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会比较快乐一点。
胡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我没有在意到。我的精神恍惚一直持续到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才戛然而止。
我算什么身份啊,为什么要抓我当人质。
我悲愤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好歹我也一孕妇,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身为刺客,行刺失败也就算了,凭什么拿我们老弱妇孺当挡箭牌,要有真本事,你怎么不抓胡狼当人质。他的身份地位明明比我高上N倍,还有那些嘴上尖叫,心里恐怕早就乐开怀的侍姬,(这些天以来,这帮美人可没少给我小鞋穿。)她们的身份也比我尊贵多了。
抓我一个食客算怎么回事,除了杀起来是一尸两命比较划算以外,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自己被看上的理由。可这理由一找出来,我的手脚立刻冰凉。不用照镜子,我可以直接从加在我脖子上明亮如水的刀身看见我苍白失血的脸。
司嘉洛,别怕,这刀瞅着挺干净,上面应当没有淬毒。我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身体吓得动也不敢动。要是从前,我脑子发热的时候,我还敢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往他的胫骨腓骨上踹,可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乐意我这么做。
胡狼平静的看着刺客,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刺客出人意料的没有惊慌失措,抓着刀的手也沉稳的很,仿佛成竹在胸,丝毫不把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的宫廷侍卫放在眼里。他低声回应,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又向里面靠了靠。
“啊!—别,我求求你千万别动了。我不能流血,一旦流血就会止不住的。”我双股战战,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一点也不想死。全都怪你,死胡狼,你得罪了人为什么后果要落在我身上。老天爷,你赶紧打雷下雨,让我穿越回家算了。我古董也不要了,金子也不拿了,你让我安安稳稳的活下来就行了。我保证,我真的,真的不会继续腹诽你,如果你有牌位,我一定会抽空上几柱高香。
刺客似乎有些得意,刀又威胁性的靠近了一点。我立刻识时务的噤声,干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看自己的血洗涤这柄狭长的弧刀。我感觉到了芬芳的花瓣从我眼前缓缓坠落,那是一种粉紫色的娇柔的花朵,树木很高大,宫女告诉我,这种花收集起来晾干磨成粉末可以做宫粉擦在脸上,很香很香。是很香很香,我凑近她光洁美丽而青春明亮的面庞闻过,沁人的香气。我就是贪恋这份怡神的清香,才会出现在院子里愣神随想,结果被行刺失败的的刺客轻松的把刀抵到了我脖子上,然后我就华丽地沦为了人质。
真是没志气,我自己都找不出比我更不懂得吃一堑一定要长一智的道理的人。依旧这般贪恋所有的美好,花愈香就愈有毒啊,美丽的陷阱。
引得你落到这样的境地。
忽然听到马叫的声音和车辙声。
我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四轮马车发愣,达成协议了。胡狼向他提供逃跑工具,够损的,不给马,反而给马车。
刺客愤怒起来,对着胡狼大喊大叫这什么,同时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刀又往我脖子靠了靠,几乎已经贴上我的皮肉。我连呼吸都必须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脖子上就多出一条红丝带。
胡狼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刺客忽然安静下来。整个院落里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沙,仿佛有柔软的小梳子在摩挲。
刺客一把拎起我放到了马车上,没等我来得及表示抗议,他就驾着马车飞奔出宫门。
“喂喂喂,已经出宫很久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我顾不上他到底能否听得懂我的话,着急的嚷道。这片区域,我还依稀能认出来,可走远了,他把我往荒郊野外一丢,我只有以身喂狼。
“不够久,除非逃出卓嘎的地界。”刺客忽然开口,我被吓了一跳,居然是那个绑匪。
