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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3)
当然,我们提出了起诉,但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唐?格罗斯希望确保将来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于是,他任命我负责安全工作。我对源码被盗的事情非常生气,所以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那份工作。那只是兼职,我仍然管理我的部门。我上任之后的第一项任务是监管计算机的使用情况。那是心照不宣的做法;这些年来,80%的公司都监视工作人员使用计算机终端的情况。他们有的采用电视摄像,有的记录键盘使用情况,有的浏览电子邮件中的某些关键词语……可供使用的现成程序非常多。
唐?格罗斯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一名从来没有失去军人风格的前海军陆战队士兵。我向他汇报新装系统的情况,他问:“但是,你不会监视我的计算机,对吧?”我回答说,当然不会。实际上,我已经设计好程序,以便监视公司里每一台电脑——他的那台也不例外。两周之后,我通过该程序发现,唐与公司财务部的一名姑娘有了婚外情,并且授权她使用公司的轿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报告说,根据对财务部的珍妮实施的电子邮件监控,看来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与她好上了,她可能得到了她不应有的公司福利。我告诉他,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如果他们继续使用电子邮件,我很快就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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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唐会明白我的暗示,他的确也有所收敛。但是,他后来从家里发送了暴露出蛛丝马迹的电子邮件,他完全没有想到所有的信息都会通过公司的服务器,然后被我照单全收。我就是通过那些电子邮件了解到,他正在将软件“减价出售”给外国销售商,将数额巨大的“咨询费”汇入了在开曼群岛开设的一个户头上。那种做法显然是不合法的,我不能视而不见。我向自己的律师加里?马德尔请教,他建议我辞职。
“辞职?”我问。
“对,辞职。”
“什么理由?”
“谁会在乎理由?别的公司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健康问题,或者家庭问题,家里出了麻烦,赶快离开那里。辞职。”
“别急,”我说,“你认为是他在犯法,而我却应该辞职?这就是你的建议吗?”
“不是,”加里解释说,“作为你的律师,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了解任何非法行为,你就有责任举报。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的建议是,闭上你的嘴巴,赶快离开那里。”
“看来有点像懦夫的行为。我觉得应该告诉公司的出资人。”
加里叹了一口气。他抓住我的肩膀。“杰克,”他说,“那些投资人可以自己去查。你他妈的从那里躲开。”
我觉得那样做不对。我当初听说自己的源码被盗时,心里觉得十分气愤。现在,我倒很想知道它是否真的被盗了。或许,它是被卖掉的。我们是一家私人控股公司,我将情况告诉了一位董事会成员。
我没有料到他也染指其中。我第二天就被炒了鱿鱼,理由是严重失职和行为不轨。他们提出要告我,我被迫签署了一大堆保密协议,以便获得解雇金。我的律师代我处理相关文件,他每见到一份新文件都会叹一口气。
事情了结之后,我和律师走出房门,见到了暖洋洋的阳光。我如释重负地说:“唉,至少算是结束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为什么这样说?”他问。
因为事情并没有结束。不知道怎么的,我成了一个被打上标记的人。我的条件非常优秀,而且我曾经在一个热门领域中工作过。但是,当我去求职时,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不感兴趣。更糟糕的是,他们面对我时显得尴尬。硅谷覆盖着一个面积宽阔的区域,然而它是一个小世界。消息传播很快。后来,我在面试中见到了一位曾经打过交道的招工人员,他的名字叫特德?兰多。前一年,我曾经在青少年棒球联赛中指导过他的孩子。面试会结束之后,我问他:“你听说过我的什么情况没有?”
