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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害怕也谈不上,反正对于生命的意义,她这辈子都无法读懂,如果真的会就这么死掉,说不定是一种解脱,对于她还是其他人来说,也是无关紧要。
她躺在病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思绪逐渐放空。
“如果我死了,他……怎么办?”箬尔呈岑闭上眼睛,任由脑海里充斥着那个人的笑脸,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的弧度也愈发灿烂,“算了,无妨……”
早上宣布的考试总成绩,班长大人理所当然稳居第一,而箬尔呈岑因为被手冢的主角光芒所照射,同样也稳居第一,当然,她这个第一是倒数第一,不过她不在意,在这个班上不是她的成绩太差,而是这个班的牛人太多了,即使她每科都及格还是只能排名最后。
手冢眼中含着安慰的神色,拿着登记表给她,犹豫着搭了搭她的肩膀给予了无限光荣的鼓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她可不否认手冢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包含了她家老哥的‘拜托’在里面的,因为他举动实在是太僵硬了,所以不得不让她心存疑虑。先不说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令她郁闷,就连拍她肩膀的手也都只是很轻柔地在衣服上擦过。
但是,她还是满足了。
也许最近的日子太过于清闲了,稳定下来无所事事的她总会想到很多以前无法理解的事情,组织里的老头儿死了,最大的获利人就是她,然而,一连下来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打她主意,以前的暗杀毒杀虐杀,啥都出来了,她都能笑着忍过去,如今日子太平了,她却又无法释怀。
敢情,她是被虐习惯了,难得有一天,有人跟她说,你可以幸福了,而导致她木讷的无法接受现实,死命嚷嚷着,虐我吧虐我吧!请狠狠地虐死我吧!之类的想法……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那些老狐狸统统死掉,然后,她再和基友们联手把幕后BOSS杀掉,斩草除根之后再把组织给结业了。
想,谁不会啊?!问题是,事情真的有这么顺利吗?当年她的姐姐不是已经尝试过和组织心平气和的交涉了吗?最后交涉不成功,硬闯,如今还不是落下个杀人的罪名,还一直被重视的人所怨恨,说不定那天,其实是真田老头儿的哥哥自杀的也说不定,姐姐为了救他而将刀拔出,毕竟姐姐的能力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即使说出来,也许会没人相信吧?!
只是没想到,那个初始拥有能力的‘少年’居然当上了顶头上司,他怎么不把这些害他受尽苦难的老狐狸统统杀掉呢?!还是他的能力其实还不足以强大到将他们一次性杀掉?!那又为什么要收集那些让人觉得恶心的‘艺术品’?太多的疑问了,根本就想不通,如果说成是兴趣爱好,其实也不为过,毕竟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她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
“小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不知道目前能不能以她的能力去找到幕后BOSS的存在,然后除掉他!
“小絮,怎么了?”
不,目前最为重要的是不二周助,他本来应该享受自己的生活,并且对于组织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他不应该接受这些没有必要的洗礼。接下来该好好想想,究竟要怎样才能将他摆脱这个组织的掌控。
“小絮……”
仅仅会因为‘他是我的男人’就可以解决得了吗?那不就摆明了是她的死角了吗?她的漏洞岂不是显而易见了吗?那为何还没有任何人来攻击她呢?亦或是攻击不二周助,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他那里,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手,那她应该是最好攻破的那一个啊!
箬尔呈岑心无旁骛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慢悠悠坐起,扭动了一下脖子,这床还真硬。手掌按了按,顿时,某人似乎终于是清醒了,这里明明就是自家大楼下附近的花园里,而她就这么躺在石凳上,早就放学了,汗,她的思维居然还停留在学校。
身边人影一晃,抬眸,“咦?幸村?”箬尔呈岑终于发现站在一边,满脸担忧看着她的幸村精市了。她抓了抓头发,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是你在叫我吗?”
