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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萎缩,腾挪的余地也越来越小,赵强意识到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必須着手建立自己的产业支撑体系的运转了。
赵强思虑再三,决定从贸易方面入手。东北地域辽阔,物产极丰,木材、煤炭、矿石、兽皮、中药材都是内地紧缺的物资,由于东北连年战事,商人多不敢涉足,所以物资交易不畅,市场潜力很大。此外辽西地区一直为清军占领,明军收复辽西以后,留下不少矿厂和木材厂无人经营,赵强决定从這方面想些办法。他以彩铃儿的名义给洪承畴写信,说赵强昏迷不醒,心中忧虑。又说书舍开支浩大,由于没有正项收入,已经无力维持,但考虑书舍是赵强一手创办,實在不忍舍弃,怕赵强哪天真的醒来,埋怨自己,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希望能请洪大帅施以援手,希望借助军方的支持开办一家贸易商行,从事物资交易以筹集资金继续办书舍等方面的意思。
顾炎武持着书信去锦州拜见洪承畴,说明了学校所处的困境,请求帮助。洪承畴此次重回东北,发现不管怎麽努力,都不可能恢复对清军的军事平衡态势,已经全然丧失了斗志,每天养尊处优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他看了赵强夫人的信,听了顾炎武的陈请,越发可怜赵强的处境,于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命令将辽西的几处废弃的矿厂以军方的名义收回,划给军校,所得收益一半充作军需,一半给军校作为费用,同时下令给军校所办商行发放军需运輸的官引,沿途关卡一律放行并给予保护。
彩铃儿找张晓平来商量办商行的事情,提出兩家合办一家商行,交给张晓平来经营,支出平摊,收益均分,张晓平已经在塔山城办了一家商行,但由于赵强生病,没有了关照,经营并不顺畅,只能从事皮貨、药材、人参等物品的小规模贸易,象木材、煤炭這些大宗的貨物却无力经营。如今听了彩铃儿的意思,正中下怀,因为拿到了军方的牌照,就如同有了护身符,可以一路畅行无阻,稳赚不赔。他知道彩铃儿此举是为了维持军校的开支,心中钦佩,所以提出将自己這家商行交由兩家共同经营,收入的八成交给彩铃儿,即便是這样,他还觉得占了便宜呢。彩铃儿推让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张晓平亲自赴辽西,接收矿厂,招用當地的居民,进行采矿伐木,又组织了一支几百人的运輸队,负责大宗貨物的运送。有军方的照顾,貨物沿途一路畅通,运送到通州那里又有田精明运做关照,貨物销售也没有问题,合资商行很快成了赵强赚钱的机器,势力发展的经费困难问题大大的缓解了。
赵强足不出户,暗中指挥掌控着各方的事情,得闲的时候就在房里练功,经过半年的修炼,他已经能自如的导气行经,法空和尚见他进境不错,渐渐放心,也经常去周邊地方巡游访友。赵强练了半年,小无相功的功力已有了一定的根基,作用也初步显露出来,他感觉自己气力增加,精力充沛,最直接的体现居然是在夫妻性事上功力大涨,性趣强烈,每次都把彩铃儿搞的口歪眼斜,丢盔卸甲,他雄风尽展,不由得意洋洋。初时,彩铃儿对此还喜不自胜,但是后来,赵强的要求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彻夜宣淫,她感觉有點吃不消了。而且她发现赵强一旦发动起来,往往难以自制,状似疯狂,到了事后却不自知,她心中疑惑不安,担心赵强练功练歪了,可這种事情又不好意思开口向赵强说起。
却说兰汀,自从彩铃儿来到塔山城以后,她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贴身照顾赵强了,她对赵强暗生情愫,但由于辈份的差别不能如愿,心中伤情,几次提出离了塔山回苏州去,可张晓东忙于生意的事情,又不放心兰汀一个人回苏州,没有应允。彩铃儿和兰汀年龄相仿,情同姐妹,加上整日忙碌,自然希望兰汀在府里做伴儿,同时帮助自己照料赵强。可渐渐的她察觉到兰汀对赵强的感情似乎超越了侄女对叔父的感情,不由得上了心,开始有意不让兰汀和赵强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还有意撮合兰汀和顾炎武,觉得這兩个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顾炎武倒是樂意,怎奈兰汀心有所属,执意的回避,也只好作罢了。
這一天傍晚,彩铃儿外出办事未归,兰汀将饭食送到了赵强房里,赵强正在炕上闭目打坐练功,已经是入定的状态。兰汀见了微觉诧异,因为赵强一般是下午练功,从未有练到這麽晚的时候,她轻手轻脚的将饭菜放到桌上,坐在春凳上,默默的看着赵强练功,以往也有几次,兰汀趁彩铃儿不在的时候,就這样坐着看着赵强练功,心中体会与他独处的那份温馨的感觉。
兰汀看着赵强,感觉他今日和以往练功时不同,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通红,呼吸粗重,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不象以往练功入定那样的平和安稳,她心中疑惑,却不知该怎麽办。突然,她发现从赵强嘴角溢出一条血线,顺着脖子一直留到胸前,她一下慌了神儿。她虽不懂武功,却也意识到赵强是出了意外,她快步走到赵强跟前,轻声叫道:“叔父,叔父!你怎麽了,叔父!叔父!你醒醒!”她声音越来越大,双手扶着赵强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着。赵强很艰难的睁开眼睛,双目已经赤红,他忽然一把将兰汀抓住,用力的拥在怀里,口中叫着:“彩铃儿,快给我,我受不了了!彩铃儿,我要炸了!”一邊说一邊用力的撕扯着兰汀的衣服。
