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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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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已离开她远赴海外嫁了洋人的妈妈,也骂老天爷……一直骂到喉咙忽然失声,嗓子迸血,这才绝望地拿起电话,却又不知道给谁打好。能找谁?还有谁值得信赖?所有的人他妈的全都是居心叵测。 
    朋友是什么?只是一个利害关系罢了,又或者是无聊时互相使用,以便打发时间的一种玩具。你行运时,他们赶来问好,然后理直气壮地要分一杯羹,而你命蹇时,他们则会对你开出大脚。朱玲控制住伤感,用纸巾抹去嘴角的血迹,冲那几个被她的骂声弄得目瞪口呆的警察笑笑,转身离开,去了白鹤集团的总部。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父亲的办公室也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他们到底在找什么?这回,朱玲镇定许多,朝赶来的几个保安脸上各扇了一记巴掌,回自己办公室取出藏在墙壁暗格里的财物及文件,开车回市里,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和衣躺下,没睡,默默地想,想到脑袋欲裂,上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裹着浴巾,搬把椅子在窗口坐下,看天空,一直看到晨曦微明阳光升起,上商场买了些衣物,换好,再上药店买了镇定药,服下,又去超市买了点水果罐头什么的,就来到医院,找到小语,问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小语没说什么,牙关像被铁水铸住。当兰菊在朱玲的声声哀求下也忍不住开口说,“女儿,你知道什么就说吧。”小语还是没有开口,抿着唇,脸色雪白。朱玲虽然愤怒,却也无话可说。人人皆有保持沉默之权。她瞪着小语,小语不看她。朱玲起身,擦去泪痕,对兰菊说,“若你女儿想起什么,请打这个电话找我。麻烦你了。”然后告辞,走到门口,差点摔倒,扶住门框,喘着粗气,眼泪又滚下来,又继续擦,越擦,泪水越多,呜一下哭出声,颤抖着,奔出门外。 
    “妈。”小语的身子缩入兰菊怀里,眼睛瞪大,看着推门出去的朱玲的背影,人已失神,嘴里喃喃说道,“她死了爸爸。”兰菊没吭声,浑浊的眼睛里滴下两粒老泪,抱住女儿,过了几秒钟,猛地推开,仔细端详了会儿小语的脸,又使劲搂住。“妈,你搂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小语小声说着。没有风,小语的声音也足够轻,但门还是轻轻地自动关上。吴小南没有来。他应该不会来了。他是吓坏了吧。小语皱起眉头,继续说道,“她比我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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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 
    朱玲脑子里转悠着这句话,恨不得折回身,将这小姑娘那条好腿也敲断。或许她真的吓糊涂了,什么也未看见。朱玲安慰自己,到了停在医院门口的车边,开了车门,正欲赶去万紫千红舞厅,迎面撞上步履匆匆的何仁,一愣,心神一荡,就想扑过去,忍住,眼圈红了,悄然而立,轻轻说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何仁一点头,形容凛冽,“你怎么不接电话?”朱玲一摸口袋,手机不见了,应该是昨夜给丢哪儿了,口里应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被歹徒洗了,白鹤集团总部你父亲的办公室也被人闯入。刚才公安局的郑局长找到我爸专门来汇报此事。你可能有生命危险,懂不懂?”何仁说着话,声色皆厉,抓住朱玲手腕,“你还到处乱跑,不想活了?” 
    何仁在厢房里听着吴局长与父亲的对话,先是一惊,继而为自己一开始对朱玲所发的近乎无耻的诛心之论羞惭起来。妈的,以后真要少看点港台盗版片,自己如今被它们培训得怎么变态就怎么想,连点常识都不讲,居然还自鸣得意,以为高明。若真是朱玲把她老子干了,恐怕此刻她应该急于稳住白鹤的局势,哪还有什么闲心去砸自个家里头的东西?何仁想着,当听到父亲讲朱玲可能有生命危险时就再也坐不住,打了几次电话想提醒下朱玲,却不见人接,只好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撞了几个地方,想起昨晚自己说的话,赶来医院,还好,来得巧,正好遇上。何仁沉下声,“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酒店。”朱玲被何仁凶神恶煞的样吓一跳,声音低低地说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何仁。从昨天下午就一直支撑着她脊梁骨的那股子精、气、神却在不知不觉涣散开来。他真是来找我的,他关心我的存在,他没有看不起我,他这般焦急都是为了我……一个个念头像鲤鱼嘴上的泡泡从心里吐出,朱玲痴痴地看着何仁,“你真是为这特意来通知我的吗?” 
