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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上天!我死了不要紧,不要让青儿跟着我一起死!”我终于跑得筋疲力竭,跪倒在地,地板上的温度已经很高了,膝关节处的皮肉一阵灼痛,但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这样跪在那里,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咯嚓!”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是一声清脆的响雷,我听的分明,不由得精神一振,急忙站起来,将青儿负在背上,那雷声轰轰隆隆地近了,淙淙的雨声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屋外陶夫人的咒骂声瞬间被雨声和雷声湮没了,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也迅速清凉了下来,火势渐渐微弱,只剩下滚滚浓烟还遮蔽着我的视线。
我不知道屋外是什么状况,不敢贸然出击,只能先握紧手中长棍,只听得陶夫人在外面大叫着:“冲进屋去!务必在子时之前杀掉这两个贱男女!”我不由怒火顿起,骂道:“老贼婆,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话一说完,就听到外面有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是陶商和陶应焦急的呼唤声:“娘!娘!你醒一醒!”看来陶夫人已经被我来自现实社会的经典骂人话气昏过去。我定一定神,深吸一口气,用腰带把青儿缚在我身后,只是我个子太矮,她的双脚还垂在地上,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先冲出去再说。
我在胸中把《逐日金刀经》中的语句默念一遍,气运丹田,大吼一声,撞出门外。一帮人正围在老太太身边掐人中呢,我不由分说上前便是一通暴打,这一次我运上百分之二百的力气,而且棍棍朝对手脑袋上招呼,短短几秒钟,已经有七八个人被我开了瓢,毙命当场,陶应他们见我冲了出来,心中大惊,赶紧扶着老娘逃到一旁,我穷追不舍地冲了上去,又是几棍,正甩在陶应太阳穴上,陶应闷哼一声,翻了翻白眼,软倒在地。
陶商不在现场,应该是去处理手腕的骨折去了,陶应和陶夫人都失掉知觉,剩下的人立时群龙无首,根本不敢上前,我瞪着他们,捏紧手中的棍子,忽听背上青儿在我耳边悠悠的声音:“延儿,不要杀人啊……”
“青儿,为什么你要这样善良?这个时候还在护着他们?他们可是要烧死我们呢!”我转头,静静看着青儿伏在我肩上的脑袋,那双无暇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灵动的长睫毛在轻轻的颤动,由于长时间窒息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如璧玉般精致,我突然感到心中某个地方突然碎掉了,回过头来,我冷冷地说道:“青儿不让我杀你们,我就不杀你们,把路让开罢!”那些家丁们面面相觑一会儿,便迅速分开,把通路让给我们。
带着还在昏迷的青儿,我一步一步地从家丁们让出的路走了出去,直到离开陶府大院大约三四里地,相对安全的一个树林之中,我突然感到身上一点儿劲都没有了,双腿一软,趴倒在地。
青儿软绵绵的身躯正倒在我身上,我身下是厚厚的一层落叶,我们俩都没有摔伤,我挣扎着将青儿的身体扶正,靠在一株大树上,月光现在依旧清冽无比,青儿的脸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愈发明艳了,我伸出手去,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听她口中发出几声悦耳的呢喃,我心中只想:“若是今生如此,也不枉人生在世一场了!”
“小子!”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回头望去,太上老君骑着青牛,衣着不整,邋里邋遢地从天而降,来到我面前。
“老君,你又有什么事?”
“小子!还说呢,老子那边帮你锻造金刀,这边你就出事了,要不是老君我派童子去南海请得观世音菩萨降甘霖灭火,你现在就成烤全猪了!”老君气哼哼的。
“那还要多谢了!”我对着老君做了个大揖。
老君笑道:“算你小子懂些礼貌,嗯,那把金刀我已经帮你炼成了,你看一看,感觉如何?”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吹了口气,我眼前一亮,金光闪动处,老君手中多了一把光芒璀璨的长刀。我心中甚是欣喜,道:“那金刀经我已融会贯通,正愁没有合适的刀用呢!”