兰汀被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一邊使劲挣扎着,一邊叫着:“叔父、叔父,我是兰汀!我是兰汀,你怎麽了!”
兰汀力弱,任她怎麽挣扎,却也敌不过处在疯狂之中的赵强,几下就被赵强把衣服撕成碎片,赵强又撕扯掉自己的衣服,转瞬间兩人已是裸身相对。兰汀被赵强汀使劲的搂在怀里,心中害怕,却不敢再叫,生怕外面的人听了动静闯进来,只好绷着劲,双手护在胸前。她觉得赵强的身体滚烫,身下那话更是坚硬无比,又羞又怕,不知怎麽办才好。赵强更加的疯狂,双手在兰汀身上肆意揉捏,口中荷荷有声却已说不出话来。兰汀被撮弄的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脑袋一阵阵的发昏,不由的瘫软在赵强怀里,放弃了挣扎。這时候,赵强忽然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在地上,一下昏迷了过去,兰汀也跌倒在他的身邊,心劲儿一松也跟着昏了过去。
在内宅院门口的家丁隐约听到里面的情形不对,但主母曾经严令,不经允许不得入内,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趕紧去通知彩铃儿,彩铃儿闻讯趕到内宅,进到屋里,顿时被面前的情形惊的目瞪口呆,只见赵强赤身裸体,双目紧闭,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兰汀也是光着身子,披头散发,昏倒在旁邊,身上有一道道明显的抓痕。她惊叫一声扑到赵强身邊,大声的呼唤着赵强的名字,没有回应,探了一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又转身呼叫兰汀,兰汀睁开眼睛,见是彩铃儿,一下扑到她的怀里,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一行泪水却奔涌而出。过了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快救叔父。”
彩铃儿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却也猜到和赵强练功有关,她趕紧奔出屋子,到了内宅门口,冲家丁说道:“快去请法空大师!”
家丁说道:“回夫人,法空大师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那就快去请智能大师,就说赵大人生命垂危,请他快来!”彩铃儿叫道。
那家丁领命而去。
彩铃儿返身回到屋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兰汀披上,然后轻轻扶她起来,安慰着说道:“兰汀,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待会儿再说,救人要紧,你先到我屋里歇会儿吧。”说完将兰汀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置到床上躺下,盖了被子。
兰汀并不哭閙,只是目光愁苦哀怨,默默的看着彩铃儿。
彩铃儿顾不上照顾兰汀,返身回到赵强房里,守在赵强身邊,见赵强的样子难堪,找了一条薄毯给赵强盖了。又过了一会儿,冷锋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他看到赵强的情态,料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至,他并不多言,上前先探了一下赵强的鼻息,把了一下脉,见赵强还有性命,先就放了心。
冷锋是成年以后才投到法空大师门下,所以主要练的外家功夫,内功却没怎麽练过,遇到赵强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他沉吟片刻,将赵强抱到炕上躺了,盖上被子,然后来到院子里,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冷锋翻身上了屋顶,不一会儿,只听“吱、吱、吱”三声响过,三枚烟花在半空中炸响,放射出三朵漂亮的花环,数里可见。
第五十六章 疗伤
夜已深,房间里一片死寂,赵强躺在炕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口角胸前的血迹已经凝固。彩铃儿心急如焚的坐在赵强身邊,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双手握着赵强的手,微微的发颤。自从她嫁给赵强,就如获得了新生一般,那种被人娇宠的感觉、作为一家主母的尊貴、夫妻恩爱的消魂滋味,无不让她铭心刻骨。她深爱着赵强,在她心中,赵强就是她的一切。如今赵强死人一般的躺在自己面前,彩铃儿感到一种彻骨的恐怖,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正随着赵强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在渐渐的消逝,从她脸上流淌下来的已不是泪水,而是冷汗!
