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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秀见凌统虽年纪轻轻,一身盔甲,杀气腾腾,座下黑驹虎虎生风。其身后一干士兵个个精神焕发,反观自己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脸色胆颤,不由心生怯意,但他终是生于名将家族,不由给自己壮胆,鼓起勇气道:“我乃曹秀是也。”
凌统大笑一声,催马而上,长枪飞速而来,嘴里道:“曹秀如若你让路,可饶你命,如若你还挡我道,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曹秀哪受过如此侮辱,不由大怒。拍马举刀迎上,厉声道:“凌统休得张狂,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地厉害,接招。”
曹秀场面话丹说完,便见凌统长枪如闪电一样直刺而来,不由吓的魂飞魄散,急忙举刀架接。哪知凌统此是虚招,他见曹秀如此笨拙,不由冷哼一声,长枪改刺为打,曹秀初上战阵,本来就胆怯,加上武艺又不如凌统,慌乱之下,被凌统一枪抽打在臂上,整人击翻在地。曹秀只感觉自己整个肩膀断裂,不由痛苦叫道:“我的手啊。”
凌统威风凛凛看着倒地上痛苦不堪的曹秀,冷哼一声,把眼转向曹阵。
曹兵见主将不到三回合例被刺于马下,不由一哄而散,跑的跑,降的降。
凌统夺路急追。
曹操在山林里慌不择路逃亡,身边除了百来个亲卫兵和军师戏志才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凌统在其身后直追,并且不停大叫道:“曹操休跑。”
众士兵齐喝道:“曹操休走。”
山谷里不停的回荡起这种声音。仿佛四周都是追兵,曹操吓的魂飞魄散,不管路面,只知低头催马狂奔。一连跑了数个时辰,还没有甩过凌操的退击。这时,前面出现一段路叉,曹操不由停下脚步,放眼打量这两条小道。而在这个时候,座下马匹开始出现不支。并且口吐白沫倒地。身后的戏志才趁这个机会上前,他早已大汗淋漓,整个衣服都湿透,这样连番快马加鞭,哪里是他一个文人所受的了?戏志才连翻带滚爬下座骑,气喘息息道:“丞相,属下支持不住了。不若属下与承相互换衣服,由属下引开江东军。承相从另一小道而走。”
曹操一震,两小眼看着戏志才,脸色犹豫了一下,马上点头答应道:“好。”
戏志才深深看曹操一眼,本来雄才大略的曹操,此时落魄惶惶,哪里有当日雄霸一方的仪表?戏志才略带伤感的道:“假如志才以后不在承相身边,永相不必担心,可让文和、公达多谋权事,此两人皆可独挡大任。分担承相一臂之力。”
曹操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皮,沉重地点了点头。
戏志才也不在说什么,便与曹操互换衣服。
戏志才穿上曹操衣服之后。带领十来人,大吵小叫的从一条相对宽敞的小道过去。
曹操也无暇顾及,带领百人从另一条小道逃命而去。
凌统追上来后,在戏志才刻意引领下,果然被吸引过去,一路直追。
曹操在另一条小路上徒步行走。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是何等难事。如果不是几个亲兵掺扶,只怕他早已不支倒地。此时地曹操全身上下都粘满灰泥,身上散出阵阵恶臭,而漂亮地头盔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服也被荆棘割破几道洞口,形象十分狼狈。哪里有一代霸主的尊严。就在曹操满心凄凉,四处逃亡时,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忽然指着前方林荫处惊叫道:“主公你看。”
早已惊弓之鸟地曹操马上举目望去,前方的林荫小道里,隐隐约约有人马晃动,人声鼎沸。
曹操吓的面如土色,一时间呆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大约半分时间,里面的人显然是发现曹操这队人马,开始有士兵警戒的走了出来。
曹操连忙回头看了看自己部下,兵不百人,将不过数,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绝望。曹操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灰意冷,心如刀割,不由仰天长叹道:“此地再若有江东军,是天要亡我。”
这时候前方忽然有人叫道:“前面可是曹丞相?”声音中隐隐带着惊喜。
曹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声音无比激动道:“来者可是于禁?”
