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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小地方待着委实纡尊降贵,不如尽早回你的宝座去吧!”
时隽知道时语是个狠心的女人,但他从未想过,她会这麽毫不留情的在他心头一刀刀刺下去。特别是,当她发现神树也是这场骗局的同谋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撵走对方,而是很专注的对付起他来。虽然心头到极致,但他不愿离去。皇位如此清冷,皇宫亦无她行踪,他怎愿意再回去受冻?
厚着脸皮,时隽半跪在她腿边,牵起她意思裙摆,祈求道:“小语,为了你,我已放弃了皇位,让兄长霍生继位了。请让我留下,求你……”
任谁见这尊贵儒雅男子下跪,并示弱至此,也会心软的。
但时语不同,经受过现代社会打磨的她,最擅长的便是用一副冷硬心肠面对老情人了。分手便老死不相往来,是时语两辈子都铭记的爱情游戏规则。所以,瞧见了时隽这般模样,时语只是愣了愣,便挥挥手,跳离开去,淡淡的回道:“时隽,我只当你是哥哥,你再说什麽也没用了,请回去吧!皇上!想必,凭你的能力,要从霍生手中再夺帝位是轻而易举的。”
那“皇上”二字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划破他心房,让他的心头最珍贵的心血,汹涌而出。
“小语……我……”他还想说什麽,却在时语转手与神树并肩进入房间後,再无法发出声音。她不理他,任他如何祈求,任他摆出这般姿态,她都不理会他。难道,她真的这麽狠心麽?为什麽那神树却又能得到她原谅呢?
跪坐在地上的时隽,愣愣的凝望地面,就像是要把那本就不太平坦的地面,生生看出一个坑来。
那边厢时隽伤心失魂,这边厢时语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低头与她对视的神树。
“你怎麽来了?”若说时隽的身份算是她前男友,神树,则有些类似前夫……似乎还是她带球跑连离婚手续都没办的“伪前夫”?!
神树一言不发的靠近她,低下头,与她怔怔的目光相对。
在这瞬间,时语仿佛看到几许流光闪过,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满是情深不寿的瞩目。
“语……我的语……”若说时隽的求饶是种乞怜,神树大人此刻的呢喃就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呼唤。看着他,时语有片刻的失神,她突得有些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处在什麽位置。神树的表情,神树的眼神,神树的言语……一切的一切与过去都一般无二。
她甚至有了错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他们刚离开皇城的那段时光。因为他那段日子里,就是这麽不断念叨她名字,不断朝她宣告所有权的。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树灵,如果不是莫名被设计怀了小猫,那麽他们现在说不定还会是过去那样甜蜜温情,每日你侬我侬的在一起。
“树,你……”本想说些发狠的话,张张口,时语却突的觉着,像是有什麽卡在了喉咙,让她发不了声。
“语,你不喜欢树灵,我已去了他灵根,也让他再无法靠近我们了。”微微偏头,神树像是在述说丢掉一双旧鞋那般,毫不在意,却双眸不动的凝视着时语眼睛,像是观察她的反应。
“什麽?”像是没听清神树的话,又像是不敢置信他的作为,时语愣愣的反问。
“语,你还在气我冷落你麽?其实,我是不得已的。那些日子我的灵力一直在恢复,而某些宣泄渠道则是方便调和灵法的手段。在和你欢爱之後,想要你的欲望就特别强烈,你当时还在孕期,没法承受我……语,不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怕伤着你……语……”神树的俊脸越发靠近,近到时语已能清晰嗅到从他身上发出的淡淡植物香气。
“你……老是和十二抢厨房,又是为何?”有些受蛊惑般,时语愣愣的问。
“你那些天不是总叫十二名字麽?我以为,我若是做出了好吃的,你也会开心的总是唤我名字……”神树的唇凑到了她唇边,言语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近乎挑逗。时语脑子里有些晕呼,不仅是因为男色惑人,还有某种剧情惊天大逆转的莫名其妙感。
她有些不敢相信神树的话,但是,她却又知道,他不会骗她。
“你真不喜欢小猫?”时语微微拧眉,又想起了某个重要的关键点。
“你喜欢,我就喜欢。”认真想了想,神树不置可否道。
“那你之前为何又是以树灵的喜好为准?”时语心头怨念颇深,虽说听到树灵已被弄成了普通人,但想想那些日子里,那人总在她和树之间碍眼,她就有些牙痒痒。现在突然被告知,那障碍不见了,时语有些不适应,也有几分不敢置信。
“语,你可愿随我去瞧瞧树灵现在的情形?”像是知道她会发出这样的疑问,神树轻叹了口气,双手小心的扶上她腰後,摩挲着她的唇瓣反问。
“好。”时语想了想,即便点头应允。
“那个……”本以为不过张眼闭眼瞬间,他们就会乾坤大挪移换个地方,却见神树有些支吾的想说什麽。时语挑眉,那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懊恼的坦白道,“我神力未曾恢复就夺了树灵的灵根,现在……做什麽都有些力不从心。语,你可愿意搭把手?”
