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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白云飞还亲自尝了尝,生怕味道小猫不喜欢。
这时,唐男和李健的检查也完了。庆幸的是小猫十分干净,并不是“特洛伊木马”。陈成见白云飞对小猫照顾有加,便决定把小猫留在白云飞这里。小猫像是饿坏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一半鱼肉泡饭下肚了,最后还把小盆舔了一个干净。
小猫猫吃得饱饱的,乖乖地蜷在了白云飞的左臂和身子之间的夹角里,整个小身体顿时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球。白云飞搔着她的脖子,动情地说:“给你取个名吧,就叫莹莹好吗?”
“吐噜!吐噜!”低低的一声从小猫喉咙里发出来,表示它心情愉快。
“莹莹……”
“吐噜……”
白云飞轻拂着小生命,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和小猫咪一样爱睡懒觉。在一次上学途中,偶遇Adrianne与她父亲晨跑回来,这才知道Adiranne天天和父亲晨跑。第二天,白云飞顶着早晨刺骨的寒,早早来到操场等Adiranne,与她一起跑; 那种充实感,像一股蜜汁流入了心田。
战争与和平,我该何去何从(3)
从此以后,自己便养成了“早起+晨跑”的习惯。事实上,他为了Adiranne改变了很多,但是Adiranne却丝毫不知。想着想着,他也闭上了眼睛,一场风波平息了。
第二天一早,白云飞要出勤巡航,便把小猫带上了舰桥。这里有一间高级军官的休息室,隔音效果很不错,小猫可以在这里享受充分的阳光,美美地睡上一觉。
小猫来到新环境,好兴奋,上窜下跳,好有生气,先是纵身跃到书柜上,居高临下地对着白云飞、雷明等人视察一番,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然后,跳到书桌上,毫无顾忌地在那里漫步,最后,选了一个阳光最充足、最舒服的地方,躺下睡觉,太阳斜斜地刚好晒在它身上。但却让舰长杨兴华骑虎难下,因为小猫正睡在他的军帽里。
不过,杨兴华还是表现得颇有大将风度,没有打扰小猫,只是借用了当天不执勤的参谋长雷明的帽子。雷明也没办法,谁让来了一只比白云飞更有个性的猫呢?看得出大家都挺喜欢、挺照顾这个新来的小成员。
由于小猫的到来,平常水火不容的“天光”中队与“天鹰”中队有了融合的迹象。时常可以看到高鹏和陈成等人与白云飞、徐腾坐在一张桌上用餐,大家也时常出入于白云飞的宿舍,在逗猫之间,彼此的交流也增多了……一转眼,已经两年,现在小猫被白云飞照顾得肥肥胖胖的,抱起它也觉得挺沉的,所以徐腾经常拿猫咪当哑铃来健身……白云飞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带有一些苦涩的味道,曾经的趣事还是历历在目,但岁月和时间却在不经意间一点点侵蚀着,让自己不堪重负。
正想着,就见徐腾穿着一身笔直的西服从外面回来了,高兴地对他说:“云飞,我这会儿又给你找到了一家单位,在飞行俱乐部当教练。人家出价可不低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人家谈谈。”
白云飞望着徐腾,觉得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谁想社会关系还真够多的!自从离开“龙城”号后,便觉得自己活在一个灰色世界里,周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生命变成了被动的等待,激情也走进了墓地,每日只有从猫咪那里得到少许的欢乐。海航一师大家都在忙着备战,他却行动受限,不能飞,连模拟机房都不让进,好像自己一下成了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绝望的他想发脾气,可发现自己却没有了力量。
在此之前,白云飞不想放弃自己飞翔的梦,徐腾为他约了一位商界的大老板。饭桌上,白云飞一言不发,显然看不惯对面那个肚子溜圆的家伙。过后的试飞也可想而知了,轻型飞机开得比战斗机还勇猛,老板被戏弄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过,白云飞却少有地开心,因为,在飞机上他不需要面具。
面对等待回答的徐腾,白云飞苦涩地一笑,明亮的眼睛有一层说不清楚的意思,仿佛自己身处在空荡荒凉的牧场,茫然无措。难道自己的梦想,要被生活的锉刀消磨得无影无踪吗?
