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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儿,九妹。”唐夫人象是现了什么,微笑着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对唐九妹说道。
“哪里?”唐九妹顺着唐夫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惊喜地大叫起来,“看!是他们!好大的水花呢!”
“在哪儿在哪儿?”唐璟连忙问道。
“那边儿,看到没有?惊天,正吐泡儿呢。”唐夫人抿嘴一笑,来到唐璟的身边,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了一个方向。
此时岸边的人群似乎也现了什么,开始出现了骚动,唐璟瞪大了眼睛,透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河面,果然看到了一处不断翻腾的浪花。
“上来了!他们上来了!”唐九妹拍着手,跳着脚欢叫起来。
唐璟紧紧的盯着河面,很快,在巨大的浪花之,一个黑色的物体缓缓的浮出了水面。
“真是太神奇了。这能在水下跑的船,只听说外国有,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就造出来了,”唐夫人看到唐璟举着望远镜的那只手竟然在颤抖,笑着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这位镇守使大人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此时,浮出水面的小型潜艇的舱盖打开了,唐璟看到一身便服的杨朔铭兴高采烈的从潜艇里面钻了出来,并和刚刚探出身子的一位试航员狠狠的击了一下手掌以示庆贺。
“旷世难逢之奇才,我不及也。”唐璟叹息了一声,放下了手的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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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正是利剑出鞘时
潜艇缓缓的在水行驶,靠到了岸边的码头。杨朔铭跳上了码头,看着前来迎接的唐璟等人,正想表点儿感想什么的,却突然看到天空出现了一个快变大的黑点。
很快,一架双翼飞机的轮廓出现在了空,机身和机翼上的黑红双色“人”字徽标清晰可见。
唐璟看着从天空飞过的飞机,眼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璟看着杨朔铭问道。
唐璟知道,这架飞机在这个时候飞来,应该是报告紧急情况来了。
杨朔铭平静地看着在天上盘旋的飞机,没有说话。
此时飞机开始了俯冲,在重新拉起的一瞬间,后座的飞行员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扔了下来,几名骑兵见状立刻向奔去。
很快,一名骑兵捡起了飞机扔在地上的东西,然后调头向杨朔铭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
那名骑兵奔到近前,作为杨朔铭勤务兵的王勇快步上前,从那名骑兵手接过一个黄铜制成的圆筒,然后转身跑过来交给了杨朔铭,杨朔铭打开黄铜圆筒,将里面的一份电报取出读了起来。
“万急。赣西杨镇守使。极密。查日本对我国逼迫甚急,昨奉6军部急电,调赣军二旅北上布防,该使当整肃兵马炮械辎重粮糈,随时听候调遣。另:6军部电令各地加意布防,赣省临近福建,该使当加意严防,不可令日谍渗入,窥测我军虚实。”
杨朔铭看完电报,叹息了一声,将电报交给了唐璟。
唐璟看完了这份内容简短的电报,面色一点点的凝重起来。
“为什么非要调你北上?”唐璟将电报还给了杨朔铭,“怎么不调他张敬尧的人马过去?我觉得这里面好象有问题,弄不好是他张敬尧看了这里的财源,想要借此机会从你手夺地盘。”
“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二十一条’吗?”杨朔铭苦笑了一声,说道,“电报里说的那句‘日本对我国逼迫甚急’,就是指它。”
听到“二十一条”这个词,唐璟的眼立时燃起了怒焰。
“日本这是处心积虑想要灭亡我华。”唐璟说道,“想不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杨朔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你打算奉命北上,是不是?”唐璟猜到了杨朔铭的心思,眼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杨朔铭笑了笑,反问道。
听了杨朔铭的问话,唐璟沉默了。
“一年多的时间,赣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杨朔铭抬起头,望着天空渐渐远去的飞机,和远处笼罩在雾霭的厂区,感叹道,“真希望咱们华大地上,处处是这样的景象啊!”
