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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长助理汇报完了,众人把目光移向军委主席。军委主席这才拿起一根烟,并不抽,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总参谋长见状,打趣道:“主席,烟就是抽的,想抽就抽嘛,何必要闻?”
“1月25号以后,我就给自己立了一条规矩,戒烟!”军委主席回答道。
1月25日,在座的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华盛顿 2000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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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大卫·柯林斯走出去,把椭圆形办公室的门带上以后,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像泄了气似的萎顿在皮圈椅里。他没想到“罗纳德。里根”号航母特混舰队一次小小的退避行动,竟会在美国上下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招来了几乎众口一辞的抨击。大卫·柯林斯告诉他,仅此一举,就使他的声望在盖洛普民意测验中一夜陡降了十五个百分点。
难道我为了避免我们的孩子在别人的海洋上替别人流血的举措,会比当年赫鲁晓夫在美国人的监视下,从古巴撤出导弹还丢面子?他忿然自问。这些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民!
如果你把美国舰队撤出来以避免流血,他们会指责你丢了美国的脸;如果你没有撤出美国舰队造成流血,他们又会指责你拿美国士兵的生命为别人做牺牲。这就是美国人民。
而他就是这样一些人民的总统。
看来还是做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的总统更让人愉快一些,他们坚忍,沉静,不吹毛求疵,能忍受巨大的牺牲。不像美国人。美国人会为一丁点儿的事情大叫大嚷,甚至在地上还嫌嚷得不够,还要嚷到天上去。就像那个叫什么詹姆士·怀特的呆在天上下不来的家伙——虽然他已经指示美国航空航天局尽一切可能进行太空营救,可他内心里却对这个碟碟不休的家伙反感之极。他认为詹姆士。怀特纯粹是在空发议论,根本无助于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任何问题。毫无建设性。很难说不具有破坏性。如果他不是美国总统,他绝不会投票赞成把这家伙从太空中接回来。一匹害群之马。包括盖洛普民意测验百分点的下降,都和这家伙的摇唇鼓舌有关系。
沃克总统在内心里把詹姆士.怀特当作美国人的代表臭骂了一通之后,心里轻松了一些,便把侍从为他找来的一份五万分之一的克什米尔地图,在他那张被肯尼迪和克林顿两位总统使用过的写字台上摊开,站在一旁端详起来。
柯林斯刚才是怎么说的?中国军队已经打到了罕萨?这么快!地俯下身去,开始揣摩中国人的意图。是要仅仅打通中巴公路呢,还是要替巴基斯坦人夺回自由克什米尔,抑或是开始另一场对印度人的全面战争?
最后他的结论是:看不透这些黄面孔。
说老实话,他并不喜欢中国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有些瞧不起他们。不过仅仅十年的时间,整个西方,包括美国,也包括他,却开始对中国有了一种表面仍很傲慢和冷漠的暗自关注。一点点看着这个干瘪的巨人变得粗壮起来;真令人不可思议。他总是不能一眼看透这些黄面孔的家伙在想什么,正是这一点让你感到可怕。让你老是想起拿破仑说过的“不要让中国人醒来”那句话。可现在,谁还有力量不让她醒来呢?连不让她醒得太快恐怕都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
如果美国舰队在印度人面前都要退让的话,那么在中国人面前又该怎样?难道这次在印度洋上的撤退,会是人们谈论已久的“美国在全球无所作为的时代正在到来”的一个预兆、一个象征么?可怕。
他再次萎缩进皮圈椅里。
纽约 2O00年l月28日
中印正式交战已经进入了第三天,也就是进入了1月29日,联合国大厦前却还在举行1月28日的降旗仪式。与此同时,安理会就中印巴交战问题召开的特别紧急会议,正在唇枪舌剑的辩论中激烈进行。当降旗兵按英文字母顺序,正好降到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那面米字旗时,英国驻联合国大使柯克向安理会提交的要求中印巴三国就地停火,各自在停火线上后撤二十公里的议案,被身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中国人投了否决票。
中国驻联合国大使王锋的理由很简单:
中国人不能接受这种貌似公允、对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不加区分各打五十大板的提案。
于是,一向在安理会投票中投赞成票或弃权票的中国人,破天荒地行使了一次——
否决权。