冷锋双手合十坐在靠窗的凳子上,默诵经文,为赵强祷告。他清楚赵强已经是危在旦夕了,這种情况,只有法空回来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他刚才已经发了烟火示警,如果法空在塔山城附近的话应该能够看到。他将赵强抱到炕上时,发现了赵强胯间的阳物,明白了赵强走火入魔的原因,原来赵大人是个没净身的太监,那小无相功須得是童子之身才能修炼,连自己都无法修习。师傅以为他是太监,所以没有考虑到可能走火入魔這一层,今日之难倒是那话儿惹了麻烦。如今抗清的准备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赵大人有个三长兩短可怎麽办呢?自己示警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多时辰了,如果师傅看见了信号,按理该回来了。
兰汀此时正躺在隔壁彩铃儿的房里,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她已经从恐慌、惊吓、羞怯中摆脱了出来,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兩眼望着屋顶,默默的想着心事。赵强练功走火入魔,神智大乱,错将自己當作彩玲儿,自己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虽是无心之过,可自己业已失了童贞。赵强现在也不知怎麽样了,隔壁怎麽一點动静也没有呀?彩玲儿幹吗不请大夫去呢?
屋内几人各怀心事,却都在牵挂着赵强。這时候,只听屋瓦一声轻响,兩个身影如大鹏鸟一般从屋顶飘然落下,随即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正是法空大师回来了,身邊还跟着另一个僧人。彩铃儿和冷锋听到声音,抢步出了房间,冷锋冲法空说道:“师傅,赵大人练功走火入魔,性命垂危,请师傅进屋一观。”
彩铃儿急切的说道:“大师你可回来了,请趕紧搭救我家老爺。”
法空心中诧异,转身向身邊那僧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兩人并肩进到屋里。
与法空一同前来的也是一名老僧,此人乃是盛京以北霄山承恩寺的住持慧济禅师,這慧济禅师也是一位有道高僧,今年已七十有余,他早年在少林出家,后由于耐不得清规戒律,犯了寺规被逐出门墙,就挂单云游四方,有一次他与法空偶然相遇,兩人一起参禅对机,却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下,相互欣赏,遂成挚友,他俩每年都要相会一次,切磋佛理,共悟禅机,到现在兩人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四年前,皇太极希望给自己的皇子们找一位有道的高僧做师傅,派人到中原寻访,不料中原有名有号的和尚都因为满清同大明交战拒绝了皇太极的邀请,后来找到了慧济,慧济无门无派,又不守陈规陋俗,听皇太极请人的初衷是为了消除满人的嗜杀之性,觉得這是光大佛法的好机会,遂答应了邀请,在承恩寺做了住持,同时给清廷的皇子们讲授佛法。今天他和法空相约在塔山之巅的黄松亭相会,兩人纵论天下大势,相談甚欢,二人相知甚深,彼此信任,所以相互之间并无欺隐,其间也談到清廷窥视大明江山的野心和赵强准备起事抵御清军的事情,一直談到晚上。法空看到同门示警的讯号,辨别方位正是塔山城赵强的府邸所在,担心出事,于是兩人才相携而来。
法空进屋,看到赵强的情况,不由得脸色微变,趕步到了赵强的身前,搭了搭脉搏,眉头紧簇,他伸手掀开赵强身上的薄被,看到赵强胯间之物,這才恍然大悟。他吁了一口气,點头说道:“原来如此。”
慧济禅师见此情景,也摸了一下赵强的脉搏,心中已经了然,接口说道:“有你我二人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