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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英雄志-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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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杂沓蹄音由远及近驰来,樊文龙善相马,辨音便是那是良骥铁蹄踬在软土上的声音,掠上海堤,眯眼看向远处的草地,三十余骑散成扇形向这边驰来,当中一人正是樊族阀主彻。
    驰近百步处,樊彻勒缰止住马势,左手向后一挥,独自跃下马来,向樊文龙走来。走到堤下,朗声说道:“你心中还有雄志否?”
    樊文龙侧身让过一步,神色依旧漠然;樊彻掠上海堤,在他身边站定,说道:“徐汝愚潜往忻州,让呼兰与瑶光殿的高手发现行踪,瑶光殿主李思训与呼兰青年第一高手吴梦离联手之下,徐汝愚负伤遁走。”
    樊文龙眉头猛的一跳,樊彻看在眼中,不由露出喜色,继续说道:“徐汝愚先遭李思训全力一掌,又受穿心之箭,命去八九,此时隐匿在北唐山野,各家都陆续派遣高手前往北唐。只要徐汝愚殒命,我樊族危机立解。”
    樊文龙淡然说道:“只怕这么高手不都是要他命去的。”
    “那是自然,传言是宛陵泄露消息,陈族为免内部分裂,派遣的高手定要维护他的周全;易家若救得了徐汝愚一命,好处也是极为明显的。但是天下视徐汝愚为敌者众,只怕他此来凶多吉少。”
    “陈昂若是亲往北唐,天下间还有几人能撄其锋?莫不成南平还要让天机雪秋出马为成?”
    “一箭穿心,徐汝愚伤在心脉,伤不愈,丹息自难运行,只要再受一击,定会殒命,陈昂虽为东南武宗,难道能以一己之力将所有明枪暗箭一齐挡去?”
    樊文龙眉头轻结,暗忖:各方敌对势力派遣的都是一方高手,四面环敌,任是陈昂也力有未逮,问道:“阀上来寻我,大概不是只是将这些告知我吧?”
    樊彻朗声笑起,说道:“越郡武者,难有与你争雄。徐汝愚只欠一击,人多势众未必是佳,文龙愿往北唐,我樊族便不再遣其他人前去。”
    樊文龙敛起双眸,寒如电芒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樊彻脸上扫视,掉头望着深湛的海水,难抑起伏如狂澜的心绪,轻舒一口气,缓缓问道:“阀上可知徐汝愚为何会在此时潜往忻州?”
    樊彻怔在那里,恍不知他突兀问出这话有什么用意。
    樊文龙展颜一笑,说道:“我愿往之。”将剑铗挂在腰间,径直从海堤上跃下,几个纵掠,已至樊彻下马处,踏镫翻身骑上樊彻那匹黄棕白额骏马,双腿下挫,骏马灵觉的人立而起,长嘶一声,马首侧旋,随即扬蹄奔北方而去。
    樊彻怔怔望着人马消迹的天际,喃喃自问:“徐汝愚为何会在此时潜往忻州?”
    却在此时,一骑驰来传报:“冯远程前往乐清接替防务,江凌天星夜奔驰江宁。”
    星月辉映,冷光流甲,长夜里,历历蹄音直催人心。
    江凌天策马飞驰,直至青凤将军府才翻身下马。府门前高悬八盏风灯,内外映如明昼。江凌天越过门槛,奔议事堂而去,任由门官约束驰马。
    梅铁蕊闻马蹄历历声,早站在议事堂相迎,说道:“诸人皆在堂内相候。”
    江凌天说道:“可有确切消息传来。”
    “事情发生时,洛伯源亦在北唐郊,并无警觉,极可能是李思训与吴梦离联手暗袭汝愚。”
    江凌天推门跨入堂中,幼黎、珏儿、邵海堂、云清虚、许伯英、宜观远、张仲道、即墨明昔、蒙亦依次坐定,此外,许亭易陪在末座,看来是召来质询出使宛陵的情状。
    众人脸上俱有焦灼色,珏儿双眼红肿,依着幼黎,绵弱无力,此时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幼黎面容憔悴,清减许多,鬓发凌乱,看来无暇修饰,惟目光清亮坚定。
    邵海棠等人尚镇定自若,定晴望着跨入堂中的江凌天。
    江凌天抱拳致礼,直奔张仲道身边的空位坐下。
    幼黎启唇吐出喑哑声音:“汝愚已有旬月未曾现踪,依约暂行三府制,将凌天邀回,是让你主议司马衙。这是汝愚临行前的手令,你验过画押即行生效。”
    江凌天接过帛书,看也未看,置在一旁,说道:“即无消息传来,汝愚必定安好,三府制暂缓亦可。”
    宜观远说道:“东南魁星始暗渐明,我亦以为汝愚渐离险境。济宁正闹民乱,路途险阻,尉潦将军领五百健勇前日才穿过那一地域,想来不日就有消息传来。只是菱凤镜率两万水师至镇宁东南,来势汹汹,此事需与凌天一同谋议。”
    江凌天叹了一声,说道:“汝愚早有三府共政之议,不行此制,只怕他会一直躲下去。”
    邵海棠望了江凌天一眼,在他来之前,众人皆为徐汝愚安危忧心如焚,宜观远的星象之说也作不得准,却是他能断言徐汝愚已离危转安。
    珏儿脱口问道:“江大哥能确定小愚无事?”