“是你!”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想干吗?盗亦有道,你已经以我为要挟,顺利的逃出来了,现在我们两清。你放我下去。”
“紧张什么?上次我们的旅途进行到一半就被不识相的官兵打断。说起来,我还是真小看了你,居然会有军爷为你出手。”绑匪刺客把马车驾的飞快,说话的腔调却是慢腾腾的。
“那有什么,不过是投其所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我漫不经心的应道,“如果你有足够的钱,他们也会帮你抓我的。”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txt电子书下载
“你果然是撒谎不用眨眼睛,镇定的很。如果我不会中土话,一定会被你骗过去。那个男人明明是你的旧相好,真是个恬不知耻的贱货,这肚里的孩子恐怕也是他的吧。可怜的卓嘎阴险奸诈,却被你这个女人骗的团团转,还以为你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居然老子问他要马,他只肯给车,理由就是你不能骑马。真他妈的活该,活该这个犯上作乱的佞臣贼子做乌龟。替别人养儿子。”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不时夹杂着几句西秦话,也许第二语言的骂人词汇已经不够他用了。
不理他,我在心里告诫宝宝,你以后要是也这样脏话连篇,妈妈一定会罚你一天刷五遍牙。
我闭目养神,他要骂,随他的便好了,嘴巴长在他身上,我的小命还在他手里攥着,总不能拿卷胶布来把他的嘴给封上。
“别睡了,起来!”我刚跟周公打了个照面,就被这不人道的绑匪给推了起来。他的眼睛阴森森的,带着暴怒的戾气。
“你说,我要不要像处置这两匹马一样处置你。”
我茫然的揉着眼睛,这时候鼻子才后知后觉的接收到令人作呕的臭味。
“嗯~什么味道?”我皱着眉头叫道,“你搞什么,居然把车赶进粪堆里。”
“粪堆里?”他恨不得要把我直接丢下马车去,拖着我的头往车门口拽,怒火万丈,“你自己看看。”
我瞥了眼明亮如白昼的月光下蔫头耷脑的马,马毛看上去湿漉漉的,仿佛涉过水一样。此时已经月升中天,月华如水。
“马拉肚子关我什么事。”我凉凉的看了看暴跳如雷的绑匪刺客,“皇宫里负责喂马的是马夫。”
“确实与你无关。”他倒意外镇静下来了,看着我,笑容残忍而冷酷,“既然你这个人质并不受重视,我也没必要留着你这个累赘。”
“何必这么快过河拆桥呢。”我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就近找了块干净的背风地朝绑匪招招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迟疑着跟了过来。
“既然马已经倒下了,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合作,一起逃出去。”我微笑着提出建议。
“逃出去,怎么逃出去?”他狐疑的看我,冷笑道,“你在皇宫锦衣玉食,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跟我这个亡命之徒一起逃亡。”
“金银于我如粪土,富贵于我如浮云。——你无须笑我假清高,因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完全问心无愧。或许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拜相封侯,光耀门楣,阴蔽子孙才是毕生的追求。但对我们女人来说,有情饮水饱,什么高贵的身份崇高的地位都比不上和自己所爱的人双宿双栖,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那么当日你家王子要求我进宫的时候,我也没必要那么大动干戈的逃走。”
绑匪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是否可信。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同样的,我也并不信任你。但是现在我们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如果我没有推断错,卓嘎派出的追兵已经开始搜索我们了。他们沿着马车的痕迹,很快就能够找到我们。天!”我看了眼被马车压的东倒西歪的牧草,冷冷道,“你做强盗没几天吗?连最基本的反追击都不会。”
“我本来就不是强盗。”绑匪刺客面色放缓了一些,旋即又厉声警告我,“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不是卓嘎,不懂得怜香惜玉。”
“算了吧,他要懂得怜香惜玉,也不会让我以身涉险。”我笑的淡漠。夜色已经很深了,胡狼大概也没想到这个刺客就是当天绑我的强盗,也料不到这个绑匪居然会带我走那么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别说得这么冷酷。”绑匪对我淡然的语气不以为然,“他对你算是不错的了。”
“是吗?也许是你们男人一贯冷酷绝情,所以才会为他辩护,也为你们男人辩护。”我懒懒的反驳。
