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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呵呵……你也看她的书?”
她扶着门框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又放下盘在脑后的发髻,把瀑布般的长发甩到背后,“你觉得她怎么样?”
“怎么样?”
我望著书扉页里张爱玲茫然的脸,“我了解她仅限于《滚滚红尘》”
“哈哈哈哈!”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猜你平常一定不看书,是不是?”
她翘起一条腿踩在沙发上,两手撩起裙子,从腰间摘掉吊袜带,剥下过膝的长统丝袜拎在手里,“我先洗?”
她抬起眼,投来征询的目光。
我点点头,朝浴室挥一挥手,她别转身,光着脚板,一溜碎步走去。
我放下手里的书,朝四周望望,发现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沿街的西窗下放了一张写字桌,旁边是一座老式的红木衣柜,房间正中,几张黑皮高背沙发围成一圈,算是招待来客的地方,墙角摆了一张硕大的油黑木床,床的四角,高高的雕花木柱撑起一顶白色的纱帐,帐幔撩开半边,露出床上粉色的缎被。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沉重的身体深深地陷了下去,门窗紧闭的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窗户缝隙中不时钻进来楼下常熟路的喧闹,我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紫罗兰”点着,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然后望着挂在对面墙壁上的女主人的艺术照出神。
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接着,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回头一看,女人梳着湿漉漉的头发走来,身上穿了一条紫红色的浴袍,两条雪白的小腿随着走动在袍襟下一闪一现。
她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下取出两只高脚杯,又摸出一瓶红酒斟满酒杯,绛红的液体在晶亮的杯子里飞快地打着漩:“张老板说你能喝,陪我喝一杯好吗?”
“好,”
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你常一个人喝?”
“是啊,晚上不用出去的话我就自己喝,”
她淡淡一笑,身子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天花板的吊灯投下惨白的光,在她高高的颧骨下方涂了两片浓浓的阴影,“嗯?你不喝?”
她喝了一大口,又抓起瓶子给自己倒上。
望着女人娴熟的动作,转眼间,她的杯子又空了大半,我心里微微一跳:“你平常…白天都干什么?”
“白天?”
她看我一眼,“看看书,写写信什么的,要不就陪朋友出去玩玩,”
她仰头把酒杯中剩下的喝干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你白天出去玩想人陪,打个电话来就行……”
我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茶几上:“你喝慢点,我去洗洗就来。”
“呵呵呵……”
她仰脸大笑起来,“那你可得快点,要不我一会儿就醉了!哈哈哈哈!”
我在浴室水龙头下仔细地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从西裤口袋里翻出事先从家里带来的小药瓶,摇了摇,轻轻地捋开包皮,把药瓶的喷嘴凑上去,一按……
当我披着白色的浴衣走出浴室,女人已经熄了屋里的灯光,她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酒杯,全身沐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青色的月光下。
我坐到她身边,两人背对着窗户,我搬过她的上身,让她横躺在我怀中,她睡袍的腰带散开了,露出左胸小小、尖尖的乳房,我掩拢她的衣襟,右手隔着衣服抚弄她纤细的腰肢。
“不想上?”
她一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胳膊,眼睛挑衅地斜视我,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呵呵,急什么?”
我笑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先聊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嗯,随便你,”
她翻身坐起来,伸长胳膊从茶几上拿过我的酒杯,“咱们边喝边聊……”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她:“你怎么来的上海?”
“怎么来的?就这么来的,”
她重新躺回我的臂弯里,呷了一口酒补充道,“跟着我的爱情……”
“男朋友?”
我好奇地问。
“嗯,”
她眨眨眼睛,“我性取向还算正常吧?”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
她忽然烦躁起来,气冲冲地喝了一口,差点被呛着,“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到上海的那一天,他成了别人的新郎!”
她把酒杯把旁边一扔,“当啷啷!”
