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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能管,自家亲亲的姐妹,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陆明萱忙道:“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我也不是真省不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姐姐且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帮我这个忙也不迟。”
“你就算不说了,只要是你开口,我也定会竭尽全力帮你这个忙的,我只是替你担心,替你不值。”。陆明芙闷声道。
陆明萱笑道:“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我只是经过过去这一个月以来与二人的相处,觉得二人品性还算不错,为人也还算知进退,所以想力所能及的拉二人一把而已,而且夫君也需要有自家人帮衬,若是将来二人嫁的夫君都能有几分造化,于夫君也多少能添几分助力不是?为了这几分可能会有的助力,我觉得花上二三千银子,也是值得的。”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告诉陆明芙,这也是昨儿个凌老太太答应带着一家子人去庄子时,趁势向凌孟祈和她提的一个要求,因为这个要求与她心里早有的打算不谋而合了,她便答应得很痛快,还说索性让凌如霜与凌如霏留下来得了,也方便相看人家。
不想姐妹两个却红着脸说如今凌老太太和凌思齐都病着,她们理当侍疾于床前才是,婉拒了陆明萱的好意,至于她们的婚姻大事,就交由陆明萱这个长嫂全权安排即刻,横竖长嫂如母。
——当然,凌老太太没忘记让凌孟祈和陆明萱也为凌仲佑物色妻子人选,只不过还没等二人开口回绝,凌仲佑已先识趣的自己婉拒了,倒是为他们省了不少口舌。
因着这事儿,陆明萱对凌如霜和凌如霏的印象不免又好了几分,能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二人的品性显然比她看到的还要好,也因此,她越发愿意为二人谋一份好姻缘,不图二人将来知恩图报,只当是为自己和凌孟祈结一份善缘又何妨?
陆明芙听妹妹说是想为凌孟祈将来多少添几分助力,倒是不好再多说了,只得点头道:“好罢,你既已权衡过了,觉得值得,那我也就不再多劝你了,回头我便帮你物色人选去,只到底能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证了,你到时候别怪我啊。”
“只要姐姐愿意帮忙,我已经很高兴了,成与不成,又不是姐姐能决定的,我如果怪你,我成什么人了?”陆明萱忙笑道。
当下姐妹二人又闲话了一回,也就到午膳的时间了,陆明萱一早便吩咐厨房做了陆明芙爱吃的菜,只后来知道她又有了身孕,少不得要改改菜色,以致一直到午正姐妹二人才开始用膳。
一时用过午膳后,陆明芙与旺哥儿都犯起困来,提出要走,陆明萱如何放心让母子两个就这样离开,好说歹说留他们在自己屋里歇了中觉起来,又用了点心,才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大门外。
晚间凌孟祈回来,陆明萱把白日里陆明芙来过的事儿说了,又把托她帮忙为凌如霜凌如霏物色夫婿人选的事说了,末了有些沮丧的叹道:“如今看来,姐姐三年抱俩已是板上钉钉了,为何我却至今都没有动静呢?你说我要不要过些日子去庙里拜拜送子观音,再不然索性请一尊送子观音来家里供着什么的?”
凌孟祈才将凌老太太这群打不得甩不脱的牛皮糖给甩到了庄子上去,至少眼不见心不烦,正是心情大好之际,闻言因低声调笑道:“你与其求送子观音,还不如求我呢,求我晚上更努力一些……”
“呸,没个正形的,观音菩萨也是你能用来这样说的?”陆明萱不由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换来凌孟祈的嬉笑:“我哪里没有正形了,我说的可是事实,不信你让丹青或是丹碧求送子观音去,看她们磕破了头观音菩萨会不会赐给她们一个孩子?”
陆明萱越发哭笑不得,故意下狠手捏了他硬硬的手臂一把:“你还来劲儿了,回头让丹青丹碧知道你背后这么说她们,看她们有没有好脸色给你。”
凌孟祈就夸张的“咝咝”叫着跳了起来,“我说的是事实嘛,难道我连事实都不能说了,不然你找个人评评理,看到底我说的有没有错。”
“还找人评理,我脸皮可没你那么厚……”陆明萱娇嗔的说着,方才那几分沮丧早已不翼而飞了,她这才意识到,或许凌孟祈是故意在插科打诨,就是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让她开心。
她不由泪盈于睫,然心情却如窗外红彤彤的灯笼一般,格外的好。
凌孟祈察言观色,见她不再沮丧了,方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在乎陆明萱能不能生孩子,更何况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谁就敢断定他们以后不可能有孩子了?