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听说过。”
我说:“特德,我在10天里见了10位招工人员。告诉我吧。”
“没有什么可说的。”
“特德。”
他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文件,两眼看着那些纸页,而不是我。他叹了一口气。“杰克?福尔曼。制造麻烦的人。难以合作。好斗。鲁莽。没有团队精神。”他犹豫片刻,然后说:“据说你参与了某种交易。他们没有明说,某种秘密交易。你在受益的一方。”
猎物(4)
“我在受益的一方?”我惊讶地问。我觉得怒火中烧,开始进一步解释,后来却意识到当时的行为很可能显得鲁莽,好斗。于是,我闭上嘴巴,向他表示谢意。
在我离开时,他告诉我:“杰克,让自己轻松一下吧。等一段时间再说。硅谷里的事情变化很快。你的个人简历不错,你的能力结构非常优秀。等到……”他耸了耸肩膀。
“两个月?”
“依我看4个月。可能5个月。”
不知何故,我觉得他是对的。从那以后,我不再急着去找工作。我开始听到传言说,电子媒体公司将要破产,可能会面临起诉。我已经闻到了将要出现的起诉的气味,但是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
早上不上班那种怪异的感觉慢慢消退。朱丽亚每天工作很长时间,孩子们对我有许多要求。如果我在家里,他们都会找我,不去找女佣玛丽亚。我开始送他们上学,接他们回家,送他们去看病,矫正牙齿,去参加足球训练。我最初做的晚饭非常糟糕,但是后来有了进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此时我正在克雷特巴雷尔商店里选购餐具垫和餐桌用品。我对这样的生活已习以为常。
朱丽亚在9点30分左右回家。我正在观看电视上转播的巨人队的比赛,没有注意到她。她走了进来,亲吻我的后颈。她问:“他们都睡了吗?”
“尼科尔还没有。她在做家庭作业。”
“嘿,这么晚了,她还不睡觉?”
“不晚,亲爱的。”我说,“我们说好的。她今年长大了,可以10点钟睡觉,记得吗?”
朱丽亚耸了耸肩膀,似乎她已经忘记了。或许,她真的忘记了。我们两人之间经历了某种角色转换;她过去对孩子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一些,但是,现在轮到我了。有时候,朱丽亚对此感到有些不悦,这样的经历在她看来是一种权力的丧失。
“小女儿的情况怎样?”
“她的感冒好了一些。只是觉得鼻塞。饭量也增加了。”
我和朱丽亚一起走进孩子们的卧室。她走进婴儿房,俯身朝着儿童床,深情地吻了吻熟睡之中的孩子。我看着她,觉得母亲身上有一种父亲绝对无法相比的关爱。朱丽亚与孩子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我无法拥有的联系。或许,那至少是一种迥然不同的联系。她听了听婴儿发出的轻微呼吸声,然后说:“对,她好些了。”
接着,她进了埃里克的卧室,将便携式“游戏小子”游戏机从床罩上拿开,冲着我皱了一下眉头。我耸了耸肩膀,心里闪过一丝不快;我知道,埃里克在该睡觉的时候玩“游戏小子”,但是,我当时正忙着照顾小女儿上床,没有去管他。我本来以为,朱丽亚应该对此表示理解。
最后,她走进尼科尔的卧室。尼科尔正摆弄着笔记本电脑,看见她母亲进来时啪的一声合上盖板。“嗨,妈妈。”
“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不晚,妈妈……”
“你应该做家庭作业。”
“我已经做完了。”
“那么,为什么没有睡觉?”