酒杯在地板上断成两截滚得老远,女人抱住膝盖蜷缩到一边,抖动着肩膀低声啜泣。
我嘿然无语,默默地把酒杯放回茶几上,胯下开始发烫,小肚子里已经升起了一团火,但阳具依然软趴趴的,欲念全无。
我点了支烟,换坐到另一个沙发里,注视着月光下女人的侧影,良久,我缓缓地开口劝解:“算啦,不就是场恋爱嘛?至于你这样铭记一世?”
“我…我什么都给他了!”
女人忽然回过头,恶狠狠地对我说,“一切的一切!”
她带着哭腔诉说,“为了他,我跟父母都闹翻了,连家都回不去了……呜呜──”是啊,为了胡兰成,当年张爱玲不也是……我在心里默念,多情红颜薄幸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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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她哭了一阵子,又试探着问:“真回不去?爹妈能和你真计较嘛……”
“可周围的人呢?我那样回去,他们还不把我笑话死……”
女人收住眼泪,抽抽噎噎地说。
我欠起身,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别哭啦,过去的事过去算了,多想也没用。”
女人擦干眼泪,静了一会儿,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我下点面条,咱俩一起吃。”
“啊?”
我一愣,连连摆手,“不饿、不饿,你自己吃吧。”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系紧浴袍的腰带,裸着白白的两条小腿,趿拉着绒布拖鞋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用托盘端着一只大汤碗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两双筷子:“来,陪我吃点吧,咱俩合吃一碗……呵呵呵!”
话一出口,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掩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坐到桌边,问她。
“没,没啥……呵呵呵呵!”
她仍旧笑个不停。
“说呀,有什么好笑?”
我愈发好奇。
“呵呵……”
她笑够了才说,“我刚才说咱俩合吃一碗面,待会儿就、就合睡一床,呵呵呵……”
她又捂住嘴笑开了,带笑的眼睛故意地在我脸上瞟了一下。
女人又恢复了先前在酒家里敬酒时顾盼自如的眼神,她飞快地吃完,趁我还在厨房里漱口的空档,她迅速地躲进厕所洗了把脸,等我走出厨房,她已经麻利地化好了新妆。
我站在房间里,吃惊地望着神采奕奕的女人,她笑吟吟地望着我,鬓发高挽,峨眉淡扫,两腮桃红,丰满的嘴唇鲜艳欲滴,她把浴袍的领口往两旁拉了拉,露出一抹洁白的胸脯和小巧的锁骨,她婷婷娆娆地走上前来,身子轻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好看,真漂亮……”
她一声巧笑,按熄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顿时全屋沉浸在一片黑暗里,我伸手去搂她,她身子一扭躲开了。
女人把我引到大床边,她扭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放下撩起的帐幔,牵起我的手一同钻进白色的纱帐。
床头的灯光透过细纱,映白了四面的纱幔,帐子里围成一片温馨的天地,我胳膊支起上身,歪靠在枕头上,看着女人解开睡袍的腰带,柔软的睡袍顺着她的两肩无声地滑落下去,她一丝不挂地跪在我身旁,双臂抱在胸口,慢慢向我俯下了上身。
我伸手去搂女人的肩膀,她却拨开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按住了我的胸膛,眼睛却斜向一旁,注视着从我睡衣下摆中间挺首而出的阳具,她的呼吸逐渐加快,吃惊的眼睛盯着那条男性的器官,在药物的作用下,整条阴茎粗壮得赶上小号啤酒瓶,表面虬筋遍布,就像一条千年老藤从我两腿之间蜿蜒而出,油亮的龟头黑中透红,如一颗熟透的李子,随着脉搏一晃一摇,前端的尿眼大大地张开,不时冒出缕缕热汽,一滴亮晶晶的黏液慢慢地从尿孔中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停留在龟头顶上。
女人勉强按捺住“呯呯”的心跳,双手扯开了我的睡衣,她把衣襟掀到两旁,仔细地端详着我健硕的身躯,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我胸前腹下,手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来回逡巡,她俯下身,湿润的嘴唇在我胸膛上热切地印着,她的舌尖绕着我小小的乳头盘旋,又用门牙轻轻咬了咬。
