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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瓜!还有,副参谋长,我怎么听倪院长说你那边最近很热闹呀?那些商人一茬接着一茬,你是不是捅了什么马蜂窝?”杨沪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看着站在面前的林金宸。
林金宸觉得后背冷汗流了下来,自从何长庆事件后,根据地上至总理下到小兵大家都了解一个事实——不怕司令员(议长)发火,就怕倪院长惦记!要是让监察院的倪峰给盯上了,你这辈子麻烦就大了!林金宸一听倪峰跑到司令员这边告自己的状立刻觉得大事不妙,辩解是没有什么用场的,倪峰他的手可是长的很!到处都藏着他的人,还是坦白比较好,希望司令员能放自己一马,林金宸低头内疚地说道:“首长,这些人只是想了解我军最新进展,他们好组织货物往前面运输,这个……为了了解进展礼物是送了一点,不过我只收下部分土特产,金钱方面可是一文也没敢要哇!请司令员明查……”林金宸说着低着头偷偷地瞅着司令员。
“我知道,你是光收土特产,不收金钱。以为只要不是收金钱,光收一些土特产没什么关系,尤其是香烟收了不少,我看你那边比我这里的香烟可是要多许多了,恐怕供应你们参谋部也抽不完吧?林副参谋长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难道这些土特产就不是金钱了吗?你今天收一包烟,也许明天你就可以收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话你应该听过吧?你是高级将领,一言一行下面都在看着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没考虑一下后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那些商人不会把送你东西这事给捅出来,人家干吗送你东西?还不是为了捞取更多好处?利用完你了,他们还会在乎你吗?好好用脑子想想吧!这次我就先严重警告你一次,把那些给你送礼物的商人姓名报告给监察院,收了多少东西你给我原封不动交到监察院去,少了一星半点我扒了你的皮!另外你自己掏钱在各家报社刊登检讨信,让大家监督你。警告只有一次,如果下次还敢收的话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老子非毙了你不可!明白了吗?”杨沪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恨恨说道。
“多谢司令员,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改正,那些东西我马上给监察院送去。还有我会尽快在报社刊登检讨信的。”林金宸低声说道。司令员这次算是放了自己一马,看来自己被倪峰给盯牢了,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再碰了!
部队人数多了,根据地面积大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出现了。有跟敌人勾结在一起的,有走私货物的,有收受贿赂的,还有抱小集团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来了。杨沪生就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刚起步的时候没有这些事情,现在眼瞅着根据地正一步步走上正轨,前途一片光明时却出现如此众多的问题?监督机构不可谓不严密,处罚也不可谓不重,这种事情还如此众多!看来有些法律是要修改了。林金宸这次接收的礼物看看是触犯了贿赂罪,可数量上根据法律他还够不着判刑,要撤了他吧,参谋部现在真还没有人可以顶上来,杨沪生欣赏的邱明正在北路军帮助林建华指挥作战中,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杨沪生觉得还是先给个严重警告比较好。
杨沪生缓和一下语气,耐心说道:“教训要吸取,交代给你的工作还是需要好好干的,只要你认真工作,别违法犯纪,倪院长他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盯着你。记住,不许因为这见事对倪院长有任何抱怨情绪!你要明白倪院长这样做,他也是为了我们整个根据地好,我们是法制社会,跟满清那种虚伪的‘以德治国’完全不同。别说你了,就连我也要自觉地接受倪院长的监督,犯了什么错误照样需要接受处罚!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不需要接受人家监督。明白没有?”
杨沪生送垂头丧气的林金宸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监察院的倪峰就从外面走了过来。林金宸见倪峰过来了,头垂的更低了。也没办法,人家现在是司令员眼中的大红人,自己怎么能跟他比?
“倪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倪峰回头望了望远去的林金宸背影,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监察院在温州发现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有的人说我们这次内迁是因为惧怕清军打过来,才狼狈逃窜的,还有的说杨议长想通过内迁从商人那边捞取一笔钱财,现在这些谣言刚刚起来,议长您看是不是应该严厉处治几个?”
