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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千零二年的某一天早上六点钟左右的光景,在太阳升起之前,我的朋友王小花就醒过来了。她也许翻了一个身,或者翻了两个身也说不定。总之,她翻了一二个身之后就醒过来了。她醒过来了,然后她慢慢靠近了我,然后手就伸了过来。她握住了我的下体,突然地握住了我的命根子。
当她的手握住我下体的时候,我仍是迷迷糊糊睡着的,而她轻轻地用手开始在我的私处套弄起来的时候,我就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我醒过来了。我知道我的朋友王小花又想做那个事情了。她一直比较喜欢早上做那事情,而我早上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睡他妈的大觉。我不想干那事儿,所以我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我还把她的手取了下来。但是她不干,仍固执地把手伸过来,除非我起来干她,不然她就不干。我没有办法,就爬了起来。我把她压在身下,我的朋友王小花趁机就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了我。
我说,你丫要干,我就干死你。
但是说归说,当早晨的阳光越过窗户旁若无人地射进来的时候,我也突然射了。我的下体很快软了下来。我没法干了。这时候王小花仍在我身下催促我,她仍不满足。她鼓励我继续运动。我说我射了,我不能干了,然后我就从她身上滚了下来。王小花有点生气了。她认为我这是敷衍了事,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仍想睡觉,所以懒得向她解释什么,我只迷迷糊糊地说,我才不敷衍了事呢,是我的鸡巴敷衍了事。
王小花白了我一眼,也许两眼,然后她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梳洗了一番然后悻悻地上班去了。我知道事情并没有完,果然晚上回来她就找我的麻烦了。她直截了当地问我小说进展得怎样了。我说不怎么样。然后我把写下来的东西都打印下来拿给她看。她大略看了看,脸就像小姑娘一样涨红起来。她发火了。她说:“他妈的刘二,你写的什么东西呀,难看死了!”
我说:“让我慢慢讲吧,希望后面的部分可以讲得好看一点,有趣一点。”
但是我的朋友王小花并不这么看。她坚持认为我讲故事的方式有问题,就像我做爱的方式也有问题一样,这两者对她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我要讲述的是春秋时期有关一个公主的故事,但是虽然我讲了这么多故事,出现了这么多人物,但是与公主的故事好像都不相关。这让她感到很恼火。早上她做爱没尽兴原本心里就有火,这一下她看了我的小说更加忍无可忍了。她涨红着脸,说:“刘二,你他妈的是个笨蛋!你讲故事老是拐弯抹角的干什么呢?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你得坚持!”
我真诚地说:“你说得对,我是个笨蛋,我没法坚持。我坚持不了!”
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充满了一些不知来处的忧伤。我想,也许我真的不会讲故事了。不会讲故事,这无疑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现在这个社会,谁故事讲得好,谁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注目,谁就可以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有滋味一点。就是现在的小姑娘找男朋友,也喜欢找会讲故事的。你要是不会讲故事,嗯,她们才不要和你沟通呢。我想,我不会讲故事,我真是失败呀,我这个半大不小的男人怎么办呢。我正在胡思乱想心里充满悲伤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谁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想谁会来敲我的门呢?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呀。我们在这个城市里无亲无戚,除了房东隔三差五会来收收房租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来敲我的门。我想他妈的真是奇怪呀,我光着身子就跳下了床。我猛地把门打开了,这个时候我就突然看到了我的朋友陈太南。
前面说过,陈太南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他是一个艺术家,是夜精灵酒吧的主人。那时候我大学刚毕业来到城里,第一个工作就是为一家酒业公司推销红酒。那时候陈太南不但慷慨地接受了我的红酒,还把我当成他的哥们,我把酒源源不断地卖给他,他源源不断地把他认识的漂亮的妞们介绍给我,不时鼓励我和她们快乐交配。这是很够哥们的事情。
我打开门突然地看到了我的哥们陈太南,他的形象让我吃了一惊。此时陈太南披头散发,头发乱糟糟的,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就像刚刚杀了人逃出来了一样。他一看见我,就朝着我喊:“哥们,我可他妈的找到你了!”
我一把他拉进来,说:“陈太南,我的哥们,你找我有什么事呢?你怎么能找到我呢?”
陈太南急急地说:“先不问我怎么能找到你,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说:“你猴急什么呢?难道你杀人了不成?”
陈太南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杀人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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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像,又他妈的不像。”
陈太南说:“这就对了,不是我要杀人,是有人要杀我了!”
我说:“哥们,开什么玩笑,谁要杀你呢?!”
他说:“真的,不骗你的。”
我撇撇嘴,不相信他的鬼话。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杀人不是杀猪,那能说杀就杀呢。但是我仍然说:“我知道了,有人要杀你!”
陈太南见我不相信他的样子,就急了,拉起我就要往外面走。王小花见状,就跑过来朝陈太南喊:“怎么啦怎么啦,老大,又要带他去你那酒吧泡妞呀?”
陈太南说:“呸,泡什么妞呀。有人要杀我!”
我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知道了,有人要杀你。咱们走吧!”
我拉着陈太南往外面走去。我们刚从楼梯口走出来,房东的影子就从什么地方突然地钻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他看着我们不作声。他显然不认识陈太南,所以他盯着陈太南警惕地看了几眼。我看他对陈太南好像不太放心,就对着他点点头,指着陈太南说:“他是我的朋友,是一个画画的艺术家!”
