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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别急啊,时间还早着呢。”龙天涯却忽地抽身退开,蓄势待发,不停地撩拨着她的身体,掐玩着她高挺的雪胸。
“快,快啊!”她被他勾得欲火焚身,激烈地喘息着,急切地催促。
“定远候……”他不急不慢地摩挲着她的下—体,冷厉的眸子漾着浅笑。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耐不住,抬起上身紧贴住他,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胸膛。
“我听说他带剑入朝,就连侍候皇上也是剑不离手。”
“哦,那是哀家默许的。”
“凭什么?”龙天涯冷哼一声,忽地翻身离开她的身体,站到了龙床边上俯瞰着她。
“天涯?”端木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然敢做一半,把她丢在半道上不管了?
“我和他,”龙天涯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弯下身子,伸出舌尖,象狗一样慢慢地舔着她的脸,就是不碰她的唇:“娘娘更喜欢谁?”
“当然是卿家了!”端木华不耐地扭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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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涯的心思,一开口她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债,她也是一清二楚,本来想只管云雨,不谈政事,装糊涂。
但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只怕他一怒之下胡乱应付,岂不是坏了她的兴趣?她已好久没有这么彻底地放纵,这么尽情地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欢愉了!
南宫博虽然不错,可惜年纪毕竟大了,再者近几年他好男色,在床第之间对她已不再上心,每次都对付着匆匆了事,害她深宫寂寞,无人可诉。
陆续也找了十几个侍卫,却总是畏首畏尾,在她面前象小白兔般温顺,有的甚至不是不举就是早泄,大大的坏了她的兴致不说,害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这个龙天涯却敢于冲撞她,有脾气却又能收放自如,相貌俊逸风流不说,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撩拨得情绪高涨,花样也是翻新不断,带给她无数的惊喜。
她又怎么可能舍他而取南宫博?
再说了,为了哲儿能登上大宝,除掉南宫博本就是迟早的事。
这么一想,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让他们二人去斗,她睁只眼闭只眼,坐收渔人之利,顺便享受鱼水之欢,何乐不为?
“若是我与他起了冲突,娘娘帮谁?”龙天涯拉高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抵住她的幽密之地缓缓挨擦。
“哀家自然是站到龙儿身边,这还用说吗?”
“那么,在这里盖上你的印鉴。”龙天涯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塞到她的手上。
“讨厌!”端木从枕下摸出印鉴,瞧也不瞧便盖了上去。
“这才乖。”龙天涯满意地收了懿旨入怀,轻拍她的臀部,一个挺身昂然而入。
“啊~!”淫声浪语不断地自坤宁宫幽深的庭院里传了出去……
养心殿里一如往日的宁静。
八宝铜制麒麟兽香炉里,顶极龙涎香缓缓地焚烧,幽幽的白雾自兽嘴里袅袅地升了起来,慢慢地散了开去,消失不见。只余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弥漫在空气里。
宫女太监都踮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害怕稍重一点,就会惊掉醒了龙榻上沉睡的皇帝,散了他的魂魄。
凄清的冷月淡淡的洒下,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树叶都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静,一切都太安静了。
静得好象连御花园里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博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被这异于往常的安静搅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走到院外,抬眼四顾,发现视线所到之处,竟然没有一个侍卫。
奇怪,虽然说皇帝病势垂危,养心殿严禁喧哗,宫女、太监、侍卫等一应侍候的人员都从简安排。
但是,也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答答答……”的轻响由远及近而来,一条黑影在斑驳的树影间穿行,忽隐忽现,忽远忽近。
“谁?”南宫博冷声喝叱,手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腰间的软剑,弹身而起。
“答答答答……”响声越来越清晰,却从左面转到了右面。
“出来!”南宫博呛地一声掣剑在手,循声追了过去,警剔地高声喝问。
“答答答答……”这一回,声音却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
“什么人?出来!”南宫博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折转,双腿一蹬廊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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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殿内忽地灯火通明,皇后端木华一脸惊诧地瞪着他:“定远候,你不在养心殿侍候皇上,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排侍卫,众皆冷眼旁观,默不吭声。
“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博拿眼一扫,发现堂上站的全是生面孔,心中打了一个突,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却自持身份,先声夺人。
为什么方才他大声喝叱,却一个侍卫也不见,现在却突然涌出这么多人?