“好。”听到神树熟悉的撒娇,又见他那种硬想装酷却总不由得暴露的可怜忠犬模样,时语爽快的点头应允了。
随着法力日渐强大的时语力量辅助,两人很快便被树藤缠绕。那发散点点金光的藤蔓,直直掩盖去他们身影,方才消停下来。而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很快就冲来了五个男人,其中四个惶恐不安的是莫名被“扔下”的侍卫们,另一个……则是时语根本不愿再搭理的时隽。
跟随神树引导,来到另一片大陆的时语,远远的见到了变作普通人的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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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相貌仍是那种俊美的俏公子模样,但是,时语用灵力去探知却发现,对方真的一点儿灵法都没有了。比起现在与她一起修习的四个侍卫来说,树灵绝对是个平凡到极致的平凡人。
是应该安心麽?为什麽总觉得神树能轻易放弃那个人,也有一天会放弃她呢?这种深处爱情中的人,才会有的患得患失,又回来了呢?她应该感到悲哀,还是感到欣慰?她真的不知道。有些惶惶不安的与神树一起回到那片侍卫们建的房子,时语有些惊讶的发现,五个面色惨淡的男人,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外发呆。
是怕她一去不回麽?
“我回来了。”五双眼睛,同时展露的惊喜骗不了人。
时语有些感同身受的走过去,挨个抱了一遍,当然,除了时隽。
她不想管这个“前男友”到底有什麽想法,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珍惜当下。神树像是不太高兴时语与他人亲昵,他总觉得既然梗在两人中间的树灵已经被他驱逐,他们应该就能回到过去的美好二人世界才对。可惜,时语的残酷似乎连他也不愿放过。
“树,你知道麽?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晚矣’。有些事,发生过之後,你就永远抹不去它的痕迹,你的生命中,就将会永远留下那件事的影子。”说完这句话之後,时语特意让子一把屋中仍酣睡不醒的小猫抱出来,往神树怀中一放,“我知道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离开的事,我们彼此也都有错。但是,小猫已经出生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就像我已经决定接纳子一他们一样,再没法更改了。”
神树愣愣看着怀中那个有着兽族特征的孩子,眼中闪过许许多多异样心思。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要把这孩子毁灭到,让一切回到当初。但是,他又真切感受到了小猫揽着他脖子,叫他哥哥时,他心头涌出的浓浓亲情……原来,他是真的不懂得人生的真谛。
在他的世界中,不对的可以修正,不喜欢的可以除掉。
但怀中的小猫却在无声提醒着他,有些错误,永远不可能从人生中剔除,你必须硬着头皮,咬着牙承受下去。
作家的话:
俺又卡文了……
擦汗~~
求虎摸求安慰……打滚儿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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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下,时语的“後宫”正式宣告成立了。
除了时隽之外,旁人都是她愿意留下的。
“哥哥,我拜托你回去当皇上好不好?”颇为不耐地看着一脸哀怨的时隽,时语真心觉得不太待见他。也许感情就是这麽种奇妙的玩意儿,当你瞧一个人顺眼时,他的一切你都觉得特舒服,特悦目,特喜欢。但是,一但你的心,对他有了排斥,那再见到他,便是对你身心的一种折磨。
过去时隽的温柔,在她眼中还能觉出几分甜滋滋的意味,但在现在桥来,却是多余的侨情与懦弱。
可时隽死也不愿离开,神树还在暗暗生闷气自不会管,侍卫们有点隐隐的奴性被勾了出来又不敢管……时语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恶狠狠朝一脸苦逼表情瞅她的时隽道:“你要留下可以,去帮厨打猎什麽的!只要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成!不然,你就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稍有几分鼓起的男子,也都会甩头离开了。
但时隽在她面前,早已没了骨气。
就算握紧双拳,就是心疼得就要崩裂,但他也硬是隐忍了下来,点点头,转身走入厨房。时语有些呆愣,却再说不出狠话,只能听之任之。当上母亲之後,虽秉性未变,但心总是会软上几分的。
也罢,反正眼不见为净,权当他已回到皇城就好!
