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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而被判化为空气或者任何不再有形体和语言以及感受能力的任何东西的一方一般就自行消失。
我走出来,小雅也走进事务所的门。她还穿着粉红的长裙,脸上因为有些憔悴而化了淡淡的妆。我招呼她到我的办公桌前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林小从我背后走过,却在背后揪了我一把。小雅似乎恢复了一些平静,轻轻喝了口水,说余江叫我们过去大约是再调查调查。我说那就走吧,省得去晚了又惹人怀疑。雯雯对张宗说,听听,这丫厉害,绵里藏针的。张宗大笑说,不怕不怕,我皮厚,他夹着皮包先跨出门去。
找到余江的办公室,他正在电脑前专心致致的看着,确实我感觉到此人是个树精变化而来。整个给人一种在水里泡三天三夜也发不开的感觉。他抬头看见我们,简单的抬了抬手,又简单的说了一句:“坐罢。”然后按了一下桌上那部白色电话的某个按钮,叫倒两杯水进来。他又继续看电脑。大约两分钟,一位漂亮女警官端来两杯水的同时,他分秒不差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站起来。他从桌后转出来,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到我们对面。小雅无声息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心里略略跳了一下。果然,余江那看不出内容的眼睛在小雅抓住我的手的同时,迅速扫了一下我和小雅手的部位,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些内容。
余江背过手去,从他的办公桌上抓过来一个蓝色文件夹,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问我们知不知道武义兵在吸毒?我没有回答,而小雅则坚决的说是余江搞错了。余江说,不会的,这是检验的结果,武义兵吸毒应该有一年多的时间呢。余江对小雅说:“你曾经跟我们说过,他对你施虐,你认为他是喝醉了,实际上是因为吸毒之后的狂躁。”小雅不相信这一点,她对我说,武义兵虽然脾气暴躁也喜欢玩牌,但是他一直都很规矩。他有个一起长大的朋友,叫姚鲁,而姚鲁才是个真正的地痞。有一回姚鲁因吸毒屡教不改又被抓进去,是武义兵拿钱交的罚款,弄出来了又拿钱给姚鲁戒毒。为姚鲁吸毒的事,他还几次打了姚鲁,有一回姚鲁拿刀逼自己的父母交出房契,武义兵知道了赶过去,一怒之下竟把姚鲁的肋骨打折一根。小雅说,武义兵怎么可能吸毒呢?余江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们在武义兵的床上和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电话本和一个沾有毒品的小塑料袋,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次性注射器,在他胳膊上也发现了针孔。那个电话本和在他身上发现的不一样,那上边有很多电话,其中就有你说的姚鲁的电话,而姚鲁刚好前几天因为抢劫被西城分局抓获,他承认了武义兵的毒品是他提供的。但姚鲁说,武义兵不久前跟他说,如果他死了,一定是你小雅干的。所以我们今天找你来。”
小雅的手狠劲抓着我地手,那指甲似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去。微微的,一种疼痛感缓缓升起来。小雅平静的说:“那就算是我杀的吧。”余江显然被惊了一下,木刻的表情反而松动了一下。他说:“你要考虑清楚,杀人是重罪。”我刚要说话,余江示意我闭嘴。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叫进来那个漂亮的女警,让她把小雅带到另外一间屋子里问话。
小雅被带出去,余江坐回他的位置。看着我,不冷不热的问:“你们关系好像很密切?”我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是指她刚才抓住我的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一个普通人被叫到这个地方都会紧张,何况从她一进来你就在怀疑她。余江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说:“你是律师?这么厉害的口齿。其实我看了她的那种遭遇后,我都觉得她太应该把武义兵一刀解决了。但是,从证据显示,武义兵最大的可能是吸毒之后由于幻觉影响,导致从窗口失足掉下。余江又深吸了一口烟,却被呛得直咳嗽。
