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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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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阶微微颔首:“嗯。不错。”
    李彦直又屈下食指:“第二。是改革科举……”
    徐阶微微一惊:“改革科举?”
    “是啊。”李彦直道:“我朝开科取士。使平民突破贫富门第之限。得以晋身仕途。这是对的。可取士只以八股。却又误尽了天下读书人。学生不敢说八股文选出来地人都没有真才实学……”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手指指了指徐阶又指了指己:“徐师与我。也都经历过此事。不过啊。若能将取士之法定得更合理些。使天下士子读些有用的书。使科举取士取得些更有用的人才。那不是更好么?”
    徐阶叹道:“这个……只怕甚难!”他虽然也从科举出身。但对八股文地弊端也知之甚深。恨之甚切。然而他更知道要想改革科举。那会遇到多可怕的压力。这些年他与李彦直架空了皇帝。虚君王而实将相。所遇到的不过是保皇派地保守势力。但要一动科举。那却可能会得罪整个士林阶层。这绝不是中央立一道法令就能解决的事情。
    “然是难。”李彦直吁了一声。说道:“若是不难。何必用上十年光阴?这场仗长着呢。学生会慢慢地打。”
    徐阶叹息道:“彦直啊。这两件事情。那可就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功臣。谁也压不过你了。”
    李彦直笑道:“第一功臣。我不在乎。不过光这两件事情。还不够。我还希望趁着年轻。打拼上几年。给朝廷留下个好底子。使这个国家外无倾覆之忧。内有可用之财。”
    徐阶沉吟道:“难道你准备对日本动兵么?”
    李彦直且不正面回答。却道:“肃卿和叔大就在外头吧。不如请他们二人进来计议计议。如何?”
    徐阶微一沉吟。却道:“既要合议。不如便邀齐内阁大学士并兵部尚书……”顿了一顿说:“还有皇上。大家商讨商讨。”
    李彦直道:“皇上?有必要么?”
    徐阶道:“皇上天圣聪敏。这几年又勤修苦学。于国事颇有独到见解。只要他未失君德。咱们也不该做得太过。”
    李彦直眼中光芒一闪。过了一会。才说:“那好。就定个时候。咱们君臣几个。一起议议。”
    徐阶问:“你要不要先见见日本的使者?”
    李彦直笑道:“日本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其权在我——见他们做什么!”
    阁门打开时。门外不但有高拱张居正。欧阳德和风启也来了。李彦直举手向他们告辞。高拱的脸色。心中暗琢磨。来。看看高拱还在外边。就低声问:“镇海公他……”
    徐阶闭上眼睛。幅度甚小地摇了摇头。
    张居正送李彦直出来。临别时才问:“李公。刚才见你和徐师之间。似有不快。”
    李彦直微微一笑说:“叔大。咱们年纪一般。又是同年。你如今也入阁了。地位相近。以后见面就别称什么公了。叫字吧。”
    张居正笑容一展。便重新叫了声:“彦直兄。”
    李彦直又道:“徐师嘛。他在北京呆得久。脑子有些糊涂了。嘿嘿!没事。眼下国家运数正昌隆。出点小问题。碍不了什么。”
    便作别上轿。回到他的镇海公府邸中。风启蒋逸凡都问:“今天入阁。是不是与徐阁老生了矛盾?”
    李彦直就将阁内的情况说了。蒋逸凡惊道:“徐阁老不会到了今时今日。还有还政于君的打算吧?”
    “应该不至于吧。”风启说:“徐阁老和我们做过的。可是生可凌迟、死可鞭尸地事情啊!他高居庙堂数十年。不会连这点都未看透
    “或许他真是老糊涂了。”李彦直道:“也或许。他是怕我独揽朝纲。所以想搬出皇帝来制衡我。哼!”
    李彦直既是内阁大学士。又是海军都督府都督。入得朝堂。又掌控着大明最精锐的军个是“出将入相”——尤其在将相之上君权虚弱的情况下。出现这么一个集兵权政权于一身的人。然要引人怀疑。
    风启心中反复琢磨。说道:“皇帝是只老虎。放虎容易关虎难!这个道理。徐阁老不会不懂。我看他也只是做个姿态。拿钥匙在老虎笼门比划比划。并没有真要开锁的打算。其实他还是担心三舍你一人独大。若三舍你能也退一步。我看徐阁老也必然会有表示。”
    蒋逸凡道:“你是说跟他妥协?”
