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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微,我的天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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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微微跑去老猿的办公室找他,还真找到了,老猿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班里,一点愧意也没有。
  不但如此,他还抱怨说午休时间太短,以后要和校领导反映这件事。
  令人惊讶的是,到了第二学期,我们果然不再有下午第一节的物理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猿午休的原因。
  那天下课以后,微微兴趣盎然地告诉我说: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老猿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叫了半天才叫醒,老猿睡觉的时候,嘴边还有一滩唾液流在办公桌上。
  反正老猿是个奇怪的老家伙。除了校领导以外,所有人都认为:一班至少可以在物理这一门上提高四、五个平均分——如果他们换个老师的话。
  我和老猿很熟,这是因为我的物理成绩飘忽不定,最高的时候能排班里第一;最低的时候能排倒数第一,而且是真的不会。
  有时候考起物理来,我看着卷子的样子就像看天书一样,急得抓耳挠腮就是不会,做一道错一道,跟小学生做高考卷子的感觉差不多;但是有时候却挥洒自如,如入无题之境。
  就因为这个特性,老猿认为我聪明,是个可塑之才,每次我考砸了就抓着我不放,问我为什么会考成这样,连课上讲过的题都答错了?——其实这问题不用回答,答案太简单了,我根本就听不懂他讲什么,所以根本就不听,省得浪费时间。
  我实在不好意思总伤这老头的心,所以每每承认自己的诸多错误,一边承认一边在心里保证:下次绝对再犯。
  有时候老猿会给我讲他以前的学生,说十年前有个姓陶的学生,比我还疯还闹,可是成绩起伏就没我这样厉害,他总结说:“这是因为至少他上课认真听我讲课,这样成绩就不会掉得太厉害。你上课不听我讲,下课不做作业又不看书,考试成绩怎么会好?你这样混怎么考得比微微他们还高——你不是抄的吧?”
  这时候,我总是在心里骂着:你个老猿!你这老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做你的作业那是因为我懒得做,你怎么知道我下课不看书?我看书的时间长着呢!
  ——当然了,这些话我才不会对老猿说,省得他问我为什么既然看了书还不会。他如果真这么问我就糗了,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书还是不会——最奇怪的是有时候就能看会,有时候却看不会,这悬案我高中三年一直没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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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来说我不太喜欢老猿,他如果真敬业的话,应该多在课堂上下点功夫,至少要让学生们都听得懂才对。这老家伙讲课只图自己痛快,不管学生死活,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不过,要是拿他和胡平还有老夏比比的话,老猿真可以算爱岗敬业标兵——至少他还爱他的工作。
  老夏和胡平简直就是寄生虫,这两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下课的时候比谁都活跃,一旦轮到上课,她们能在三秒内使整个教室包括她们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胡平是教政治的,教学方面混事一点后果不会太严重,我大度一点不说她;但是老夏就不一样了,她是教英语的,这厮真真的“毁”人不倦!我真怀疑她嘀嘀咕咕念课文的时候一直在睡觉,要不然她怎么念着念着流出口水!——那口水滴在讲台上,我亲眼见到的,恶心极了。
  这样的老师出现在天堂一中令我大跌眼镜,我们以前那个学校可没有这样的白痴。
  我一直希望高三能换一批老师,我们以前那个中学的高中部就是这么干的,他们把最好的老师集中在毕业班,谓之毕业班主任、毕业班化学、毕业班英语、毕业班数学、毕业班物理,等等。我真挺希望躲开胡平还有老夏,为此我专门问过方格,想知道我们到高三以后有没有专职的毕业班主任来接手。方格听了我的问题有点不明所以,好象我这问题问得特别傻似的,他想了半天,最后很确定的说:“没有,听说一班有,我不清楚,不过咱们普通班肯定没有,历年的毕业班都不换老师。”
  “这么说……”我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惴惴不安地问:“胡平要教咱们三年了?”
  “理论上是这样,除非你考文科班——你想学文科不想?”
  “没想过,从来没想过,打死我也不背历史和政治,坚决不背。”
  “那这三年胡平教定你了,跟她搞好关系吧!”方格说得轻描淡写,好象这建议特别合乎逻辑似的,我怀疑他知不知道这狗屁建议对我意味着什么!