    江凌天说道:“傅师曾号东陵道,西陵便是指襄、忻境内的东山,傅师若无感应,那就说明徐汝愚无生命之虞,此时离李、吴暗袭过去已有旬月,汝愚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亦能保全自己。现在北唐各家高手环伺,汝愚自己不便现踪。或待汝愚复原,或待北唐局势缓解,汝愚便会返回江宁。”
    “尉潦过去,汝愚总会现身了吧,莫让我们再担心了?”
    江凌天摇了摇头,说道:“汝愚的心思我猜不透,或许此时已不在北唐境内。”
    众人让江凌天一席话说得宽心许多,邵海棠却忧心如故,说道:“不知何故,赵景云在北唐得到一封信,信中详述当日袭刺情状。写信之手似乎粗通笔墨,笔画简陋,间有别字,不过却将那日情形说得一清两楚。看来那人是当日在场的第四人,据他描述,李思训以呼兰南侵之事吸引汝愚注意,身后两百步处一人持弓暗袭,箭离弦之际,吴梦离以丹息弹起一滴溪水,分出汝愚一瞬心神,李思训击掌先至,汝愚受掌身滞,避不开利箭,利箭入体,李思训欲再击掌之时,利箭穿体而出,阻了他一下,徐汝愚随即脱身远遁。依此判断,李思训对汝愚所习的止水心经以及旋拧丹息甚为清楚。”
    蒙亦说道:“止水心经,如静水鉴物,五觉通,内识明,修真觉,比玄机瞳之真视更进一筹,乃是吴族所传奇术。汝愚临行,曾让我将总诀以及清河骑阵授予尉潦,汝愚的止水心经已至圆周自明的境地,对敌人的杀机特别敏感,即使宗师级人物,只要对汝愚动了杀心,接近十步之内,亦能生出感应,做出应变。所以李思训让一习得绝世箭术之人在百步外射箭,又在箭羽初发时,由吴梦离弹出溪水。汝愚的经脉破而后立,强韧之极,习得又是旋拧先天丹息,一路经脉受损,不会对他有过多影响。据信中描述,汝愚在受掌之后身体停滞一瞬,看来也是李思训针对汝愚的旋拧丹息所为。李思训亦知一掌无法使汝愚受损,杀招却是那穿体一箭。”
    江幼黎说道:“赵景云传书回来,汝愚初至北唐时,城头有褐衣人向他射了一箭,此人我与汝愚在江水上见过他一面,修为仅差萧别离分毫,世间擅箭者,当以他与萧别离为尊,在汝愚背后射箭者若是他的话,东林会与瑶光殿勾结却非一日两日的事。”
    江凌天说道:“若是如此,萧别离却无必要在雍扬画蛇添足,看来其中还有别的秘辛。”
    邵海棠说道:“赵景云传回消息,东林会极可能暗中追随荀烛武,以此看来,勾结是早就勾结,却是萧别离在雍扬受挫后才做得决断。”
    江凌天点了点,赞同他的推断,又向许亭易作了一揖,问道:“许先生以为宛陵会有几人猜到汝愚会去灞阳祭拜?”
    徐汝愚往灞阳祭徐行,而后遇见褚师泽、吴梦离一行,一起前往马邑。
    李思训、吴梦离定是先知道徐汝愚灞阳祭父一事,才能确定在马邑出现的李佑便是徐汝愚。在此之前,徐汝愚修习止水心经与旋拧丹息者,在江宁也不过数人。
    许亭易说道:“汝愚径往后山草堂与陈宗相会,陈宗、肖夫人、方肃、陈子方等人皆知其事。”
    江凌天摇了摇头。
    许亭易说道:“陈预亦知。”
    江凌天沉吟片刻,犹豫的望了邵海棠一眼。
    邵海棠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陈预。”转身问许亭易,说道,“后山草堂还有谁与汝愚会过面?”
