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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会不会不想改变现在的一切?景斌毕竟是外人,也许你不愿有外人介入我们的生活。」袁芸菁从怀孕开始便打算全心全意守护女儿,即使这样的承诺让她势必得割舍这段新恋情,她也会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地放弃。
「妈,你爱薛大哥吗?」袁幸鸽感动地握住母亲略嫌粗糙的手,那是母亲为了养育她不辞劳苦的伟大痕迹。「无别管我,我希望你依照自己的心意回答。」
「我……嗯。」袁芸菁慎重地点了点头。
「和爸爸比起来呢?」
袁芸菁蹙紧秀眉,这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幸鸽,妈实在无从比较,爸爸他永远存放在我心中,我想我怎么部忘不了他,但我也爱景斌……妈很花心对不对?」
袁幸鸽摇摇头。「你只是追求所爱,何错之有?你不是常教我人要往前看吗?无论如何,爸已经去世了,你该把握当前的幸福。」
「那你是赞同罗?」
「妈,我希望你幸福。」袁幸鸽倾身给母亲一个鼓励的拥抱。
袁芸菁默默拭去眼角的晶莹,她的女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那……幸鸽的爸,你会怪我吗?
这晚,袁芸菁梦见过世的丈夫面带和煦的微笑,在她手心上写下了几个字——
祝你幸福。
第五章
看着母亲的快乐美满,反观自己却落到这般下场,明明是亲兄弟,怎么性格会差这么多?
袁幸鸽相信薛景斌不是简单人物,但只要能补足母亲空寂多年的感情,她不介意叫他爸爸。
追其所爱,何错之有?这道理她也懂得,又如何去责怪薛京健的善变?
话是这么说没错,然而袁幸鸽的心情仍旧苦闷,脑海毫不停歇地重播薛京健偶尔流露的温柔,那些教人甜人心嵌的举措,又代表什么?
再多的疑惑也没人能解答,除非她亲自冲去问他;但她承认自己瘪三,既提不起勇气、更没能耐破坏人家,那美丽女子连她看了都心劲,何况是男人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袁幸鸽套上中空的黑色小可爱,挤出一对傲人的雪丽尖峰,下半身是几乎露出股沟的白色牛仔裤,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很适合她,就像综合天使与魔女的矛盾,既诱惑又撩人。
她的肤质好到可以去拍广告,轻轻扑上一层蜜粉便很亮丽,接着她将睫毛刷得又长又俏,加上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翦眸,随便眨两下部好像快哭了般惹人心疼。
最後她拿出电棒烫替一头如瀑的柔逸秀发做造型,过了十分钟,袁幸鸽着装完毕,她满意地看着连身镜中的尤物。
她不能放任自己哀怨下去,所以决定再去「鸦片酒吧」一趟,她就不信世上只有薛京健能吸引她的日光。
母亲都可以有第二春,她也会有第二颗磁铁吧?
来到「鸦片酒吧」,袁幸鸽坐在上回的吧枱老位置,眼神不禁左顾右盼。
他没来……唉!她在胡思乱想啥啊?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而他八成还和那女人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吧?
思即此,袁幸鸽向酒保点了杯「忘情水」,但愿烈酒入喉真能淡忘这段感情。
「小姐,你确定吗?这酒很烈的。喝过『忘情水』的人十个里有九个是让人扛出去的唷!」酒保好心提醒。
「我酒量很好,不会有事的。」其实她根本不晓得自己酒量如何,她只想放纵一下。
「好吧!」既然客人坚持,酒保哪有不卖的道理?不消一会儿,「忘情水」已端至袁幸鸽面前。
「忘情水」并不似其他调酒有着光鲜的色彩渐层,外观看来透明清澈,起初袁幸鸽还怀疑酒保是不是故意拿白开水给她,但当她俯身一嗅,浓郁的酒精味却十分呛人。
轻啜一口,醇烈的液体火辣辣地从口腔一路向下延烧,她感觉腹部一阵灼热,全身都熟了起来。
当袁幸鸽鼓起勇气欲饮第二口时,手里的酒杯冷不防被夺走,她不悦地想看清哪来的不速之客,没想到这一瞧却教她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袁幸鸽惊呼,她刚才明明没看见他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薛京健才踏进「鸦片」,便瞅见袁幸鸽独自坐在吧枱,手里握着他一瞄便能辨认出是酒精浓度特高的「忘情水」。「阿智,给她果汁。」
袁幸鸽闻言立即不平地叫嚷:「为什么我得喝果汁?你还我酒来!」
袁幸鸽扬起手欲抢夺,岂料薛京健竟然直接将酒杯反倒,酒液全数泼洒在地板上。
「你做什么啦?」
「我不准你喝这么烈的酒。」薛京健口气霸道,同时接过酒保递来的果汁用力摆在袁幸鸽面前。「你给我乖乖喝果汁。」
「我不要!」袁幸鸽像个叛逆的孩子,眼神挑衅地瞪向薛京健。「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为你好,『忘情水』太烈,不适合你!」假若他没恰巧出现,喝下「忘情水」的她肯定醉到不省人事,以她美若天仙的倾城容貌,必然招致许多男子觊觎,到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抵抗男人的力量?