  第二部分
  小日子祁又一
  我想起一个我特别讨厌的事:做操。
  我们天堂一中做的是第七套广播体操,那套操的背景音乐大概生产于文革时期,不管是音乐本身还是音效都像垃圾一样恶心,比雨伞用锅碗瓢盆敲出来的声音还不如;喊口令的家伙更是令人厌恶,她的腔调与电影里面宣读大字报的女造反派差不多;第七套广播体操的动作,想想我就想笑,伸胳膊踢腿加蹦蹦跳跳,犹如一群充满敬业精神的猴子耍宝。
  我们天堂一中常年有20几个美国的留学生,他们就不用做操,而且这帮家伙里有好几个和我们都认识。做操的时候,他们一旦非常不幸的需要从我们的面前经过,不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窘迫得不行,我们双方都低了头假装没看见对方——平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朋友,本来挺好的,忽然有一方站在操场上跟着不知所谓的音乐又蹦又跳,你想想是不是很尴尬?
  后来又加了一种韵律操,据说是某体操专业的教授专门为我们学校设计的。那套操的音乐选择的是大街上那些跳舞机里一首俗不可耐的舞曲,据我们体育老师介绍:“这首歌很新潮,你们会喜欢的。”
  天知道那舞曲有多么恶俗,想想我就替他们脸红——他们竟然好意思拿出来让我们做,还新潮!每次做操,我都觉得被人耍了,一点尊严都没有。后来,经过我的长期观察,终于确定了逃避做操的宝地——科技楼的男厕所。那里很少有人检查,即使检查也不会太认真。
  别人上操的时候,我和雨伞就躲到男厕所里聊天,看书,抄作业。再后来,知道这个方法的人越来越多,将近一个学期下来,我们年级去上操的男生少了五分之一。于是某一天,体育老师在领操台上怒了,在他的咆哮声中,值周生开始全校检查,没费什么劲就把我们给一网打尽了。
  漫画祁又一
  每天中午,方格在教室里学习,我和雨伞还有李琳则跑出学校去溜达。我们经常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可乐,再不然就买点棒棒糖、雪糕或者别的什么零食。在小卖部到教学楼这条路上能碰到我们所有的朋友——什么微微啊,赵阵雨啊,还有年级里其他好多人,我们就是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有时候遇上微微和她的几个朋友,我们就请她们吃羊肉串,那时候北京还没取缔街头烧烤,我们去北面稻香村门口的新疆人那里买羊肉串,一根只要一块钱,有肉串,也有腰子,板筋和肉筋也很地道。后来市政府明令禁止街头烧烤,新疆人撤走了,换成稻香村自己卖一块五毛一根的油炸羊肉串,比原先那帮新疆人差远了。
  再往北走有几家书店,全是个体经营。我记得那几家书店最早是打九折,后来有一家改打八五折,另外两家没多久也改打八五折,有一家更神,直接改打八折,现在那儿的书全是八折出售,有时候还有五块钱一本的处理书。
  那几家书店也卖日本漫画,大约半个语文书大小的盗版。有的印制粗糙,有的还行,出的速度特快,基本和香港同步,最重要的是种类齐全,知名漫画家的作品常年有货,不知名的经常来看看的话也能找得到。
  不过你要碰运气,有时候工商来检查,每查抄一次要等两、三个星期书店才会再上货,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平时漫画不摆出来,你自己去问他才告诉你有没有。微微特别喜欢看漫画,有一次,她拉我陪她买漫画,我还挺高兴的,以为这是约会的一种变形。到了那儿才知道,她还真买漫画,而且一买就是好几十本一套的“巨著”,原来她叫我来是给她当搬运工。我还记得那是一套叫《婆娑罗》的少女漫画,画得确实挺漂亮,就是剧情有点屎,作者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微微每看完一本就借给我,我看完了再给李琳,故事讲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领导她的部落闹革命,结果她爱上了敌方一特帅的头头,挺乱的,看完就忘的那种。
  泡妞的招数祁又一
  微微可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姑娘,考英语的时候,她从不介意我抄她的卷子;而且如果我早晨起来交不上化学作业,只要我背着别人偷偷说:“微微今天你气色真好啊!”——她基本上都既往不咎。单凭这两点,我觉得她就已经很可爱了。