    “方肃、陈子方两人的妻儿,还有陈昂幼女漱玉……”
    “啪”的一声巨响,众人一惊,皆向张仲道望来。
    张仲道髭发怒张,眦目欲裂,巨掌按在几案上,背脊戟直,咄骂道:“这畜生,不念往日恩义也便算了,偏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
    众人面面相觑,脑中俱闪过一人的姓名:“张季道。”
    能猜中徐汝愚北行目的与行程之人,已然不多,便是在江宁也是做为最高机密,张季道却是其中一人,他能从陈漱玉得到足够多的信息。江宁对张季道一直保持相当警惕,徐汝愚在北唐遇刺,对他有着莫大的好处。
    但是此事涉及张仲道,众人皆沉默不言,一起望向江幼黎。
    江幼黎说道:“只是猜测,做不得准。汝愚手书三府共政,由凌天署司马衙,明昔辅之;邵先生署长史府,宜先生辅之;梅先生署政事堂,伯英辅之。仲道领武卫军,镇江宁。云伯为明鉴大人,有司不决之事,由七人共议,由明鉴大人督之。暂无汝愚音信讯,你们便依此令施行吧。”
    邵海棠说道:“三府共尊青凤,汝愚不在,夫人摄青凤之位,我们议事亦可,决事还赖夫人。”见幼黎默然应允,又说道,“菱凤镜统两万水营顺江水而下,诸位以为如何?”
    江凌天说道:“汝愚离开雍扬,对天下局势早有预测,我以为天下局势并未有什么变故,南平的战略重心依旧西部,菱凤镜统兵前来,不会是南平战略重心的转移。”
    邵海棠扫过众人一眼,说道:“司闻曹屠文雍对南平军情做过一份预测,认为南平军西侵蜀中,尚有几处需部署。南平若举师西征,其东线就会变得薄弱,我部、荆襄霍家、江津易家都能迂回深袭南平,令其西征战略中途而废。其布在荆郡北部的六万精兵就需撤回到南平境内,对东面收缩防线。如此一来,霍家在荆北的四万残兵就获得喘息的机会,会与霍家在荆襄的本部大军对荆州的南平军形成威胁。荆州是南平大军西征的中继点,容雁门绝不会在荆州上行险计。屠文雍以为,只要容雁门说服许伯当放弃白石,将许伯当三万大军引渡到荆北,就能弥补这一漏洞。”
    众人都过屠文雍的军策文,既然断定南平的战略重心不会东移,他的推测是站得住脚的。即使江宁与宛陵生隙,从白石撤兵,仅凭菱凤镜与许伯当联合的五万兵力,对江宁、江津俱形不成威胁。
    即墨明昔说道:“菱凤镜此来是接渡许伯当残兵,我军当如何?”
    邵海棠望着幼黎,说道:“夫人,汝愚以为如何?”
    幼黎微微一怔,汝愚离开雍扬之时,南平水师并无异动,哪能未卜先知,留下遗策?
    邵海棠说道:“司闻曹曾将南平水师在蓟春异常集结的军情送达给汝愚,汝愚以不议处置……”
    幼黎已然明白徐汝愚的心意,却说道:“汝愚不议,即有诸公决之。邵先生以为如何?”
    邵海棠说道:“不战。”
    宜观远说道:“汝愚意思我能明白,只是现在汝愚受困北唐,江宁若是避战,则民众见疑,当如何之?”
    张仲道说道:“因何不战?”
    邵海棠说道:“已失先机,不战。菱凤镜与许伯当合兵有五万之巨,要战则需集结兵力三万以上,与易家合击之,然而我在镇宁境内只有梅立亭部一万五千,先机已失。友军战意不坚,不独战。江津易家畏南平势力,宛陵与南平风马牛不相及,战之最后,极可能是我部独战。无利不战。即便挫敌,我部所得不过镇宁,不战亦能得。”
    张仲道说道:“战之能挫南平西征战略,怎么说没有利?”
    邵海棠目光扫过众人,云清虚、即墨明昔也为他的话所动,若非汝愚受困北唐,说不定他要站出来说话了。望了许伯英一眼,许伯英虽为政事堂之辅,但他的话最能让张仲道信服。
    许伯英说道:“汝愚曾说,战争损民最甚,若战无利,不求战,还民休养。无利不战,其利乃是民利。我部进军,阻菱凤镜与清江口,南平西征战略隔浅,势必造成我部、南平、霍家、祝家、易家在荆北地区缠斗不休,南平因此将战略重心东移,东南的局势就会恶化,就会给东南民众带来极大的伤害。汝愚抛出置县策,忍受天下人诟病,他是想让天下的恶因一起激发出来,汝愚曾说,他所选择的战略就是要让天下的形势尽快的明朗下来,战争既然无法避免,但也不要让这场战场持续太久。战争,民众创痛甚巨,不过时间却短,伤痛也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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