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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第一个小偷猫脚走过肖骁霄的床边时,肖骁霄猛一掀被子,断然扑上小偷,并大喝一声:“抓小偷!”这声音,响亮而豪迈,宿舍哄地一声喧哗起来。肖骁霄扑倒小偷,把他摁倒在地,但是小偷的力量很大,很快就反扑把肖骁霄摁倒在地上。一来一回,两人就交手几个回合。
可悲哀的就是,临近的同学没有人及时迅速地援助,后面的小偷一拳打在肖骁霄的脸上,肖骁霄忍住疼痛,再次用力翻身,压住小偷。殊不知,后面的小偷抽出刀子,准备捅人。
危机时刻,但见一个人穿着内裤和背心、光着脚疾速赶来,飞跃而起,一脚踹向持刀的小偷,“咚”地一声,小偷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了床樑上,接着慢慢地瘫软下去了,刀子跌落在一旁。肖骁霄大为振奋,狠狠一拳揍在另外一个小偷的脸上,小偷终于在这一击老拳下,放弃了反抗。
借助积雪的光亮,肖骁霄这才发现,来人就是凌峰。肖骁霄看着他,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这时候,其他同学赶来了,逮住小偷,押解着他们两个混蛋,往保卫处赶去。肖骁霄隐约有点遗憾,怎么没有发现李辰钰、杨思想和周勿赶来。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值班了,现在肯定睡的死猪一般。
这个时候,肖骁霄和凌峰的手终于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肖骁霄感动地说:“兄弟!”
凌峰同样感动地说:“兄弟!”
第三章 南国佳人
雪峰山大地,是一块巾帼不让须眉的土地,同样,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主要特征之一,刘梅生在了这样一块土地上,也身处这样一个幸运的时代。父母从小就对她进行“忆苦思甜”式的教育,无非是“生正逢时”,要比父母更有出息。
但是在刘梅看来,这是父母典型的不负责任,将自己童年没有实现的理想转嫁到自己身上来了,所谓“女承母业”莫不如此。不过,从自己的童年到现在,刘梅对父亲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省城做文化工作的父亲,虽然疼他,可是毕竟缺乏耳濡目染的亲情。
初中就在雪峰中学度过的刘梅,已经为自己攒足了资历。高一一开始,就象理所当然地成为雪峰文学社的女头目:社长兼总编辑。在她任内主管的文学刊物《雪峰文学》更加受到同学们的欢迎,投稿数量成倍增长,最为特别的是,稿件质量明显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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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刘梅和编委们策划了一期长河乡土文学专栏,主题是要反映淳朴的长河山民和刚健的雪峰山精神。冬天的日子,没有太多的同学能够热烈地关注这个消息。吃过中饭赶往教室的肖骁霄却在这个消息前停留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从来到雪峰中学,因为忙于适应新的环境,居然没有去关注文学了。正好,这个时候可以投投稿子啊?应当说,高一学习不是很忙,可以考虑一下文学爱好的。于是,到了教室,酝酿感情,回忆自己在乡村度过的童年、小学和初中,以及来到雪峰中学的变化,慢慢地,诉说的欲望就来了,笔尖不由自主地流淌起来:
黄色的土地,给了祖祖辈辈黄色的皮肤
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贫瘠的黄土地上
一直到了
父辈的眼睛也变成了干涸的黄浊色
黄土地用父辈黄浊色的眼睛透出了黄色的幽灵
黄色的土地它一直没有变绿也在顽固地传宗接代
一代,一代又一代
企图也把我彻底同化了让我拥有了黄色的皮肤
但是我的黑色的眼睛清澈透亮
将永恒地用它寻求着永恒的绿旋律
十行诗,肖骁霄想着要给她一个名字,不由自主,“黄土地&;amp;#8226;黑眼睛”六个字就接踵而出。按以往写诗歌的习惯,誊写一遍,不再做任何修改。翻出一个信封,装了进去。上完晚自习课以后,肖骁霄“顺便”路过雪峰文学社信箱前,将稿子放了进去。很快进入了自己设想的内心生活当中。
刘梅和虾兵蟹将编辑们在处理来稿,这真是一种如临大敌的境况,刘梅的宗旨是,试图对每一封来稿负责,这是自己获取读者垂爱的唯一的有效办法。稿件还真不少,熟悉的名字和笔迹也不少。
突然,编辑袁丹凤叫了起来:“哇塞,肖骁霄也投稿了!”袁丹凤就如她的名字,一双丹凤眼,迷倒班上无数欲望蓬勃的男生。
刘梅歪头瞄了瞄袁丹凤,不太在意地说:“就是那个风靡一时的宿舍大内总管?”