次日,陆明萱送走凌孟祈后,坐车去了一趟国公府,既是为探望陆老夫人,也是为把凌家人已去了庄子上的事告诉她老人家,好叫她放心,——之前她因怕凌老太太让自己带他们上门拜访被拒后,自己打着她和凌孟祈的旗号去定国公府,到底还是打发段嬷嬷回国公府一趟,把事情告诉了陆老夫人。
而对陆老夫人来说,与凌老太太的几分所谓旧交情相较于对孙女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自然是不打算理会凌老太太的,好在凌老太太也一直没有登过门,不然还不定怎生难堪呢!
陆老夫人看事情到底比陆明芙长远得多,因说道:“虽说这样你们一年免不得多花几百银子,到底是孟祈的亲祖母和亲父亲,这银子花得也算值得,而且‘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又说得准将来那一大家子人里,不会有谁发达起来呢?你做得很好,不过也别忘记了时时敲打他们,省得他们以为在庄子上他们就是主子了,在那里作威作福的,回头生气的还是你们。”
陆明萱一一应了,在定国公府一直陪陆老夫人到交申时,方告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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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刚回来,可能有点不熟悉环境,感冒了不说,晚上老是吵夜,哭得上起不接下气,暂时更不了多的,请亲们见谅,么么O(∩_∩)O~
☆、第二回
没有了恼人的凌家人,与凌孟祈之间也是热恋如初,陆明萱心情舒畅之余,只觉时间也过得快了起来,不知不觉便进入了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卫玉华的帖子也在三月初一送到了,却是邀请她三月初三女儿节,也就是后日,去城外踏青赏春的,问她可有兴致,若有,后日一大早便去阜成门外与她回合,若没有兴致或是不得闲便罢了,以后二人再约也是一样。
不论是出于朋友关系还是主从关系,陆明萱都不可能回绝卫玉华,更何况闷了一整个冬天,她也极想去城外散淡散淡,不为赏景,哪怕只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也好啊,遂毫不犹豫应了卫玉华的邀约。
当然等到晚间凌孟祈回来后,陆明萱少不得要将此事说与他知道,“……我和卫姐姐以前在闺中时便是好友,如今走得近一些也无可厚非,应当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罢?”
凌孟祈笑道:“自然不会,你只管放心去你的,不过别忘了让丹碧时刻不离你左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明萱应了,三月初三一早便起来,送了凌孟祈去卫所后,她梳了个漂亮的堕马髻,穿了件蜜合色遍地金的褙子,下面一条青金马面裙,领着丹青丹碧和四个婆子,被邢大和另一个护院护送着,兴冲冲的坐车去了阜成门外。
阜成门在京城的西北角上,从前朝起便历来都是走煤车的,煤同梅,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不知道哪代的皇帝经过时忽然来了雅兴,提笔画了一枝梅花,被善于逢迎的臣下依形做成了一块石匾,挂在城门之上,如今看起来虽老干婆娑,也算是京城九门里唯一一个有些诗情画意的城门了。
陆明萱主仆一行抵达城门外时,卫玉华的车驾还没到,城门内外人来人往的,陆明萱也不好下车,遂坐在车里,撩起车窗帘的一角,一边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人们,一边与丹青丹碧说着闲话儿。
说着说着,不觉便说到了丹青与虎子的亲事上,陆明萱因笑道:“先前大爷便与我说,虎子已求过他好几次了,只前阵子琐事繁多,我一时也没顾得上,谁知道有人等不及,前儿竟亲自求到了我面前,求我问问你的意思,若你愿意呢,就尽快把事情给你们办了,若你不愿意,那也不许将你许给旁人,等什么时候你愿意了,什么时候再给你们办……”
话没说完,已忍不住暧昧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与丹碧挤眉弄眼的。
直把丹青臊了个大红脸,没好气道:“他以为他是谁,难道我这辈子除了他,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不成?夫人,您当时就该一口回绝了他才好……算了,待晚间回去后,我当面去与他说,我已打定主意要自梳了服侍夫人一辈子,让他爱娶谁娶谁去!”