  我特别喜欢听音乐,家里收藏了一大堆磁带和CD,市面上有的好东西我那儿基本上都有。有一次她特别想听罗大佑的老带子《恋曲90》,那都是80年代的专辑了——巧的是我正好有,就借她了。过了两天她还给我,磁带盒外面用挂历纸漂漂亮亮地包了一个套,她把磁带扔给我,然后也不瞅我,眼睛四处乱瞟着说:“算是谢谢你吧~”
  你可能没法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在咱们京华大地,能做点儿小手工送给男生的姑娘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微微这也算给了我个启蒙。我看看这封套,精致得很,挂历上本来有一朵不知道叫什么的花,花蕊正好翻出来位于封套的正中,折得很精细,看来连图案都选过。
  这天下午放了学我请她喝汽水,名义上,我们达成了一笔交易——我请她喝一个星期的汽水,她给我叠30个那样的磁带封套。实际上我在心里面想:没准儿微微对我有点儿意思呢。
  事实上我这一手也确实高明,在班里微微毕竟是团支书,凡事还需要多少端一点儿架子,再说我也有顾虑——有方格那小子在场我就不好意思太放肆。出了校门走进背阴儿可就好啦,微微显得高兴得多,让我体验到各式各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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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把她往远了带,那边同学少。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说那边有个小卖铺可口可乐便宜两毛钱,其实不便宜,微微也不问,每次都和我一起推着车走过去。我给她讲我小时候生活的大院,讲雨伞和李琳,讲我们一起过的初中生活,讲我初中喜欢的那个小女生;她给我讲了好多普通老百姓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事儿——比如陆军大院到底住着哪几个高官,这些高官及其家属的聚会有哪些特别之处,比如谁谁有几个儿子都是干什么的,其中哪个在聚会上认识她以后就缠着不放……
  几周过去,在我的撮合下,微微和雨伞李琳都成了好朋友——尤其是和李琳,简直到了相见恨晚的地步。另外,像微微的初恋对象是什么人,第一次牵男生的手的准确时间等等这类隐私问题我都掌握下来了。成果是相当显著的。
  有场大雪祁又一
  大约进入12月后不久,北京下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课间操的时候,人们跑去花园打雪仗,围着花圃追来追去。
  赵阵雨和方格这对活宝用一块木板盛雪,像运煤球似的那样端着,跑到随便哪个女生那里,趁其不备便全扬到对方身上,弄得人家满身都是雪,连头发上也沾满雪花。
  然后他们兴奋地拖着木板逃跑,把受害者的控诉和咒骂抛诸脑后,悄悄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盛一堆雪,准备袭击下一个受害者。
  雨伞和李琳跑到教学楼的房顶上,从上面往下扔雪球,底下聚着一帮被他们击中的家伙往楼上扔雪球,可惜报复行动都不太成功。后来有几个人攒了几十个雪球,用网兜盛着带到楼顶上,他们管这叫“复仇行动特别小组”。
  我的手特别脏了,就走到男厕所去洗手,出来的时候被人在脑袋上按了个雪球,回头一看,是微微,她已经飞也似的跑出好远了,她跑得特别认真,像真的逃命那样头也不回。我站在那儿,看着她跑过草坪,越过护栏,她红色的羽绒大衣被风吹开,像一只红色的大鸟。她跑啊跑的,绕过凉亭停下来,躲在凉亭的石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看着我。
  我远远地冲她喊:“你等着,我饶不了你!”然后我弯下腰掸干净头发上的雪,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微微这疯丫头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课间操结束之后,我看着微微走进教室,她的头发全湿了,就像是用自来水洗过了似的。她好像还有点生气,像个倒霉的落汤鸡。
  下课以后胖子赵阵雨凑过去,嬉皮笑脸的劝微微不要生气——“别生气啦,生气是要犯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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