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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大家都站起来了,这才对大春哥道:“大春哥,延儿得了肺炎,我嫂子今天下午要带他来县医院治疗,说好我去接的,现在看来,我是去不了了。你带些乡亲去帮我接一下吧,——注意,千万别落单!代我照顾一下我嫂子,萧克这里谢谢了!”
大春哥流着泪点了点头,哽咽着道:“兄弟,别说代你照顾延儿,就算代你坐牢,你大春哥也绝对不含糊!你为我们都弄成这样了!”
“别说了,大春哥!”我有些动情地道,“一直以来,兄弟我就有这么一个念想,想为乡亲们做点事,来报答乡亲们对我兄弟二人的养育之恩。今天,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吧!大春哥,乡亲们,咱们一定要记住,凡事都要抱成团,有理说理,遇到不讲理的,霸蛮咱们也不怕!记着啊,一定要抱成团!”
大春哥点着头,其他乡亲也都点着头,人人眼里都含着一汪眼泪,可眼泪里还都冒着火,仿佛死水里燃烧着烈焰,烤灼得大地都要熔化了。
“带走!”甩手局长似乎怕被那烈焰烤化,急不可耐地要带走我。
四个警察上来拉住我,带往警车上去。我没有挣扎,只是将戴着铐子的双手高高举起,朝乡亲们告别。
警车远去,高扬起满天灰尘。乡亲们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哭声动天。
情欲之旅 第八章 痛扁犯人
作者:唳天纸鸢
警车到警察局门前,稍稍停了一会,坐在驾驶室里的一个警察接了个电话,接着扭头对司机道:“廖局吩咐,不进警局了,直接去看守所。”
“去看守所?”司机似乎有些不明白,“邢科,玩什么把戏?不审审就弄那去,不合原则吧?”
“别问了,一切有廖局呢,执行命令吧!”那个被称作邢科的道。
警车掉了个头,穿过市区,驶向了城东郊区的看守所。
厚厚的铁门,高高的围墙,密如蛛网的铁丝,还有岗楼上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就是看守所了。
我被四个警察押着,交给了看守所的武警。武警押着我继续往里走,我灵敏的耳朵刻意地去听那个叫邢科的跟搞交接的武警说话。邢科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让我听了个明白:“给这小子找个大号房间,犯人要凶点的。这是廖局的意思,明白吗?”
“呵呵,这他娘的能不明白吗?”交接武警笑得十分暧昧。
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耳聪目明,早把这一切听在耳里。大号的又怎样?大号的能咬我鸟?我心里冷笑。
这该算得上是特大号的牢房了,足有一间教室大小,里面或蹲或站的,拥挤了二三十个虎视眈眈的家伙。武警将我推进牢房,对那些虎视眈眈的老犯人道:“这是新来的,手铐都还没解,你们不许欺负他!你们谁要敢打新犯人,让他吃大便喝小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我靠!这他娘的哪里是警告老犯人?这简直就是提醒,是教唆!难怪那群老犯人原本就恶狠狠的眼光,会变得更加凶狠了。
我曾经听一从局子里出来的家伙说起过老犯人收拾新犯人的手段,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我是萧克,哥们怕个鸟!我见一大群家伙都拿不怀好意的眼光看我,心里冷笑:看你娘个鸟!待会儿让你这些该死的犯人一个个知道萧某人的厉害!顺便好让那该死的甩手局长失望失望!
武警关了铁门,甩着正步走了。我站在门前,背靠着铁门,提防着那些老犯人。那些老犯人渐渐朝我围了过去,一个个摩拳擦掌地,都想在我这个新犯人身上找乐子。他们进来时,一定都被更老的犯人收拾过,要不在我这个新犯人身上找点回扣,岂不亏得慌?