丹碧忍笑接道:“有丹青姐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来我早瞧着虎子哥好了,又能干又体贴,还是大爷跟前儿第一等得用之人,将来想也知道跑不了一个好前程,只因着丹青姐姐在,我不好表露出我也对他有意来,如今既然丹青姐姐已打定主意自梳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夫人,您要不就把我许给虎子哥罢,我愿意……”
一语未了,丹青已急道:“小蹄子你敢……”‘敢’字的尾音还未落下,就见陆明萱与丹碧已是双双笑得东倒西歪,一张脸不由越发红得能滴出血来,猛地站起来跺了跺脚,扔下一句:“丹碧那小蹄子不是好人也就罢了,夫人竟也跟着她学坏了!”便要下车去。
陆明萱忙示意丹碧拉住了她,又笑了一回方勉强忍住,正色道:“你既也有意,那回去后我便着段嬷嬷看个黄道吉日,给你们将喜事办了,我们大家也好跟着热闹一回……再敢口是心非,说什么‘谁爱嫁谁嫁’的,我可真就把丹碧许给虎子了啊。”
丹青翕动着嘴唇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却还未及开口,已被陆明萱直接堵了回去,只得声若蚊蚋的说了句:“奴婢但凭夫人做主。”
引得陆明萱与丹碧再笑了一回,此事便算是就此定下了。
一时卫玉华轻车简从的到了,随行自然少不了她那一双儿女,两个小家伙半岁以前看着比旺哥儿要弱小些,如今看着却与旺哥儿差不多了,正是跌跌撞撞想走路,嘴里叽里咕噜乱学人说话的时候,用卫玉华的话说,就叫‘烦得人一刻也不能安生,只恨不能将他们有多远扔多远,可真待他们离了你眼前,你心里又不多一会儿便空落落的,真正是见不得又离不得!’
卫玉华的气色看起来与两个孩子一样好,许是因今日也无外人在场,她不必忌讳许多,索性直接穿了骑装,头上也鲜见首饰,但整个人依然被大红色的衣裳衬得无比的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球。
好友两个多时不见,自然少不得有体己话儿要讲,卫玉华遂在彼此契阔之后,上了陆明萱的车,至于两个孩子,则依然留在她自己的车上,由奶娘和春暄夏晖等人照料。
马车启动后,卫玉华先就说道:“我先前还想着,你家里那一大堆牛皮糖得什么时候才能被送走,你才能有清净日子过,偏到底是凌大人的亲人,我也不好仗势替你撵人什么的,如今好了,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先前陆明萱想着凌老太太等人还不知要在自家赖多久,若期间卫玉华有事寻她她却一时去不了,免不得让她失望或是担心,遂打发丹青去了一趟端王府向卫玉华说明情况,故卫玉华有此一说。
陆明萱闻言,笑道:“可不是,不然今日我还未必能同姐姐出城来踏青呢,好了,我们且别说这些恼人的事儿了,没的白影响了心情,倒是姐姐的气色看起来真个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我不知道的不成?”
“你真的觉得我气色好?”卫玉华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笑道,“那便不枉费我前儿个费了那么多人力财力,做出的润肤香膏了,我就是一连用了那香膏一个多月,脸色才能这般白里透红的,你若是有兴趣,回头我打发人与你送两盒儿试试去?”
什么香膏,效果竟这般好……陆明萱半信半疑,嘴上却道:“既是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希望我用了之后,气色也能似姐姐这般好,不过,真只是那香膏的作用?”
卫玉华耸了耸肩:“好罢,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气色好的确不仅仅只是那香膏的作用,而是我们府里现下真有喜事,还不是一件,而是两件呢,我们府上的石侧妃与另一个孺人蒋氏前不久一前一后都诊出了身孕,如果不出意外,至多八个月后,便又有两个孩子要叫我‘母亲’了,你说我能不高兴,气色能不好吗,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石侧妃与蒋孺人都有了身孕?
陆明萱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又因吃不准卫玉华这么说是在说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