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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英雄志-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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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愈盛,想到终逃不过下嫁此人的下场,忍不住暗自垂泪。
    途中歇息,徐汝愚凭崖临涧,念及自己此时仍然看不透褚师泽中路军的攻所,心情悒郁不解,想到战争残酷暴虐,煎熬亿万黎庶,心中有感,脱口吟唱: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花岫烟心想:此人品性不值一提,才识却卓绝不凡。叹了一口气,又想:若是人品值得称道,未必会归我呼兰,只怕三哥不喜此人。
    瑞儿心想:不过道路险阻,却呼天喊地,却不知小姐为何单看重此人?
    樊文龙站在远处山巅密林之间,听着山峡间振声回荡的歌声,说道:“徐汝愚的胸怀,天下又有几人能识。”轻轻叹了一声,低声吟道,“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哀。”
    赵景云动容道:“彭慕秋将寻机携寇先生返回江宁。大人意思已明,樊将军可托大事,但是樊将军亲人尚在余杭,我即密报江宁,请屠文雍妥善安排,还烦请樊将军近随大人,方爷与尉将军、梅姑娘可寻迹尾随,以应不测,我率余下百名精锐将从南面的滏口陉通道进入幽冀。若无意外,我率百人,日行百里,均速而行,四日后将至赵邑,方爷随时可推知我们的所在,为防意外,洛伯源会辛苦一些,奔走山野之间,联络两处。”
    赵景云向尉潦致了一礼,问道:“尉将军,你看如此安排可好。”
    尉潦职衔要高过赵景云,奈何北上人员都要听命北五郡司,并且方肃、梅映雪在场静听安排,尉潦心里倒没有什么别扭,闷声说道:“先生说了,此间以你为首,你自安排就是。”
    赵景云又对方肃说道:“方爷的几位师弟妹若不耐山野奔走,可随我们一同前往赵邑,待到赵邑再才方爷汇合。”
    梅映雪身侧站着一位妍丽少女,双十年华,白色衣裙,腰后斜斜插着一根碧绿竹箫,微微一笑,露出浅浅酒窝,说道:“我与师兄一道,两位师弟随赵将军走南线。”
    方肃笑道:“璇玑的天分,恩师也多有赞许,随我们走山野,无碍的。”望了身侧的两位少年,说道,“葛静、子仲南,你们随景云一路,到赵邑候着我们。”
    赵景云又说道:“呼兰中路军不论从井陉过,还是从滏口陉过,赵邑将是其攻打的第一座城池,幽冀不能借助陉口险要地形拒敌,仅凭赵邑城,只怕挡不住呼兰铁骑,方肃若有可能劝服大人避开赵邑城,还是避开的好。”
    方肃点点头,心里明白赵景云的意思:不能借助陉口的险要地形拒敌,幽冀只有在赵邑与呼兰铁骑决一死战,才能阻止呼兰兵马进入幽冀中部,徐汝愚虽说兵谋将略天下无双,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汝愚若去赵邑,又不忍心弃民远遁的话,只会自陷绝地。
    尉潦哈哈一笑,说道:“先生伤重未愈,他若不走,我绑了他走就是。你担心这劳子事做什么?”
    赵景云倒相信尉潦有胆这么做,暗忖:若到那时,也只有如此,与方肃对视一笑,没有应他的话。
    樊文龙哂然一笑,心中轻松之极。
    天下形势如此,徐汝愚身死异地,只会使东南大乱,于樊族一无益处。两年来,樊文龙在海滨观水修心,徐汝愚在越郡所行诸策,他俱看在眼底,只是不知徐汝愚对他有何评价,再则族人亦被樊彻拘在余杭城中。抚州会战,樊文龙受樊彻密令将乐清让出来的,公良小天令寇兵屠城,虽然说张续及时赶到,将屠城寇兵击溃,但是仍有数千无辜的民众死于普济海匪的刀下,抚州会战之后,樊彻又让他承担当一切罪责。却不知徐汝愚洞烛如明,早就看出乐清武的玄机,一颗心才算真正折服了。
    初时赵景云信他不过是形势所迫,他与花岫烟、徐汝愚等同行,赵景云还是让梅映雪、洛伯源远远缀着。待樊文龙将与徐汝愚之间的谈话复述给众人听,江宁众人才真正与他无隙了。
    樊文龙与众人拱了拱手,说道:“文龙这就下去。”飞身从林间钻出,踏着山间枝叶,向绝壁山道掠去。
    徐汝愚蹲在崖石上,最先看见樊文龙的身影,站起来,笑道:“樊将军定是让洛伯源吃够苦头。”
    秦钟树说道:“敢问樊将军,冯哥儿去了何处?”
