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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人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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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林峥傻了却也更厉害了
然而把林峥带走是一回事,让他认同曾雪怡却是另一回事,当他醒来看到贴满金箔的墙壁时,他便有一种惊恐莫名的感觉,他不住地叫妈妈,四处寻找着小凤,这令曾雪怡感到手足无措。不过,她很快发现林峥只是局限于小孩子般的吵闹,却从没有发生过像她担心的离家出走。林峥几乎从不迈出他的房间,他总是含着糖果,摆弄玩具。
有过了一段时间,林峥已经不拒绝曾雪怡了,他甚至可以允许曾雪怡躺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智力好像没有多大提高。这令曾雪怡很担心。
她决定首先要让林峥走出房门,她试着用摇控赛车,把林峥引到门口,但是当林峥看到别墅区里川行的人流,脸上露出了令曾雪怡诧异的惊恐,他是逃着奔回房子的。这令曾雪怡很失望。
不过有一点,曾雪怡十分欣慰,就是林峥在失忆后,他对数字的敏感完全达到了达丝汀。霍夫曼所饰演的雨人的地步。无论曾雪怡说出多么长的数字去加减乘除,林峥总是在她话落之后,当即说出答案。这令曾雪怡很开心,因为林峥的智力非但没有衰败,反而更加优秀。只是他的认知情况与小孩一样罢了,她坚信林峥是完全能够康复的。
不过医生会诊的结果,多少让她有点失望。他们的结论是,林峥得的失忆症不同于因为脑部撞击而产生的失记症。他们根据林峥的经历推断出,他是因为恐惧和愤怒自动封闭了自己的记忆,更确切的说,他得的不是失忆症,而是自闭症,这远比失忆症更可怕。因为要打开一个人的心扉很难,尤其像林峥这样曾经有过两次辉煌,两次失败经历的人,他的意志超乎常人。一但他自动锁住了自己的心扉。要打开除非是他自愿,单靠外力是无人能够做到的。惟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就是他最害怕什么就给他什么。
曾雪怡第一个想到是纸牌,她想也许纸牌能让他记起梁丙昆来。如果他能够记起梁丙昆,就能记起所有的事。于是她陪林峥记牌,但是林峥并没有想她预料的那样出现惊恐的症状,而是煞有介事的记起牌来,结果是,林峥竟然惊人的记住了十八幅牌,而曾雪怡却被折磨的筋疲力尽。
那天曾雪怡从酒厨取了支人关马,倒了杯酒,独自坐在几前喝着,看着在地上玩积木的林峥,这时公司来电话,她的手机没在身边,就去接电话。等她回来的时候,曾雪怡惊奇的发现林峥坐在她方才的位子上,品着她剩下的酒,他的姿态是那么的优雅,像极了一个品酒大师。他看到曾雪怡时,开心地笑了:“路易十三。”
曾雪怡狂喜不已,这是林峥除了主动说出妈妈这个词来的另一个词。路易十三,这是个同妈妈一样在林峥心中极有分量的词。她能立刻联想到这个词为什么会对林峥有如此深的印象。她立刻想到了陈杰,想到了维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迪厅里狂放依旧,但是曾雪怡携着林峥的感觉已绝非两人初次在这里邂逅时的情形,把林峥带到这种噪杂的地方本身就是一种冒险,因为通过林峥缩在她怀里的程度,她能感到他的惊恐。
“请问您要酒水吗?”
一个小妹走了过来,她认识林峥的,甚是可爱的向他招了招手,林峥学着她的样子也招了招手。小妹说:“林先生,你要点什么?”