想到这,薛京健忍不住开始训起人来了,「还有,你穿成这样是想引诱犯罪吗?你真是太不洁身自爱了!」她露出一大截雪白纤细的水蛇腰,足以令在场所有男人疯狂,而男人疯狂起来的可怕後果不是她承受得住的。
薛京健阴鸷的利眸扫过全场好胆盯着她流口水的男士们,一把无名火几乎将他焚烧成灰。
他竟然骂她不洁身自爱?苦涩攫住袁幸鴒的心肺,教她不禁鼻酸,但她强忍欲夺眶的泪水,在他面前她不愿示弱。
「你说得真是对极了,我就是来这儿找男人上床的,不行吗?别忘了我们也是这样认识的。」为了配合他的说词,她不介意将自己贬低,压抑着脾气冷静直言,因为一旦激动起来,她怕泪水会不受控制地溃堤。
「你……」薛京健一时词穷。
「无话可说了吧?」袁幸鸽转头对酒保说:「麻烦你再调一杯『忘情水』。」
「不准!」薛京健喝斥,目光喷火地怒瞪酒保。
「呃……」酒保阿智为难地不知到底该听谁的,他当然晓得薛京健持有「鸦片」大股,虽然顾客至上,但他也是拿人薪水的员工啊!
「算了。」袁幸鸽并不想让酒保难做人,只觉得自己不该来鸦片,不该私心地想遇见他,结果两人好不容易碰了面,却遭来他如此的怒骂。
「你要去哪里?」袁幸鸽一起身,薛京健便抓住她的皓腕。
「既然我在这碍到你的眼,那我走!」罔顾腕间传来的渐强痛意,袁幸鸽故作无所谓。「总不可能『忘情水』只在这有卖吧?」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男人上你?」愤怒染红了薛京健的眼,教他口不择言。
「随便你怎么讲。」袁幸鸽的心被螫了一下,很有志气地撇过脸。
薛京健当她是默认,一抹危险邪笑映在俊逸脸上。「那我委屈一点好了。」
「什么?」袁幸鸽还搞不清楚状况,便已被薛京健拖着走到一处包厢。
「孟尧,钥匙给我。」
孟尧也很义气地将自家借人,毫不考虑地把钥匙抛给薛京健。「京健,别太冲动,席梦思名床很贵的。」他在暗喻好友性子收敛点,他们俩的火爆场面他早已尽收眼底。
这下袁幸鸽总算了解薛京健的意思,她使力想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半分。「放开我!」
「你不是想找人上床?那我就如你所愿。」
「你怎么可以……」袁幸鸽难以置信他居然在别人面前纶她难堪。「我不要你!」
「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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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幸鸽几乎是被薛京健硬押上楼的,一达目的地,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甩上床,并且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
「我要离开!」袁幸鸽被丢得头晕目眩,待回神想逃跑时,薛京健精壮的躯体己压了上来。
「还不快把衣服脱了,难道要我动手吗?」薛京健将袁幸鸽逼到死角催促着。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我不要你!」袁幸鸽撕心咆吼,讨厌他把她当成妓女看待。
「你不要我?」这几个字引燃薛京健体内的狂爆因子,她穿着暴露欲意勾引男人的事实蒙蔽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令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撕毁脆弱的小可爱上衣。
「你做什么?」薛京健粗鲁的动作让袁幸鸽心口一紧,开始奋力挣扎。
「你真是不乖!」薛京健睇见床头有条领带,立刻取来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高绑於头顶。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快点放开我!」恐惧袭上袁幸鸽,薛京健如此疯狂的模样是她前所未见的。
「我不能,别的男人就可以是吗?」拉下她的胸罩,他的大掌恣情捏挤乳房。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袁幸鸽害怕地扭摆身躯,看在薛京健眼底却形成一种变态的享受。
