤给他弹The Moonlight。但是彤越来越不开心。每次凌辕总会不由自主的把话题转到网络游戏,转到秦秦的身上。凌辕说和秦秦只是网络上的朋友,游戏就要投入。只是彤以女人特有的直觉感觉到秦秦在凌辕心中不可替代的位置。彤很伤心,她不明白自己三年来的承受与努力怎么就敌不过一个虚拟世界中的女子。难道自己三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凌辕也很内疚,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尽管为了摆脱这样的内疚他甚至离开了游戏。可是还是无法摆脱对秦秦的思念。他可以不见彤,但是一天没有得到秦秦的消息他就会度日如年。于是凌辕和彤又很少见面了。虽然凌辕告诉秦秦自己已经很理智,并且劝秦秦要珍惜眼前人,但是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感觉。凌辕说秦秦也许你在千年前就是我的新娘,也许我们错过了,也许我们修炼不够,但上天怜悯安排我们在虚拟世界相遇。。。。。。
秦秦说感谢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爱情,但是此生已经无缘相见,将来会有一位令我嫉妒终身的女子嫁你为妻,替我照顾你,我会很开心。秦秦不知道电脑的另一边凌辕已经泪流满面。
那一晚凌辕约了彤见面。他们算起来又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凌辕在一间叫1923的餐厅订了位子。那是一间有着上等牛排,优雅蓝调和巴西摩卡的餐厅。凌辕很认真,他希望今晚给彤一个她等了三年的结果。只是当彤坐在他的对面时凌辕却无法说出已经想好的话,在接下来凌辕却心不在焉,眼神空洞坐立不安,尽管他并不想如此。彤最终忍无可忍驱车而去。凌辕一个人喝光两瓶JACK DANIELS后摇摇晃晃开车回家。
三、
凌辕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决定去秦秦的城市。秦秦打来电话。秦秦在电话里给凌辕唱歌:
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名字
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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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疯狂热烈浪漫日子
恍如隔世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才快乐一阵子为什么 我却坚持那一定是
我最难忘的事
越过高山和海洋喜悦和哀伤不是不孤单
幸好曾有你温暖的心房还亮著你留下的光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真像个傻子真不好意思
可是我在当时真以为你拥抱我的方式
是承诺的暗示
经过人来和人往期盼和失望我依然还孤单
幸好曾为你流泪的眼眶还亮著爱来过的光
这些年这些事一下子一辈子
你都度过了怎样的日子
请答应一件事如果说我能再见你一次
请让我看到的还是
你那灿烂的样子
。。。。。。
凌辕告诉秦秦自己的决定,秦秦沉默了。秦秦说很害怕。秦秦说不可以这样。一小时4分钟的坚持后,凌辕说秦秦你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好像长达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