“你没事吧?!脸色不大好。”幸村坐下,伸手在她额际量了量体温,确认并无高烧低温的情况才松了口气。
箬尔呈岑看到他满脸的凝重,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看来她刚才的样子还是挺恐怖的,居然把眼前处事不惊的人给吓倒。
“对了,幸村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我路过……”
“……”箬尔呈岑默了,这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蹩脚谎言,他居然也说得出来,这地段离得也甭远了点,居然路过也能顺道来这里一躺,不得不说,幸村精市,乃真的是一个无法以常理估量的人啊!
“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收敛了一些外漏的表情,扬起亲和力十足的笑容,“那,幸村同学,你路过这里是想要去哪里呢?”
“去你家啊!”幸村笑了,笑得暧昧不清,晦暗不明。
箬尔呈岑深吸了口气,她是好孩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人家给喷了的,这是不道德的行为,而且,附近大妈大叔的视线实在是炽热得吓人,如果她有什么‘可耻’的行为举止,到时候被围攻的可是她!
“呵呵……你不用紧张。”幸村歪着脑袋,看着她几近扭曲的表情笑得各种欢乐。
尼玛,爷不是紧张,这叫害怕!当然,面对美男,即使是几分,她也该给自己留一点脸面的,片刻之后,她收拾好心情,面容‘祥和’,眼神里有飘忽不定的火花迸出,“那么,您老人家来我家是干啥做啥为啥呢?”喂喂,你的磨牙声太大了。
“想确认一件事情。”半晌,幸村脸上的淡笑被瞬间抹去,眼神不再是温暖如昔,而是没由来的肃穆,面对他专注认真的神情,就连箬尔呈岑也不禁挺直了腰背,回以他同样的视线。这常年养成的习惯,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出的最好回击方式。
箬尔呈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白皙的脸蛋好一会儿了,可是对方只是执着的看着她的眼眸,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连呼吸都放平了,也不见有任何的疑问。
“你……”
“你是杀手吗?”
“哈?纳尼?”
尼玛,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吗?幸村美人在没有真田老头儿的陪同下,穿着便服(逃学),从神奈川‘千里迢迢’来到东京,还无意间路过,好吧,他不是路过,而是特意来找她的,只是恰好与她在楼下碰面,然而,一句劈头就问这么令人惊悚的问题,不大好吧?!
她啥时候就悲催得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了呢?她明明就是一大好青年啊!他睡糊涂了吧!!!
“噗,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那么认真……”幸村仿佛暗自松了口气,恢复了他往日的神情,还不忘调侃她,“好了,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早点回家吧!虽然我也觉得你长得挺安全的,完全不需要我担心。”注意,这里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得到老哥的同意就擅自来见她咯?!(这……还要同意?)幸村语毕,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她迷乱的心绪,走了……
箬尔呈岑简直懵在了当场,这搞毛啊?!
“等等……”杀手什么的,如果这样理解,其实也并没有错吧?!最起码,他们的确是杀人了,虽然杀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也秉承着为民除害的精神(典型的三观不正,毫无下限可言),的确是杀过一些逃狱,或是犯下罪行的人,但是,很明显,这足以构成杀人的罪行。
难道是上次的家访让他留意到她了吗?也对,她都还以为,他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原来是在暗暗观察她,幸好最近没有频繁使用能力,乖乖上学,也没有任何的组织活动,和相关的任务执行,看来,她不能再与那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了。
他居然那么敏感,将她的隐瞒划分到了“杀手”这个行列,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并不亚于青学的不二周助,是个值得多加注意的人,只希望,下次见面,他能够将今天的疑虑一扫而光。
要不然,又要动用组织的眼线就不好了。
箬尔呈岑回到家便直接冲进浴室了,没想到泡沫刚抹到一半,百年难得有一次动静的门铃居然响了,莫非是幸村找她的事被误会了,组织找上门?!不会吧?!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穿上浴袍,在腰间系上死结,迅速走到浴缸边将匕首拿上,才推门出去。
如无意外,门外两人都是准备好随时出击的最佳姿态,因为经过了上次的乌龙事件,错把自家老哥当成是暗杀者神马的,所以她们家换了一扇有猫眼的木门,看起来既美观又实用。
但是,当绯月往外看了一眼,便黑着脸放下大刀,颤悠悠地把门打开。此刻,箬尔呈岑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了事。
“不二?”