老君道:“这刀从我八卦炉中炼就,不过你不要以为它是神兵,我添加了一种药剂,使它和普通钢刀一般,不过比较锋利而已,若是你魏延用的是天上神兵利刃,三国中你就真没有敌手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以前我真的以为老君帮我炼的是一件绝世神兵,现在才知道老君是按着普通兵刃帮我炼的,道:“亏你还是道家之祖,这么小气,好吧,把刀给我吧!”
老君微笑,将刀掷出,正戳在一株大树上,道:“你啥时候能把刀拔下来,什么时候才算真正炼就《逐日金刀经》,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拔刀吧!我会让各路神仙保佑,不让别人打扰你!”
说完,老君浮尘一摆,驾起青牛,飞升而去。
第8回 狭路相逢
“延儿,都三年了,这把刀拔不出来就别要了,要不干脆把树锯断了也可以嘛!”
我一边摇头,一边“吭哧吭哧”地继续对着戳进树干里深达半米的金刀较劲,那树直径约在五米左右,刀刃紧紧地镶在里面,简直牢不可破,三年来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将那金刀拔出分毫,也亏了青儿这三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否则我简直就要急得疯掉了。
“青儿,我跟你说过了,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我当然不能告诉青儿这金刀是太上老君留给我的,要不然她非认为我疯了不可,“师父让我一定要将刀拔出,要不然就练不成真正的武功!”
青儿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眨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说道:“哪有这样练武功的?三年啦,你一直围着这棵大树转,这刀不还是拔不出来!”
我松开攥着刀柄的手,转向青儿,这三年来,我和青儿都长大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十五岁的英俊少年,面貌也渐渐向《三国演义》中的描写那样转变,红色的脸膛,浓密的剑眉,朗星般的双目,身材也渐渐长到成年人的水准;青儿也已经十八岁了,和三年前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相比,她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却不失少女特有的顽皮。
“青儿,咱们都要有耐心,你也知道,陶家人至今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哪一次出去不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等我将这金刀心法练到炉火纯青,我便去投军,然后打出盖世功名,这样我看谁还敢再欺负你!”
青儿带着甜美的微笑,俏皮地说:“好!我的好延儿!我就等你打出盖世功名,然后做你的魏夫人,为你分忧解难……”
我的心中当真比喝了蜜还要甜,这三年来我在密林中一面砍柴打猎度日,一面潜心练功,多亏了青儿悉心照顾我生活起居,除了每次出去的时候需要小心提防陶夫人的追杀,其余时间是说不出的逍遥快活,青儿也渐渐接受了我的爱慕之意,我俩自由自在地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就是神仙也没有我们这般幸福快乐!
将全身劲力贯于右臂,手指紧紧攥住金刀刀柄,大臂上一条条肌肉鼓暴而起,我深吸一口气,喝声:“再来!”用力拔刀,那株高达三四十米的大树被我拽得左右摇晃,沙沙作响,可是金刀却依然被死死咬在树干之中,未褪分毫,我咬紧牙关,继续用力,几只老鸦“呱呱”叫着,围绕着那树转来转去,似乎在声讨我搅扰了它们的清梦。
你这混蛋太上老君,这是让我拔刀吗?这简直是让我在砍树!
“算了!青儿!今天就到此结束吧!还是拔不出来!”我松开手,垂头丧气地说,青儿过来把头埋到我胸口(现在我比青儿高了),说道:“延儿,别泄气,早晚你会把刀拔出来的!”我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道:“嗯,有你陪着我,再苦再难的事情我也顶得住!”
青儿抬起头,道:“延儿,咱们又有半个月没出去了,我想四处转转,买些东西。”
我自然满口答应,说道:“好啊!我也想出去看看,这半个月太……太憋得慌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去。嗯,要不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再试一试看能不能把这刀拔出来吧!”
看着青儿欢快的背影,我拍了拍胸口,刚才差点把太上老君天天派人下来监督我的练功进度的事情说出来,我一直在想: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三年来老君天天派人下来,就相当于每日要下界三百多次,那些神兵天将不得烦死啊!
唉,人家是道家之祖,架子摆在那儿,不服不行!