如此这般自我安慰後,时语也就把时隽抛诸脑後,一门心思和旁的男人过起了日子。
“主人。”十二在一旁,端着碗糖水,巴巴的望着,像是要讨赏。
“这……好像有些太甜……”虽然不忍打击十二开发新菜,但对於这种一种佐料猛丢猛放的做派,时语还是有些黑线的。能不能稍微少放点儿糖啊!她又不是小猫那个年龄,至於给她做的糖水腻成这样麽?都快甜得发苦了!
“可不怨我,都怪那……”十二还想说些什麽,一旁未八扯扯他衣袖,他便合了嘴,再不吭气了。
“哎哟,我的小十二气什麽呢?”有些好笑的看着十二嘟起嘴,学小猫的样子扮可怜,时语伸手戳了戳他鼓鼓双颊,好奇追问。
“还不是主人的哥哥乱来,才弄成这样的!这些天他硬要说做菜给主人吃,结果就弄的……唔──”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说了什麽後,时语那边脸色已经黑了大半,明摆着是被他的话给气着了。是因为不想时隽累着麽?十二有些不甘的想,明明是要分给他打杂的,怎麽现在又要心疼呢?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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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去劈柴吧!”接下去,时语的一句话,却是让十二硬把那张气鼓鼓的俊脸给转成了喜悦。
“真的麽?”像是不确信她能狠得下心,挑挑眉,十二古铜色的脸皮凑得更近了些,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分明透露着“快说是,说是我就去虐他”的意味。
“乖,你想怎麽虐,就怎麽虐,我不会管。最好是把人给我虐走了,我大大有赏。”赏这个字,随着而出的,是个暧昧的眼神,十二红着眼,期翼的吞吞口水就下去了。
一直躲在屋外偷听的时隽,也黯然神伤的跟着离开。
自打时语表达了不愿见他的意思,现在他想听听她声音,只有借着十二他们送饭的机来偷听下了。时隽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会对时语执念至此。但心头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别放弃,千万别放弃,永远都别放弃……每每在痛苦时,时隽都会用怀念幼年时光的法子来纡解。今个儿之所以在糖水中多放了两勺的糖,只因为小时候的时语最爱甜食,而且还每每会与他分食。
相较时语对他的不待见之情来说,她忘却了幼年的嗜好,才是他心头的最痛。
并不知晓时隽心中所想的时语,只是淡漠的把糖水杯子推开,不想再喝。
“语儿怎麽整他,真没事麽?”子一想了想,把那“爱心糖水”掺上些温水进去,再添了些竹林间采的新芽,又给时语递过去。
时语不发一语的接过,抿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大口灌下去。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子一,颇有些尴尬的收起她喝过的杯子,想用送碗的借口避一下,却在门口被人拽住了衣摆:“一哥哥,我知道他在这儿你们都不适应,想撵他走的念头,是真的。”
“语儿不必介怀,我们的要求,只是在你身边有个位置,便已足够。”子一心头一阵发甜,转身放下手中杯盏,一把把人横抱起来进入内屋。神树来到後,建筑新屋的事便显得容易太多了。虽然男人们都爱大被同眠的事,但时语不愿与时隽共处一室,晚上看护小猫的任务便交给他到另一间屋里独自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