“因为……”
“我不愿看到你整夜在电脑上和朋友聊天。”
“妈妈……”她的声音中带着痛苦。
“你在学校里每天和他们见面,应该谈够了。”
“妈妈……”
“别望着你父亲。我们知道,他总是惯着你。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
她一声叹息,“我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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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魔女(1)
1
第十七大道和百老汇交叉路口的交通灯还没有完全转绿,大群自负的黄色出租车就争先恐后地穿过了城市街道上这个最危险的地方。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从空挡到一挡?或者从一挡到二挡?)、松离合器。我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程序。在这个充斥着急刹车声的中午,即使是颂歌也难以给人带来些许安慰,更不用说会给你带来什么方向感了。汽车猛烈地前冲了两次之后才东倒西歪地驶过了那个十字路口。我的心怦怦地狂跳着。汽车渐渐平稳起来,我这才开始加快速度。我低头瞄了一眼,想确认一下我是否在二挡行驶。可是一部出租车的车尾突然闪现在我的挡风玻璃上。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只好猛踩刹车踏板。由于用力过猛,我的鞋后跟被折断了。倒霉!又一双价值七百美元的鞋子成了我在压力之下完全缺乏优雅风度的牺牲品:这是我本月第三双遭此厄运的鞋子。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几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紧急刹车的时候,显然忘了踩离合器)。我用几秒钟的时间脱下我的曼诺洛斯牌鞋子,把它们扔在乘客席上——如果我不顾忌那些愤怒的喇叭声以及从四面八方朝我奔袭而来的各种形式的咒骂声的话,这几秒钟还算平安无事。小山羊皮质地的古驰牌裤子把我的大腿和臀部绷得太紧了,在我安全停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这两个地方都开始麻木起来。除了裤子,我似乎无处擦拭出汗的双手。手指在柔软的小山羊皮上留下了一条条潮湿的划痕。试图在午饭时间驾驶这部价值八万四千美元的手动敞篷汽车穿越满是障碍物的纽约市中心,我觉得我应该抽枝烟才行。
“你他妈的倒是走呀,小姐!”一个黑人司机大声叫喊着,他茂密的胸毛好像要从衣服里蹿出来似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他妈的驾校吗?快滚开!”
我竖起中指朝他晃了晃,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我眼前要做的事情:让尼古丁尽快从我的血液中通过。我的双手再次浸满了汗水,火柴不停地从手中滑落。当我刚好把香烟点着的时候,绿灯亮了。我只好把它含在口中,任凭烟雾随着呼吸的节奏进进出出,同时处理着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从空挡到一挡?或者从一挡到二挡?)和松离合器之间的复杂关系。再过三个街区汽车才能顺利地行驶,我才有时间去处理香烟的问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长长的烟灰径直落在了裤子上的潮湿部位。太可怕了。加上鞋子,我已经在三分钟之内损失了价值三千一百美元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手机就响了。好像生命本身的精华在那一刻还没有被吸食干净,来电人的身份使我感到了莫大的恐惧:是她,米兰达·普里斯利,我的老板。
“安—德—里—亚!安—德—里—亚!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安—德—里—亚?”在我快速打开摩托罗拉手机的那一瞬间,她颤动的声音立刻就飘了过来。这对于我正在疲于应付各种事务的(赤裸的)双脚和双手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情。我把电话支撑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把香烟扔到窗外。它差一点落在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身上。那人用极不纯正的英语大声骂了我几句,才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
“能听见,米兰达。喂,我听得很清楚。”
“安—德—里—亚,我的车在哪儿?你把它开到车库了吗?”
我前面的交通灯识趣地亮起了红灯。看起来它会亮较长的时间。汽车颠簸着停了下来,没有碰到人,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米兰达,我现在就在车上,再过几分钟我就到车库了。”我想她可能在担心一切进展得是否顺利,因此我向她保证没出任何问题,我和车不久就会完好无损地到达车库。
“无论如何,”她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我需要你在回办公室之前把玛德琳接到我的公寓去。”喀哒一声,电话断了。我盯着电话看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是故意挂断的,因为她已经给我提供了所有我所希望得到的信息。玛德琳,到底谁是玛德琳?她现在在哪儿?她知道我要去接她吗?她为什么要去米兰达的公寓?究竟为什么要我去接她——米兰达既有专职司机,也有管家和保姆?
白领魔女(2)
考虑到在纽约开车时打电话是违法的,其结果很可能会被纽约警局拘留,我便把车停到了公共汽车专用道上,并打开危险警告灯。吸气,呼气。我指导着自己,甚至还记得在把脚抬离正常刹车位前使用停车刹车。驾驶手动车对我来说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确切地说,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高中时的男朋友主动用他的车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