    “是”,何仁不耐烦了,“不过,我没那么高尚,这也是我爸的意思。说是先把你保护起来。我把你带到吴局长那,具体,他会安排妥当。” 
    “吴新正?是这个吴局长吗?”朱玲茫然说道,手从何仁手掌里滑下,指尖无力地垂落,指甲上画有蓝色梅花的蔻丹的色彩已剥落许多。一张俏脸又灰暗了不少。何仁没注意到朱玲脸上神情的变化,问道,“是他。怎么了?” 
    “他也干过我,与韩日一起。”朱玲仰起头,目光变冷,瞳仁缩小,放出针一般的光芒,“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现在你知道了,你还会帮我吗?” 
    这若是事实,里面的阴谋就太可怕了。何仁冷汗泌出。据说现在男人之间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同上一个女人,所谓“炮友”。韩日与吴新正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如果老爷子成了他们觅食的目标,或者说是他们认定的拦路石,那真是比自个下半身长出几个杨梅大疮还要糟糕。 
    “共产党已下定决心揪出每一个腐败分子,不管他们当什么样的官,隐藏得多深。”何仁缓缓说着,心念电转,眼前这朱玲极可能是问题的突破口,或许她并不知详情,但她的身体无异于一把钥匙。老爷子,你讲清正廉洁不要紧,害得儿子也得为您担惊受怕。何仁心里暗暗埋怨自己那个“黑脸包公”名声远扬的父亲,嘴里说道,“所谓羞耻,并不在于人用自己的身体做什么,而指向这样做是为什么。虽然都是杀人,故意杀人与过失杀人在量刑上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肉体本身即为污秽,似华瓶一尊,内盛粪尿。故佛曰臭皮囊。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样做,你做的这么多,全都是为了父亲。百善孝为先。” 
    朱玲身子微颤,人跌入车内,何仁也坐进去,关好车门。两人一时无话。朱玲开了车,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慢慢说道,“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什么?”何仁惊叫起来,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一直想不通我妈为何那么恨我。从小,只要没外人在,她都管叫我小婊子,扇我耳光。最早,我恨她,后来,不恨了。因为我抢去了她在爸爸心中的位置。她怀孩子时大崩血,做了绝育手术,为遮人耳目或其他什么的,就把我从孤儿院捡来了。她衰老得真快。我爸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那时,我还不到半岁。这些都是我爸告诉我的。”朱玲的眼泪掉到方向盘上,“我长大进白鹤后,就开始用身体帮爸爸摆平某些关系,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他们,仅仅是玩玩我。我所做的,只是他们与我爸较量时一道可有可无用来调剂心情的点心,甚至连码砝也称不上。不,我说错了,我爸或许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白鹤虽主营日化,极可能还干着别的什么。究竟是啥,我暂且说不上,我爸对我也是守口如瓶,但我能感觉得到。味道不对。” 
    何仁诧异了,“朱永财这样对你,为何还要如此为他卖命?” 
    “我爱他。”朱玲浅浅地笑,又重复一次,“我爱他,我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爱上他,疯狂地爱,只要他高兴,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这样的畜生……”,何仁话没说完,朱玲打断他,脸色沉下,“你若再侮辱他,请下车。” 
    “对不起。”何仁张口结舌,“朱永,不,你做的这些,你爸都知道。” 
    “他是否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朱玲踩住刹车。车子停下,前面路口是一幢正在拆除的五层楼房。钢筋斜斜拉着,穿过太阳,一大块水泥在高空中凝视着底下的防护栏。“我是不是很傻?我什么都明白,可还是这样做。女人就喜欢饱鸩止渴,女人,贱女人。”朱玲喃喃说着,“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 
    “不知道。”何仁老老实实地回答。 
    “因为你像他,像他年轻时。可惜他早已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了。”朱玲伸展了下四枝,双手理理额边碎发,嘴角抿起,眼神顿时妩媚至极,“真累。累得没有一丁点意义。”朱玲侧过身,嫣然笑道,“你能吻吻我吗?”朱玲闭上眼。何仁凑过身,在她唇上一吻。朱玲整个人都似流光溢彩了,眼角挑起风情,八爪鱼般缠绕过来,等到何仁兴奋得不行时,住了手,“我想请你帮个忙,行吗?” 