“我也希望会是这样。”唐璟的目光,落在了停在码头边的潜艇和周围的人群上。
“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我那个改编的提议吧。”杨朔铭看了看唐璟,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但我还是希望你和弟兄们能摆脱掉山贼草寇的身份。而且我要是真的走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这里可就全靠你了,你总不能还是象以前一样,以山大王的身份保护这里的百姓吧?”
“你让我再想想吧。”唐璟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要就是不愿意改编成官兵,也可以打着人和公司保安队的旗号。”杨朔铭说道,“张敬尧要是真的来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撵走。”
“好吧。”唐璟转头看了看象姐妹俩一般的妻子和女儿,点了点头。
“遇到事,多和老吴老傅商量。”杨朔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象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你那位夫人也是个人才,你可要利用好了,千万别浪费了。”
唐璟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朗声一笑,唐夫人和唐九妹听到他的笑声,不由得转过身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晚上,唐璟独自一人的坐在屋内,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纸烟,屋子里很快便充满了淡淡的烟雾。唐璟呆呆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套笔挺的军服,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抽这么多的烟?”伴随着一个轻柔的声音,雕花木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无比俏丽的倩影走了进来。
“你走路别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和聊斋里的女鬼似的,老是吓我一跳。”唐璟不想让她现自己的烦乱情绪,笑着和她开了一句玩笑。
“我这可是从小练就的功夫。”唐夫人笑着用手的报纸在面前挥了挥,驱散了飘向面前的青烟。当她看到一地的烟头时,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别抽这么多的烟,没听镇守使大人说吗?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一支烟能减掉五分钟的寿命,你看你这都多少个五分钟了。”唐夫人说着,缓步来到了窗前,替他把窗子打开。
“他要走了。”唐璟听到她提到杨朔铭,面色不自觉的又阴郁了下来。
“他是升官了还是调职了?”唐夫人听了丈夫的话,立刻转过头来问道。
“北京6军部来电,调他率军北上参加布防。”唐璟说道,“第五旅的人他可能都要带走。”
“去不去不还是他自己说了算吗?要是不想走,随便找个理由回个电报不就行了?”唐夫人有些奇怪的问道,“说病了不就结了?以他的聪明,用不着这么死心眼吧?”
“这一次不同,日本人很可能要打过来了。”唐璟说道。
“怪不得今天的报纸会登这些。”唐夫人明白了过来,她有些愤慨地说着,将手的报纸递给了唐璟。唐璟掐灭了手的纸烟,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的头版,赫然刊载着“二十一条”的主要内容。
“日本人连咱们这里也没放过。”唐夫人说道,“这上面已经写得很明白了,日本人要占萍乡的煤矿,还有咱们江西的铁路。”
唐璟将报纸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象是感到过于压抑愤懑,他大步来到了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远山。
“我华锦绣山河,绝不能让日本人占去!绝不能!绝不能!”唐璟大声吼了起来。
唐夫人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军服,她有些感慨地来到了桌旁,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军服的肩章,眼角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该是你下山的时候了。”唐夫人轻声说道,“日日龙泉壁上鸣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一起去?”唐璟转过身,看着妻子问道。
“那你就赶快和他商量一下吧。”唐夫人知道此时丈夫已经下定了决心,脸上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双龙镇,人和小学。
站在红砖墙外的杨朔铭,听着里面传来的孩子们的阵阵读书声,眼闪过温暖的光芒,他几次犹豫着想要迈步走进校园,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杨朔铭注意到了身后的黄韵芝望向自己的异样目光,露出了一个掩饰似的微笑。
“我最喜欢听孩子们的读书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抱着孩子的妻子的身边,从她手接过了儿子,在儿子红扑扑的娇嫩脸蛋上亲了一口。
“你这一去,是不是很长时间不能回来了?”黄韵芝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我也说不准,”杨朔铭不想让她担心,笑了笑,回答道,“也许得个把月,也许几天就可以回来了。”
“你就不能带我们娘儿俩一起走吗?”黄韵芝幽怨地看着他,说话声音里透着一丝哽咽,“到时候相互也有个照应啊……”
“不,你和孩子还是留下来安全些。”杨朔铭转过头看着她,“你们要是陪我过去,一旦真和日本人打起来,你们娘儿俩如果有什么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听了他情真意切的表露,黄韵芝看了看在他怀里正冲着自己憨笑的儿子,强忍住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6军部调的兵肯定各地方都有,他李纯大督军不去,他南昌镇守使张敬尧也不去,偏偏要你这个不入流的镇守使去。”黄韵芝恨恨地说道,“凭什么啊!”