艺术家是一个好听的名头,房东听了我的话,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开了。此时他的猪们在猪舍里快乐地喊叫着,正在等待着他提供物质食粮呢。
我和陈太南走出来,往城里的方向走去。夜色暗起来,天空开始是灰黑灰黑的一大片,转眼之间就笼罩了整个城市。城里的灯光亮起来,投下五彩缤纷的光影。在向城市前进的过程中,男人女人的身影多了起来,这是城市迷人的时刻。男女调情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此起彼伏,和汽车的马达声交相辉映,和平共处。我和陈太南先是在大街上慢慢地走,向城市的中心地带靠近。后来陈太南就奔跑起来。他奔跑起来了,我感到很是奇怪,我想他奔跑干什么呢?这又不是在大草原上,我们为何要奔跑呢?我就在后面追逐着他。他跑在前面,
我跑在后面,我们越跑越快。我们在城市的街道上狂奔起来,许多人看着我们,他们感到奇怪死了。在他们愕然的注视中我们越跑越快,等我们到达夜精灵酒吧的时候,天已经像一个巨大的窟窿一样,已经完全的黑透了。
我们大汗淋漓地跑进了酒吧里,找了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服务生看见老板进来了,很快就端上酒水来,我们大杯大杯地喝起来。陈太南的酒吧生意一直不错,在我们喝酒的过程中,有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屁股和她们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他们坐在酒吧里,开始喝酒和调情。夜色渐深,许多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从我们眼前走过去世,空气中就飘荡着脂粉和肉体的芳香。
陈太南坐在我对面,神色有点不自然。他不停地喝酒,然后不停地东张西望。陈太南只顾喝酒和东张西望,我对他的表现有意见了。我想他把我引到他酒吧里来,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这算什么事儿呢?待他再次东张西望的时候,我就把他杯子里的酒端过来,然后一饮而尽。
我把杯子“啪”地一声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说:“哥们,我走了,你东张西望你的吧!”
陈太南听到我要走的声音,就回过神来了。他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紧紧地按在椅子上。陈太南说:“哥们,你跟我来吧。”
陈太南邀请我去参观他的工作间。
这让我感到有点吃惊。我说:“算了,我不去了,咱们就坐下来好好喝酒说话吧。”
但是陈太南不肯,非要我跟着他走。这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呀,我没有办法,就只好跟在他后面。陈太南的画室我从来没有去过,也许他从来就不曾让男人进去过,除了他自己之外。在我的印象中,他只让那些愿意做他模特并且和他上床的漂亮女人们进到那里去,在那里他脱光她们的衣服干她们,然后画她们的裸体画。但是这一天晚上他邀请我到他工作室去参观,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我想也许陈太南确实遇到了什么问题,他希望我可以帮助他。我当然愿意帮助他,就像以前他毫不吝啬地帮助我一样。
我轻手轻脚地随陈太南一起进入了他的画室。这是一间不大的工作间,看起来也就四十几个平方米的样子。在进入他的画室之前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我嘴里叨着一根烟,陈太南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在进入房间里的时候光线突然变得暗起来,我感觉到眼睛有点不舒服,这是光线昏暗的缘故。房间里没有开灯,或者说也许根本就没有灯,窗户也被一块巨大的红布遮住了。红布很厚重,像历史一样厚重,光线根本透不过来。陈太南走在我前面,他不转过身来,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面目。这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光线很暗,只有我的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明明灭灭,我的面孔随着烟头的闪光也明明灭灭,充满虚构的味道。
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故事中,我想退出来,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终于在房间的中央站定了,这时候我感觉黑暗里突然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盯着我的后脑勺,目光犀利,把我盯得很不舒服。待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就突然发现黑暗里确实有许多双眼睛,那是女人们的眼睛。我发现墙壁的四周挂满了许多油画,都是女人的裸体画,一副挨着一幅,密密麻麻的,那些眼睛就来自于这些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态,用不同的眼神看着我,姿态优美。我打量着房间的四周,映入我眼帘的都是女人的丰乳和肥臀,活色生香的,看起来很真实。
这些裸体画都是陈太南的画作。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他是一个艺术家。但是他只把女人的裸体当作他创作的对象,他只画女人裸体画,除此之外他不画任何东西。只有一次他偶然的心血来潮要画我的裸体,被我断然拒绝了,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打我的主意,他就一门心思画他的女人画。
他画女人的乳房,臀部,甚至私处,纤毫毕现。画女人的裸体,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是他的理想之所在,就像我的房东梦想着有一天要成为伟大的养猪专业户一样。当然,我对他的画作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我对所有的画作都不怎么感兴趣。他们爱怎么画就怎么画,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黑暗里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脚步,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一下跌倒在它上面,软软的,就像女人的身体。我吃了一惊,认真看时却发现是一张沙发。一张腥红色的沙发,双人的,很宽大。后来我就发现这是房间里面最大的道具,或者说背景,即使是在黑暗里,看起来也是多么的张扬。
陈太南曾经告诉过我他有一个嗜好,就是他在画那些女人的裸体画之前喜欢和她们先上床。我怀疑这张红色的沙发就是他们男欢女爱的床。他在这大红大红的沙发上干她们,抚摸她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熟悉她们身体的每一个结构,然后在充满暧昧和欲望的空气中画她们的裸体画。我怀疑这些挂在墙上的裸体画就是这样画出来的。
陈太南默不作声,像一个虚无的影子一样,在黑暗里若隐现。我无声无息地吸烟。我的肺像一个巨大的烟道一样,把烟吸进去,又呼出来。房间里烟雾弥漫,还有暗淡的光线,它们一起对房间里的所有景物进行了虚化,看起来显得更加不真实。我在房间里机械地走动着,在一幅幅女人画前驻足。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们身体上慢慢地掠过去,在时光流转中我看到了许多人的影子。这些人有些我是认识的,有些则不认识。这些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