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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太太差点昏到,这是她成熟稳重,含而不露的孙子吗?整个一个大街上打架不要命的古惑仔!
那些曾围着苏子龙不撒手的名媛闺秀们集体退后三尺,庆幸啊,幸亏没和他怎么样,怪不得那么好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原来他有暴力倾向。
自助餐会办不下去了,伍哲仁和他姐姐被苏家佣人客气地请走。
来宾们礼貌的留下一些客套话之后一一告辞了。
苏老太太气的直哆嗦,也不看孙子受伤没有:“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吧!!”坐上车扬长而去,回大宅了。
整个别墅,除了留守的佣人,只剩苏子龙和林言。
俩人也不说话,苏子龙牵着林言的手进了屋,上到二楼休息厅,佣人送来药箱之后离开了。
还是不说话。
林言拿着酒精、药水小心地清理苏子龙的伤口。
伍哲仁这小子不是混饭吃的,虽然他全身都挂了彩,但,苏子龙的伤口同样也不轻。
林言擦着擦着,眼泪落下来。
苏子龙把宝宝抱坐到腿上,大手抹去他的泪水:“看着挺吓人,其实不疼!”
拿过无刺激的酒精药棉:“宝宝,他亲哪了?”
看着苏子龙如临大敌的摸样,好象三岁的小男生要保护自己最最心爱的宝贝,林言又想哭又想笑又心疼又没辙——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男人,一遇到和他有关的事……
有的时候,就会变得比孩子还像孩子。
林言指指脸颊,确实要好好消消毒。
酒精绵轻柔地擦过,唇也贴了上来,吻过脸颊,又吻上唇,纠缠了好久好久。
林言告诉自己不能太沉醉,先查查苏子龙还有没有别的伤口要紧,平静了下,转开头,僵住了!
“宝宝??”苏子龙顺着林言的眼神望去,奶奶扶着管家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第十七章
这是一个普通的套间,不足四十平方,包括——
一间房,空空如也,一间厨房,将将够站一个半人,里面有个煤气灶,不知道能不能使,一间浴室,里面只有一个坐厕,一个洗脸池,没有门。
苏子龙拧开水龙头,笑了,还好,有水。
看了眼布满灰尘,结满蜘蛛网的房子,有水也没法打扫,没有抹布,没有墩布,没有盆,没有床,没有……一无所有。
真是服了奶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能找出一所这样的房子。
据他所知,苏家旗下没有经营危旧房改造的产业。
现金、卡全被没收了,苏子龙摸摸西装的内兜,好,有它在就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表已经被没收了,只能估算一下时间,他们被送来这里,应该还没有超过十五分钟,现在应该还不到八点半。
刚才来的时候是坐车,虽然速度很快还是看见了那个标志,从那里开到这座居民楼大概4、5分钟的样子,跑步的话十多分钟足够了,苏子龙拉起蹲在地上整理东西的林言:“走,宝宝,买东西去。”
比起苏子龙,林言幸运多了,因为苏老太太有话‘凡是林先生的私人衣物都让他拿走’——
这话是苏老太太两个小时前在苏家别墅说的。
当时,苏老太太亲眼目睹了孙子和林言的‘亲密接触’,本来,看着孙子能对一个人浓情蜜意的,正是她心之所盼,不知该多高兴,多欣慰,可这个人竟然是个男的,竟然是林言!!!
真是绝大的讽刺啊,老太太极度震怒失望之余差点失去理智,简直气疯了,风度也不顾了,冲上去劈头盖脸对两个人就是一顿打,但,一点儿也没碰到林言,被苏子龙一个人全接了下来,虽说老人力气不大,但架不住下下都是狠手,直打的苏子龙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老太太才住了手,瘫坐在沙发上,呆了近半个小时才开口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子龙设想过无数个摊牌的场景,最坏的就是这一种——
毫无预警,被撞个正着!但他早有打算,已做好最坏的准备,并不慌乱,对着奶奶,把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自己先爱的林言,追的林言,逼林言结的婚,也是自己叫林言隐瞒的大家,用词很委婉,尽量不刺激奶奶,只有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坚决:“我们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苏老太太听完以后冷笑:“你们就算在荷兰结了婚,那也不受中国法律保护,在我们这儿算不得数的。”
一听这句话,苏子龙知道,奶奶恢复理智了。
面对一个叱咤商界几十年的老人,这场仗不好打。
苏老太太知道和他们两人再多说也没用,命管家去请林言的父母,苏子龙拦着:
“奶奶,您和小言的父母谈,什么意义都没有,他已经成年了,父母无权干涉他的生活,您还是和我谈吧。”
“怎么?你们都敢做!还怕被他父母知道吗?!”
