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寻死么?那就先等一阵吧,或许让她得知了春红被收了房,定然就会动心的。
春红早就知道今儿会被送人,所以一早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进屋,三老爷那双死鱼眼便粘在了她身上没有错开,春红皱了眉看去,就见到三老爷色迷迷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立即就冷了心,三老爷其实也算得上英俊的,只是这么些年,身子太过亏虚了,所以,有些发胖,又因着整日介的颠倒黑白,所以,才显得憔悴了些,但也还是有些中年男人的魅力的。
“真是个美人啊,侄媳,这么好的人,你不留给庭儿么?哈哈哈,你定然也是个小器没有肚量的,呀呀呀,你们都是学学你们三婶子才是,她才是最为大方贤惠的呢。”三老爷说完便向着春红走去,就是老夫人在他身后连喝几声,也没听到,一把揽了春红的纤腰,说道:“小美人,跟了你三老爷我,以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为奴为婢了。”说着,变戏法似的自怀里掏出一根金钗了,插到春红的发髻上。
春红见这老爷好不大方,说得又好,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只得认命了,娇羞地看了三老爷一眼,垂下头去。
看得三老爷骨头都酥了,揽着她,边招呼也不打一个,便走了。
三太太黯然地与老太太和王妃行了礼,也跟着走了。
二夫人看锦娘的眼神便更加悠长了,似笑非笑地对王妃道:“嫂嫂,你可真是福气,娶了个如此能干的媳妇儿,若不是她,老三怕是还要闹上好一阵呢。”
老夫人听了她这话便是冷了脸,三老爷便是她的心头肉,他再不好,也只能自己骂得,别人要说,也别当了她的面说,如今二媳妇还当着一众的人评论呢,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可是老二那性子,最是心疼老婆了,王爷虽说还算孝敬自己,但毕竟不是亲生,老三又是个不成器的,老了老了,真要说能靠得住的,还是能干又聪明的老二呢,所以,她对二太太一真是比较宽容的,虽然气,但也只是撇了撇嘴,倒没说什么。
“二弟妹谬赞了,她呀,就是有点了小机灵罢了,你可别夸她,一夸她怕是就要翘尾巴了。”王妃如今看着锦娘就觉得舒心,这个媳妇还真是聪明得紧呢,不但摆平了三老爷和老夫人的胡搅蛮缠,还让那位最讨厌的三老爷并未记恨,一个丫头就把三老爷给收买了,这府里,虽说三老爷是个不成器的,但他说的话却是有些作用的,若三老爷对庭儿两个好一些,总好过多竖一个敌人吧。
“哪里是谬赞,她分明就是个好的,听说,她的诗作得还不错呢,锦娘,哪一天你来二婶屋里坐坐吧,二婶与你一起淡淡诗,论论琴,怎么样?”二太太淡笑着对锦娘道。
锦娘自是要谦虚几句的,说到诗,又她去看冷华庭,却见他又是一副厌厌的样子,好像要睡着了一般,他每每有这种表情时,就表示他对她的应对还是很满意的,便对二夫人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哪日得了容,定当去拜访二婶子,也跟二婶子学学诗词琴棋,到时,二婶子可别嫌我笨哦。”
锦娘推着冷华庭走在回自己院里的路上,好一阵,冷华庭都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走着,临近寒冬,风吹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削得疼,但锦娘的心却是热乎乎的,难得打了一个胜仗,她有些兴奋,所以,就算风儿冷,树叶凄凄调落,她也觉得这园中的景色很是宜人,尤其还有一个绝色俊男陪在自己身边。
“你去二婶子那里,可要小心些,二婶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冷华庭冷不丁地对锦娘说道。
第六十六章
锦娘听了倒是并不意外,那日认亲时,便觉得二太太与这府里的众人是有不同的,并非因她清冷高傲的性子,而是那洞察一切的眼神,机敏而锐利,当她眼睛看过来时,总让觉得微微的心慌,仿佛什么事也不能瞒过了那双眼睛去。
今儿在王妃屋里,一众的人吵吵闹闹,各有表现,只要二太太一人冷静地端座于椅子上,冷眼看着吵闹的一切,只在最后关键时刻才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看似简单,却起着一捶定音的作用。
后来,又特地邀了自己去她院里去玩,而世子夫人上官枚就在一旁,她却不屑一顾……回想起来,二夫人不止对上官枚很冷淡,就是对世子冷华堂也是冷淡得很呢,那是为什么?