林荫中传来一段紧促声,接着几声吆喝,便有一身高魁梧的大汉带领一干士兵走了出来。
曹操几乎望穿秋水,脖子伸的老长,两眼直瞪,看向来人方向,心里充满不安与希望。
当看清来人长相之后,曹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动兴奋大道:“果然是文则,果天不亡我。”
于禁脸上也是颇为激动,三步化一步,很快来到曹面前,跪拜在地,失声痛哭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曹操此时正高兴,听于禁的话,直摇头,双手扶起于禁,笑容满面道:“文则何罪之有,对了,怎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于禁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张浪决堤颖水之时,属下正奉承相之令巡视军情,哪知颖水一夜暴涨,属下被困山中,后来风闻江东军杀至,永相退走颖陵道,由于前后都有江东兵堵截,属下只能带着士兵翻过大山,前来相会。
曹操惊以道:“不是吧,本相一路所过,无不是高山险峰,你们既然翻山而来,显然吃了很大的苦头。”
于禁苦笑道:“今日得见承相平安,吃了再大的苦头也算是值得了。”
曹操感动地连连点头道:“现有文则前来,我心可安矣。”
于禁见曹操如此落魄,让出自己地马匹,并且拿出衣裳给曹操换装。
曹操这才在于禁的保护之下,开始往慎县退去。
半路之中,又碰到夏侯敦与曹洪的残兵败将,合拢一起,也有五六千人马,曹操这才心安一些。只是心中挂念戏志才,不时派人打听他地诣息。不久,曹操退回慎县,贾诩早已带领士兵前来接迎。而有将士对曹操言戏志才被凌统生擒,拒降求死,后被斩首,挂首三日。曹操闻后哀声动地,泣不成声。
曹操经此大败,其心思退,希望来年从振旗鼓,再战淮南。
但张浪哪里会罢休,趁势追机,出寿春再夺下蔡,并且连番出兵慎县,意举杀退曹操。
涡水一路与颖上一路分闻张浪水淹下蔡,曹操被杀的片甲不留,连夜逃回慎,不约而同停止对此两地的进攻,大军开始快速往下蔡靠拢。
而赵云趁机再出颖上,配合张浪主力军进军慎县,两面围攻。
曹兵新败,加上曹操心生退意,虽然得两路援军,但江东军士气空前高涨,慎山下更是连战连捷,于公元211年八月,曹操不得不开始往武平退兵。
张浪趁机接连拿下慎县、汝阴、宋县等地,势力触角开始向中原延伸。
而由于武平前线相继失守,许昌、洛阳失去保守之势,加上中原震动,曹操与苟攸、贾诩等重臣开始商讨迁都邯城之举。
张浪一举踏出扬、豫,矛头开始直指充州。下蔡一战,标志着一力主守江淮的张浪,开始进军中原,准备把战火烧向黄河两岸。而此同时,两侧军团积极响应张浪的计划,张辽围山阳,周瑜攻颖川,一时间声势浩大地曹操变的四面楚歌,处处有危。
中原打退曹兵,固然可喜,但想全面进军中原,还得看荆阳与徐州的进展。
但就在这个喜获丰收日子,江东前线却传来一阵恶耗。
徐晃为配合水淹下蔡之计,空切武平腹地,四处调动上游曹军。虽然成功把曹节大部分兵力调出,但他同样引火烧身,被三路人马死死困于长平县,不得逃脱。现徐晃生死未卜,前途难测。
第二十一章 背水一战
长平县。
徐晃已经被困整整一月。
从汝南而出数万士兵,已经只剩七八千不到,而且大多是伤残老弱,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军中粮草已经所剩无几,士兵们大都是有上一顿没有下一顿。本来生龙活虎的精良士兵,现在都腊黄着脸,饿的有气无力,就连举枪迎刀,都感觉的那么困难。
长平县城又小又破,城池久不经修,四周城墙断垣裂痕到处可见。城池上稀疏可见的“徐”字旗帜随风飘扬,与城下四面八方密密码码的曹军相比,显的寒碜许多。
曹军已经数度攻上城池,只不过每到最后关头,徐晃带领士兵拼命堵塞杀敌,用自己鲜血与生命,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才堪堪保住城池没有被攻陷,让自己与士兵有芶喘的机会。但徐晃深深的明白这一点,这一次顶住曹军的进攻,但却不一定能顶住曹军下一波的进攻。在没有援兵,而且身陷虎口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想保住生路,突突重围是唯一选择。
经过这段艰难日子的磨练,徐晃越发显的卓越不群。本来就严毅坚强的脸上,越发变的铁血练达,只是那一道如浓墨划过的双眉里,略略带着一丝担忧与困惑。此时他正临襟而做,一手顶着下巴,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目不转睁盯着窗外空阔的天空,一脸沉思。这样僵化的表情已经很久了,外面不知何时擂起的战鼓,吹响竖锐的号角,就连一个脚步踉跄,一脸惊慌的将士如何进入帐中徐晃也不知晓。
那将士显然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帷外四名徐晃的侍兵也没有挡住他惊惶的步伐。
徐晃仍然入定,就如老僧坐禅,好像外面的天塌下来,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王忠一脸慌慌张张的表情看着还在那里沉思徐晃。不由把声音提高许多,大声道:“将军,曹军集中精兵强将,现在猛攻西城,眼看将士们就要支持不住了。现在如何是好?”
