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情,怎么说的都有。
除了这些赌徒之外,已经很少有人再关心如日方中地赴死军了。
还有什么好牵挂的?肯定是胜利,而且是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就是说忠诚伯打下北京城了,也有人相信。
忠诚伯嘛,战神呀,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在这种大环境下,潞王远征失败的消息反而要比赴死军的胜利更有轰动效应。
从南边海路出发,一路向北,然后铩羽而归。
其实老百姓根本就知道潞王地远征军是怎么败的,更不清楚败的有多惨,只是很喜欢在茶余饭后说起这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潞王肯定是脑壳儿热了,还真以为能直捣黄龙呢?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也想和赴死军争风头,争的过么?”
“争个屁,我听说他地那点儿远征军还没有登陆呢,船就翻了一半儿……”
和民间不是很关心战局相比,兴武朝廷仿佛更没有关心那些战事的兴趣,仿佛陆路海路上的征战和大明朝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在这些日子里,旨意接二连三地下来,看的人都眼花缭乱了。
先是开了言禁,把以前因言获罪的那些囚犯给赦了出来,紧接着就又开了文禁,允许民间议论朝政,允许民间刊印一些风评指摘的书籍册本……
这些在读书人中掀起轩然大波地东西,在老百姓眼里也没有稀奇的。这禁与不禁的也没有太大区别,就是在禁的时候,大伙儿还照样是说三道四?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偷偷在私下里说,现在可以公开宣讲而已。
最让老百姓们雀跃的还是减商税和裁撤厘金。
无论是做小买
是开大字号,这绝对是好事情。
以前是商税太重,厘金也太多,朝廷这么一减,肯定能赚更多白花花地银子。能有银子赚,肯定是要一哇声的念叨朝廷地好处。
就是那些没有什么买卖自号的百姓,也知道这是关系到切身利益地好事情。税少了厘金减了,买东西肯定是能便宜了,这还不是好事儿?
外边有忠诚伯的天下第一强兵在拼打,眼看着就要打进北直隶了。里边有圣天子在位,上下君臣齐心,又有这开民惠民地风气,说不准很快就要见到大明朝中兴了呢,可能要开创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也说不定。到时候四夷臣服万国来朝,大明朝的子民可就威风了……
还是那句几家欢乐几家愁的老话,同是在南都的,就有人喜的开怀,也有人愁的半死。
赴死军的进展神速,眼看着就能横扫中原,大红大紫的红牌姑娘心里就没有安生过。
河南要是打下来了,那个心目中的英雄,那个七杀决死的勇士,就会抬着花轿过来,然后秦淮河上的香兰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到淮西。
作为一个风尘女子,能有这样的归宿,就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自从见到忠诚伯大人亲自代笔的回信之后,香兰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儿一样,见到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的欢喜一样。就是平日里最爱的那些个首饰衣裳也拿出来分给姐妹们。
马上就要嫁到淮西了,这就要过平平淡淡的好日子了,留着这些华贵的衣裳还有什么用,送给姐妹们留个念想吧。
身边的那些个姐妹们一个个都羡慕的要死,甚至还带着嫉妒的神色。
每当看到这些目光,香兰就幸福的难以自制:让她们嫉妒去吧,我要过好日子了。
等来等去,等到的消息却让这个秦淮河上头号的红牌姑娘如五雷轰顶。
鲁识字做了叛徒!