    “是啊。”风启道:“咱们和徐阁老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挺顺当。实在没必要在临了的时候闹翻。再说。三舍和徐阁老有师生之谊。若因此而生罅隙。亦为不美。”
    蒋逸凡闻说。欲言又止。
    李彦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的表情持续了有一盏茶功夫。才冷笑起来。道:“师生……师生……哼!国家大事之前。讲什么师生!”
    第六卷 之九十二 廷上议
     更新时间:2009…9…6 0:34:34 本章字数:5052
    这一次关于东海的会议,本来只是召集内阁大学士并皇帝、兵部尚书会议,但操作起来以后,涉及的人却渐渐多了,但觉这个不来不妥,那个不到不行——此因大明已是一集体**之朝廷,非一夫所能独裁也。最后定下参加人员:一是皇帝,二是徐阶、欧阳德、高拱、李彦直、张居正五个内阁大学士,三是六部尚书,四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博、右都御使王崇古,因此事涉及军事、外交、财政,所以兵部左侍郎谭纶、礼部左侍郎赵文华、户部左侍郎魏良弼也都得与会。最后还有一个,就是恰好入京述职的大将戚继光——因戚继光也打过海战,让他与会可以提供战略参谋。
    这十八个人除皇帝之外,无论资历、威望还是能耐,当真个个都非同小可,每一个人的履历都有可圈可点之处,李彦直定京师、平胡氤、纵横万里、扫荡**,可依然无法以一己之气势压住这些人。
    推动这份参与者名单出炉的欧阳德见此次廷议能够顺利举行,心中一松,廷议之前暗中来见徐阶,道:“这次当能叫镇海公消停消停了吧。”不料徐阶却微微摇头道:“未必。”欧阳德便知徐阶也没十足把握,心一沉,有了决定:“若是如此,阁老你可莫轻易动言,居中持衡便是,有什么话待我来开口。”
    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徐阶不要表明立场。徐阶若不表明立场,以他首辅地地位在此次廷议中便立于居中判断的位置。这便立于不败之地,欧阳德是顾虑着万一李彦直不按道理出牌,使横手力压群臣,万一己方抵挡不住,那时徐阶若已表明立场也被牵扯了进来。不免就一败涂地,但要是由自己出头,万一有事也能保住徐阶,以图将来能牵制李彦直。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有些话点到即止,也不用都讲得太过明白。徐阶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就算同意了。
    “宣皇上口谕,召廷议诸大臣上殿陛见——”
    如今皇帝早被架空,但按照规矩,廷议时仍是以皇帝召见地形式进行,而非由臣子推动——这一形式的存在,便是君权至上仍然占有名义上合法性的体现。
    朱载高坐在龙椅上。因是重要廷议,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身边只剩下冯保一个太监,门外大臣鱼贯而入。第一对进来的,左边是徐阶。右边是李彦直,跟着欧阳德、高拱、张居正、方钝、张经、杨博等鱼贯而入。到了殿上立定,冯保便宣:“赐座!”
    便有小太监搬出五张椅子放到五个内阁大学士身后。跟着退去。
    可别小看了赐坐这个细节,要知唐代以前,三公坐而论道,宰相还可以坐着和皇帝说话,五代以后,相权日黜,在皇帝面前宰相连坐着说话的权利都没了,一坐一站,站着说话者在心理上便自然而然矮了一等,君相之间地关系便判若天地,连有限的对等讨论都没法进行了。
    直到徐阶秉政以后,宰相坐论的规矩才又回来了。
    朱载虽然坐在上头。五个大学士坐在下首。但他却觉得自己被压得死死地。别说阁臣。就是站在那里地杨博、王崇古、谭纶等人也都仿佛有一股气散发开来。弥漫在整个空间里。朱载很不自在地耸动了一下身子。仿佛是在挣扎。咽下一口口水。努力道:“众卿家。此次会议。所为何来?”