“我去又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咱们华千千万万和你一样的老百姓!”杨朔铭看着她,眼放射出无比坚毅的光芒,“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抱着他们那样的想法,将来有一天,日本人会用刺刀挑着我们的尸骨,对他们的子孙说:‘看!这是奴隶!’你希望有这样一天吗?”
“干娘!你放心好了!我们会保护干爹安全的!”一直站在他们夫妻身边不远处的王勇忽然说道。
黄韵芝转过头,看着一身军服挎着五十响连珠盒子炮的王勇,露出了一个开心的微笑。
“好。”她看了看聚拢过来的另外几个孩子,使劲点了点头,“你们也要小心,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干爹,和干爹一起回来,好吗?”
“保证完成任务!”六个孩子齐齐向黄韵芝敬了个军礼,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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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意外的捣乱者
看着英气勃的六个孩子,杨朔铭的心里阵阵暖流涌动,他又看了看怀里的儿子,儿子似乎还不明白此刻父亲的心思,看着父亲望向自己,嘴角现出了可爱的笑容。
哪怕是为了这些孩子的未来,也值得去和日本人拼他一回!杨朔铭在心里出了怒吼。
杨朔铭看着黄韵芝上前从自己的怀抱里接过孩子,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于是说道:“我们去机械加工厂转一转吧。最近又新进了一批设备和人员,以前有一些不太好办的工艺问题,现在都解决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黄韵芝微微一晒,“你就照现在这么个花钱法儿,一钱也别想攒下来。”
杨朔铭听出了她话里的隐藏意思,不由得呵呵一笑。
为了能尽快的把赣西及邻近地区变成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种类齐全的新型工业区,杨朔铭几乎把自己得到的所有盈利全都投入到了赣西的各项建设事业当,同时为了普及教育,他自己还开了两所小学和六所职工技术学校,这些学校的费用全都是他自己掏腰包,弄得他本人经常身无分,好在他本人没有抽烟喝酒等不良嗜好,加上黄韵芝帮他撑着,他才能够勉强维持着镇守使的体面。
即便如此,就个人来说,在国内各地的诸侯,他这个镇守使也属于比较寒酸一类的。
一行人来到了机械加工厂,看着一台台运转的机器和熟练操作的工人们,杨朔铭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心酸。
这里的好多设备,都是他想方设法从福建广东各省廉价淘来的旧贷,技术人员也有不少人都是外国工厂解雇的工人,论技术水平,这座可以算得上是大杂烩的工厂比不上外国甚至于国内的一些工厂,但生产出来的产品,却绝对属于一流产品。
使用并不先进的机械设备,却能生产出先进的产品,这当的奥秘,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了。
如果没有“级电脑眼”设定的最佳优化组合方案,这一切根本都不可能实现。
目前这座机械加工厂的规模还不算大,生产出来的产品除了民用机械(如使用酒精燃料的农用机具)之外,很多都是军用产品。但即便如此,这座工厂带给这片土地的变化,也非三言两语所能形容。
尽管杨朔铭穿着便服,但还是有很多工人认出了他,由于这位平易近人的镇守使平日里经常下工厂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工人们和他都很亲近,此时好多工人看到了他,都象老熟人一样的和他打着招呼。
看着工人们的一张张亲切的笑脸,杨朔铭的心里也感到格外的温暖。
此时的他知道,工人的笑容是真诚的,是自内心的。
自己的努力,不但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也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杨朔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