    樊文龙说道:“他听说刘贵在庙前山募人,投流民军去。”
    秦钟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徐汝愚看在眼底,暗忖:你或许也猜到此地的流民军不过是受人控制的傀儡。
    花岫烟虽然不欲樊文龙回来,现在却也无计可施。樊文龙将青骏让与秦钟树骑,自己负手缀在众人身后。一行人因徐汝愚之累,行得极缓,一天一夜才过了那绝壁,穿过一道如屏峻岭,一道曲折长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便是“车不能方轨,骑不能并行”的井陉。
    徐汝愚向东遥望苍岩山。峰峦层层起伏,危崖峭壁,重林苍郁,山麓古木之间,茅屋草舍,从山脚沿涧入山,一路上怪石嶙峋,树根盘结交错,奇姿异态,有石磴道三百六十余级垂至山脚。
    父亲曾言:五岳奇秀揽一山,太行群峰唯苍岩。徐汝愚暗叹:若是不燃战火,这井陉却是个风光秀丽的地方。
    众人正待转入井陉道中,忽闻马蹄历乱,谔然向北望去,却见代邑连接井陉的驿道上马头攒动,百余呼兰铁骑向此处飞驰而来。眨眼间,百余骑驰至眼前,齐齐收住马势,山谷间历历蹄音却不停歇,隐隐有如滚雷,远处正有着千万骏马奔腾。
    徐汝愚骇然失色:呼兰前锋铁骑已越过雁门关了。
第十二章 踏碎山河
           花岫烟将徐汝愚的惊惶失措看在眼里,却不觉意外:前锋铁骑的无俦气势最能撼人心神。与岩琅相视一眼,暗忖:预定的作战计划提前发动了?
    似乎无意间,徐汝愚向花岫烟走近一步。花岫烟凛然回首,却见樊文龙的身影幻作无痕,娇喝一声,提息抢前一步。
    樊文龙形如鬼魅,一把抓住秦钟树的肩头,往怀里一带,秦钟树身子不自禁的向左后旋去,樊文龙却如灵蛇从他右侧缠出,一拳轰在花岫烟的右掌上,一脚提踢胫下,踏前一步,伸手去抓徐汝愚。
    岩琅右手如虬龙探出,抓住徐汝愚腰间,顺势一旋,将徐汝愚提举起来向远处掷去,口里喝道:“护住此人。”
    百余铁骑跃出十数身影,一人接过徐汝愚,落回马鞍,其余人一齐向樊文龙扑去。
    樊文龙哂然一笑,横向跨了一步,屈指结印,向花岫烟击去,将合之时,收力回步,气势大涨与收敛之间转变不过瞬息之间,如一呼一吸,阴阳逆变。花岫烟见过他瞬退之际,抓住秦钟树的肩头,提送腾跃一气呵成,转瞬人已成绝壁之上。樊文龙一足踩在石隙间,一足提跨,欲奔腾而下,十多名呼兰武士围在绝壁之下,谁也不敢抢攻上去。
    “让我来。”一**喝,从众人中站出,提着长戟仰举,脱手竟如陨星向一手提着秦钟树无处闪避的樊文龙射去。
    樊文龙身形陡然暴长,长戟将击足胫,壁下诸人才发现那不过是樊文龙极速腾跃留下的残影。樊文龙足尖踏在戟尖,两力相合竟有金石之音,随即“铿”的一声,长戟刺入石壁,仅余一柄露在外面,激起一片石屑纷纷洒下。
    樊文龙借力一跃,连踏数步,骤然上升四十丈。
    樊文龙朗声笑道:“多谢相送。”不顾崖下的呼兰武士掣出的长弓利箭,猿身上攀。
    花岫烟摆了摆手,仰射四十丈,箭矢未必能破得了他的势。回头望向躲在众人之后的徐汝愚,问道:“你没有事?”