第29章 踏入围困
“你……”箬尔呈岑张了张嘴巴,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比较好。幸村来找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罢了,为毛不二周助会来她家家访呢?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拖了一个巨型的行李箱,肩上也挎着网球袋,身上还穿着那套青学正选队服,走难也不至于这么隆重吧?!
“团长……”绯月将不二请进屋内端上点心,泡好茶才一脸隐忍的看着自家发愣完全失去自主意识的团长大人,眼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脸色铁青,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箬尔呈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还有手上握着的匕首,顿时猛然惊醒,她狼狈的快步冲进浴室,迅速把自己打理了个遍,才有些脸红的走回客厅。
“恩,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那你就留下来住吧!”
“我们虽然没有多余的房间,但是融入一个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恐怕要委屈你了。”
“不,我很感谢你们。”
箬尔呈岑刚到客厅就看到三人握手言和心心相惜的模样,当场就有些措手不及了。从对话当中不难听出,不二这不是走难,而是要在他们家住下来啊!
“你请随意。”绯月十分谨慎的木讷着脸对不二说道,继而似是无意的将眼光瞥向山崎白皙优美的侧脸上,抿了抿唇,吐了口浊气,便忧心忡忡地回到了房间。
“小团子……”山崎难得没有立刻飘回房间,反而是目光闪躲的走到箬尔呈岑面前,脸色苍白,一副欲言又止的咬了咬下唇,注意到箬尔呈岑正认真的等待着,脸色染上一抹潮红,最后还是狠下心耷拉着脑袋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这……是要闹哪样啊?大白天的,居然毫不犹豫就纵身往下跳,不大好吧?!而且,干嘛要突然间脸红啊?真是搞不懂!
偌大的客厅顿时就只剩下故作镇定实际上局促不安的不二周助,和呆滞着一小步一小步挪向茶几边的箬尔呈岑了。
两人除了僵硬着各自打了声招呼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交谈了,反而束手束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品尝着茶水,吃着点心,心不在焉的目视着宽大的阳台。
“你……”箬尔呈岑咽了咽唾沫,首先打破了这一片沉默,手脚麻利的坐到远离对方的另一张沙发上,只是她话才说到一半,恐怕连她自己都还未确定自己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二却抢先应答了。
“恩,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扬起头,微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安排了很多人守在我家,但是毕竟不是没有漏洞的,假如我是一枚定时炸弹,那么远离他们便是最好的选择。”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狠不下心,如今有一个契机摆在他面前,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总能从自己的感觉当中察觉出来,潜藏在黑暗中的人,那紧绷的神经和动荡不安的气氛。
箬尔呈岑并未过多观察对方,在听到这番隐晦不明的解释时,心都凉了一截,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同了。这是他选择保护自己家人的方式,如果他觉得这种方式令他安心,她也绝对不会忤逆他的意思,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晚饭时分,两人因为唯一会做饭的山崎少年行踪不明,而不二即使会做饭又是客人不好唆使,便只好委屈求全打电话叫了外卖。
说来也奇怪,即使山崎再怎么飘忽不定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给她们两个准备晚餐,按照山崎的话来说便是,正常的饮食是自身的保障,他从来没有一次是缺席过的,除了宵夜,他几乎按点准备,从不拖延。
而最近他的举动也确实有些怪异,让箬尔呈岑陷入了犯难之中。以前总是强迫她起床睡觉吃饭练习剑道,现在他变得很好说话,总是尊随她的主观意见,虽然山崎的改变的确让她受宠若惊,但是,以前的调侃吐槽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反倒少了一些乐趣。
晚饭过后,绯月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