都不说话。牢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窒息憋闷。
我见老犯人们朝我挨过来,齐都拿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像要吃掉我似的,哪里肯示弱,也拿威风凛凛的目光和那些家伙对视。
这样才过得不到一两分钟,那些家伙似乎就受不了了,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犯人发一声喊,疯子一般就扑了上来,一个来抓我的脖子,一个来抱我的腿。
我一看这样子,不由得乐了:我靠,这么原始的方法,亏你俩老犯人也用得上!乐归乐,我的手脚倒不能慢。我的手肘一曲,向上一抬,再往前一送,不但化解了抓脖子的犯人的狠狠一抓,而且还将肘子锁在了那犯人的脖子上,反身间,早已将他摁在了墙上。虽然双手被铐,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与此同时,另一个家伙已然躬身来抱我的大腿,笨手笨脚的,像一头拱地的猪。我老实不客气地一抬腿,飞起一脚踢在了那家伙的肩膀上,踢得他往后一仰,噔噔噔地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犯人身上。
“好汉饶命!”被摁在墙上的犯人开始哀求,因为他的呼吸好像有些不畅了。
我哪想要这家伙的命?双手一用力,将那家伙扭过身来,用劲向前一推,将他猛地推向了众犯人。那家伙挡不得我力大,向前踉跄着冲了好几步,直撞得前面的犯人人仰马翻。
被撞的几十号犯人可生气了,他们合两人之力,弄我这样一个上了手铐的人都没弄倒,还他娘的有啥面子?这些家伙发一声吼,齐朝我扑了过来。
他们人多,我只能以快打多,出手如风,踢腿逾电,只听得一阵鬼哭神嚎,牢房里顿时晃动着旋风一般的腿影和白花花的手铐影子。腿到处,像一阵风吹过丰收后的稻田,扫倒了所有的谷个子;手铐影里,犯人们抱头鼠窜。只一会儿,犯人们便倒了一地,再也爬不起来,只剩下满地打滚的份了。
满屋子的犯人全躺下了!
三十来号犯人全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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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抱着头惨嚎的,有箍着腿喊娘的,还有护着腕掉眼泪的。用时不到五分钟,将这么多犯人全打趴下,我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满意。
“来呀,起来再来!”望着自己的杰作,我快活地笑了。
“大哥,你这是从哪来的呀?这功夫也太吓人了吧?哎哟,我的脚——”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个子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脚,表情相当痛苦。
“是啊,大哥,你这是从哪来的啊?”其他犯人也忍了痛问。
“呵呵,你们不是还没收拾完新犯人吗?咋不起来继续收拾?”我嘻嘻地笑,不忘奚落这群犯人。
“大哥,你别收拾我们就行了,我们还收拾你什么呀?”络腮胡又道。
“呵呵,那就好!都起来吧,痛一阵就没事的,死不了人!”我为了自保,下手虽然重,但因为怕麻烦缠身,没敢弄伤人。
众犯人呻唤着爬起来,在水泥地面上坐了。络腮胡非常见机,他见我大约气质不俗,一身也颇整洁,忙将他的衬衣脱了,铺在地上道:“大哥,坐这上面!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我看了看犯人们,见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家伙,怎么着也算是彪形大汉,好汉一级的人物,也不方便拿架子,便亲和地道:“兄弟叫萧克,进来前给一建司经理杜秃子开车。”
“大哥是犯什么事进来的?”络腮胡又问。
“打伤了人。”我笑道。
“大哥这身手,也只有这是最好的理由,大家说是不是啊?”络腮胡满脸谄媚。
“你呢?你是什么理由?”我反问络腮胡。
“我,嘿嘿,不好意思说。”络腮胡涨红了脸,吞吞吐吐起来。
“呵呵,只要是进来的,谁没犯点事?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笑道,“说来听听。”
“他是进那个地方被逮进来的!”一个胖子犯人道。
“哪个地方?”我不解。
“就是那个地方咯!”胖子神情暧昧。
“哦,你娃真霉!”我大笑,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我靠,嫖妓也进这里?”
“可不!这家伙没钱交罚款,就送这里来了!政府以为他老婆会拿钱来取他,可他老婆说,宁可把钱拿去养几条狗陪她睡觉,也不来取这没良心的,哈哈!”胖子笑得特别开心。
“胖子,你他娘的胡说!”络腮胡瞪大了眼睛。
“呵呵,该!”我笑着点了络腮胡的额头一下道,“谁叫你小子不管好你家小弟弟?以后记得别将你胯下那玩意儿乱放,知道不?要再乱放,老子一掌将它切下来喂你老婆养的那几条狗,哈哈!”