我说,既然如此你搞这么多事?我有点愤怒。左手上被指甲掐出的血痕隐隐作痛。余江说,“那天晚上,武义兵坠楼之后,小雅曾经出现在武义兵的尸体旁,并且呆了一会儿才离开。有人在那个时间看见她了。我几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惊愕地看着余江。余江示意我坐下,他说,现在唯一弄不清楚地其实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只要小雅能够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案件就可以马上结案了。我说,警察的可爱在于你们总是幸运的撞见一些被常人忽略的真相。但一定不是小雅干的,我突然觉得需要为小雅争辩一下。余江再次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安静。他回到办公桌后继续看他的电脑。虽然并没有下雨,但房间里很闷。我对余江说:“能不能把那边窗户打开?”余江抬头看看我,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他站起身去打开了窗。
一股风从窗户吹进来,略略有些寒意。小雅被带进来,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那个女警把一份笔录递给余江然后小声说了两句,余江点点头坐下看笔录。看完以后他站起来对我又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我们可以走了。他送我们出门口的时候,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小雅;然后他对小雅说,要坚强的面对生活。我几乎被他逗笑,我说你认为我们……他打断我的话,你们怎么样都是合法的呢,祝你们幸福。小雅也被她逗笑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却抓紧了我的手。我说那就这样吧,他这时才想起来准备递给我一只烟。我挡住他的手我说,你总是能够轻易的抓住生活的真相,我一直都不抽烟。
坐在车上,小雅说:“你不想问我为什么骗你吗?”我沉默着,看窗外那些飞快倒退的树木和行人。小雅让车停在路边,她下车,然后示意我也下去。站在人行道上,小雅看着我开始说话:“那天你陪我去了之后,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平静,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左右,武义兵打电话叫她立即过去,否则他会跳楼,并且要让她永远脱不了干系,他说他已经告诉姚鲁,说我要杀他。我最后答应他过去,而当我刚刚下车走进小区的路口,就听见从武义兵住的那栋楼远远传来一声闷响。我意识到不对了,赶紧跑过去,就发现他已经躺在那里,死了。我在他旁边呆了几分钟,我刚要走,突然从楼上射下来一束手电光,我一抬头正好射在我脸上。我听见打手电的那个人惊叫了一下,是个年轻女人。然后我就走了,回来直到早上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我才下来找的你。但是,我的确没想到看见我的那个女人一直都没报警,武义兵的尸体是另一个早起锻炼的人发现并报警的。直到昨天,那个女人才向公安局报告,所以他们今天才又叫我们来的。”
我看着这个女子,这件事给予她的打击似乎已经摧毁了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我只是说,既然一切的证据已经证实你是无辜的,那么以后就好好生活。小雅说,非常谢谢我一直陪着她。她说她现在回父母家看看,叫我不用管她了。她说,虽然她的父亲当年因为欣赏武义兵极力主张她嫁给武义兵,但她并不怪他,何况她的父亲如今已经病得如此严重。刚握了握手,她突然主动抱住了我,停留了几秒钟她转身走了。风吹起来,真的有些凉了。城市里的高楼,此刻我看到他们感到了无限的寂寞。
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妈,给她说问题解决了。妈妈在电话那头问我是不是又不准备回事务所了?我说知子莫若母啊。我挂了电话,打个电话给惠,问她此刻方不方便?惠在那边睡意朦胧的说,山子去外地了,过夜都很方便。我招了辆出租车,去惠那里。
惠又是穿着睡裙来给我开门,这个从来都被我视作男人的女子踢踏着红色的拖鞋,披散着头发揉了揉眼睛,叫我自己去吧台里找喝的,她还要再去睡会儿。我说,怎么你老不戴文胸就跑出来开门,虽然山子不在,但也不要太过。已经往回走了几步的惠没有回头,却把一只红拖鞋向我扔了过来,然后她光着一只脚上楼继续睡觉了。
把小坤包搭在肩头,惠书吧里唯一的招待员小玉开门进来发现我坐在柜台里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问:“换老板了吗,老板娘没换吧,加工资不?”她从柜台外边探过身子来,我看见了那一对白玉老鼠。我说,很标准哦。小玉一声惊叫,骂了一句讨厌。然后转进柜台,放下包问我,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我坐在高脚小转椅上我说,我们关系一般,不能告诉你。小玉作势准备靠在我身上,一边说,这样就可以了吧。我也伸出手去准备抱她,小玉却惊叫着跳了开去。正在笑个不住,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是冬冬的号码。接通了冬冬在紧张地问,“鱼呀,怎么摔跤了?痛吗?”我差点没被噎过去,我说小雅的事情解决了,现在我正在惠的书吧里,正在抢劫她的酒,所以她害我。没曾想,小玉却在旁边大叫一声,“冬姐,是你们臭鱼企图调戏我,惠姐才报的警。”冬冬在电话里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爆笑。挂掉电话我就把小玉追上了楼,却又惹得楼上赤着身体准备换衣服的惠哇哇怪叫着把我轰了下来。
