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楽国的字体随与西楚近似,却有细微不同之处,不同于西楚一笔一划井然有序,楽字明显潦草一些,字体间隙也略微随意。
而在这宫中,还有谁是来自西楚的?
冠、鈤、耀、
那个西楚来的,待了七天了的,使节。。。。。。。
“呦?娘娘日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吗?为何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日安。”虽然流言蜚语已经布满皇宫,但她仍不认为有躲人的必要。毕竟,清者自清。。。。。。。对吧?
“娘娘有何指教?”冠鈤耀指着她手中的竹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本宫也不可不说个一二,不然,岂不是让人小看了去?”恬澐依卷起手中的竹简,一派自然的笑答,“如有冒犯,先抱歉。”
“洗耳恭听。”
“好无聊。”她一语道破。
“啊,还真是半点不留情面啊楽娘娘。”他到没有在意,笑得依旧很灿烂。
“说谎可就有些生分了,不是吗?”她看着那张漂亮得不像男人的脸,有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是么?可以理解为,娘娘视在下为知己么?”
“。。。。。。。。”知己?
说实话,她的确脑袋停转了好一会儿,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反应不过来。
“当、当然。。。。。。。一如既往。”
或许是吧,她和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身份隔阂的,知己?
。。。。。。。。知己。。。。。。。。
☆、13 岂是误会二字了得
身下人体结实的质感,两人贴近的唇瓣,皇后不怀好意的谄笑,皇上的冷眸,告诉她一个自己一直在逃避的现实。
皇上误会了。。。。。。。
迟钝的脑袋迅速回转、回转、回转。。。。。。。。
“看了故事才知此书空有其表,除字体略胜楽书,再无内涵。”恬澐依转身钻入书堆翻出一卷厚厚的竹简,轻轻拍掉上面堆积的灰尘,将其摊放在砚台上,指其一端,道,“这是楽国开国以来所有访楽外使可说是百人齐撰的游记,看看前辈们眼中的楽国,在看看你的,不是可以入药的果儿便是入药的草,又不是大夫,研究什么药理?”
“娘娘此言差矣,研究草药是在下的爱好,在下眼中的楽国便是一座草药城池,可入药的奇珍异草有许多正是我西楚鲜有,若回国可与皇引荐,对你我两国都是好事。”
“原来你写的不是游记而是药书?”她恍然大悟,却在下一秒更加疑惑,“那标题为何写着‘游楽·感’?”
“这正是在下此次访楽的感想。”冠鈤耀一副“是你理解有误,怨不得别人”的表情,还似嘲弄般的浅笑。
这表情好似在说她是个傻瓜,弄得她满不爽的,阴郁的讲那厚厚的竹简一点一点卷好,走向那书架。
想将竹简放入那中间的书柜上,却不知踩到了哪里来的水,脚下一滑,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忽然感觉被人拉了一把,那急促的风让她不自觉的紧闭双眼,带到一切微微平和下,才敢一点一点的睁开双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地上怎么会有水?而她没来得及细想,便感受到唇瓣一阵温热。。。。。。。。
恬澐依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那深不见底的黑眸,让她呼吸一紧,本该推开他的手变得无力,任由他贴着她的唇,屏住呼吸,那是种不一样的感觉,与皇上的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没发觉,身下的男人眼神多么炽热,她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么引人犯罪,当然她也更不可能知道,此时的举动在外人眼里,是她将其推倒在地,强行亲吻。。。。。。。
真的,像极了。。。。。。。
等她回神,未离开男人的唇,刚想离开时。。。。。。。
就出现了眼前的景象。。。。。。。
夏侯関见此景象不怒反笑,慢慢走近趴在地上的两人,男子的神色没有丝毫紧张窘迫,而女人却开始瑟瑟发抖。
皇上误会了!恬澐依懊悔的低吟一声。
被现场逮到,怕了?夏侯関咬牙轻嘘,蹲下身子。
“皇上。。。。。。。”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到“啪”的一声,余音绕梁,而被扇了一巴掌的她,却连痛呼都没有发出。
“。。。。。。。。”身下的冠鈤耀蹙眉,看着被打红半边脸的女人,想怜惜的抚摸,更像揍男人几拳,却强忍下了。
“朕宠你,对你好,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乱来,你可知道这勾结姦夫的罪名你背不起,朕掩不住?这是至皇家颜面于不顾你知不知道?!”夏侯関抑制不住的怒吼起来。
恬澐依咬紧下唇,不发一语。
“可需申辩?”夏侯関怒焰攻心,却忍着不对冠鈤耀出言,他知道,这个人,惹不得。
所以只好,将这所有的罪,交予恬澐依一人承担。
“臣妾请皇上降罪。”忍着恐惧,她曾见过柳州因勾结姦夫被判骑木驴之极刑的女人受罚,她知道这是多么不该犯下的罪。
即使,并不是她开的头。。。。。。。
“这么说,你认了?”夏侯関多么希望她能为自己辩诉,哪怕胡乱编些理由也好,他竟如此后怕失去她!