袁丹凤赶紧回答:“是啊是啊,就是他,想不道他也会写诗歌耶!”
刘梅边向袁丹凤要过肖骁霄的稿子边说:“不就是一个好武斗的粗鲁汉子嘛,写了个诗,至于你那么夸张吗?”接着挤眉弄眼笑着小声说:“哎,是不是早就芳心默许、就差以身……”
袁丹凤急得跳了起来,笑着要找刘梅算帐。
打闹停息,刘梅认真看起肖骁霄的稿子来。十行字,她看出了一个雪峰山小伙子刚健而又淳朴的灵魂。诗歌的意境质朴而单纯,就像那双眼睛,清澈而又透亮。几个编辑在关注着刘梅的脸色反应。
刘梅发现他们的奇怪的眼神的时候,脸微微红了。怔了微妙的片刻,稿子往桌子上一撂,说:“诗歌版头首,发了!”
群编“哄”地一声笑了起来,一切都在不言中。最后发稿前,刘梅想写一个“编者按”,将自己对这首诗歌的心灵领悟和意境概括写出来,但是,诗歌对于不同个体的个性,将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自己显然不能够去左右这种虚无缥缈的诗歌感受。看来,还是交给读者吧,自己的读者应当各有身手,领悟不同凡响的境界。于是,讨厌的“编者按”就掐灭了。
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又一期《雪峰文学》传发到各个班级,显然,肖骁霄没有想到自己的诗歌居然是在诗歌版的头首,这在班上也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
语文老师汪海洋也在课堂上对肖骁霄的这首诗做了一番评析,他觉得,肖骁霄的诗歌对眼睛写出了另外一番境界。先前有一个诗人写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求光明”,这是对眼睛某种极高境界内涵的诠释,可是毕竟有些绝望的呐喊。而肖骁霄的“将永恒地用它寻求着永恒的绿旋律”,却是通过眼睛诠释了人生追求理想的极高境界,而且丝毫没有感觉到过去曾经的绝望,也没有现在的绝望和未来的绝望!
所谓文章千秋事,是丝毫来不得半点马虎的。肖骁霄没有想到语文老师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也有一点疑虑,自己真的写的那么好吗?也许是语文老师为了鼓励自己吧。毕竟,心理学表明,在这个年龄阶段,老师的表扬总比老师的棒喝好。这样一来,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贵姓了,也就释然,坦然对之了。
刘梅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对这个“好武斗的粗鲁汉子”感兴趣了,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变化,难道自己已经默默在寻求一个梦中的男孩子,而且就是这个先前在校园声名远扬的“武夫”?刘梅在高一&;amp;#8226;六班,很容易知道肖骁霄就在高一&;amp;#8226;七班,看来,自己已经被这个“邻居”吸引住了,剩下的,就是寻找什么接触相识的机会了。
只要有心,就不怕没有机会。临近年终,县文联决定,在雪峰中学组织全县中学文学社团联谊总结会,并且邀请主管文化工作的县领导人莅临参加。作为东道主,雪峰中学负责组织工作,刘梅理所当然就是组委会执行主任了。
作为执行主任,自然就有调兵遣将的权力。刘梅特地在社委会议上提出:“我们不要将这次联谊座谈会变成官僚会议,而是要充分发动文学爱好者积极主动性,让他们参与到组委会的工作当中来,尽量通过他们的参与,将本次在我校的联谊座谈会变得丰富多彩,又有实际效果的影响力和辐射力。”
袁丹凤等一批编辑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纷纷发表意见,提出很多有建设性看法,比如说,不要领导莅临讲话,发个什么贺信就可以了。现场主要以联谊为主,进行现场作品评议交流,即兴赋诗等等。总之,既然发动文学爱好者参与了,一切官样程序就不需要出现了,否则,文学爱好者的热忱参与,就变成了绿叶来衬托领导这朵并不鲜艳的“烂花朵”了。
刘梅趁热打铁,抛出了自己早就拟好的一份文学爱好者的名单,总共二十位文学爱好者。选择的理由,刘梅解释到:“主要是在《雪峰文学》上发表过作品的同学,并且作品有一定反响的同学。”其中,刘梅有意识地把肖骁霄列在了第十六位。