当香兰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再也顾不得什么头牌红姑娘的斯文和体面,抄起琵琶就拿说这话的那人砸了出去,然后追赶着大骂:“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赚了几个黑心钱就进院子的土财主,也敢说鲁识字的坏话,也不怕雷劈了你的舌头?敢给鲁识字造谣,你知道鲁识字是谁不?是七杀营地营官,天下第一勇士,七杀决死报效国家的大英雄。你这样的狗杀才就不配提及英雄的名号,再让我听到你提鲁识字这仨字儿,老娘灌你一嘴粪汤子……”
香兰实在是气坏了,这都什么乌龟王八的玩意儿?造谣也不看看黄历,这样地谣言也能说的出口,天底下会有人相信才怪。
要说鲁识字会背叛忠诚伯,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笑话。鲁识字是破开归德的第一军功,要是在归德背反赴死军的话,还不如说她香兰是满洲小皇帝地亲娘更可信呢。
确实没有相信,就是船上的鸨儿也一众姐们们也纷纷助“骂”,把那个造谣者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算罢休。
可事实就是事实。
随着消息的增多,很多人都知道了鲁识字地事情,甚至把细节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仿佛那些人都亲眼看见了一样。
“那个鲁识字确是有几分血勇的,破开归德第一功也是不假。可鲁识字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不知怎么就看上一个鞑子地美妇,立刻就猪油蒙了心,居然不顾忠诚伯的教诲,拿武器逼迫忠诚伯放人……”
“我听说那个鞑子美妇是个狐媚子,最能迷惑男人。那鲁识字虽是个勇士,可哪里见过这些娇媚的手段,登时就心智全失了……”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好端端一个大英雄,跟着忠诚伯干下去,前途不可限量。我听说他看上了秦淮河上的香兰姑娘,都是忠诚伯亲自做的准。这么好端端的一条汉子,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却栽在一个鞑子女人裙子底下,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地?我看鲁识字就是个好女色的,要不然怎么会看上香兰?香兰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红姑娘……婊子呗……”
“要不怎么说就说忠诚伯心底厚道呢,念着这个鲁识字以前地微末功劳,就这么放他走了。要我是忠诚伯的话,这等叛贼,一刀下去……”
“忠诚伯是念旧哇。这回可好,鲁识字成了鞑子地救命恩人。想想也觉得可笑,一个杀鞑子的大英雄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地……”
“我听说呀,满洲那边的小皇帝,听说了鲁识字的事情,感动的都哭了,当时就遥封鲁识字为忠义候。也不知道这个鲁识字是汉人还是满人……”
不管香兰如何抗拒,鲁识字的事情是做实了的。就是再不肯相信,也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空穴来风。
不管不顾疯了一样,左右托人到淮西打听,终于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无误。
香兰立刻就崩溃了。
这些日子以来,头发也梳了脂粉也不上了,整日里哭哭啼啼象个泪人儿,逢人就是那一句大家都听腻了的话儿:“这不是真的,他们都是在瞎说的……”
看着这个头号红牌子姑娘成了这个疯疯魔魔的样子,和一个半傻子也差不了多少,姐们们眼里羡慕嫉妒的眼神儿早就没有了,纷纷以可怜的目光看着香兰:“姐姐想开些,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以姐姐的姿色和手段,再找个更好的吧,哎……”
再这么下去,头号生财姑娘可就要成疯婆子了,就连鸨儿也担心香兰会一夜之间疯掉,不得不温言劝慰:“香兰,你也不是什么新人了,这里头的事情还看不清楚?祖师爷的规矩,咱们这个行当里就不能有什么感情,你可到好,还动了真心了……”
说是这么说,可鸨儿也是过来人,还能不明白这里头的苦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如意郎君,一个大英雄就成了奸贼就成了叛徒,所有的希望都成为泡影,这里头的失落还真不是一两句宽心的话儿就能解开的。
也知道香兰是不是听进去了,这个女子看着鸨儿,大大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心悸,被一个疯子死死盯住,拿感觉就好像有毛毛虫钻进衣领子一样。
“妈妈,我要去找鲁识字,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不行,绝对不行!”
“妈妈要看着我死?”