皇后不是说身子倦乏,早已下去歇着了吗?
“怎么回事?”端木华凤目一抬,冷声反诘:“哀家正要问你呢,守远候深夜持剑闯宫,意欲何为啊?”
“我执剑闯宫?皇后休得血口喷人!”定远候冷然一笑,低下头,惊见手中三尺冷泉,心中一惊,手一松,当啷一声长剑坠地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幽微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难道本宫污蔑你不成?”端木华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悯之色,一闪而逝。
哎,她与他毕竟枕席间缠绵了二十余载,比那个卧在龙床上的元配丈夫,恩爱还多了数倍,今日却亲手将他推下深渊,总是心有恻恻啊。
“来人哪!定远候执剑闯宫,图谋不轨,将他拿下!”龙天涯不等端木华下令,厉声喝叱。
“谁敢?”南宫博虎目一瞪,阴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遍:“只凭区区一面之词,就想致本王于死地?未免把本王看得太简单了!”
“大家不要怕,晋王已带兵封了他的定远候府,他已是走投无路,谁先拿下定远候,赏白银千两!”龙天涯曲指一弹,弹出一枚铁蒺藜将他扔在地上的冷泉剑击开,抽出腰间一管紫玉箫,揉身扑了上去。
南宫博眼疾脚快,早已飞身疾退,足尖一挑,将冷泉挑到手里,叮地一声架住了龙天涯的紫玉箫。
龙天涯身子轻若飞絮,如陀螺般围着南宫博绕圈,一枝玉箫飘忽如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时高时低,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似鱼翔水底。端的是收发自如,进退由心,变化万千。
众侍卫见有人领头,发一声喊,团团攻了上去。
那南宫博早年虽精于技击,但近几年耽于美色,沉迷肉欲,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宫澈竟然会跟皇后联手,设了个圈套给他钻。
况且,打了这许久,一直未见青鹞入内相助,显见是早已被人制住。
他气怒攻心,心浮气躁之下,不觉乱了阵脚。
一个闪神,龙天涯一柄玉箫哧地划破他的肩头,鲜血狂涌而出。
“候爷,我劝你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的好,还可保你一个全尸!”龙天涯神清气爽,越战越勇,冷声嘲笑。
“哼,你不过是个本王玩腻了抛到路边给狗操的臭东西!也敢消遗本王?”南宫博双目赤红,如狼般狠狠瞪着他。
狗奴才,早知道他是一条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贪恋美色,留他一条活路!
“哼,那就让我们瞧瞧,究竟谁是被狗操的东西?”龙天涯俊颜一沉,手上攻势一紧,顺手又在他左肩划了一箫,鲜血浸染了他银色绣金蟒的长袍。
“狗东西,竟敢给本王下药?”南宫博忽沉胸中烦闷,呼吸极不顺畅,抬眼一瞧,却见那兽炉里的龙涎香不知何时早已熄灭,恍然大悟,高声怒骂。
“多谢王爷夸奖,属下所学不及王爷万一!”龙天涯反唇相讥,沉声反讽。
南宫博脚下踉跄,步伐迟滞,一个闪避不及,哧地一声,前胸又被划破一道口子。他忽地伸手拈了一滴血送入口里,森然而笑:“兔崽子,这血你也尝过,还记得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记得你在本王身下呻吟的浪态吗?”
