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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呀!”
“那怎么办?踢都踢过了。”
“你给我揉揉。”这个高我近两头的大男人居然跟我撒娇,而且还是堂堂的王爷!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迟疑地问道:“真的很严重吗?让我瞧瞧。”说完,伸手过去想要帮他揉揉眼睛。
“不用啦!”他一笑,放下捂住左眼的手对我说,“我骗你的!”
“无聊!”数落了他一句,我穿上外衣走下了床。
“来人,快服侍卓然小姐洗脸更衣。”淮南王好心情地吩咐道。
他的好心情可使得整个王府的下人们神情都跟着放松了起来。一时间,这间朝南的卧房顿时充满了明亮的阳光和愉快的心情。
没想到这个暴虐的男人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人,真的很不可思议呢!
初夏的早晨很清凉,今早的主食是白灼明圣鱼肉粥,另外还有蜜糖菱角、糯米莲藕、菊花莼菜、凉拌嫩笋等等爽口的小菜。
坐在这城中之湖旁边用早膳可真是人间一大美事呢!
酒足饭饱。我跑到湖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做起了在二十一世纪学习过的瑜伽动作。这可是吸收天地灵气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卓然,你在干什么?”淮南王走到我身边不解地问道。
“做瑜伽啊!”
“什么?”
“练瑜伽!”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接着认真地练习起来:双手在胸前合十,一直腿轻轻弯曲,另一只单腿着地,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再吐气。
淮南王不满我的忽视,扳过我的身子强迫我看着他——
“你干吗呀?”我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什么瑜伽是干什么用的?”
“瑜伽是印度传来的一种锻炼身体的方法,它可以很好地锻炼身体的柔韧度……”
不等我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印度?印度是哪里呀?”
被他问住了。老实说我的历史学得不是很好,不像有些穿越的美女那样能将历史背得滚瓜烂熟,娓娓道来,惊世骇俗的见地总能令男主角们钦佩不已进而心生爱意。两千年前的印度文明发展到哪种程度了,跟我国有没有外交接触我还真说不上来呢(惭愧)!
“你问那么多干吗呀!快跟着做吧,对身体很有好处的。”说完带着他做起了瑜伽。
几套简单的动作下来,我们同时吐纳出身体深处的污浊之气,舒畅地对视了一眼。
“是很舒服呢!”他望着我说道。
刚才练习时又看到了湖中心的乐舫,心中叹了口气对淮南王说道:“王爷,卓然有事相求,请您一定要答应。”虽然昨天晚上小乔在酒中下了药,但归根结底也不是她的本意。我心中仍是充满着对她的愧疚,想要替她讨个公道。
“你不要叫我王爷了,听起来怪怪的。以后你也跟我的家人一样叫我寰吧。”
我倒也不客气,直呼道:“寰,小乔的事你今后究竟如何打算。如果真的无法认真对她就干脆放她走吧。”
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对小乔,我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卓然,你想怎么办就随你吧。”
“可以吗?我可以带她离开这儿。”我有些惊喜地问道。事情竟然可以办得那么顺利?我可以把小乔解救出来了吗?
寰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没等我高兴得太久,小乔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怎么,进王府是你卓然一句话,现在让我出王府也要凭你一句话吗?卓然,你以为你是谁?是统领一切的神吗?”
回头一看,小乔正站在望京亭的不远处用着嫉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中打了个哆嗦,这小乔居然这么恨我呢!
“卓然,你可真了不起,不过一夜之间就能把王爷收服得服服帖帖,不愧是能编得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卓然!可是你想错了,我根本不想离开淮南王府。我在这儿生活得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就因为你以为我过着很悲惨的生活?你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吗?我是淮南王府的荣乔夫人,请你记住,卓小姐。”小乔决绝地对我讲完以后,恭敬地对着寰施了个宫礼,平静地说道,“小乔给王爷请安了。昨晚,胡将军非常满意妾身的款待,他早上离去的时候要我一定要转告王爷他非常感谢王爷的安排呢!”
寰冷着脸,沉默不语。
小乔接着说:“既然王爷有贵客招待,小乔就不打搅了。妾身告退。”说完,款款退场扬长而去。只留下有些受伤的我呆立原地。
我知道,跟小乔的友谊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小乔也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单纯女孩了!
“然。”寰走过来安慰着我,“不用太难过,我以后会把她照顾好的。既然小乔不原意离开王府,那我给她安排一个别院,让她安定下来就是。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招待官场上的朋友了。”
“啪”的一声,我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他的脸上。
“卓然,你疯了?”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一旁伺候的下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瞪着我,不敢相信在这王府之中居然有人敢打王爷耳刮子。
“我是疯了!被你气疯了!都是因为你!”话音未落,我又抬起脚冲着站在湖边的寰踹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才挨了我一巴掌的寰一个倒栽葱又跌进了湖中。
施暴后的我丝毫不管他的死活,转过身朝王府大门口走去。
身后,下人们惊慌失措地乱作一团,纷纷跑到湖边想要把寰给捞上来。
“都给我滚!”我听到了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喊。
感觉到身后灼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离去的身影看穿。才不管呢!也该让这个视女人为工具的臭男人尝点苦头了!否则女人不发威,他还以为我们都是病猫呢!