一边思考着,一边推着冷华庭往自己住的院里走,冷谦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像个忍者似的,吓了锦娘一跳,刚要说他几句,就听四儿猛抽了下气,怒目瞪着冷谦:“冷侍卫,你有点子声音好不,这样会吓死人的。”
冷谦毫无表情地看了四儿一眼,目光里寒气逼人,看得四儿不由打了个冷战,低了头,小声嘀咕道:“干嘛整日介的装木桩子啊,突然杵了出来,还不让人说。”
锦娘听了不由好笑,冷谦就是那样一个人,对谁都是表情缺缺,这要在现代,就一标准酷哥,像四儿这样的小丫头应该是最萌酷哥了的。
听四儿还有继续碎碎念下去的势头,锦娘忙岔开了话题,对冷谦道:“阿谦,可是去了将作营?”
冷谦接过锦娘手里的扶手,微一躬身,算作行礼,“回少奶奶的话,在下去过了,图纸也给了将作营的大人,最迟后天,就能将椅子做好。”
锦娘听得一喜,低了头就对冷华庭道:“相公,那后日你便有新轮椅坐了,我保证,那个肯定推起来要轻松得多,而且,就是上台阶时,也不一定要两人抬了。”
她一脸的兴奋,眼睛格外的发亮,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嘴角笑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幽香的热气喷在冷华庭脸上,让他的脸痒痒麻麻的,他忍不住又想去揪她的鼻子,这会她反应很快,先一步捏上了他挺俏的鼻尖,哈哈大笑起来:“总算也让我捏一回吧。”
温暖柔软的小手,紧捏着他的鼻子,用力并不大,但他偏要装成呼吸都困难了的样子,两眼一眯,那泪水说来就来,还嘟起了红艳的丰唇,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锦娘看得一滞,立马老实地松了手,还不忘小心地去摸了摸了,下意识地哄道:“不疼,不疼啊,我没用力的。”
冷华庭就举起两个被包成棒槌的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眯了眼说道:“你是故意把我的手包成这样的,对吧,好报复是不是?”
锦娘不由又笑了起来,俏皮地挑了挑眉道:“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哦,嘻嘻,你再捏不到我咯。”说着就仰起头,尽量让他够不着自己,笑得那个得意啊,见牙不见眼了。
冷华庭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狭长的凤眼弯成了月牙儿,笑容艳丽夺目,看得锦娘又怔了眼。
几人说说笑笑回了院子,就见秀姑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一见锦娘回了,忙将她拉到了一边去,说道:“少奶奶,平儿那丫头寻死觅活的,这一大早儿弄了好几回来,可怎么办啊。”
锦娘冷笑道:“你给她送根绳子,或者,送把小刀,哦,加包毒粉去吧。”
秀姑听得一怔,不解地看着锦娘:“少奶奶,这……不合适吧。”
锦娘笑了,问道:“她死几回了?是不是每次都等你们都在的时候去死的?真要死昨儿晚上就死了,还等到现在?你去跟她说,春红如今被三老爷收了房了,以她的姿色,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三太太也是个好性儿的人,待下也宽容,她若不闹,就在屋里好生养好了,我看在她是我的人份上,亲自送她过去,若是再闹,便去叫了人芽子过来,卖了清静。”
秀姑听了低头一想,觉得也真是那么回事呢,不由笑了,说道:“还是少奶奶明白,我这就去了,唉,好生生的日子不过,总要想着上杆子的爬,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说着就去了,冷华庭已经被冷谦推回了屋里,锦娘忙跟了进去,想着他的手也该换药了,一进去就拿了他的棒槌去解,人还没落坐呢,就听外面丰儿来报,“二太太使了人来,说要请少奶奶过去呢,说是少奶奶娘家来人了,正坐在二太太屋里呢。”
锦娘听得诧异,自己娘家人怎么不直接来找她,反倒去了二太太屋里?二太太与孙家也很熟么?