我说得荤,引得满屋子的犯人都笑,一个个子稍微小点的犯人道:“大哥,你那手掌确实力气大,刚才砍得我脖子好痛。可能砍下大胡子的小弟弟吗?那家伙可是海绵体做的!”
我望了望这个小个子,邪邪地笑道:“不信?何不将你那海绵体伸出来试试?”
“对,试试!哈哈!”其他犯人一个劲起哄。
情欲之旅 第九章 薄惩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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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唳天纸鸢
“萧克,谁是萧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惊雷一般,吓得犯人们一齐哆嗦,不敢再笑。
“我!干吗?”我站了起来。
“出来!”武警声音生硬。
“干吗?吃饭了吗?”我有些敌视。
“到地头你就知道了!问什么问?”武警也有些敌视的意思。
门开了,我提防着迈出了牢房。四个武警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的疑惑,竟然忘记了带我离开。
“看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小子狠!”一个武警道,“居然没被老犯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没糊上粪便鼻涕之类的,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哼!你为什么不看看他们是不是鼻青脸肿了?”我冷笑。
“走吧,那边要提审你了!”那个武警一正神色道。
审讯室里,等待我的是甩手局长和邢科。甩手局长朝我身后的武警使了个眼色,那四个武警立即将我按坐在了铁椅子上,为了保险,又在手铐上加了副手铐,正面铐在了铁椅子上。我不想反抗,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倒很想知道,甩手局长到底想把我怎样。只是这该死的家伙太看轻我了,竟然只把我铐在一把铁椅子上!奶奶!别说这铐子奈何不了我,就是能奈何我,这小椅子也他娘的太不牢实了吧?要铐也他娘把我铐在那该死的办公桌上啊!
屋子里有两张办公桌,靠墙镶在一起,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只有靠墙处有一排文件夹,一台聚光灯。除此以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甩手局长那尖削的屁股。甩手局长有凳子不坐,将屁股一抬,就坐在了桌子角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一只脚则吊在空中晃悠。他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转也不转,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似的。在电视里,审讯犯人的场景我见得多了,这是心理战,我知道。
邢科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拧开了笔帽,铺开了材料纸,准备记录。
感情局长要亲自审讯,科长要亲自记录!奶奶!甩手局长可真看得起我!这样的审讯规格,可有点不低啊!
“姓名?”甩手局长声音冷漠。
我迎着甩手局长的盯视,也将目光挑衅地盯过去,对甩手局长的这一问话,不予理睬。
“廖局问你话呢?回答!”邢科将笔往桌上一搁,愤愤地呵斥。
“他这是明知故问!”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萧克,这是例行公事,姓名?”甩手局长又道。
“萧克,问你姓名,为什么不答?”邢科本已落了座,见我还是不答,又立了起来,一脸怒色。
我见邢科发怒,冷笑道:“你不是也知道吗?还问个什么劲?”
甩手局长朝邢科挥了挥手,示意他记上,接着又问:“年龄?”
“二十六。”
“籍贯?”
“X省A县。”
“家庭住址?”
“A县滨河东路三十八号508室。不过这个地方可能不会再是我的住址。要不告诉你另外一个?”我笑嘻嘻地调侃。
“不必了!”甩手局长冷冷地道,“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知道啊!”我嘲讽地道。
“知道?知道就老实交代!”甩手局长似乎有些意外。
“嘿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有四个王八蛋商量要用武力镇压罢工的民工,先叫一批王八去,想给民工们一些滋味尝尝,然后再叫一批流氓去收拾烂摊子。我不是看不下去吗?我就去阻止那批王八行凶。那批王八穷凶极恶,我就下了点死手,好像伤了他们几个。不过,王八怕流氓,流氓一来,那些王八全跑了,受伤没受伤的都跑了。所以,我也算没有收拾谁,因为没有苦主啊,是不是?可是,流氓哪听我分说啊,他们不但要抓我,还要抓我那些无辜的乡亲。你俩说说,这些流氓,还他娘算人吗?……”
“够了!”甩手局长听得吊在空中的脚再也晃悠不起来,屁股一挺就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