“你生是船上的人,死是船上的鬼,怎么说也不行。”鸨儿决绝的说道:“你入行这么久,规矩不会不知道吧?哪有船上的姑娘跑出去几百里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正文 第174章 当家作主
更新时间:2009…11…7 1:09:01 本章字数:11214
开封为中心,赴死军的势力已经实际控制了卫辉,:山西晋城和直隶的最南端。更有传言风起,说忠诚伯正厉兵秣马,准备北伐,克服京城为大型崇祯皇帝复仇。
驱逐鞑虏光复国都,无论是说着还是听着,都是热血沸腾,仿佛只要李四李大帅一声令下,鞑子就得乖乖的退回关外继续喝风去。
攻克开封之后,除了豫西一些地区之外,赴死军已经实际控制了半个河南,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席卷而下。
不是李四不愿意,而是赴死军已经是强弩之末。
北伐是肯定要北伐的,关键是现在的赴死军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整个后勤方面空虚的可怕。
依靠清扫地方势力,甚至血腥清洗得到的那点儿资材除了要保证赴死军之外,还有一部分必须反哺淮西,否则淮西的很多人口都没有办法渡过这个严寒的季节。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飞速崛起的缺陷才完全展露出来。过分的强调进攻能力,过分的先军政策,把身后抽调一空,在大战之后,身后的空虚再也掩饰不住。
要是鞑子有时间把开封极其各州县府库毁坏一空的,赴死军的军资储备连这个明年开春儿也坚持不到。
几万大军,衣食用度,更关键是各种军资军材,动一动就是金山银海的往外流淌,淮西又有数以百万计没有任何储备的人口,后勤方面的压力愈发凸显。
不光是有赴死军。后面还有数量庞大地民众。是他们支撑着赴死军。在这个困难时期。赴死军必须用行动来反馈民众。
要是赴死军不能为身后支持他们地民众提供最基本地生活保障。这支队伍根本就维持不下去。
所以李四毫不犹豫地把开封已经黄河以北几个州县席卷一空。府库里干净地连只老鼠也藏不住。然后就露出狰狞地嘴脸。刀子拿上绳子提上。开始明打明地向那些官员和富户索要物资……
然后就是通过商业途径购买。我要粮食、要一切能吃地东西;我要布匹、要棉麻、要一切能够渡过这个寒冬地物资。
面对已经倾向于赴死军地这些商贾。忠诚伯依旧是毫不掩饰自己地无赖行径:“不管你们能弄来什么。我全都要了。老实说。我地钱确实没有几个。可我绝对不会赖账。你们要是不信。开封城就在这里。先抵押着吧。”
面对敌我关系还很模糊地晋商。李四更是穷凶极恶:“我要羊肉、我要黄米、我还要皮子、要毡子。回去告诉你们地东家。要是能帮我渡过这个寒冬。以前地种种我就一笔勾销。要不然……我过不了这个冬天。你们也过不了这个冬天……”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和讹诈了,比明火执仗地土匪还要凶恶。
来自后勤方面的压力使得赴死军很难再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唯一能够缓解这种情况的做法就是把一些精干的队伍化整为零,重新变成土匪和强盗,用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进行血腥掠夺。
几十个赴死军中百战余生地精锐队官,再加上几十个小旗官,都是绝对信得过的老底子,随便拉一个出来放到地方上,起码也是个把总地料子。
李四脸涨的通红,吐沫星子喷在这些人脸上:“你们地父母,你们的亲人支撑着我们,支撑着整个赴死军。现在他们要挨饿、要受冻了,我就把你们放出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把我们需要地物资带回来,你们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
“是!”
“一个一个都给我记住了,出去以后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随便你们在哪里折腾,我都不管,我只要结果。只要你们能把衣食给我带回来,天塌了有我顶着……”
做为赴死军的老人,这种手段早就熟悉了,谁还能不明白大帅的意思?
这些即将成为土匪、强盗或者绑匪的精锐出去之后,李四再次聚将。
这一会没有召集那些高级的营官,更没有惊动各营,只是叫来了两个直属营的三名队官。
“四火。”
“在!”
虽然仅仅是一个不大的队官,可四火这个队官确实是威风的很。
首先是大帅直属的甲字营,除了大帅本人之外,这个营的所有队官不必听从任何人的指挥,他们也没有营官这种顶头上司,直接对大帅本人负责。从品级上来说,和一个营官也差不多了。再就是四火的这个小队是甲字营这个赴死军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