    “行。”何仁被她弄得晕头转向。 
    “医院里那个小姑娘一定看见了什么。你能帮我问问她吗?”朱玲从车厢内的暗盒掏出口红、眉笔、粉饼、指甲油,坐直身,呢喃道,“来,帮我画上。我很倦,不想动。” 
    “为什么如此肯定?”何仁手忙脚乱地接过这些女人家用的玩意儿。朱玲将头放在他膝盖上,一双妙目怔怔地望着他,看得何仁心猿意马,也看得他心乱如麻。她的脸色不大好,女人活在这份上,确实如她自己所言,没有丁点意义。何仁暗叹声,稳住心神,一板一眼地为朱玲勾眉、绘唇、扑粉、涂上指甲油。这活并难不倒他。何仁“少妇杀手”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很快,一个俏生生,散发出奇妙色彩与芳香的女人就在他手下出现了。朱玲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脸上露出丝羞色,照了会镜子,咯吱咯吱笑起来,突然歪头在何仁脸颊上印上一个口红印子,笑得更大声了。 
    何仁一时间哭笑不得,她莫不是神经失常了? 
    朱玲止住笑,幽幽叹口气,“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觉。谢谢你,真的,刚才,我好开心呀。对了,何仁,我有点闷,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晚上我再与你联系。好吗?” 
    何仁点点头,他可算被她整惨了,弯着腰,不敢直身,生怕出洋相,稀里糊涂下了车,关上车门,风嗖地下就扑到后背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说话,车子已发动,朱玲忽然从车窗内探出头,“我有些东西放在云顶大酒店,704房,这是钥匙。”说着话,手一扬。阳光下朱玲的一张泪脸,晶莹如玉。 
    她真好看。 
    这四个字像钟表上的秒针在何仁脑袋里慢慢移动。他眼睁睁地看着朱玲把头缩回车内,车子猛然加速,越来越快,呜呜的,发出嗜血野兽猎到食物时的吼声,飙过竹杆扎的防护栏,一头就撞在路口那幢五层楼的大理石基座上,咣当声巨响,车头凹下,车尾翘起,翻个了跟斗。那块高悬着的水泥摇晃着,落下,准确地砸在车肚皮上,溅起一长溜火星,车身轰地下燃成一团大火。 
    自始至终,何仁没有看见过朱玲的一滴血。 


    “她为什么去死?” 
    “对她而言,死亡不是一种诅咒,而是祝福。死亡虽可视为最严厉的惩罚,却也是解脱痛苦的最后一着。人是为梦而活的,而梦的尽头却无一例外皆是死亡。凡有渴望,人就在想像中借助一种重建行为来摧毁它。摧毁与重建是人类创造的核心,其立足处,便是死亡的虚墟。死亡是积极的,它能清洁一个人的灵魂,剔除沾染在灵魂之上的各种杂质。死亡的血让这个世界永远。人类生存中的每一决定性的步骤都涉及到某种内在的死亡含义。” 
    “最后一句话,我不能理解。把人类这个词替换成她,或者我们每一个人,是否可以说,我们所做的每一次选择都蕴藏有死亡的暗示?” 
    “是的,死亡与我们时刻相伴。” 
    “她本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为何会轻言放弃,并选择这样一种惨烈的死法?” 
    “她死了么?肉体虽死,灵魂却灌注于你身。你必须为她承担起她活着的意义,替她完成她没有做完的。她通过死亡将肩上的担子放至你肩膀上。因你更有条件做那些事,能比她做得更好。” 
    “我可以拒绝,顶多是心里略有不安。” 
    “不的,你没有法子拒绝,不是因为你的心太软,这是命,是注定的。你逃不掉。我们自以为扼住命运喉咙时,命运却在我们脑后冷冷发笑。” 
    “是的,逃不掉。我还爱你。” 
    “别再说孩子话,回去吧。不要在我这种女人身上浪费饱含精液所谓的爱,那会吞噬掉你的生命。我已经老了,受不了。去找那些新鲜可口的女孩儿,与她们交合,身体也算是通过彼岸的一座桥梁吧。或有一天,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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