苏子龙不再说话,把林言的父母请来也好,早晚都是一刀,不如一次“砍”清,林言也没说话,无论是对父母还是对苏老太太,他心里只有罪恶感,无论他们中的谁要骂他什么,或对他做什么,他都准备接受,只除了要他和苏子龙分开。
林家老两口是面带喜色进的门,一听完苏子龙的话,全傻了,什么都讲不出,连生气都忘了。
老两口都是老实守旧的人,在他们心里两个男人在一起,和犯罪差不了多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能做出这种丢人的事,人家苏家只有一个孙子啊,这不是恩将仇报,要人家断子绝孙吗?!
他们两个老的就是死一万次,也对不起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却不怪他们,更绝口不提恩情,反而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孙子的错,请他们把林言带回去就好,别再在让苏子龙继续害林言了。
老两口哪看的出老太太这是违心话,只是为了让他们把儿子快点拉走,心里更是愧疚不已,无地自容,拉着林言就要走。
林言不肯走,苏子龙也不可能让林言走,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扯不散。
姑妈不看苏子龙也不听苏子龙说话,只是哭着对林言说:
“小言,妈求你了,跟妈回家吧!”
林言摇头,连声说爸、妈对不起,眼睛红了。
林大志火了,忍着心举起手,一巴掌挥向养了十多年、视如己出的儿子,男人盛怒中的手掌,苏子龙挡在林言前面生生接了下来,半边脸登时肿了!
林大志嘴哆嗦着说不话,眼眶红了。
姑妈看着苏子龙的脸,泪流得更急。
老太太一时间也是老泪纵横,虽说自己刚才恨不得打死这两个孽障,可眼睁睁看着孙子为了保护林言被别人打,心疼啊,再恨再恨,那也是她的命根子啊。
林言更是心疼地扭成一团,不管长辈们怎么看,疯了一样的找药,流泪流的几乎顺不过气,也不管,只顾着给苏子龙上药。
抹去林言的眼泪,轻拍着他的背:“宝宝,我没事。”
屋里所有人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苏子龙说的这五个字。
苏子龙看着三个长辈,尤其看见奶奶哭,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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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他在:
“奶奶,伯父,伯母,今天您们除非打死我,否则谁也别想碰小言一下!”说完,跪了下来:“奶奶,伯父,伯母,对不起,我知道您们现在难以接受,但我求您们给我们一个机会!”林言也跟着跪了下来。
苏老太太看着孙子护林言的样子,听着孙子叫林言‘宝宝’,再听到孙子最后的这番话,知道现在再把谁请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命管家先把林家老两口送回去吧,林大志和姑妈临走留下话——
小言,你现在跟我们回家,就还是我们的儿子,你要是死活要留在这儿,我们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孩子,从此,你再也别想进我们林家的门!
林言低下头,泪落到鞋上。
管家把哭的肝肠寸断的姑妈和面色抑郁的林大志送走了。
苏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好象老了十岁,她看见孙子正在安慰林言,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疼惜……这会毁了他一辈子啊!
十分钟后。
苏老太太把俩人叫到面前,给了两条路——
要么苏子龙带着他这些年自己挣下的财产,永远离开苏家,离开龙腾。
要么苏子龙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和身份证外,什么都不许拿,带着林言,住到她安排的一个地方,三年之内,他们挣了钱,随时可以换住处,三年后,他们只要挣出一份和龙腾一样大的家业,她不仅承认他们俩,把龙腾彻底交给苏子龙,还会替他们办一个婚礼,但若被她发现苏子龙创业的时候动用了他自己现在存下的一分钱,所有的一切都不算数。
说完,老太太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怕的,她真怕孙子选第一条!