“路易十三。”
曾雪怡甚是兴奋,看来林峥还是有记忆的。然而当林峥独自霸占了那瓶路易十三,旁若无人的再次流露出那种绝世的优雅时,她终于发现林峥并不是认识那个酒水小妹,只是在模仿小妹的样子罢了。更令她伤怀的是,一个品酒的人不可能有同样的姿态,同样的神情。但林峥有,他连喝了几杯,喝酒的神态,姿势竟如出一撤,没有丝毫的差异,他只不过在机械地重复着很遥远的一点残存的记忆。仅有那点记忆是远远不够的。曾雪怡伤心的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但是她的啼声显然引不起林峥的注意,因为林峥的注意只在那瓶人头马上。忽然她听到林峥唤了一声“妈妈。”
不由地心头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便见林峥扑过去搂住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她最不愿意让林峥看到的那个女人——小凤。
小凤激动的泪流满面,搂住林峥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胸前,林峥搂得她更紧。从那刻起,曾雪怡觉察到带林峥来维维绝对是她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她再也不能把林峥从小凤身边带走了。但是她不肯放弃,她忍着泪水,想尽办法想把林峥带走,但是林峥却再也没有理会她,只是握住小凤的手。曾雪怡只觉得天昏地暗,一阵眩晕。她喝了林峥剩下的酒,开着那辆法拉利,撞在路边的消防栓上,万幸的是人没有事。
小凤把林峥带回了小区,几个姐妹见到林峥都十分兴奋,林峥对她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抵触,竟能和她们一起玩。几个姐妹拉他打牌,林峥竟也能应付自如,尤其是他记牌的功夫更胜往昔。小凤看着林峥打牌的神情,竟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失忆。
但当夜晚林峥枕着她的胸入眠时,她才从如梦方醒,他的确失忆了。因为打从她与林峥在一起,总是她枕着林峥的胸膛入睡,而林峥从不回去枕着她的胸睡觉的,那一刻,她明白林峥当真只剩了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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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区的林峥,给人的感觉真的像回到了家。他喜欢和小区的孩子一起玩,玩那些成人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长大后又经常不值一哂的游戏。弹子趴树,林峥乐此不疲,他尤其喜欢和孬保平四岁的儿子小孬蛋一起玩。竟因为小孬蛋而不抵触孬保平。
孬保平依然嗜赌成性,常常为此被老婆抓得满脸桃花开。他总是在她老婆痛哭流涕时流下悔恨的眼泪,转眼的工夫又把老婆押箱底的钱偷走输得精光。他的运气一直很坏,所以总是在输钱,直到他重新遇到近乎8子的林峥。
“你的脸上为什么那么多道道。”
“猫抓的。”
“猫不是抓手的吗,怎么会抓你的脸。你一定是抱着它离脸太近了,所以它才抓你的脸。你下次一定不能抱得它离那么近,那样它就抓不到你的脸了。”
“你真聪明。”
“所有的人都说我聪明,我想我是很聪明吧。”
和这样的人对话,孬保平的痛苦可想而知。何况他刚偷了老婆一百块钱,急着到棋牌室翻本,那有工夫和一个8子说话。急忙转身奔棋牌室走去。林峥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孬保平急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在前面走,我当然跟着你喽。要是我在前面走,就是你跟着我了。”
孬保平不再搭理他,因为和8子说话,是很难说清楚的。他现在只想着棋牌室的那张方桌,确切的说是桌上的牌,更确切的说是那些纸牌能给他赢钱。他总是在怀里还有毛票时这么想。等他离开棋牌室的时候,他又总是悔得肠都青了,接着就是老婆的狂风暴雨。
棋牌室的人见了孬保平,第一句问候的话是:“哟,又来输了吧。”
而孬保平总是啐了一口唾沫:“呸,你们才输呢。”那些人也向林峥打了招呼,林峥初时怯怯的,见他们总是四人一张的围在那里不动,就不免好奇的走了过去:“哦,你们这是在打麻将。”
其中有一人边启牌边逗他:“哟,林峥真聪明,还知道打麻将。”
那人掀开牌,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目光,林峥指着他说:“我知道你的牌是8筒。”那人一愣,展开牌来,果然是8筒,众人大惊他们都晓得林峥是能记牌的人,但是那需要他洗牌时看到牌面的,可是洗牌的时候他不在啊。
“你是怎么知道它的8筒的。”
“我从他眼睛珠里看到的,那上面印的就是8筒。”
所有的人倒吸了口冷气,他们不敢看牌,彼此眸光平视,只凭手去摸。但是林峥盯人的眸光却格外的耍鞘植话玻骸柏F讲皇窃诶锛渎穑闳フ宜妫抢镌谕嫫丝耍杀日夂猛娑嗔恕!�
林峥高高兴兴的去了。众人这才如负重释,长吐了一口气。
孬保平已经输了五六十,手里只剩下三四十块钱:“TMD,真背。”
这时头家启牌,搓开一角,神情紧了一下,便下了顶注:“10块。”下家们相继都扔了,只剩下孬保平,孬保平展开牌来是一个红心J,一个黑桃9,一个梅花8:“TMD,烂牌。”就要扔。
林峥拉着他的衣角,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我只告诉你,我看见了,他的牌是个方片7,梅花3,黑桃2。”孬保平蓦地回头,见林峥一脸得意地笑着,不由深吸了口气,胆子足了起来:“10块。”
头家一颤:“10块。”
“10块?”
