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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试试马力。」她向他保证。「我们又不是在街头飚车,而是去赛车场比试。」
他闭上眼睛。「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他的语气充满惊恐,好象他刚刚发现他们是伤寒带原者。
「你会喜欢我爸爸的。」
「迫不及待。」
***************
露娜抵达她的公寓,看到金世摩坐在门边的地板上使她大吃一惊。他在看到她时从地上站起来:她嘎然止步,莫名的恐惧席卷她。世摩高大魁梧,肌肉发达。恐慌使她一时之间认为他但那是不可能的。凶手是金发的白人。她咽口唾沫,惊慌和接踵而至的释然使她全身无力。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直率的语气使他眼中露出讶异。
「最近都没有见到妳。」他那种软绵绵的嗓音使女人围绕着他,打美式足球的高薪更是有益无害。他身边通常都有一小群跟班,他热爱他的名气和公众的注意,也懂得善加利用。
「这两个星期发生太多事。」她说。「先是清单闹得满城风雨,然后是玛茜——」她硬咽不能言语。她仍然无法相信玛茜死了。不,她相信,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是的,很遗憾。妳们两个的交情很好,对不对?」
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她,露娜心想。他们的关系始终以他为中心。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噙着泪水说。「听着,世摩,我没有心情——」
「我来找妳不是为了那个。」他皱起眉头,双手插在裤袋里。「如果我要的只是性,我大可以去——」他及时住口,显然察觉那样说并不聪明。「我想妳。」他局促不安地说。金世摩从不对女人说那种话。
她绕过他去开门。「是啊!」她嘲讽道。说也奇怪,从认识世摩起,将近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他对她说那种话,暗示她对他来说很特别。但如今他说了,她却一点也不稀罕。也许她已经付出了所有,走到了尽头。
他把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她发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太帅,太有运动天分,现在又太有钱。他从初中崭露头角起就被女孩子追求,被当成偶像崇拜。金世摩从来没有追求异性的经验。
「你想要进来吗?」她终于问。
「当然。」
他打量着她的小公寓,好象是第一次来似的。他走到书架前看她摆在那里的书和照片。「妳爸爸?」他问,拿起一个相框,相片里是一个严厉、英俊的海军陆战队少校。
「对,退役前照的。」
「这么说来妳是陆军子女?」
「海军陆战队子女。」她纠正。
他再度显得局促不安。「我对军队的事一无所知,我只会打球。我猜妳到过世界各地,对不对?」
「不少地方。」
「看得出来妳很世故。」他把相框放回原位,照她原来那样对整齐。「妳懂得醇酒美食那类的东西。」
他语气中的不安全感令露娜感到诧异,因为他一直是那么骄傲自负,好象天生就该得到那么多的注意。他住在豪华宅邸,却因为她去过许多地方和参加过许多正式晚宴而畏怯。
「你想要喝什么?」她问。「我只有啤酒、果汁和牛奶。」
「啤酒。」他如释重负地说,好象原本在担心她会拿出一大堆白酒要他挑。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扭开瓶盖,把其中一瓶递给他。他着迷地看着她喝下一大口。「我从来没有看过妳喝啤酒。」
她耸耸肩。「军事基地里流行。我喜欢。」
他坐下来,双手搓转着酒瓶。片刻后,他好象鼓足了勇气似地说:「露娜,我来找妳是因为——」他住口不语,又开始搓酒瓶。
她在他对面坐下,交叉起修长的双腿。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目光立刻转向她的双腿。「什么?」
他清清喉咙,才开口道:「妳不再来找我时,我……呃,我有点意外。我以为我们……意思是说——」
