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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元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他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被自己如何伤得体无完肤。是他的绝望让自己的灵魂决绝地透彻,让他与身俱来无法拔出的固执分崩瓦解,让他骄傲的心竟有了微妙而危险的波动,脆弱一发不可收拾,灵魂血流不止。
他承认,他很自私。男人本来就是强势的代名词,几乎本能地对弱者仇视。只有女性那种生物,才会如此不顾一切,顺从肤浅的感觉,纵容柔软的索取。
男人望着他的平静的目光,似乎贯穿着他正缅怀的有过温情但终究以血腥终结的过去。这一刻,他的卑鄙无以遁形,他的可悲暴露无遗。他不仅是失败者那么简单而已。
“怎么不开灯?”弹指间,肖腾已脱掉皮鞋,光着脚,朝他走来。
华泽元震了一下,受宠若惊又以疑惑不解和小心翼翼的目光探视着他,然后落在对方的脚上,并努力深呼吸来驱赶那深色的棉袜如同血渍一般浸了地毯一路蜿蜒过来的错觉。
“怎么了?”男人的眼睛在夜色里有着暧昧而深邃的笑意,并未因为他不识抬举的充满莫名戒备的姿势而黯淡下去。然后他的手无视对方退缩,就这么牢牢地贴在了上面。
感受着男人手指上粗糙的脉络,华泽元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似乎有很久,男人没有对他做出这么温暖的抚摸,这就像一个梦,不,应该是无数个梦筑成的海市蜃楼。
“你不冷吗?”肖腾仍是笑着,将衣服脱下,披在他肩上,凑过去有点揶揄意味地瞧他。近在咫尺,华泽元不知如何反应,只有怔怔地,任对方的宠溺像上帝的旨意轻轻地降临,捕捉住他敏感又迟钝的神经。
“别这么看着我。”肖腾将脸又挨近了些,带点撒娇和恳求又十分霸道地告诫他。然后他低头,在他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久久,直到温热了他的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华泽元还是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狠狠捏了把大腿,感到了疼痛,也许因为他沉溺在对方的满腔柔情里,痛感并不那么尖锐,但悸动无比强烈。
“等着宝贝。”男人的手指划过他的鼻尖,留下无限的温存,接着起身,倒了杯热水,让他捧着好回回神。
而华泽元的心已经湿润,酸楚一直蔓延,直到肖腾又折回来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的发丝:“还冷?”
华泽元只是瞪大了眼睛瞧他,瞧得连自己都头皮发麻,还不忍收回视线,肖腾无奈摇了摇头,去打了水给他擦脸,把湿巾放回原位走过来的时候,眼睛一直与他胶着,以至于胶着到极点不得不停下脚步,与他若有若无似笑非笑地对视。
这篇送给一直支持我的朋友,真心喜欢我的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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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要那么看我。”男人站在不远处,轻轻地对他说。
华泽元反应过来时,已被扑倒在床上,而对方像一只大狗一样在他身上蹭着,衣襟开了,呼吸乱了,情欲浮上水面,要逃脱为时已晚。
然后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惊呼变成了浅浅的低吟,他一次又一次确认着与他相贴的男人那无法忽视的狂热和温度。承受啃咬的脖子,享受着舌尖的耳垂,欢悦又激动地战栗。
“肖腾……”华泽元眼睛一热,抱住了对方宽阔的背。这一刻对男人满满的拥有促使他心律失衡。他终是把爱情的禁果吞入腹中,并迫不及待地体会这份上天眷顾给他的温柔。
衣衫尽退,即将被进入的前奏,像一股美好的热流,搅乱他的脑海,撅住他的神经,咀嚼着他的生命。
痛并快乐。
“亲爱的,今天你很热情。”肖腾说着情话,吻遍他所裸露的每寸肌肤,华泽元仰着脸,手指紧扣着他的肩,忍不住就要迎合但终是羞怯地喘息着。
他的肖腾终于回来了,在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后,或者这只是他们的来生和前世,又或许这是微妙得不能再微妙的现实。
华泽元习惯性在欢爱中闭上眼睛后又立刻睁开了,他无法错过见证彼此完全结合的这一刻。他怕这一切会突然破灭,身上人会消失不见。毕竟他罪孽深重,已无资格重新拥有。