他想说什么,下一个举动却是立刻带我掩进高高的牧草丛里。
悄无声息的,几个身影落在月色明亮的草原上。
他们围着马匹已经倒下的车子搜查了一番,其中一人低声吩咐了一句,追踪的侍卫立刻开始勘察周围的情况。
可怜的绑匪现在可比我紧张多了。反正我是否被发现问题都不大,谁叫我目前的身份是受害者呢。夏夜的草丛中各色小虫子一应俱全,闷热,蚊虫叮咬得厉害,躲藏的滋味相当不好受。我不会武功,不懂得如何屏声静气,瑜伽里调整呼吸的方法我也已经多年不曾练习。可是我因为心态平和,反而悄然无声,呼吸的频率一如平常。相形之下,内功修为颇有根基绑匪的整个人僵硬的跟大理石一样。月光照耀在他身上,冷冷的折射出银色的晖芒。
侍卫终于向四面八方散开。精神绷到极点的绑匪一下子松懈下来,他摸了把头上的汗,起身就要走。我连忙把他拽住,手放在嘴边,示意他别动。过了不一会儿,侍卫果然又重新出现,这次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点点头,再次散去。
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我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如此折磨一个孕妇,真是有违国际红十字会的精神。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重新回来?”身上几乎已经汗湿了的绑匪警觉的看我,“你是不是跟他们商量好的。”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看上去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没事的时候多看点书,既没知识又没常识。”我鄙夷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后者非常配合的发出冷笑的冰芒。
“看书,看什么书?《孙子兵法》还是《鬼谷天书》。”
“那算什么,要看就看金庸古龙。”我嗤之以鼻,这一套路我还是跟95TVB版《神雕侠侣》上杨过大侠学的。
“金什么?”
“都说中土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你可以管窥蠡测的。扎实点,从根基开始学起。”我谆谆善诱,“以你目前的水平,看金庸古龙有点太为难你了。”
可怜的绑匪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嘟囔了几句,乖乖在前面开道。
绑匪知道一条可以躲过守卫盘查的捷径,意图带我从那条荒凉而漫长崎岖的道路上开始逃离卓嘎的征途。西秦虽然地广人稀,但无奈这个绑匪想走逃离的方向非常明确,往两国的接壤处而去。也只有到了三不管地带或是再找机会潜入南国,他才可能保住性命安全。这就好像为什么中国的贪官都爱往美国跑一样。
我当然不愿意走这个方向,因为这和我的目的地南辕北辙。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他相信只有出奇制胜才有机会成功的逃出去。追兵重重的状况下,他只好同意我的建议,往西边去。
我看着他,心里盘算如何在走到穿越点的前一刻甩开这个免费保镖。因为追兵太多,我们只好摸黑夜行,终于在黎明晨曦微漏之际赶到一个岔路口。
按照我既定的路线,我应该是向左走,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往左前进。走到大约一百米处的时候,我把头上的一个钗子给拔下来,随手丢在路边。绑匪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想给他们通风报信?!”
“闭上你的嘴巴!不知道就不要废话。”我懒得多说话,冷冷道,“如果你想安然无恙的逃走,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安排。”见他依旧狐疑,我只好又多解释了两句:“我比你了解卓嘎,他生性多疑,从来不肯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既然我们即便再小心翼翼,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令他有迹可寻;不如主动制造一些明显的线索,叫他反而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好吧,我承认,我从来不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到迫不得已,我总会留一手防备。钗子插在云鬓里并不容易掉下,一般只有争执拉扯或是有人刻意而为才会跌落。这样,即使我们依然无法逃离胡狼的掌心,我的身份还能保持为受害者而不是合谋帮凶。
我懒懒的微笑,当面撕破脸总是不智的。
“我从卓嘎手里逃出去过。”我微笑着给他信心,摸了摸肚子,我又笑得温柔而慈爱,“而且,这次我必须逃出去。”
他循我的手指看去,眼里闪烁着了然于胸的精光和算计的暗芒。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