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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翊封问他:“你很喜欢这画?”
“你没觉得这画中的美人跟我很像吗?”歌烬不回答,将那画摊开指著画中红衣人问到。
“就一个背影,连长相也只看得到一点点,哪里像了?”宫翊封觉得好笑,除了那一抹红,他还真不觉得有什麽地方像的。
“明明很像嘛,你眼里真差。”歌烬撅嘴,对宫翊封的眼力很不满意:“算了,就你的眼光肯定没我好。”
收了手中的画卷放於衣袖,歌烬摸摸肚子,对男人撒娇到:“我饿了,封殿下──”
魔王不得不承认,陶歌烬的撒娇让他没有一点免疫力,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陶歌烬的食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坐在第三家酒楼,下午茶的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陶歌烬还在那不停的吃,纵使再镇定自若的人也会惴惴不安,用手帕帮歌烬插掉他嘴角的污渍,宫翊封将一杯清水递过去。
“吃饱了吗?”
“呃──”一个饱嗝先打出来,小狐狸很没形象的傻笑:“嗯,才不多了──”
……宫翊封边笑边点头:“看不出来你这麽能吃。”
“没办法啊,多了个……”差点说出:多了个人头吃的自然多,歌烬马上禁嘴该说到:“以前是妖精,可以不用吃东西,现在变成人了,不做事都要消耗能量,能不饿嘛──”
“可惜,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官能感受吧。”宫翊封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又唤了小二将东西撤走,点了两壶上好的西湖龙井,两人一边品茗一边闲聊起来。
“封殿下为什麽也会来人界?”
“跟你家主子一样,魔界中有不少在人界的都突然消失,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我这个当家的当然要亲自出来看看。”
“看样子那个三绝堂胆子还挺大,不但惹了妖界,连魔界也一并得罪,今天都没看到你的那两个拖油瓶,他们是出去调查这事情去了吗?”
“恩,三绝堂可不光是得罪了妖魔两界,仙界也要灭了他,他们这回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品一口手中的茶,宫翊封赞赏的扬眉,歌烬靠在酒馆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他说:“绝天绝地绝无神──你说他们是跟这个世界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有什麽仇恨是放不下的呢……”
“你在怜悯他们?”宫翊封不知何时走到歌烬身边,他顺著歌烬的眼睛往下看,路上行人往来,车如马龙,一派繁华。
“绝天绝地绝无神,最後也会把自己的路给绝了,那样做,不值。”
“那你觉得什麽才是值得?”宫翊封反问,久久,歌烬看著一堆携手而过的老人黯然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宫翊封看著歌烬的侧脸,瓜子脸在下巴处微微上扬,最角是浅显而简单的微笑,不造作,不妩媚,却很真实。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越是靠近歌烬就越能闻见从歌烬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同时还有一丝丝他熟悉的,另一个男人的体味。
歌烬转过头看著他。
“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穿过喧闹的街头,一路东行,最後在一片红树林内停下,此时只是盛夏,红树林开得并不翻身,但依稀可见秋收时的茂盛。
“这里,变了好多呢。”歌烬感慨著,上一秒还愁容满面,下一刻又嘻嘻哈哈起来:“还是秋天好,秋天这里满树的红,好耀眼,你知道吗,当风一吹,满树的叶子哗啦啦的作响,在满目的红色之下迎风而舞,那画面,真是美不胜收!”