男人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紧紧压着他,一味地在他除去内裤的私处以及光滑的大腿上以唇舌流连着。华泽元几乎要哭出来了,从出生到现在,这是他感到最幸福最美妙也最玄乎的一刻。“呃……啊……”而如今他只得张开腿,在接到被需要的信号之时。但男人并不急着占有他,仿佛他始终都是他的,他对于他,除了是被珍惜被爱护并愿意长久宁可永远的对象便无其他了。这让华泽元倍觉开心,他喜欢在这样的默契里和男人结合在一起,并相信时间会停止,将两人的纠缠定格。
肖腾从他的腿根吻起,亲他的分身,一路滑下,舌尖钻进他的花穴里。
他的花瓣几乎立刻充血,胀成一簇一簇的殷红,饱满而鲜艳,引人垂涎三尺。
男人狠狠地抱着他,生怕把他弄丢了似的,在他身上开垦,留下缠绵的印记。
这似曾相识的柔情,华泽元只觉爱不释手,恨不得抱在怀里。似乎这样一生一世都不会逝去。
这是他唯一的爱情。他不可以,失手将它融化了。更不能,再放它飞走。
他的。都是他的。华泽元不禁意乱情迷,将头贴着男人的脖根,蹭了蹭,两人形成了一种最真挚的相濡以沫、仿佛势必天荒地老的深沉而固执的姿势。
“不要走……肖腾……”他说。男人像回应他似的,用舌头反复翻卷着他已动情的媚肉,不断软化着他开始泛湿的穴口。
“阿元……我不会走……”肖腾说。然后他看见,身下的男人,哭了。
“啊……啊……”华泽元挺着腰,将潮湿的甬道送入虎口,自主地含着对方的肉棒激烈地收缩滑动。“给我……肖腾……给我……”
男人抱着他,坚决不放,一下又一下将他按向硕大,体会着那深深进入的美妙感觉。
“不要哭……”他轻言细语,轻言细语着,仿佛生怕对方的脆弱被自己所惊动,而剥开更多。就连他发呆的时候,他都感到无比地心疼,又怎么舍得伤害他的尊严呢。
但华泽元,已弃自己不顾,发狂地宰取着,主动坐在他身上猛烈地起伏,声嘶力竭地哭叫着。
就好像,是生死离别,就好像,安慰着他的人是不幸的,同时获得救赎的那个也要堕落。他们就要两不相见了的凄厉和痛苦。
“阿元……”肖腾握住他的腰,止住了他不知轻重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爱你。华泽元想说,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男人没有轻易失望地等待着,期盼着,停止了浓浓旖旎的结合处还烧着熊熊大火。
华泽元急得冒汗,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甚至用指甲去掏嘴巴,似乎想抠出那句至关重要的他迟迟没有回馈给男人的话,他仿佛觉得,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但倍受摧残和逼迫的声带仍是一片死寂,华泽元绝望地睁圆了眼睛。生怕男人会因此而渐渐遥远,变成深处某个冻结的记忆。
“我……爱……你……”明明是他拼了命想说的,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当他终于说出口时,肖腾已不在他眼里。
他猛然一个激灵,坐起身,环视周遭的静谧,垂下眼帘他几乎想死。
这竟然……
只是个梦。
面如死灰的男人僵硬地转过脖子,看见,窗外,一片五颜六色正慢慢凋谢。
十二点正。正是烟火漫漫,鞭炮四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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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很大的水声,持续好一阵,华泽元才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肖腾望了一眼向他走来的男人,心里为他没有干傻事而感到欣慰。
只是被热气熏得湿淋淋的脸,以及搭在前额黑得深重的浏海,还有那眼角也许是因为浸水太久而明显起来的皱纹,让男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华泽元像是很疲倦,双眼无神,里面的光微弱得仿佛会随时消失不见。只见他来到肖腾面前,看了他一眼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奇迹地没有一点怒气:“肖腾,你走吧。”他说,然后在对方身边坐下,在肖腾以为他打算长时间保持缄默时,男人突然转肩抱住了他,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似的一脸茫然,半响才凑过去轻轻咬了他耳朵一下。