社委会成员浏览了一下名单,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袁丹凤看到了肖骁霄的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不过,也觉察不出什么来。袁丹凤自己倒是很期待能够和肖骁霄多多接触一些,只是机会不多而已,现在正是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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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制作了邀请函,派送到文学爱好者的手中。在具体组织工作当中,刘梅决定从文学爱好者里面招募几个志愿者工作人员。
理所当然,肖骁霄在志愿者工作人员当中。刘梅特地约出肖骁霄到田径场,想听听他的想法。况且,先前肖骁霄的“江湖风云”故事,对刘梅也是充满了好奇之心。与所有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善于对异性“一见钟情”一样,肖骁霄不由自主地就喜欢上了刘梅。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只是心里可以为所欲为,而在行动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矜持的。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比较严肃地在谈论一个比较严肃的文学问题。
不过,在开始,两个人只是默默地走在跑道上,无话可说。肖骁霄觉得有点难受,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在女孩子面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怎么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可惜,自己以前根本就没有和女孩子这样亲密往来的经验。
好在肖骁霄还能够脑筋转过弯来,终于说道:“哎,不会就是要我出来陪你锻炼身体吧?”
刘梅“扑哧”笑了,说:“是啊,一起出来锻炼不行吗?”
说罢,脸微微红了。肖骁霄看着她的娇羞的脸,心里翻腾起层层涟漪,真想亲亲她红扑扑的脸丹。冒出这样“罪恶”的念头,肖骁霄连忙在心里说:“罪过,罪过!”不过嘴里却说道:“嗯?那么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话一出嘴,肖骁霄心里就后悔,怎么一点儿也不会逗她开心呢?
刘梅显然没有对这句话有太多的内涵思考,眼睛扑灵扑灵地看看肖骁霄,终于切入了正题。
刘梅先将前段时间和社委们商谈并且确定了的情况向肖骁霄做了一个大致介绍,然后说:“肖骁霄,我们想把这次的文学社团联谊会办出一些特色来,最好能够变成我们学生自己完全组织和掌握的活动,但是不知道要从那里入手。我们仿佛看到了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活动,也知道了我们要做些什么,要回避一些什么。不过,总感觉很难抓住要点。”
肖骁霄侧头倾听着刘梅说话,大脑在高速运转思维,这样一个活动的要点在那里呢?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肖骁霄觉得自己的思路成熟了,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他知道,这次谈话如果不能够给刘梅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么日后的往来可能比较“有点曲折”了。
肖骁霄用一种颇有成熟想法的感觉说:“首先,我觉得我们不能够拒绝或者回避领导力量,我们现在这些活动,离开了领导或者得罪了领导后果都是严重的。社会就是这么一个庸俗的社会。既然庸俗领导了高尚的文学追求,自然有文学致命的地方。我们不能够逃避这样的现实。”
听肖骁霄这么一说,刘梅多少有点意外,但是没有惊喜。她看着肖骁霄,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表达。不知道这是肖骁霄的成熟或者还是他的谋略。没办法,只好噘噘嘴,扬了扬眉毛,继续洗耳恭听。
肖骁霄微笑了一下,接着说:“第二,既然我们绕不开也不能绕开领导,那么我们就要使用或者借助领导的力量,尽可能多地把他们往积极方面使用。这就是说,领导也是一件道具,就看你怎么利用了。”
刘梅觉得新鲜了,原来“小民”还是可以“使用”领导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那么,你觉得我们应当怎么做呢?”刘梅不由自主地问道。
肖骁霄认真地说:“这就是第三个问题了,领导来到现场了,无非就是祝贺、讲话甚至附庸风雅吟诗作画,留下墨宝这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