    这开场白叫明知故问。礼部尚书陈以勤便出列奏道:“启禀圣上。今有日本国派使者前来。言及其国内变故。却是我天朝有一流民名曰破山。流窜至彼国。纠结在日华人。占城据地。拥有其九州岛。又跨有其本州岛之西部、四国岛之大半。又纵容海盗。劫掠商旅。日本国之诸侯不堪其扰。乃联军西进。攻打破山。至于九州。其国内政。本与我天朝无关。只为破山麾下。多是我天朝东渡之子民。战事一起。华人颇受其苦。是故北海都指挥使王牧民出兵对马岛。勒令其休战言和。如今日本派遣使者前来。陈明此事。卑躬敬词。自陈所欲灭者乃是破山。非针对华民百姓而来。望天朝以大国之怀。遵我太祖皇帝不征之制。容其杀贼除患。”
    这段话又长又文。其实就一个意思:日本方面希望大明不要干涉他们地“内政”。并向大明保证他们只是打击破山。并不针对华人。
    朱载哦了一声。说:“听说那个破山。与当初冒犯先皇地王直乃是同党?”
    自李彦直开海以来。朝廷士大夫和海外地利益关系日益紧密。这些年培养下来。个个都不是当年地井底之蛙了。于海外形势多有了解。均知破山当年曾派一个叫“岸本信如斋”地和尚来和王直勾结。据说出兵北京地事情就是那岸本信如斋所建地策略——至于有谣传说那岸本信如斋就是如今海军都督府里地重臣商行建。大家就都自觉地认为不足采信君臣大多知道。陈以勤禀便道:“确实有此一说。”皇帝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但他这么一问。底下地大臣便都猜到了他地态度!这些人能做到宰相、副宰相以及尚书侍郎。于“揣摩上意”这一环本事自然精之又精。若朱载是一个实权在握地皇帝。他这么放出风声来。大臣们当场就会群起大骂破山了。如此则这次会议便可结束了。
    但这时朱载暗示完以后。群臣却都呆若木鸡。好像没听见。这个看看李哲。那个看看徐阶。都不说话。朱载坐在上头。暗中恼恨。却也无可奈何。
    徐阶稍稍转过身来,面对众人道:“大家就议一议
    但一干人还是欲言又止,徐阶知道这样下去半天也没个屁放出来,就点名说:“礼部有何说法?”
    在座所有人除了皇帝之外都是老鸟。今天这场面谁都知道不寻常,徐阶让大家都说话,个个都不肯当出头鸟,就都不说话,这时点了名,陈以勤就不能不表态。只好由出列一步,说道:“倭人虽是蛮夷,但得我中华润泽垂千年,颇晓礼义,他们地陈奏,倒也合情合礼。”
    欧阳德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陈尚书是认为应该准其所奏了?”
    陈以勤道:“依礼,可以准。”
    朱载在上头听了,暗骂他老滑头,不过还好他说依礼可以准。那也算是为自己的立场添加了一点理论支撑。
    统筹礼部全局地礼部尚书说完话以后,就该轮到“术业有专攻”的礼部左侍郎赵文华。但他却低着头装傻——这时廷议地氛围还没打开,大人物们都还没表态呢。作为整个廷议级别最低的侍郎自然很难把握说话地分寸。
    看看又要冷场,李彦直也稍稍转过身子来。面对众人说:“兵部有什么意见?”
    兵部尚书张经向兵部左侍郎谭纶点了点头,示意他发表意见,谭纶便踏出一步,这是一个有武者风范地文班大臣,腰杆挺得笔直,与赵文华那种文气十足的书生截然两样,他站出来以后,目不斜视,就道:“如今东海都指挥使吴平已经班师澎湖,北海都指挥使王牧民又正在釜山对马岛之间,海军都督府主力也已回到上海,若是动兵,有这三支舰队一齐出动,只要在日本那边占得一个立足点且保证补给无虞,就是荡平倭岛亦不在话下!”
    须知海军都督府主力以及东海、北海两军都是百战之师,不但兵力雄厚,而且装备精良,三支大军一起出动,若是沿海作战的话那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因此谭纶之言绝非大话。
    朱载一怔,道:“谭侍郎的意思是要打?”
    “启禀圣上,谭侍郎不是这意思。”张经道:“兵部的职责是统筹攻防战守,天子垂询,内阁有问,我兵部能回答的也只是:能战,或不能战,可胜,或不可胜。至于是否要打,便要看内阁定议
    他这话虽然是不偏不倚,貌似也有点滑头,不过告诉廷臣说要是打仗一定能赢,对所有人来说都有不小地鼓动。从来庙算战争,能否取胜都是左右“要不要打”最重要的考虑点,若是战则必胜,那么就算是一场“莫须有”的战争,打之又何妨?相反,要是胜算不高,则就算战争再怎么迫切也要设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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