    徐汝愚望了望绝壁之巅,那处已无樊文龙的踪迹,站出来说道:“岩老抓住我向后扔的时候,我忍不住要大叫,还没等叫出口,已让这位兄弟接住,只觉风刮得耳朵有些疼,倒没其他大碍。”
    呼兰人尚武轻文,见徐汝愚如此,大多眼含鄙夷。射出长戟的汉子哼了一声,走到花岫烟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前锋哨将赫连章见过郡主。”
    徐汝愚诧然望着花岫烟,竟未料呼兰行事如此悍然,如此时刻,还将如此重要人物遣在北唐刺探军情,若非前路让赵景云封住,花岫烟只怕还不会与呼兰前锋铁骑汇合,将继续向南向东行进。
    瑶光殿应知花岫烟的身份,大概李思训会以为呼兰会在花岫烟返回平城之后再发动攻势吧。
    花岫烟嫣然一笑,说道:“我是呼兰榆林郡主,你唤褚师岫烟便行。”
    徐汝愚嘴唇翕合数下,没能说出话来。花岫烟又是一笑,望着赫连章,说道:“前锋主将可是我三哥?”见赫连章目光停在徐汝愚的脸上,说道,“但说无妨。”
    “公子泽为中路军主帅,公子济为前锋主帅,且受中路节制。”
    徐汝愚暗忖:褚师济乃褚师密二子,镇守五原城,统领呼兰十二万精兵,此时一并遣至此路出统前锋主将受褚师泽节制,看来,平城果真是呼兰的战略重心。
    褚师岫烟喜道:“父王果真听从贺兰先生的建言,让三哥出任中路军主师。”
    赫连缘着石隙,猿身而上,唰唰数下,迅捷攀到插长戟的崖石前,右手握戟,用一扯,咯咯数声,硼下几块碎石,插在岩石中的长戟却纹丝不动。双手握住戟柄,双足抵住石壁,提息出力,大喝一声:“起。”长戟依旧未出,崖下众人哄笑起来,赫连章老脸涨红,暗忖:再用蛮力,只怕毁了这件好兵器。若是如此下去,崖下哄笑声只怕更厉害。
    褚师岫烟看在眼底,说道:“赫连章,你且下来,这戟恐怕只有二哥过来才拔得出来。”
    众人听褚师岫烟如此说,止住笑声。樊文龙虽未伤人,但是离去前的几式在众人眼中俱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那长戟能刺入石壁如此之深,却是他一踏之功。
    不如褚师济却非什么丢脸的事,赫连章跃将下来。正说话间,一队游骑飞至,与赫连章打了个照面,又向南急驰而去,待过去五队数百名游骑驰过,呼兰前锋大军才马不停蹄的赶到。
    只听见历历杂沓的马蹄如滚雷似的在耳畔响起,险峻驿道上挤挤挨挨的尽是披着皮甲、腰悬弯刀、背负长弓的骑士。森严的杀伐之气直侵心神,徐汝愚心里泛起绝望的情绪,呆呆望着如洪流滚过的呼兰大军。
    骑兵过去近万,驿道转折处还不断有骑兵纷涌进来,数十骑明光铠甲武士拥着一人向此处缓缓驰来。那人身着墨色玄精甲,阔面赤肤,与褚师泽有三分相肖,却要粗豪得多,一眼看见依绝壁而立的青骏,说道:“这不是文先勇送与徐汝愚的马?”无意望了徐汝愚一眼,眸亮若电迹闪动,凛人心神。
    褚师岫烟将数日来所发生的事粗略陈述一遍,说道:“李先生才高识广,又有鸿鹄之志,岫烟欲荐给父王。”
    褚师济上下扫了徐汝愚几眼,又抬头望着壁崖,指着插在石壁上的长戟,说道:“樊文龙号称越郡第一武将,果真不凡。”话音未落,人已跃上崖壁,左手反捋住戟柄,右手单掌击在崖壁上,啪的一声脆响,崖壁一阵摇晃,只见石壁插戟处吱溜出一窜电光火星,身在半空的褚师济已将长戟持在手中,缓缓下落。周遭众人齐声叫好。
    褚师济将长戟递给赫连章,说道:“樊文龙临走不忘掳去秦钟树,看来中原世家对我呼兰颇有恶感。”
    身侧一人说道:“二公子,中原世家割据地方,互相争伐,互生仇怨,虽对我呼兰颇有恶观,但是也有愿意借助我呼兰大军打压异己的,韩家便是一例;此番出征,贺兰先生叮嘱的子义,让子义劝二公子扶持几家归附我呼兰的世家,以减轻我前锋军在冀南的阻力。”
    褚师济哈哈一笑,说道:“明明是我三弟弟如此劝你,你偏借贺兰相的口,你不怕如此一来,分了你伯颜家的权势?”
    那人说道:“为了能让呼兰铁骑踏碎汉廷每一寸山河,伯颜家的男儿愿洒尽每一滴血,怎敢存那样的私心。”
    褚师济朗声大笑起来,按着那人肩头,说道:“好,伯颜子义,我便纳你这言。”忽又戟指南方,大喝:“踏碎山河。”
    “踏碎山河。”众人齐声大喝,随即千军一起大喝起来。
    “踏碎山河,踏碎山河……”
    山谷绝壁间震荡不休,直撼人心。
    呼兰除了褚师一系为王族之外,尚有贺兰、伯颜、山难、赫连四系大宗,呼兰军中主要将领多从四宗出,四宗与褚师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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