“恩,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你说有,那就有。”看著歌烬陶醉的样子,宫翊封想,那时候的歌烬,一定很幸福。
“对了,我还在这里藏了宝哦──”歌烬故作神秘,在一颗大石块下左看右侧,终於像是找准了地点,指著石块凹进去的土地对宫翊封嚷道:“封殿下,麻烦你帮我把这块石头搬开一下。”
宫翊封以看戏的姿态站在一侧,用法术将那大石推开,歌烬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锄头,在被移开的石头下的土地中到处乱挖,看著他忙到汗流浃背的样子,宫翊封提议:“不如我把它炸开吧。”
“不行不行──”歌烬摆手:“那可不能炸,炸了就全完了。”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小狐狸又埋下身去,不肖半刻,歌烬震耳欲聋的欢叫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宫翊封被震到只差没捂住耳朵了。
“找到了找到了──居然还有诶──哈哈!”举著一个黑乎乎的瓶子歌烬一身泥泞的跑到宫翊封面前,看到他那麽开心的样子宫翊封只是宠溺的笑,不著痕迹的从怀里拿出手帕为歌烬抹去脸上的污渍。
“好香,是酒吗?”从歌烬挖出那东西的时候男人就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酒香,很香甜,但不腻,和世间上的酒有很大的不同。
“恩,是我爹爹酿的‘桃花醉’,仅此一家哦──”说完还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在枫树林里酿‘桃花醉’,你爹爹还真是个怪人。”说完随手将红枫林变成一个私家小院,而他们站在校园的中间,头顶是漆红的六角亭台,一张白玉做的圆桌配上四个同等质地的圆凳。
圆桌之上配对著一盘酒杯,透明的色泽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
歌烬打开酒瓶,那清甜之味更是弥漫著整个空间,宫翊封也被这酒香陶醉,赞道:“甜儿不腻,香而不厌,清甜之中带著干爽的酒气,花香与酒香相互缠绕,没有谁过分,也没有那个不突出。”
歌烬看他这麽说也不回话,笑著给宫翊封倒上一杯酒,宫翊封喝下之後更是惊喜得睁大了眼睛。
“这酒为何只单单叫‘桃花醉’?我看叫‘百花醉’也不为过吧。”
“封殿下还真是会品,其实这酒原来是叫‘百花醉’,但是炎叔叔说这是专门为我爹爹调配的酒,以谐音字取名,才叫了‘桃花醉’。”说完歌烬又将怀里的古画拿出来放在地上铺展开来,他倒了三杯酒在画前,叩头三次,再一一将杯中的酒撒出来。
歌烬的行为动作无一不像在祭拜,宫翊封知道此时不方便询问什麽,於是安静的看著歌烬昨晚这一切。
当火光在画卷中跳跃起来时,画面中所有的景象都被火苗所吞噬,而歌烬的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哀伤,他站起来,举起那一大坛‘桃花醉’往嘴里灌,很多来不及吞下的酒就顺著歌烬的嘴角流满衣襟。
终於看不下去,宫翊封抢过歌烬手中的酒坛,小狐狸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争也不抢。
“五百年前,我和爹爹就住在这里──”
26 喜欢你,御明夜澜
【26】
“五百年前,我和爹爹就住在这里──”
“就是这块大石头这一圈,以前是我爹爹自己弄出的一个院子,这里是厅堂,这边是水房,然後那是厨房……”歌烬指指这又指指那介绍到:“那时候我已近有130岁了,可看上去和一个6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小。”
“那时候跟著爹爹流浪,不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因为怕别人察觉出我们是妖精,爹爹不许我出门,我只能在这一带的山区玩耍,炎叔叔怕我闷,就教我怎麽酿酒,这坛‘桃花醉’就是我和炎叔叔一起酿的。”
“那画中的人,是你爹爹?”宫翊封想起刚刚烧掉的画,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一些神情跟歌烬差不多,歌烬点点头,道:“这个画师我那时候也认识,是个落魄的书生上京赶考,结果在途中遇上瘟疫,差点死掉,我爹爹就把他捡了回来,因为这个事炎叔叔还和爹爹吵了一架,呵呵……”歌烬的脸颊泛红,有些微醉,抢过宫翊封手中的酒又喝起来:“炎叔叔那时候待我们可好了,我好喜欢好喜欢炎叔叔──”
“如果那时候我也能认识你们就好了。”宫翊封感慨著与歌烬你一口我一口的对饮,一坛酒喝完,两人似乎都有些醉意,尤其是歌烬,已近伏在桌面直不起腰来。
宫翊封走过去推了推他,歌烬半眯著眼,宫翊封道:“歌烬,该回去了──”
“呵呵,不回去,天还早呢,我们……再喝……”醉醺醺的摇著手中的空酒瓶,歌烬做出还要喝的姿态,宫翊封帮他把酒坛拿开,又将各级扶到自己的怀中:“我们回去再喝啊──”
“嗯──好──”歌烬乖乖的人任由宫翊封抱起,伏在宫翊封的怀中歌烬脑子里又浮现出某一个冰冷男人的冰冷的脸,之前好像记得有人说累了,然後那个冰冷的男人搂著他,表情好温柔的,真是可恶啊,为什麽抱著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死样!!!