「我们上床。」她柔声道,决定助他一臂之力。按照他的速度,到了午夜他还会在尝试说出他想要说的话。「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只是性,你想要的似乎也只有性。我想要更多,但我猜你从其它的女朋友身上也可以得到。」
更多的局促不安。「不,呃……不只是性而已。」
「嗯。那就是为什么你每天有三个女孩子陪,每到一个都市都要开派对狂欢。世摩,我不是傻瓜。我想要醒来闻到咖啡的香味而不是脂粉味。我希望我对你是特别的,但我不是。」
「不,妳是。」他坚持,盯着酒瓶,胀红了脸。「比妳知道的还要特别。」他咕脓。「我不想失去妳。我该怎么做?」
「甩掉其它的女孩。」她立刻说。「如果你不能忠实,那么我不感兴趣。」
「我知道。」他挤出一个笑容。「我看过清单,其中有些部分是我做不到的。」
她微笑。「其中有些部分只是开玩笑,但前五项是认真的。」
「这么说来,只要我甩掉其它的女朋友,妳就会回到我身边吗?」
她考虑着,但考虑得太久,他开始冒汗。她的理智已经把他除名了,即使她的感情还没有完全信服。回心转意需要一些努力。
「我可以试试。」最后她说,他松了口大气地往后瘫靠在沙发上。她举起一只手。「但只要你再有一点点不忠实,哪怕只是在派对上对别的女孩毛手毛脚,我就会永远地离开你。没有第二次机会,因为你已经把它们用完了。」
「我发誓。」他举起右手。「不再乱干。」
「乱来。」她说。
「什么?」
「乱来。」她说。
「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不,你的嘴巴可以放干净一点。」
「甜心,我是球员。球员哪有不说粗话的?」
「在球场上时无所谓,但你现在不是在球场上。」
「天啊!」他抱怨,但心里是欢喜的。「妳已经想要改变我了。」
她耸耸肩。「我爸说起粗话来可以剥了你的皮,但他在妈妈身边时说话都会注意,因为妈妈不喜欢粗话。我也不喜欢。我的朋友晓蔷正在努力改掉说粗话的习惯,而且很有成果。如果她做得到,任何人都做得到。」
「好啦,好啦,我尽力。」他突然咧嘴而笑。「嘿,这样有点像家庭生活,对不对?妳唠叨我,我答应改进。像一对夫妻。」
露娜笑着投入他的怀抱。「对,就像一对夫妻。」
***************
星期天清晨,山姆睡眼惺松地打个呵欠,在露娜的沙发上坐起来。午夜左右,几个女人决定他在里面也可以像在外面一样监视公寓,因而坚持他进来。他累了,所以就恭敬不如从命。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好觉了;他原本可以得到更多的睡眠,但有个自以为是的小东西躺在他的身体下面,坚持把她的俏臀扭来扭去。更令他愤慨的是,他为了另一件案子徒劳无功地追查了一整天的线索,汉默科技的档案又毫无进展。在他们清查的姓名中,计算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发现,除了几张逾期末缴的罚单和几件家庭纠纷案以外。
到了午夜,靠着啤酒和巧克力的支撑,四个女人还精神奕奕。雪茹原来是玛茜的低调翻版,容貌、声音和幽默感都十分相似。她们聊到声音沙哑,又哭又笑,喝啤酒和吃她们所能拿到的任何东西。那种景象令人膛目结舌。
她们移到厨房守灵。他伸直双腿躺在沙发上睡觉,但一只耳朵注意着厨房里的吵闹声。没有令人须要提高警觉的事发生,除了他发现晓蔷在微醺时很爱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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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立刻注意到厨房里没了声音,他悄悄打开厨房门往里瞧。四个女人全睡着了,疲 惫和酒精使她们呼吸沉重。蒂洁发出微弱的鼾声;露娜像小学生一样把额头放在交叠的前臂上。她很可爱,但需要一些坚毅来对抗其它人,他心想。雪茹也趴在桌子上,但把端热锅用的防烫垫当成枕头,扁平的枕头。肚子里的啤酒够多时,许多平常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晓蔷在桌子底下。她侧身蜷曲着,把头枕在合十的手掌上,看起来像天使。他哼一声;那是大骗局,她可能从小就练习以那种姿势睡觉。
他找到咖啡粉和滤纸,粗手粗脚地开始煮咖啡,但他弄出的声响丝毫没有妨碍到她们睡觉。咖啡煮好时,他从橱柜里找出五个咖啡杯,其中四杯只倒五分满,以防万一有人手抖得厉害,他自己那杯则倒了九分满。「好了,小姐们,该醒醒了。」他说。
他就像在对墙壁说话一样引不起任何反应。
「小姐们!」他大声说。
还是毫无反应。
「晓蔷!露娜!蒂洁!雪茹!」