第二日清晨,我与青儿便走出密林,三四里的路程很快走完了,徐州城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
这三年,徐州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刘备与吕布交战,被吕布击败,丢了徐州城,投靠了曹操,而曹操经历种种坎坷,除掉吕布,又刚刚在官渡击败袁绍,彻底成为天下诸侯的龙头老大,而可怜的刘使君颠沛流离,寄人篱下,还成了江湖有名的“扫把星”,他帮谁谁就准输……
关羽在这段时间却是威震华夏,先诛颜良、再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所到之处,盛传二爷威名,我心羡不已,虽然我知道根据历史进程来看,再过八九年时间,我也能成名天下,虽然拥有的是“反骨”的恶名。
靠!我一定要改变魏延的命运!我暗自下定决心。
渐渐的,离徐州城越来越近,突然,我眼皮一跳,背后感觉一阵发麻,向后一看,只见一将带着几十人马,掀起滚滚烟尘,飞驰而来,那将看上去好眼熟,我定睛一看,竟是陶商!
第9回 铁桶阵
见陶商带人回城,我们与他不免要碰到一起,我拽着青儿退到大路一旁,背对着他,尽量不让他看到我们的脸,只听得杂乱的马蹄声从我们身后飞过,我俩才转过头来,看陶商带着人马直冲入城,方才放下心来。
徐州城现在属于曹操治下,看来陶商早已投靠了曹操,而且在徐州城还担任不低的军职,我心中琢磨着,与青儿一起走进徐州城门。
曹操虽然在历史上名声不佳,但他治理国家的确很有一套,徐州城并没有因为连年战乱而变得荒芜,而是依旧保持着勃勃的生气,熙熙攘攘的早市,各种货物应有尽有,看得我俩眼花缭乱。
“延儿,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呢?”青儿在一家首饰摊前流连不前,一对青绿色的翡翠手镯套在她纤白精致的手腕上,显得更为优雅动人,惹人怜爱,我说道:“当然好看,我的青儿戴什么都好看得紧!”一边的摊主也在称赞着:“姑娘真乃绝色佳人,我这翡翠手镯戴在姑娘手上,都显得生辉不少,这位小哥,赶紧买下来吧!”
我偷笑,敢情从古至今小商贩们招揽客人时候的面部表情就没有变过,谄媚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有些忍俊不禁,当然青儿高兴,我就绝不能吝啬,这笔生意顺利地做成了,直把那个摊主笑开了花。
突然,我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我俩,让我的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我猛然回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有敌意的人,可是转过脸来那种感觉却又出现了,我心中暗叫不妙,付了那小贩银子,低声道:“青儿,赶快回去,有人盯上咱们了!”
青儿表情微微一惊,急忙点了点头,拉紧我的手,我们俩加紧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奔出城门,此时便听到身后一阵杂乱无章的马蹄响声,我回头一看,当真是冤家路窄,追上来的二十来个骑兵,为首的正是陶商!
青儿也发现了情况,吓得花容失色,我大叫:“青儿别怕,有我在这儿!”
尽管我俩全力发足狂奔,但两条腿的人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很快,马蹄声距我们不过二三十米距离,我心中突然豪气顿生,停下脚步道:“青儿休慌,咱们得骑着马回去!”
青儿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骑着马?咱们哪儿有马?”
我指着陶商他们道:“他们骑的不是马么?”说完,我瞅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兵,来了一个极其有力的飞踹,正踢中他的胸口,那骑兵惨叫一声,摔下马来,我右手抢过他手中长矛,左手拉过马缰,翻身骑上,双手挥矛,“嗤嗤”两声,又有两个骑兵胸口中矛,翻身坠马,其余追兵见势稍稍缓了缓脚步,我趁此时机,将青儿拉到马背上,喝一声:“抱紧我的腰!咱们走!”双腿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向着我和青儿躲藏的密林方向奔去。
后面陶商一伙如梦方醒,喊着:“不能让他跑了,大家伙儿赶紧追啊!”听着后面的马蹄声,我运足劲力将手中长矛折为三截,向后一一掷出,就听得“啊!啊!啊!”三声惨叫,随后便是三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音。
终于,我和青儿逃回密林,下得马来,便一头钻进浓郁无比的树影之中,那陶商除非下马进林搜寻,否则别想找出我们的踪迹来。
可是那陶商不知如何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