“认。”
“很好!哈哈哈。。。。。。。。很好!”手抬起,就要再扇她一个耳光。
任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且听见身下传来的男声,道,“错不在一人,若楽皇仍未解气,就请打在下吧。”冠鈤耀握住了夏侯関的手腕,直视着他。
“呵,你是西楚的使节,更是明皇的至交,朕当然不会责罚你,而与西楚为敌,但也请你明白,澐依是朕的,无论她是人是魂,都属于朕!”夏侯関甩开被钳制的手,整理衣袍站起身,冷声说:“打入冷宫。”
甩袖,头也不会的走了。
微微睁开眼睛,还未适应过刚才的话,便听到皇后的冷嘲热讽:“妹妹真是好艳福,不但得了皇上,还想占着使节,真是野心不小。若不是姐姐今日与皇上‘偶然’经过此地,‘不小心’瞥见了妹妹投怀送抱,还真是不敢相信。妹妹,真是狐狸转世,妖媚的可以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锦衣华服的女人一步一摇的离开,直至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看着冠鈤耀懊悔的起身,跟她说了些什么,当然内容她并没有仔细听,眼神迷茫的看着书房内的陈设,发呆。
看着侍女们态度截然不同的叫她回宫,看着侍女们逐一摘下她发上的簪饰,耳上的耳环,华丽的宫服,小巧的绣莲鞋。
看到灰瓦白墙,大门敞开。
地面灰尘厚厚,落叶飘飞,无人整理,内院单独,无侍无婢。。。。。。。。
再看到真正的冷宫后,她眼眸一亮,大有回光普照的现象。
这冷宫,竟然比她在柳州的家还要大上两倍呢!
☆、14 冷宫
她眼眸一亮,大有回光普照的现象。 这奇怪的转变让带路的侍女们纷纷吓得掉头就跑,但。。。。。。。。
有一人没有走。
“娘娘对着冷宫很满意?”那舒服的嗓音,是。。。。。。。
“洛儿?”她大喜,由于刚才一直在神游,并没有发现她。
“是的,无论娘娘到哪儿,洛儿都跟随其后,决不掉队!”洛儿笑答,环顾四周,微蹙柳眉道,“这冷宫井水甚寒,洛儿去打些温水来,为娘娘洗尘。。。。。。。。”话未说完,便被接了去。“不必麻烦了,既然进了冷宫,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姐姐长妹妹短的妃子,许多事,还是自己来的好,免得招人话柄。”
“可是,娘娘。。。。。。。”“不用担心,我可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而且,洛儿不是单单照顾我的吧,去忙你的吧,这些琐事,我做得来。”恬澐依笑着接过洛儿手上的盆子,看着那盆中余留下的几滴清水,她一怔,忽然银光一现,脑中浮现出皇后说过的话。
“妹妹真是好艳福,不但得了皇上,还想占着使节,真是野心不小。若不是姐姐今日与皇上‘偶然’经过此地,‘不小心’瞥见了妹妹投怀送抱,还真是不敢相信。妹妹,真是狐狸转世,妖媚的可以啊。哈哈哈哈哈。。。。。。。。”
就是这里!这一切,就是这里不对劲!