我眯起两眼,大声地呻吟起来,“唔……”
双腿一分,用力向上挺了挺骨盆。
“呵……别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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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地笑了,一只手探进我的裆底,另一只手被我捉住,两人指指相扣,她的嘴唇吻着我的小腹,渐渐移向两腿中间……
第45章
早晨,我被常熟路的车声吵醒,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女人把床头的窗户打开了,喧嚣的车声从楼下一浪高过一浪撞进屋来,清爽的深秋伏在窗外,不时撩起窗帘向里窥视,洁白的纱帐随风飘拂,送进帐内一丝寒气。
我把伸在外面的胳膊收回被子里搭在女人胸前,她的脑袋歪向一边,鼻息正酣,浓密的青丝凌乱地披洒在枕上,像一片墨染的乌云,我动情地伸出手去,抚摸她那残妆未退的脸颊,又在艳红如血的唇上吻了吻。
“唔……”
女人哼了一声,翻过身去又睡了。
临走前,我在茶几上拋下五百元,其实张浩早付过账了,我不过意思意思罢了。
走在秋风萧索的街头,日头高高的挂着,却感不到一丝暖意。从常熟路口走下地铁,我买了票在站台上无聊地踱来踱去,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哎,先生……”
我应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任勇的女人:“哎呀!怎么是你?”
“呵呵,真太巧了,”
她笑得很开朗,一扫当日脸上的阴霾,“没想到真的是你,看背影有点像……”
她甩了甩头,把短发往耳后抿了抿。
“嗯?你剪头发了,”
我抬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合适,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啊,剪短发方便呀,”
她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哎,下个礼拜任勇要出来了,你知道吗?”
“哦?”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快?”
“是啊,他大概没啥要紧的事,所以强制戒完毒就放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口中期期艾艾地应着,心里开始不住地翻腾,“这些天你没去看过他?”
眼珠一转,我决定问个究竟。
“没有,”
她漠然地摇摇头,“有啥好看的,还不是那样?再说公安局也不让……”
说话间,地铁来了,我和她上了车,车门一关,列车低声轰鸣着慢慢滑动。
“你住哪儿?”
她问我。
“南丹路。”
“噢,到徐家汇下。”
她仰面望着车顶天花板的地图。
“看什么?那上面又没有路名。”
我有些奇怪。
“嗬嗬,我在想到哪里去逛逛。”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在地图上徘徊。
“南丹路地铁口新开了一家‘真锅’咖啡,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我请客!”
和潘秀丽喝完咖啡,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任勇的吸毒属于违法行为,情节轻微,免予起诉,孙东就没那么好运气,从他的住处搜出十几克海洛因,不够枪毙也得在牢里蹲好几年,最可惜的是孙东的女人,那位雕塑家,因为阻拦警察执法,没个二、三年出不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赶去医院给几个病人换药重新包扎伤口,正在这时,季彤打来了电话,叫我陪她一起去看新装修的房子。
在病房忙完,我骑上助动车向市区南面一路急驶,大半个小时后,我停靠在上海莘城的小区门外。
这套房子是季彤用福利分房的现款买下的,交房大半年才完成装修,小区门口保安的神情还不油滑,崭新的甬道,刷白的外墙,齐整整的绿化地带,加上此起彼伏的电钻、铁锤所发出的噪音,处处都显示出这是入伙不久的小区。
按照季彤给我的门牌号,我一路摸索终于找到她的新家。
“嗬,装修得挺豪华嘛!”
一进门,我被满屋的富丽优雅镇住了,“花多少钱?”
“不到十万,连家具电器,”
季彤袖口挽得高高的,手里拿着抹布,一面爱惜地擦拭家具上的浮尘,一面自豪地扫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