两个人毫不犹豫,选了第二条。
苏子龙知道奶奶绝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他们。
这第二条看起来不讲道理,但对他来说却一点不怕,守业比创业更难,守业之后谋发展就难上加难,他在龙腾做到了。
所以,三年之内为了林言和他,创造出另一个龙腾,他一定,必须,绝对,能做到。
虽然奶奶这么做,八成是个缓兵之计,但有希望总比绝路要好,只要还要时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苏老太太拿走了苏子龙身上的钱物,又跟着两人回到他们家,吩咐人看着林言,只许他拿走自己的衣物,课本,林言想多拿两个玩偶,老太太允许了,然后没收了他们的钥匙,对孙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若后悔了,随时都可以回家。”
接着,派人把他们送到了自己指定的地点。
所以,听苏子龙说要去买东西,林言说:“啊?银行都关门了,我们上哪找钱去啊?”
“傻宝宝,银行即使没关门,我们也取不出钱。”
林言给了苏子龙一个你才是傻瓜的表情,转身从地上的书包里摸出个折子,递给苏子龙。
打开一看,里面的数字不算小,连带着添东西、吃穿,省着花,够他们过一段日子没问题。
“这是前几个月我把衣服退了存下的,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搁进书包里,不是你存的,不算犯规。”
苏子龙一把抱住林言,亲了亲:
“老婆,算计不到总受穷,你比老公厉害。”
但要取也得等明天了,今天晚上他们也不能睡在布满灰尘的凉地上啊,再加上还没吃晚饭,苏子龙舍不得饿着心肝宝贝,怎么都得去那里,拉着林言就出了门。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20分钟后,林言知道了,他们来到了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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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龙心里真是感谢政府允许当铺重新开张,拿出内兜的一只钢笔递进了窗口。
谁看都会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钢笔,不在意,不知这外表普通的笔里面其实镶着碎钻,本来是用来收藏的,但因为非常好使,苏子龙特别的喜欢,几乎不曾离身,如今要用它给两人换饭吃喽。
林言一把拦住,眼眶都急红了,怎么也不肯,他知道苏子龙有多喜欢那只笔。
“傻宝宝,我现在又不使,东西不能用还有什么价值?!但它给咱们换了吃的,用的,价值就翻倍了,而且我保证,一个月以后一定赎回来。”
不用一个月,明天,明天我就给你赎回来。
林言在心底说。
笔买的时候值千金。
当了,立刻贬值,没换回多少钱。
但足够他们在街边的大排挡里美美饱饱地吃一顿,足够他们在药房里给苏子龙买些药,又在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点减价的洗漱用品外加一把墩布一个盆,其他的,林言说什么都不肯再买了,说等明天到二手市场去买另外需要的东西,那里比这个小超市还要便宜。
苏子龙苦笑,这些事上他向来拗不过宝宝,只有依着他。
回了房间,先拿墩布扫了地,又拿墩布墩了地,都是林言干的。
不是苏子龙不干,先开始他怎么也不让林言弄,结果地越扫越脏,林言说咱们要是想早点休息还是我来吧,一遍又一遍,直到把地擦的锃亮,等干了以后,把秋、冬的衣服展开,多铺了几层,当床,再把春、夏的衣服叠好,当枕头,两个人洗了洗,林言又给苏子龙上了一回药,就睡下了。
又是伤心又是疲惫又是安心——
事情都摊开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惟恐被发现了,也不会再被分开了,听着苏子龙的心跳声,林言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阵躁热,林言醒了过来。
枕边无人。
听到一阵流水声,水开的很小,声音细细的,然后消失了,借着月光,看见苏子龙端着盆走了出来。
不想让他担心,以为自己睡不好,林言仍装做熟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