“有这种事情?”杨沪生惊讶地挠了挠头,倒吸一口气说道:“我们惧怕清军?被打的落荒而逃的是清军不是我们!至于捞取钱财,用得着这样麻烦吗?我要真想捞钱还低息贷款干什么?只要把税率调高不就得了?难道听他们谣言的那些人就没有脑子吗?”
有没有脑子杨沪生还是明白的,只是这事情让他太烦恼了,这些人说的再希奇古怪,那些原本就不大愿意内迁的企业主都会把这些作为理由的。史秉誉出访美国后,根据地军事内政就完全由杨沪生一把抓,但杨沪生心中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搞内政的料,在旁边依照历史知识出出主意是可以的,真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管的话自己立刻就抓瞎了。“这事容总理知道吗?”
“那边刚报上来,还没来得及通知总理。”
“马上把这事情通知总理,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严厉处治几个人恐怕谣言会越传越玄乎。还是让总理通过各家报纸做做避谣吧。”
“好的,我马上把这事情通知总理。”
杨沪生想了下说道:“还有,告诉总理,关于内迁我们宣传口径要变一下。公开场合不能说是内迁,这样听起来不好听……还是叫‘到合适地方办厂去’比较好听些,我们现在地质勘探队不是在江西发现了很多矿产吗?让报纸大登特登这方面喜报,把那些矿产前景写的越光明越好,尤其是赣州那边,不过说要说的含蓄些,最好造成晚一步就没他们份的架势,让他们自己去好了。”
劝人家搬厂实在太难了,你越劝他,他越觉得你是有什么私心。烦恼之极的杨沪生想着还是改变一下方式试试看。这些工厂主骨子里与那些贪婪的商人一样,你要是告诉他们有金山好挖的话,他们真的会趋之若骛的。也许可以通过诱导让那些人不自觉地按照自己意图去办。杨沪生本来一直想让报纸自由发展,以后可以让报纸成为监督政府的有力武器,可现在看来政府还是需要控制一下报纸方向,让他为政府工作方向服务。
倪峰急匆匆去找容闳了。院子里冷清下来,杨沪生信步走到花园里,放松一下一直绷的很紧的神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清甜的泥土芳香,细的看不见的蒙蒙小雨中,土地不是很湿,茸绿的小草遐意地舒展开身子,贪婪地接收着点滴水分,把丝丝雨点汇聚成略大的水珠顺着身子往下滚落。西边云开雾散,久违的太阳探出头来扫视着下面渺小的万物,阳光下一点一点的水珠折射出光芒,亮晶晶地十分好看。空中偶尔有一两只小鸟喳喳叫着低空掠过,投入到前方树丛中。
杨沪生张开双臂尽力舒展开身躯,仰着头闭上眼睛迎接着春天雨露洗礼。最近工作压力实在太大,每天不是四处奔波就是呆在会议室中接见客人,晚上不到十二点根本无法休息,香烟抽的连手指都散发出一股焦黄的烟味了。今天难得有时间让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时间好好地放松一下?内政、军事从杨沪生脑海中长了小翅膀扑哧一下飞走了,一直困绕着杨沪生的何长庆事件也变的如此遥远,模糊的让人想不起来。
工作是丢在一旁了,私情却又涌了上来。杨沪生刚刚好转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整个人陷入沉思中。找了个地方,杨沪生坐了下来,想着心事。不知什么时候欧阳磊打着把雨伞轻轻走到杨沪生背后,帮他遮挡雨丝。
和清萍分开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了工作自己一直都没有到南昌去看看她,同时为了影响也没有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想到清萍,杨沪生不自觉地咧嘴苦笑一下,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喜欢的清萍阴差阳错真的成了自己的夫人,千辛万苦才让清萍接受自己,没想到因为何长庆又全乱套了!唉,清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
想到清萍杨沪生又想起马上就要生孩子的依萍,她现在情绪还稳定吗?史秉誉是一走了之,什么也不管了,可这些事情都要自己来操心!杨沪生自己没敢把何长庆事件告诉依萍,只是让人慢慢地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了她,要是秉誉在就好了!