露娜把头抬起一寸,睡眼惺松地看他一眼,然后让头落回前臂上。其它三个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咧嘴而笑。他可以把她们摇醒,但那样就不好玩了。于是他找到一个铁锅和一枝不铺钢大汤匙,用汤匙猛敲锅子,然后看着四个女人条地坐直,眼睛睁得老大。晓蔷的头撞到桌子而大骂:「他妈的!」
目的达到后,山姆开始分发咖啡杯,弯下腰把晓蔷的那杯给她。她坐在桌子底下揉着脑袋,怒目而视。天啊!他爱死这个女人了。
「开工了,小姐们。」他对众女人说。「再过大约五个小时就要举行葬礼。」
「五个小时?」露娜申吟。「你确定吗?」
「确定。那表示妳们必须在四个小时内抵达殡仪馆。」
「不可能。」蒂洁说,但设法啜了一口咖啡。
「妳们必须醒酒——」
「我们没有醉。」桌子底下传出咆哮。
「吃点东西,洗头洗澡,以及做妳们必须做的事。妳们没有时间坐在桌子底下咆哮。」
「我没有咆哮。」
不,那比较像是怒吼。也许上个床可以使她的心情好一点,只要他没有在中途翘辫子。此刻他颇能体会公膛螂接近母膛螂时的感受,明知道性会很美妙但也会使牠的头被咬掉。
这个嘛,有些事掉脑袋也值得。
雪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的脸颊上有防烫垫的吊环樱她喝口咖啡,清清喉咙,然后说:「他说的对。我们必须赶快,不然会迟到的。」
一只纤细的手臂从桌子底下伸出来,手里拿着空咖啡杯。山姆拿咖啡壶往杯里倒了半杯咖啡,手臂缩了回去。
如系天意,他可以跟她共度四、五十年。更吓人的是,他喜欢那个想法。
蒂洁喝完咖啡,站起来续杯。「好,我做得到。」她说。「让我尿个尿,洗把脸,我就可以开车回家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一声哀嚎突然传来。「天啊!我竟然告诉山姆,我必须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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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他逼她们排队站好,包括晓蔷在内,她们全都横眉竖眼地瞪着他。「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逼我们这样做!」她咆哮,但还是乖乖地对酒精检测仪吹气。
「身为警察,在妳们通过检测前,我绝不会让妳们任何人开车。」他看看读数,咧嘴而笑地摇摇头。「幸好我在这里,宝贝,因为妳休想开车去任何地方。妳略微超出上限。」
「才没有!」
「有。好了,再喝些咖啡,安静地让我检测其它人。」
雪茹没问题。蒂洁没问题。露娜勉强过关。
「你作弊!」晓蔷怒气冲冲地指控。
「我要怎么作弊?吹气的人是妳。」
「那么仪器有毛病!我们喝的酒一样多,为什么只有我超过上限?」
「她们的体重比妳重。」他耐性地说。「露娜接近上限,但没有超过。妳却超过了。我会开车送妳回家。」
现在她看来像闹别扭的小孩子。「我们要把哪辆车留在这里,你的还是我的?」
「妳的。如果有人察看停车场,那样看来会像是露娜有人陪伴。」
这下她可辩不过他了。她还在生闷气,但过了一分钟后,她说:「好吧。」
他只费了一点点工夫就把她弄进他的货卡,她一上车就睡着了。
她半睡半醒地自行走进他家。当他打开淋浴间水龙头,先脱自己的衣服,再脱她的衣服时,她一直件在原地怒目而视。
「妳要不要洗头吗?」他问。
「要。」
「很好,那我这样做就不要紧了。」他把她抱起来,直接走到淋浴间的水柱下。她呛咳一阵,但没有反抗。相反地,她好象很舒服似地长叹一声。
她在头发洗好后说:「我的情绪不佳。」
「我注意到了。」
「我只要睡眠不足就会脾气暴躁。」
「哦,那是问题所在吗?」
「大部分。我在喝了啤酒后通常都很开心。」
「妳昨天晚上很开心,今天早上则不然。」
「你认为我宿醉。我没有宿醉,只是头有点痛。如果今晚你又不让我睡觉,这就是最好的警告。」
「我不让妳睡觉?我不让妳睡觉?」他不敢置信地重复。「昨天凌晨两点把我从沉睡中摇醒的女人是妳,不是吗?」
「我没有摇你。我可以算是在你身上颠跳,但没有摇你。」
「颠跳。」他重复。
「你勃起了。我不能让它给糟蹋了,对不对?」
「妳可以在开始不让它给糟蹋了之前叫醒我。」
「听着。」她恼怒地说。「如果你不想它被用,就不要平躺着把它翘起来。如果那不是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