我该何去何从?
(二)
“呜!呜!”在众多护卫舰艇的簇拥下,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的航空母舰拉响了汽笛。那声音傲慢而又无理,仿佛在向WM海军叫嚣:我是这里的主宰,你们都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否则叫你永不得翻身!
由于D海局势失控,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第一舰队奉命进驻。
舰队处于临战状态,卡特却打不起精神,手里攥着高鹏送给他的那顶帽子,站在甲板上远望着海的那一端,心里就像大海一样翻腾。
……记得那是在几年前的国际航展上,来自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第一航母战斗群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的瑞克·卡特,结识了来自WM海军航空兵的高鹏。
……卡特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国家,那就请相信我。我和你都是飞行员,飞行员和别人不一样,飞行员都是有飞翔梦想的人,我们有着共同而光荣的事业,站在这个基点上,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也应该成为朋友。我不喜欢仇恨,更不想打仗,只希望能够永享和平。卡特的真诚令高鹏无法拒绝,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结伴逛航展,高鹏与卡特争相介绍起各国参展的新式战机,聊起“王牌飞行员”,双方互不相让。
卡特说:“王牌飞行员,也就是Ace。我们奥马利克联邦最先制定了:以击落5架敌机作为获得王牌飞行员称号的标准,并沿用至今。”
高鹏说:“和平年代,‘王牌’这个词主要是指飞行技术精湛。若以击落5架敌机作为获得王牌飞行员称号的标准,那只能等到战争来检验了。”
卡特颇为自信:“如果我在战争年代,我也是‘王牌’!”
高鹏立刻回击:“那是在我没起飞的状态下!”
战争与和平,我该何去何从(4)
卡特针锋相对:“海怪22的核心设计,是第一时间发现目标,第一时间打击,第一时间杀死对方。”
高鹏加重语气:“说得没错,只不过是在飞矢没升空的情况下,这种设计目标才能达到!”
曾如月上来劝道:“好了,你俩别争了!说不定,在战争时期,你们还是盟友呢!”盟友?哈,有意思。卡特和高鹏都笑了……
……航展结束,高鹏和曾如月送卡特出宾馆。临上车前,卡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是一枚银光灿灿的胸章,把它别在高鹏的胸前:“这是奥马利克联邦海军第一舰队舰载航空兵的胸章,我送给你!祝你在天空中,永远都有好运气!”高鹏表示感谢,回送了卡特一顶带有“WM”字样的帽子:“带上这顶帽子,就标志着你在WM国有个好朋友,我们会想念你的。但愿我们永不交战,但愿我们下一次见面,不是在战场上。”两人互敬军礼,短短几天却像认识了好久的朋友……
那次分别之后,感觉彼此相距是如此之远,但此刻却近得可怕,高鹏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也在紧张备战?我们真的要在战场上相见吗?
卡特的低迷,引起了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的注意,他不希望自己的王牌在大战前像霜打的叶子。见他一个人,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便从舰桥指挥室下来,不动声色地来到他身边。没有急于开口,先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了那顶帽子。长期担任第一舰队司令官职务,他对WM国文字有一定了解,一眼认出了“WM“二字,眼珠一转,找到了话题:“哦,卡特,你的这顶帽子真漂亮。”
卡特低头看了看帽子,心里一沉,额上的皱纹蹙得更深了:“这是一位WM国朋友送给我的,他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舰载机飞行员。我不希望我们在战场相见。”转过脸,双眼凝视着司令官,“将军,我们真的会和WM国开战吗?”
“噢,这很难说。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是否开战,我也是听从命令。”
司令官的幽默,卡特丝毫不感兴趣,还是表情凝重地望着那片海洋。
“其实,你我都身为人父,当然不希望有人用炸弹炸我的孩子,心智正常的人,有良心的人,都会在参战时想到对别人的影响,这很对。”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又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军人的本分!军人就是受过专门训练并且合法的杀手!你必须接受这一点,战争就是国家雇你来杀人,对方是国家命令你去消灭的!”