忙放了冷华庭的手,叫了玉儿进来:“你帮爷换了纱布和药吧,哦,那纱布得是煮了的才能用。”又笑着对冷华庭道:“玉儿的手可比我的巧,一会子相公的手就得了自由了,再也不用举着棒槌满世界现了。”
冷华庭不高兴呢,他喜欢她给他包扎的样子,很贪恋那一刻的安宁与温柔,可是……
玉儿接过他的手时,冷华庭第一次不愿玉儿碰他,将手收了回去,抬眸对锦娘道:“娘子,你早些回来,等着你来换药呢。”那样子就像在送远行家长的孩子,纯净的凤眼里竟然有着依恋,玉儿看得一怔,手就僵在了半空,但她只是微停了一下但收了回来,看向锦娘。
锦娘果然低了头哄冷华庭:“这都包了好几个时辰了,原是早上就该换的,今儿起晚了,没换成,相公,玉儿换着也是一样的啊,我去去就来,晚上给你按摩。”
说着进屋去换衣服,刚才起了风,觉得气温又降了不少,她得换件厚袄子。
玉儿见锦娘走了,又伸了手去给冷华庭解纱布,嘴里如平日一样哄道:“少爷,玉儿会很轻,不会弄疼你的,平日里不都是玉儿服侍你的么?”
冷华庭冷冷地看着她,将手一抬,对玉儿道:“我饿了,想吃点心。”
玉儿分明看到爷的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她不由怔了,她服侍爷很多年了,爷一直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眼神是再纯洁干净不过的,可是刚才,那分明是只有成年人才会有的神情,少爷……难道一下子长大了不成?
玉儿不再坚持,温柔地笑了笑道:“那好,玉儿送您去正屋,里面烧了火盘,暖和一些,今儿王妃还送了好多糕点来,正等着少爷您来尝鲜呢,听说,是宫里刘妃娘娘赏下的,香着呢。”
冷华庭听了表情木木的,并没什么反应,一会子锦娘换了衣服出来,见玉儿正在喂冷华庭点心,走过去捏了一块送自己嘴里,边吃边说道:“呀,真好吃,相公,多吃点。”却是喷了冷华庭一头一脸的点心渣子,冷华庭怒目嗔视着她:“傻妞!”
呃,丫丫的又给取新外号了,锦娘不由撇嘴道:“傻妞的相公不就是傻相公?嗯,很好,天生一对啊。”说完,转身急急地走了。
冷华庭却被她那一句天生一对弄得怔了神,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便像被人用手掐了一把,痛,却很舒服,这丫头,总能随随便便地将那最动听的话儿说的那样的轻易,还……一点也不负责的就跑。
锦娘仍是带着四儿出了门,一出穿堂,秀姑又迎了过来,笑着附在她耳边道:“少奶奶真神了,东西一送过去,她果然就不闹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但老实多了,小丫头喂的药也肯吃了,不过,她说要见少奶奶一面。”
锦娘歪头想了想,自己与平儿还真是没什么话说了,况且,正要出门呢,没时间理会她,便道:“我没空,她若想通了,明儿走时,我再送她一副金五事儿,也算是圆了主仆一场的情份吧。”
说着,就跟着先前来报信的丫头往前走了。
二太太住在东府,与王府的院子也是连着的,只隔了一道墙,锦娘过了一个月洞门,便进了东府,只见东府里的景致与王府里并不相同,这里讲究布局对仗工整精巧,对衬的同时,又独俱匠心,用小小的布景来点染,整个画面便变得生动起来。
锦娘边走边欣赏着这里的布局,越看越觉得这布景之人的高妙,那怕冬日树木少有绿色,能盛开的花也少得可怜,但也总能在不经意的某处看到一抹娇艳,一抹青翠,让人见之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在前头引路的小丫头就一脸的骄傲:“二少奶奶,这园子里的景致可是我家二太太亲自设计的呢,好看吧,前儿三皇子裕亲王殿下来了,也是赞不绝口呢。”
锦娘听了又是一震,没想到二太太胸中有如此胸壑,怪不得相公告诫她,二太太是个不简单的人呢,她不由端正身子,脚步轻慢起来,也收起了看景的心情,认真地跟在小丫头后面走着。
转过几道长廊,又走进一坐假山旁,小丫头道:“二太太的院子就在前面,快到了。”
二太太的院子座落在一片翠竹环绕的幽静之处,那竹子上点点斑迹,竟是少见的泪竹,听说此泪竹子只在南方才有,也不知道二太太是如何将此竹移栽至此处的,京城气候寒冷,竹子难以成长,但此园之竹苍翠葱郁,生机勃勃,幽雅美丽,锦娘忍不住赞叹:“真是个好地方啊,这竹子怕是费了你们太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