走出王府,我有些犹豫地盘算着还要不要回听澜阁了。
既然小乔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再跟范冢这么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不如就这样离别算了。
一想至此,我奔至明圣湖边,准备唤出烈儿离开这里。
第68节:第二十章 顿悟(1)
可是一声呼唤之后,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烈儿的身影。
再唤一声,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天!难道烈儿出了什么事?它怎么了,怎么会不听我的召唤呢!难道是知道我把它给卖了,所以生气不肯见我?
不可能呀!那只不过是演戏罢了,我怎么可能真的卖掉烈儿。更何况,它一匹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烈儿,烈儿。”我沿着湖边一声声地呼唤着,可就是不见烈儿的影子。
烈儿,你可不能出事呀!这一年多来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也许早就撑不下去了,“烈儿,烈儿。”我的声音喊得都有些嘶哑了,可是烈儿仍是不见踪影。
不行!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一定找人帮忙!
一想至此,我飞奔着朝听澜阁跑去。
第二十章 顿悟
还没走到冢楼的门口,我远远地就唤起了范冢的名字。
“范冢,范冢。”我大声呼唤着,“你快出来,出大事了。快点出来。”
一进冢楼,我的呼喊顿时因为眼前所见而停顿——
只见寂周泓和两名陌生的剑客手执利剑直指范冢,那范冢倒是处变不惊,神色泰若地站在风暴中心,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只是听到我的呼声之后,才惊喜地望着我,“然,你回来了?”
那寂周泓也吃了一惊,命令道:“收剑。”
两名剑客在他的一声令下,齐刷刷地将剑插进了剑鞘。看来都是高手呢!他们收剑的声音竟是一气呵成、同时发出,步调完全一致,看起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再一看,咦!他们竟然都是左手使剑,难道他们跟子墨一样都是左手剑派的?
寂周泓朗声说:“原来范兄没有撒谎,卓然果然不在听澜阁。刚才老弟得罪了,请见谅。不过我现在就要带卓然走,还请范兄给个方便,不要再强加阻挠。若肯放行,今后我们还是朋友。否则,今天这两位左手剑派的高手可绝不答应!哼,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请得动左手剑派的剑客。”
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可范冢竟然跟没有听见一样旁若无人地将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轻声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我内心深处突然有一个地方刺痛了一下,这个傻范冢!情况对他这么危机了,他的眼中居然只看得到我,丝毫不顾自身的处境!
望着他深情的眸子,我不自觉地走向风暴中心,走到范冢的身边。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位置,连寂周泓也没有出面阻拦。
走到他的面前,我像个小妹妹一样委屈地说道:“我有一匹心爱的马儿,它叫烈儿,我刚才去湖边找它,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想,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它了。”说完,无力地依在他的肩上轻声哭泣着。
范冢轻抚着我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嗯?我这就派出所有的手下帮你找烈儿,好不好?”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相信,只要是范冢答应我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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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对范冢我竟然这么信任。
我们俩相依偎着走了出去,寂周泓与剑客在我们眼中就仿佛空气一般透明。
终于,一直默不作声的寂周泓忍不住了,“咣”的一声拔出佩剑指向范冢的心窝。
“冢兄?”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寂周泓好像已经接近丧失理智的边缘!
范冢神色泰然地说:“把剑拿开,我要帮卓然找烈儿。”言毕,丝毫不管抵在心窝前那锋利的剑尖,揽着我继续前行。
恼羞成怒的寂周泓大喝一声:“放开卓然。”手腕一送,剑尖没入了范冢的胸膛,一点殷红的血迹速蔓延成了拳头大小。
“你疯了,寂周泓。”我惊恐地望着他手中的剑,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对范冢下手。
同时只听得“嗖”的一声,子墨从天而降用剑直指寂周泓的咽喉。另外两名左手剑客一见此景,同时拔剑指向子墨。
而已经受伤的范冢居然对着子墨大喝道:“不要伤害泓兄!”
子墨双目紧盯着寂周泓手中的剑说道:“范老板既然信任我们左手剑派将子墨重金聘来,子墨就绝不能让范老板受到一丝伤害!除非我死!”说完,指向寂周泓咽喉的剑尖向前微微一送,一道血痕随之赫然显现。子墨威胁道,“让你手下的人撤剑!否则我先杀了你!”
正说着,子墨的脖子里也赫然滑下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宝剑,出手的人竟然是范冢。只听得他坚定地说道:“放手。”
“范老板,你……”子墨不敢置信地望着挥剑指向自己的范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情况真是怪异得很!
寂周泓用剑指着范冢,子墨用剑指着寂周泓,范冢用剑指着子墨,另外两名左手剑客用剑分别指着子墨和范冢。
天!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嘛!怎么这么混乱呢?
一时间,冢楼的院落内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当”的一声,范冢先扔下了剑对寂周泓说道:“泓兄,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卓然找到烈儿。其他的事我们稍后再说吧。”揽着我,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将那剑尖抽离身体,而后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围住我们的剑客见此情景倒也没有加以阻拦,毕竟子墨的剑还架在寂周泓的脖子上呢!
踏出冢楼的大门,我这才喘了一口气,只听得身后剑客们收剑的声音,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了子墨的惊呼声:“小心!”
还来不及扭头,就感到身边的范冢一阵痉挛,抽搐了起来。低头一看——从范冢的前胸竟透出了一截剑尖。那,是寂周泓的佩剑!已经被仇恨与羞辱折磨得丧失了理智的他将手中的剑狠狠地刺透了范冢的身体。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残忍地将剑抽了回去。
天!这不是要了范冢的命吗?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伸出瑟瑟发抖的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