司令官的威严,令卡特感到自己正与一位将军对话,强打起精神:“请您放心,倘若真的开战,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告诉你,WM海军它就像毛毛虫,蠕软的身子,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看似很软弱,但你要招惹它,它就会让你又痛又痒。它天天梦想着能拥有一对美丽的翅膀,终于,时机成熟了,它隐蔽了所有的锋芒与光亮,裹在锥子袋里蜕变。如今,它终于从狭小的空间中脱颖而出,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妄想飞过大洋!但是它们忘了,我们奥马利克联邦海军是鹰,一生下来就会飞翔,并且无敌于天下!”奥马利克联邦海军司令官又露出诡秘的一笑:“但愿不开战。”
海的另一端,平静如初。“龙城”号却笼罩着一股战争中才有紧张的气息,官兵们就像生活在一副盔甲里面,随时准备战斗。
指挥室,雷明拿起对讲器:“甲板人员注意,气温越来越高,至少有38度,今天最高气温可达41度,前甲板的温度会更高,我要各位多喝水,保持最佳状态,以准备随时应付突发状况。谢谢。”
三号弹射位,一架“飞虎”高度戒备。杨淼和李可在这里坚守了快四个小时,没有白云飞和徐腾的陪伴,显得格外孤单。
枯燥的等待,令杨淼昏昏欲睡,连连打盹。听到雷明的提醒,方才揉揉困倦的双眼,脑袋靠在坐椅上,对后舱的李可说:“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战时,当舰上没有飞机的时候,必须让航母处于防卫状态,我们整天所做的就是如此。”李可表情绝对是无辜。
杨淼大发牢骚:“这么长时间,坐在飞机上真是无聊至极!”
“不过……事态可能在刹那间转变,一旦事态有变,我们就由舰艏出发……这就是我们在此的原因。”李可勉强地安抚,其实心里和他一样焦躁。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还不打?难道组建远洋舰队,就是为了环球旅游的吗?”
“别急啊,耐心点。”
“我已经很耐心了!祖国啊,你召唤我吧!母亲啊,我早已热血沸腾!”
突然,雷明发出指令,三号弹射位迅速作出反应,在杨淼的恶骂与李可的号叫声中“飞虎”弹射升空。雷明按动手中的跑表,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又快了两秒钟!”
战争与和平,我该何去何从(5)
另一空域,两架飞矢与两架SU…33对抗训练也正在进行。
高鹏和赵辉相持不下,陈成却被段宇轻易绕到了尾后。段宇对这种对抗显然提不起兴趣,故意呲道:“跑呀!跑得再远点!就要锁定你了!”
“你为什么总把屁股对着我们啊?好难为情哟!”赵辉不仅取笑,还装出女人的声音。
高鹏觉得自从出访归来,那个在试飞院敢向死神挑战的陈成不见了,现在的陈成训练总是提不起劲,空中对抗一输再输,高难度机动也没见他做过,对大伙的挑衅更是无动于衷,弄得自己也特憋闷。可他不知道,陈成的心里惦记着女儿,飞行格外小心谨慎。对他而言,只要能够再见到女儿,只要能够不出危险,只要能够活命,输一百场他也无所谓。
陈成不给劲,气得高鹏也说:“陈成哥哥,快跑吧,不然就没命了啊!”假装的同情,实在比侮辱更厉害。
对此,陈成不予理会,像是忍胯下之辱的韩信,只是置之一笑。
晚上,大家都睡下了,陈成却坐了起来,又拿起女儿的照片端详,永远也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女儿的情景,就是这样一个肉团团的小躯体,有着和自己相同的生命密码,勾起如痴如醉的迷恋和牵肠挂肚的爱。而女儿的到来,也使他一下发生了变化。在“龙城”号上,陈成每一次起降都会非常小心。机械师检查完飞机,他都要自已再检查一遍。面对高鹏、白云飞等人的“挑衅”,他宁愿承认不如他们、宁忍“跨下之辱”,也不愿意针锋相对地同他们较量一番。对于这些变化,陈成也有所察觉,他已不是几年前在试飞院的那个一腔热血、不知道害怕的毛头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