“干我……”华泽元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固执地对他要求:“再干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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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模糊的,只怕放大一点就能看见那隐藏着的血肉模糊的影子。肖腾无从拒绝,只能拥着怀里的身体,任他宰取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华泽元的表情十分平静,但动作却像疯了一样的,好几次在暴烈的激情中他半睁开眼,从其中飘出一缕萧瑟的灰烬时又闭上重新用力摆动着身体,肖腾仿佛看见,他的内心深处那凄厉的血如泉涌的龟裂,和寂静无声悄然逝去的叹息。
最后男人再经受不起,逼他在自己体内射了精,就这么令人猝不及防地睡了过去。
肖腾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将他轻柔地放进床里,准备关灯离开时,突然发现一些可疑的痕迹。
当他拨开华泽元额上的浏海,看见一条显然是经过多次撞击所造成的伤口,其周围惨白的印子不难让人猜出,伤口是在多么唯恐留下证据的心情下被翻来覆去冲过水的事实。还有胸口,撩开浴袍,数道交错着指甲留下的抓痕便映入眼里。他几乎久久无法言语,幸而对方已经睡去不需要他如何措辞。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他这么痛,痛得这么决绝。
但他必须得走。一时心软只会害了他们两个人。宽广的世界不能因为那点并不实际的爱情而变得狭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还有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来得及了解。谁比谁过得更好就看谁比谁更看低爱情。不要再去懂得那些苟延残喘又坚贞不屈的情意才最是好的。
男人离开后,生活并没什么不同,华泽元照常上班下班,只是懒得有点笑容。
那个沉默已久的对手终于有所动作,开始以超大阵容超强气势进行反攻。远皓的高层尽管临危不乱,却都少不了忧心忡忡,虽然远皓的底子深厚但经过风雨长时间的侵蚀难免腐朽,而阔达尽是新鲜血液,活力十足,有着自己广袤无垠的天地,不惧强敌,颇有山登绝顶我为峰的志气。
华泽元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放任对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地挑衅自己,成天忙得不亦乐乎,连家也不回经常带着一帮骨干没命地加班加点。
这一切在别人眼里看来,都变为他对公司的责任心。其实他不过是靠做不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要忘记肖腾,忘记和肖腾的过去,这个过程务必像戒毒一样的可怕又可耻。
这一天,他开的车即将到达公司又忽然掉转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说实话,他不想再走李先那儿去,他现在谁也不愿看见谁也懒得寒暄。有时候在开会时他看着下面坐着的衣冠楚楚的众多经理不禁想这些面具下会有什么柔肠百结的故事。这是一座注满伪装的石头森林,他在其中扮演那个兢兢业业的总裁扮得惬意,甚至游刃有余得可以偷窥竞争对手的心思。但总有一刻,他觉得累,很累……
每一次来,李先都是老样子,作为一个医生所该有的态度没有任何缺失:“出血的情况有多久了?”
华泽元回答:“最近才开始的。”
接着对方询问他上个月的经期是否正常等一些问题,他都一一没有隐瞒地作了回答,最后李先站起来:“把裤子脱了,我要检查一下。”
等检查结果出来时,李先的表情突然严肃得可怕,仿佛警察对着一个无恶不作的匪徒:“华总,我从不对我的病人发火,你应该知道的,但是今天我却想一把掐死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华泽元怔了一怔:“难道是绝症?”随即又无所谓了:即使绝症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见男人‘砰’地一下把手中的水杯跺在桌子上:“既然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何不现在就去死?”
华泽元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盯着自己的皮鞋,半天才说:“你以为我不想?”
“有病!”李先猛然起身,气极地狠狠扔给他一本病例:“我不知道,你离开那段时间到底做过什么,但肯定与肖腾有关。但是你该为自己想想……”
华泽元打断了他越发激动的言语:“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得医?”
医生坐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你怀孕了。”
靠,我想华华怀了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