第十七章
海斯特旅馆坐落在岩丘半岛的西北角,凉风习习,旅馆内到处弥散着浓浓的鱼腥味。
从后院二楼窗口望出去,蔚蓝的大海上有几只海鸥追逐着进出港口的船只上下翻飞。
海斯特旅馆是奥科里爷爷小海斯特在四十年前开的。自从老海斯特被英国作为异教徒遣送到美洲后时光过去了一百余年,到了美洲没多少时间,海斯特家族祖先从东海岸的诺福克不断朝西迁移,五十年前人近中年的小海斯特口袋中装着仅有的最后十美圆拖儿带女穿越加里福尼亚大谷地,满身疲惫地来到这里,望着辽阔的太平洋,小海斯特发誓再也不走了,一家人就在岩丘半岛落地生根,成了这里第一批居民。靠给人家打工,再加上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海斯特在十年后积累了一笔资本,办起了这家旅馆。从小海斯特到奥科里,旅馆越开越大,现在成了岩丘半岛上最好的一家可以让人住宿旅馆,楼下前面酒吧每天都有成批的海员到这里饮酒作乐。不过今天酒吧中一个海员也没有了,倒是在外面围拢了上百名当地居民,好奇地朝里面张望。
“亨利,你陪史将军先喝两杯,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华尔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在亨利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摇摇欲坠地朝门口走去。
“好的,史将军,为了您平安到达美洲……干杯!”精瘦的亨利·华尔举起酒杯高声说道。
史秉誉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先生们!我提议让我们为了跟亨利先生在生意上更好的来往,也为了亨利先生能赚更多的金钱……干杯!”说完史秉誉举起酒杯,轻轻抿了口里面猩红的葡萄酒。坐在史秉誉下面的洪葵元皱着眉头把酒杯放在唇边又缓缓地放落酒杯。离开“里奇菲尔德”号后,洪葵元就觉得耳边只有海浪的咆哮声,大地在不停地摇晃着,两条腿不停地颤抖,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头昏眼花,大脑发涨的洪葵元只喝了几口葡萄酒就觉得有些撑不住了,一股液体从喉咙里面直往外冒,洪葵元千辛万苦才把他们给咽了下去。现在这位史叔叔提议干杯,洪葵元再也喝不下去了,只能强打着精神做个饮酒的架势。放下酒杯,洪葵元朝两旁望去,露出开心地微笑——林大哥他们还不如自己!
林峰沣是还不如洪葵元,他们现在正瞪着放在他们面前的食物发呆呢!酒还好应付,把它当成中药就可以了,捏着鼻子一骨碌灌下去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但其他事情让他们为难。跟着史秉誉到美国来的这些人用惯了拿筷子吃饭,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些刀叉勺让他们无所适从了,不知道那只手应该用哪样工具,只能看着华尔他们先吃,自己再有样学样跟着,可看着史秉誉和华尔兄弟用起刀叉很轻松,自己实践起来却麻烦多多,奇钝无比的刀子怎么也不能把牛肉给割开,不知道外国人为什么不能把刀子
做的锋利点?至于叉子,也就叉个土豆什么的还可以,用它叉肉食经常打滑,无法叉进去,这种东西还赶不上家乡的耙子好用呢!用耙子叉个东西一戳就进去了。
刀叉什么的还好对付,满桌的食物就让人很难以下咽了。土豆变成了泥浆,不知道这种东西如何下咽?还有牛肉,嫩红的大团肉块上一条条血丝正冲着林峰沣打着招呼,朝他微笑着。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烧熟,怎么可以吃嘛!?林峰沣自认自己不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见了这些半生不熟的食物,吃是谈不上了,只要不当场吐出来就不错了!
“将军,您能给我们带来多少金钱?是你们所谓的中国元还是银锭?”说起赚钱亨利的眼睛就开始发光了,放下酒杯,红着脸的亨利朝史秉誉那边探出头问道。
为了出访美国,史秉誉在决定后狠狠地饿补了一下英语,长篇大论是不可能的,简单交谈还是可以办到,至少可以让人家知道自己表达的浅显意思。见亨利谈到正题上,史秉誉也把酒杯放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自然是银子了,不过要是按照我们中国钱来结算相信亨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