吃过了小玉做得很专业的牛扒之后,我溜溜达达回到家。妈妈没有回来,估计是和魏然吃情侣午餐去了。我给冬冬打了个电话,承诺今晚接受她的审问,然后我问她和谁一起吃的午餐,她说和李辉一起吃的。我脱口而出,情侣午餐?冬冬沉默了一下,然后电话被挂掉了。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我拿着话筒发愣,然后我把话筒放到一边,让那如海水一般蓝的沉静的电话,在房间里轻微的响着嘟嘟的声音。我随手从客厅里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坐到阳台的沙滩椅上,我突然发现我自从遭遇那个“幽暗的圣徒”之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我这才发现我这条鱼在整个夏季都在外边游荡,已经被那危险的圣徒诱惑着离开了我极为安静和安全的海底,我发现海流在我身边激烈起来,而更糟糕的是,我感到了寒流在向我袭来,但此刻我这条视力不佳的鱼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逃?是的,也许并非是谁的诱惑,一个普通男人内心危险的欲望足以毁掉自身了。谁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上帝发笑是因为男人在懂得思考的时候,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爸爸说的,两性是一场天生的战争。我胡乱想着,一低头,发现我拿的又是陈染的书。随手一翻,这篇小说的题目是《凡墙都是门》,呵呵,凡墙都是门,而我只能坐在阳台上,我突然觉得这想法如果做为一篇小说写出来,似乎正好和叫陈染的女子说的话对上,但天晓得她的思想是什么样,就像我永远不明白但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寻找那个秃头的黑衣女子,黛二。我觉得陈染有点太聪明,也许是个妖精儿,我笑了起来。我又翻了一篇,结果是《沉默的左乳》。我抬头,看见了苍白而深邃的天空,我究竟握住了谁的左乳呢?书中的那个女人总在等待一个生命中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男人,而我在等什么呢,在我生命中出现的这几个女人,我近乎绝望的想到了冬冬。她挂了我的电话,而我呢,似乎在很早的时候已经挂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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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15)
第二部:另外十个绝对关系
第一章迷路的女人
我掏出手机,很顺利的拨通了那个我从来没打过的号码,随着拨号音的延续,我的嘴角露出了笑意,我发现我一直在给我自己找借口,而今天终于找到了,我怀疑我是故意气冬冬的。拨号音中断,天琴的声音还是如第一次通话般幽暗而放肆。她似乎在一个走廊里,她低声对我说,一会儿再亲热,我还没回办公室。电话断掉了,我又拿着手机发愣,我没明白过来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为什么要招惹那个原本已经从我生活里彻底消失的女人,为什么要去触动那把随时可能落下来的梅花飞刀。我站起身来,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向上伸的手碰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我一抬头,看见是冬冬晾在阳台的粉红色文胸。我把冬冬已经晾干的衣服收进了我们的卧室,放进衣柜。我躺在床上又给拨冬冬的手机,通了。冬冬在我说了第五遍对不起以后笑了出来,骂了句讨厌。我说,能骂我就说明你还在乎我,你还在乎我就说明我到目前为止依然是幸福的。冬冬笑了起来,要罚我去接她下班。我在电话这边反复吻了她几遍之后,我放下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我又跌坐在床上,突然发现这小屋非常的温馨。我索性又倒下去,闭着眼睛,我觉得我这条喜欢下午的鱼真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