「怎么?你下面也痒了是吧?」不屑的冷哼自薛京健鼻间逸出,他迅速褪下她的合身牛仔裤,一双修长玉洁的美腿立刻展露眼前。
「你放开我,放开我啦!」袁幸鸽夹紧双腿,双手也个断挣扎着,却只是磨痛了自己的手。
「放开好让你去找别的男人吗?」薛京健恶意扭曲着袁幸鸽的话,将胸罩掷得老远,冰凉大掌罩上两边椒乳用力捏揉。
「不要,好痛!」他的粗暴已教她分不清是心疼还是身子疼,四肢百骸全浸淫在悲恸的心肠俱碎中,却无力反抗。
「你不就爱男人这样?待会你就会喊爽了。」薛京健狂烈折磨着手里的丰盈,更覆上她的檀口辗转吮吻,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列她说「不要他」的话。
「唔……」袁幸鸽一点都不喜欢薛京健蛮横的对待,却绝望地体会到他是真的疯了,所以她放弃抵抗,因为无论她如何抵抗,仍敌不过男人恐怖的力量。当她松懈防御的刹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亦成串滑落,无声坠降於枕畔。
才在奇怪身下的人儿怎么突然放松戒备,定眼一瞧,却意外瞅见她楚楚可怜地淌着泪,他满腔怒火顿时如逢甘霖般消弭於无形。
「你……」该死,他竟然把她弄哭了!
「继续啊!」袁幸鸽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地说,隔着迷蒙泪雾凝望薛京健。
「你……别哭啊!」薛京健好懊恼自己的冲动,但他不懂一向自律的自己怎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赶忙松开她手腕的束缚,搂住她娇弱的身子安抚着。
倚靠在薛京健宽广的怀抱,袁幸鸽忍不住崩溃啜泣,欲将刚才的不安和恐惧尽情哭号。「呜……呜……」
她的哭声凄厉而悲惨,像在指控他的漫天大错,教他的心亦揪扯不已,直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自己做出如此可恶的事情。他是真的气疯了!
「乖,别哭,你哭得我好心疼。」薛京健轻声诱哄着,怀里的娇娃仍不停颤抖,可见她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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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你这个笨蛋……笨蛋啦!」他真的很讨厌,标准先打人又道歉的那种人,但她仍然紧抱住他找寻慰藉。
「好好好,我是笨蛋。」这是什么感觉啊?见她哭得撕肺断肠,教他的心也快被拧碎了。
「讨厌鬼!」哭了一阵子,袁幸鸽因为鼻塞而抽噎,手腕传来刺痛,她抬起手察看。「好痛……」
「我看看。」薛京健小心翼翼地捧着袁幸鸽的手,却见一双细致皓腕有多条深浅不一的瘀红和指印。「对不起,我……」
「哼!」袁幸鸽气愤地抽回于,翻过身子不理人。
「别生气了好吗?」铁臂环住柳腰将她拉回怀里,两具躯体紧密地契合。「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袁幸鸽将脸埋进枕头,几日来的委屈感受再也隐藏不住。「你才不会在乎我原不原谅呢!反正你都有那个大美女了……」
「幸鸽……你在吃醋吗?」薛京健心中窃喜,这个小妮子总算开窍了吗?
「你少臭美,谁要为你这种人吃醋!」袁幸鸽坚决否认这么丢人的事。
「不然,你为什么会提到『她』?」薛京健索性像在抱娃娃似地将袁幸鸽高高举起,看她还能躲到哪去。
「那是……那是因为她出现了之後,你就不理我了,而且刚刚一见面你就对我凶……还对人家那么粗暴……」讲着讲着,心口又开始泛疼,斗大的泪珠又浙沥哗啦地落下。
这泪,不只打在薛京健脸上,也螫痛了他的心。
「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你想害我心疼死啊!」薛京健连忙将袁聿鴒置回胸膛「惜惜」,心里实在很想大喊冤枉,但这么血腥的杀戮,他如何对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