孬保平不由地狐疑起来,回过头来见林峥满不在乎,一时犯起嘀咕来,虽然林峥以前是牌神,但是毕竟他已经8子了,还能像以前那么厉害。可是以林峥的脑子也不会说慌,他咬了咬牙:“娘的,认栽也就这一回,开牌。”
说着扔了10块,头家一脸懊悔地要把牌撺到乱牌里去。孬保平一把按住他的手,我要看牌,头家恼了:“**,你赢就赢,看什么牌?”
孬保平马上醒悟:“对不起哥哥,是我的不对,我吃饱了撑着了。”说着兴奋的扫锅。这下他有了底气,摸到牌时总是回头看林峥,林峥很乖巧,也总是偷偷的告诉他,那模样令孬保平很是怀疑他是否真的8子了。
孬保平有了牌神的帮助,情势大是不同,很快就赢了两三百块钱。这些人多是知道林峥的厉害,只是因为林峥已经8子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此番见孬保平总是和林峥一起咬耳朵,一下子明白了。
“老板,来幅新的扑克,先洗好再给我们。”
房东径自将一幅洗好的牌送了上来,几个人相视一笑,我让你记牌,看你看你不到牌怎么记。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林峥还是和孬保平咬耳朵,孬保平还是赢他们的钱。孬保平狂笑:“在赢就赢回这两个月输的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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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把牌一扔:“不玩了,不玩了。你有牌神相助,我们和你赌,不是把钱往海里扔。”
孬保平正杀的兴起,见此忙说:“什么牌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8子。”
林峥虽然脑子有些问题,但是还是能听出8子不是好话,气得扭头就出去了。孬保平就要去追,几个人这时哪肯放过他:“孬保平,你还赌不赌。”
“赌,赌,当然赌了。”他已经没了始才的底气。没有林峥,他很快就现出原形,不消个把钟头,已经把赢得钱输了一大半。孬保平坐不住了,必须把林峥找回来。他抽腿就往外面跑,惹得众人一顿的埋怨。出了棋牌室,他发现林峥缩在墙根看蚂蚁呢,见到孬保平,他连理都不理。
孬保平走过去:“好兄弟,看什么呢?”
林峥没有吭声。
“好兄弟,你是不和老哥我好了,你不和我好,就是不和孬蛋好了。”
“我和孬蛋好,不和你好。你骂我,你说我8子。”
孬保平见他说话,长出了口气,只他肯说话骗个8子还不容易。
“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骗他们,骗他们你是8子,其实你很聪明的。”
“哦,为什么要骗他们啊?”
“因为他们一直在骗我。骗我的钱。”孬保平咬牙切齿地说。
“哦,他们骗你,所以你也骗他们。”林峥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错。对了,我们都是暗着洗牌,你怎么还能看到牌面。”
“我从他们的眼睛珠里看到的。”
孬保平大喜过望:“牌神哪就是牌神,我发达了。
第五十六章 至尊无敌
林峥又进了地下赌场,是孬保平带他去的。这个赌场是家废旧仓库改建的,四米多高的墙壁上嵌着一排长一米多的钢窗,墙壁上还能见到“安全生产”的字样,贴壁的是一溜的老虎机,奇#書*網收集整理每台机器前都有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人在那里坚守阵地,他们掏出硬币来,不断的往机子里投币,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硬币起来越少,眼睛却瞪得越来越像只老虎。
百家乐,二十一点,轮盘赌,色子,各种赌具赌台前都站满了挤满的人。
在赌场最醒目的地方,有个贴满了相片的告示栏,那样里贴了十九个人的照片,为首的就是林峥。这十九个人正是令赌场经理最忌惮的人,尤其是林峥。
林峥进来之后,就被告示栏吸引住了,他很奇怪照片上的那人为什么那么像他,而且那个人也叫林峥,他不习惯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大墨镜,那墨镜是孬保平给他买的,说是带上了它的人最威风。但是那墨镜却压得他的鼻梁酸酸的很不舒服。他问孬保平:“这个人是我吗?”
孬保平吓得脸色大变,慌忙将他拉离那个告示栏:“不是。”
“那为什么他也叫林峥。”
孬保平强自抑住心中的恐慌,反问:“你认识这里的人吗?”
“不认识。”
“这就对,这些人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有你的照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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