原来那地上的水渍不是疏忽。
原来那个吻。。。。。。。
天!恬澐依你这个色女人!怎么能胡思乱想呢!和冠外使的。。。。。。。触碰是个、是个意外,才不是什么吻。。。。。。
或许。。。。。。。人家才没有当一回事。。。。。。。
叹了一口气,看来,必须用凉水来冲刷掉今天的记忆才行。
。。。。。。。
在这黄瓦红墙中,哪个人不是踩着他人的血肉之躯登上高位要职?哪个人不是算尽天下所有可算计之人,哪个人不是为了生存攀权富贵见风使舵,说起心机手段她不是不会的,而是不想,她不愿看着无辜的人为了她的一己私利而奉上自己的生命,更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沾满血腥。
呆在冷宫对她而言其实不坏,不会被人算计,不用提防他人。这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绝对。
酷似牢房的屋子经恬澐依巧手打扫过后,明亮许多,其实这里的生活必需品都很全,对于皇上的偏袒,她很感谢的。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勾起一抹知足的笑,那模样,纯净得犹如一汪清泉,丝丝灌入男人的心中。
注视着女人的深邃黑眸,露出一抹异乎寻常的光芒,犹如。。。。。。。
犹如盯上猎物的豹。。。。。。。。
☆、15 似幻似真的吻
冠鈤耀轻轻拨开她额前有些乱的发丝,爱恋地抚摸她嫩若凝脂的面颊,如中了魔法般烙下不由自主的吻,两唇相接便点燃了炽热的欲望火苗,他早想好好品尝她的味道,冲动带点霸气的吻只是为了慰藉三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身侧娇软的身躯毫无察觉的香睡着,她的柔弱与毫无防备,使初次见面的人都会对她产生想要保护的念头。
想起早上的情形,她不会恨他了吧?
虽说他是知晓皇后的诡计而不予点破;虽说他是故意扶她也故意去吻她;虽然他是将她送入冷宫的幕后黑手。
可这是保住她的唯一办法,一想到她的寝宫内夜夜发出的低吟,他真的恨不得杀了他身边的男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他。
但这明显就是气话,他理智的握拳离开,为了能真正拥有佳人,贸然行事效果必适得其反,最终,他想出了这一招。
“娘。。。。。。。不哭,澐儿。。。。。。。澐儿。。。。。。。。呜呜呜。。。。。。。。。”咿呀的梦语,身侧的女人蹙眉,神情迷离。
“乖,不哭。”让娘不哭,她自己倒是先哭上了。男人即心疼又好笑的安慰着。
“爹。。。。。。。进了宫,女儿一定惹祸得祸全由女儿一人承担,女儿。。。。。。。。不会让你们因为女儿。。。。。。。。被。。。。。。。。”她口不择言的说着,原来她的内心世界如此混乱。
“澐儿是个好姑娘,爹娘因为你而骄傲,岂会怪罪于你?”
似乎能听得到,她的表情渐渐平复下来,身子朝着热源靠了靠,安然睡去。
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句模糊的声音,很可爱。
“小米。。。。。。小姨好想你。。。。。。。”哼着哼着,泪竟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吻去女人脸上的泪痕,却不自主的往下,细碎的吻,游走在她的脸颊、脖颈、藕肩、左胸。。。。。。。。
“别这样。。。。。。。。皇上。。。。。。。求您。。。。。。。不要。。。。。。。。”
初听到皇上两字有略微诧异,慢慢变为怒气,她竟然把他想成夏侯関?后听到他说不要,心才宽慰了些。
她展现的娇柔成功的制止了他的掠夺,冠鈤耀轻斥一声,忍下想要她的冲动,拥紧怀中的身子,深深的叹息中,低语着她的名字。
她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梦中有爹娘,有哥嫂,还有哥嫂的宝宝小米,他们在哭,告诉她,他们多么不舍自己的女儿嫁进宫,多么担心她,她的单纯,会惹到不少人而不自知。
她也哭了,看到爹娘,她不知有多开心,她们聊了很多很多,直到。。。。。。。皇上的出现。
他突然闯入她的家门,不顾家人在场便开始吻她,且愈吻愈烈,还她低声求饶。
可没想到他真的会松手,向来新高气焰的皇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开她?
对于皇上的放手,她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且没有一点失望的迹象。
那个吻,却让她想起西楚的使节冠鈤耀?
为什么会想起他?她不知道,只知道,这是梦。。。。。。。。一定是场梦。。。。。。。
大梦初醒,清晨的余光洒进屋内,凄凉的冷宫气氛一扫而空,因为有洛儿在屋内左擦擦右晃晃,她竟如此感动。
“啊,娘娘您醒了啊,洗脸水奴婢已为您准备好了哦。”洛儿笑意盈盈,是这冷宫内最为灿烂的阳光。
“洛儿。。。。。。。谢谢。”她竟如此有幸,有洛儿这道阳光的眷顾,如沐春风般的清爽自在。
“娘娘何出此言?有娘娘,才有今日的奴婢啊。”这句话也许只有洛儿一个人知道其中的含义。
她冠天洛要不是奉皇兄之命保护未来皇嫂,怎会由堂堂西楚公主沦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