“讨厌!”歌烬抓著宫翊封的衣襟骂,男人一滞,低头问他:“你说什麽?”
“御冥夜阑你很讨厌──很讨厌!!”少年抓紧了衣襟还不过瘾,直接改成拳头捶打在男人的胸口上。
宫翊封只是将他搂紧在怀里笑道:“好,御冥夜阑讨厌……乖,不闹了。”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歌烬很无厘头的又冒出一句,宫翊封的笑容由浓转淡,他停下来看著怀里笑的半得意半哀伤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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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烬将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脑袋抵在男人的下巴处,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脖颈:“不喜欢我为什麽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不喜欢我又为什麽允许我叫你的名字,不喜欢我,你又为什麽上我肏我……你肯碰我,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越是说到後面歌烬的声音就越低,到最後甚至只听得到一些细细碎碎的抽泣声。
衣襟处一片湿润,宫翊封果不其然看到歌烬的眼泪,知道他说的是谁,宫翊封悠悠叹气将他放在一颗树下扶起他的脑袋:“歌烬,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不哭,我不哭,爹爹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了别人就会欺负你──”歌烬抽泣著左右手一边擦一边,他拽著男人的衣袖问:“你告诉我,御冥夜阑是有那麽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就算一点点也好……我好受不了的,我看著他跟渺无畔天天在一起……他们拥抱……他们相视而笑……他们说悄悄话……他们的世界我进不去……我好讨厌渺无畔……我也好讨厌御冥夜阑……他为什麽不放过我……他……唔!”
滔滔不绝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唇吻住,歌烬的脑袋里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响起,他有些分不清楚到底眼前发生了什麽事,他还有好多抱怨好多话没有说出来,嘴巴上被贴上了很软的东西堵著,一张口那软软的东西就冲了进来搅得他舌头一阵发麻……
“你们,够了吧!”熟悉的气场和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堵住的嘴重新获得自由,歌烬抬头,一白一黑两个人分别站在他的两侧,彼此对视著露出相同狠绝的眼神却带著不同的表情,尤其是那个冰冷的脸好熟悉哦──歌烬摇摇脑袋,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宫翊封,我警告你,他是我的奴才!”冰冷的如同要喷出火来的男人双拳紧握著,似乎随时都会挥出去一般,而他对面的男人依旧镇定自若的挂著微笑,道:“只是奴才的话,给我玩玩又怎麽样?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是以前!歌烬不是那些……”
“有什麽不同吗?”打断御冥夜阑的话,宫翊封直指死穴。
“陶歌烬有什麽不同,你喜欢他?”
“笑话,他不过是个比男宠还不如的妖奴而已!”咬牙切齿的说著心虚的话语,眼睛却担忧的往下看去──歌烬看著男人,无力的笑,明明已经听到男人无数次挂在嘴边的事实,怎麽听都那麽刺耳呢。
“那麽,就想以前的游戏一样,把他送给我好了。”宫翊封的提议遭到男人的否决,他抓起歌烬像是宣告所有权般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对宫翊封宣布到:“他是我的!”
“夜阑,你这种口气,很像是我抢了你心爱的东西很气愤的模样。”
“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不会强求,不过夜阑,歌烬不是物品,如果他再次哭泣,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抓牢,你给不了他的,我都会给他。”
“不可能,陶歌烬,告诉他,你是谁的!”男人的手紧紧的抓著歌烬肩膀,逼迫著他宣告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可同样倔强的少年只是笑著转过头看著男人,即使脑袋再怎麽疼得厉害,他依旧镇定的说出另男人怒不可支的话来──
“我就是我自己的。我叫陶歌烬,不是你御冥夜阑的专,属,发,泄,工,具!”
推开一瞬间呆立的男人,宫翊封笑著朝他伸出手,他唤:“歌烬──”
少年摇头,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都是混蛋!”
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向树林深处──御冥夜阑恶狠狠的皱眉看著歌烬逃离的方向,他以威胁的口气对身边面不改色的男人咒骂道:“你TM的,我找到他再跟你算账!”
然後又是一阵风过,青翠的草地上,只徒留一抹黑色的身影。而黑色影子之下,是一圈亢长而繁杂的束缚阵,只有高级仙术士与法力高深的妖魔才能看得到。
“哎──嘴硬的家夥,明明那麽在乎,不激你只怕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