徐晃仍是沉默不语。
王忠气急,空有满腔热血却无处飞洒,表情不由有些埋怨道:“将军,你倒是说句话。起码也许属下们知道现在应该如何做啊?”
到这个时候,徐晃才缓缓地回过头来,一双犀利的眼睛变的格外的坚定。
就连跟随徐晃的多年的王忠,心神也为之一凝,因为他知道,徐晃有了这样的表情,那就说明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足已改现在地任何形式。
徐晃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大威猛的虎躯越发显的雄伟挺拔。他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王忠。淡然一笑,缓缓道:“王忠,你跟随本将军多久了?”
王忠略稍一思。马上道:“属下跟随将军已有七八年头了。”
徐晃轻轻头点,剑眉舒展不少,脸上坚硬表情也轻柔许多,他淡淡道:“这些年来,你跟随本将军也吃了不少苦,无论阵前敌后,从无怨言。你的一片忠诚,本将军自己放在心里。”
王忠脸色一片微热,接着马上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变的羞愧。
徐晃接着道:“如今生死存亡关头,本将军只想要你的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王忠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声音却如铁石一样有力道:“将军要什么,属下就做什么,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如果王忠皱一下眉头,那就不是好汉。”
徐晃忽然大力声喝道:“好果然是条汉子,我现在马上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事情关系着我军生命存亡。我只许你成功,不许失败。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王忠只感觉到心中热血一片沸腾,人生最重要地是什么?是信任,是碰到一个好伯乐。无疑王忠就感觉到徐晃地信任,他忽然单膝着地,右手拳紧紧顶在地上,抬起那杀气腾腾的脸,双眼射出前所未有炽热光芒,大声道:“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徐晃大喝一声道:“好。现城外曹兵攻城,根本出路在于今夜子时,我带领一千士兵从东城突围而出,吸引敌军重点兵力,而你在丑时之际,另领城中所有兵力,趁敌军重心被我吸引之际,从南门冲杀而出,务必带领城中大半士兵以上士兵安全返回江东。”
王忠虎躯巨震,失声道:“将军……”
徐晃伸手一抬,霸道的阻止王忠想说地话,以无可抗拒的言气道:“你不用在说,如若没有本将军亲自披挂上阵,要本吸引不了曹令他们,而你们也无法成功突围而出。”
王忠激动的大声争执道:“不,吸引敌军的任务就交于属下,将军从南门而去……”
“王忠……”徐晃忽然大声厉喝道。
王忠只感觉到全身上下不停的激烈颤抖,虎目慢慢噙满泪水。
徐晃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激动,缓缓道:“我意已决,你无须多言,待到你平安回到秣陵之时,记的和主公说一声,徐晃愧对主公,虽然调离了曹令部队,但却无法将从汝南而出的数万将士平安带回安乡……”
“将军……”王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伤,热泪滚了一下来。
徐晃淡然一笑,上前扶起王忠,安慰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十八年后,徐晃我还是好汉一条。你千万要记的,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不要冲动,待到丑时,从西门而出。”
王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