“无耻!”龙天涯低叱一声,以唇就箫,淡淡的箫音渐起。
“阿华,有种的你把本王一刀杀了!”南宫博索性把长袍一撕,赤—裸了上身朝高高在上的端木淫笑:“否则,本王若有一线生机,定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脱光了绑在一起游京城。让大秦的子民知道他们的皇后,是一个怎样的淫娃荡妇。让他们听听你娇喘低吟的丑态……”
“快,杀了他!”端木华面色惨白,抖着手颤声下令,在近身侍女的扶持下,仓惶地逃离了。
她没有办法直视南宫博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狼般狠毒的眼睛,多留一刻,就会脚软。
龙天涯星眸中寒光一闪,箫声倏地转为尖利,转为高亢,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悭锵入云,声若裂帛,穿云裂石。
众侍卫中内力稍低的已抵受不住,纷纷弃了刀剑,盘腿入定,抵抗箫音。
南宫博中了毒烟,又挨了几箫,失血过多,早已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在勉强支撑,哪里经受得住?
只觉内息翻涌,五脏六腑似要移位般痛苦,大叫一声扔了软剑,跌坐在地上。
龙天涯缓步上前,紫玉箫抵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南宫博,你落在我手中,服是不服?”
“呸!”南宫博只想激怒他,以求速死,当下奋力吐了他一口血沫,磔磔怪笑:“你是我的男宠,若说床上功夫承欢女人膝下的本事,本王便服。”
龙天涯手一沉,力透箫身,划破皮肉,血液缓缓浸了出来:“对不住,王爷,属下一时失手,伤了你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不要紧,你不是就喜欢这调调吗?叫一声给本王听听?”
“噢~原来候爷喜欢叫啊?我倒是忘了!”龙天涯手中玉箫连点,忽地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这才拍了拍手,微微一笑:“来人,把候爷送到刑部重案大牢,叫上十几个人好好侍候着,让他叫个够。”
“龙天涯!”南宫博软软地躺在地上,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嘶声吼道:“你敢污辱本王?本王是皇叔!本王去宗人府!”
“我污辱你了吗?这里有皇叔吗?谁看到了?谁认识?”龙天涯抬目,冰冷的目光缓缓从众侍卫脸上一一扫过。
“没有,属下不曾看见,属下不曾看到!”十几个侍卫齐声应答。
“很好,把这个犯上做乱的乱臣宦逆带下去。”龙天涯浅笑着俯身以指抬起他的下颌,抬腿轻轻踢了他胯下一脚,低叫:“哎呀,你瞧宫里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马虎了,这位公公的身子净得可不太好呢!”
“龙天涯,你要做什么?”南宫博骇极而吼:“不,你不能!”
“不能?”龙天涯收箫如怀,蹲下去拾了他丢在地上的冷泉:“多谢候爷提醒,差点弄脏我的箫。用它,总算是不委屈候爷了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挑开他的朝服,极力小心地不碰触到他皮肤,慢慢让他赤身露体:“啧啧啧,真的没弄干净,这些奴才真是造反了,差点秽乱宫庭!”
“不,不要~啊~!”南宫博的惨叫划破了养心殿的夜空,惊起无数的夜鸟,也把龙床上沉睡的皇帝吓得一命呜呼……
南宫澈传令下去,调集了三千兵丁,将定远候在京里的三处府砥秘密包围了起来,宫中信号一起,迅速冲出同时发动攻击。
因为时值深夜,府里虽有巡视,哪里抵得上这如下山猛虎的三千精锐?南宫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的一刻钟里已拿下了三座府砥。
几乎在同一时刻,南宫澈一马当先,进入了钦赐定远候府,展云飞攻下了城南别院,夜寒抢占了城西的避暑山庄。
“王爷,这位就是候爷府的管家,李长福。”夜魅从候府的四百余人中,匆匆带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上前回话。
“恩,府里的犯人关押在何处,你可知道?”南宫澈在马上冷声诘问。
“回王爷,候府并非官家,岂有私自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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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之理?”李长福躬身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