詹姆士。怀特2000一个太空人对地球的最后鸟瞰此刻我正在南美洲的南回归线上空,俯看着尽管海水很脏,但海湾却很美丽的里约热内卢。把焦距调好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基督山上把双管张开与身体形成一个巨大十字的耶稣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却可以想象出他正用忧郁的目光审视着他脚下的世界。不仅仅是里约,也不仅仅是巴西。我想如果他确实无所不在的话,他会和你们及我一样,把关注的焦点,投向地球的另一边:
战争的火势正在进一步扩大的南亚次大陆。
你们都已知道,昨天,阿拉伯海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戏剧性场面: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舰队在与印度海军的对峙中,首先退出了角逐场。不管这一举动是为了避免流血,还是不愿更深地卷入该地区的冲突,在世人眼里,都会被看作是一次怯阵的表现。
我相信印度总理塔帕尔就是这样理解美国的表现的。这一得之轻易的胜利,看来使塔帕尔增强了与中国人一决雌雄的信心。因为仅仅在这一事件之后三个小时,他就向印度空军下达了轰炸中国西藏和新疆两地军用机场的命令。
我是这次轰炸唯一的太空目击者。
从军事角度讲,这次轰炸在战术上或许是基本成功的,但在战略上,却无疑是一次失败,而且是一次深远的失败。
中国人的报复是可怕的。在印度人空袭之后不到一个小时,中国空军的报复性空袭就落在了印度士兵的头上。紧接着中国的直升机作战部队和空降兵也投入到了这次大规模报复行动中来。但中国人却只把这一行动称之为边境自卫反击战。
我可以提醒印度人的是,中国人的报复才仅仅是个开始。
如果说印度人在军事上不大可能讨到多少便宜的话,看来在外交上也同样占不了上风。今天下午,在联合国安理会讨论英国提出的明显偏袒印度的一项议案中,就我记忆所及,中国人头一次行使了她的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
有意思的是,美国倒在这次投票中投了弃权票。这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也是头一道。美利坚合众国的历史上多次出现过孤立主义盛行的时期,但从来没有像在沃克总统领导下“孤立”得这么彻底。
说到这里,我们不仅会去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美国被她的孤立主义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彻底地孤立起来,那么谁将取代美国曾经不可取代的地位?或者说,谁将领导这个世界?答案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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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问题是:没有领导者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7其实,在我的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前,关于它的答案就巳经在世界的许多地方得出来了,那就是此起彼伏无休无止正在进行并且还将继续进行下去的类似克里米亚或克什米尔这样的局部战争。
随着参战国家的增多,战争规模的扩大,谁能保证,它将不会变成一场遍及全球的世界战争?
人们,你们也许对我每一次都要做一番警惕战争的提醒感到厌倦了,我想假如你们处在我的位置上,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从距地球三百公里的高空,你所能看到的,除了一天天在减少的美好景象,就是战争。而减少那些美好景象的,也正是战争。
在进人太空之前,我是个乐观主义者,否则我不会跑到离地球这么远的地方来。
而现在,我变得悲观了,使我改变的唯一原因,还是战争。人们,请原谅我不断地在重复一个话题,因为你们不也在地球上,用武器重复着同样的话题吗?
刚才开始我们的谈话时,我还在里约的上空;而现在我已经可以看得见澳洲了。
晚安,太平洋。晚安,AUSTRALIA。
第二十章
北京 200O年1月2O日
从地铁八宝山站走出来,昨天就开始下的那场大雪终于停了。天空仍然阴沉着,大地一片素白。李汉在雪地上走了差不多整整一站路,才拐上通向老山骨灰堂后山墓地的小道。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行脚印先他而来直奔墓地。这种天气除了他,居然还有人到这里来,要是过去,他会觉得挺奇怪性的存在。这种可能性通过运动而转化为现实,即“隐德来,但现在他无心留意周围的一切。
嘉琪是昨天火化的。火化后,是他一路捧着那只还带着炉温的骨灰盒,走到他为她买下的这一小块墓地,安葬了她。
墓碑是昨天一早请石匠现凿好的,他只告诉那老头死者是他的妻子,名叫袁嘉琪,他的名字叫李汉。结果当他和嘉琪的父母还有哥哥来到墓地时,墓碑已经竖在了那里,上面刻着:
爱妻袁嘉琪之墓夫李汉泣立他没有对碑文表示异议。但他在心里自问道,他能对自己说她是爱妻吗?他又能对别人说她不是爱妻吗?这个问题他过去从没认真想过。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结婚六年,他在心底最深处还对她保持着一份割舍不尽的感情。即使是他向她提出离婚时,这份感情也还深藏在那里。现在人死了易简功夫南宋陆九渊用语。指发明人之本心的认识、修,它又重新翻涌起来,使你产生了一种她活着时从未有过的宽容。你在心里说,什么都原谅她,只要她能活过来。你又在心里骂自己,这种宽容如同一种虚伪,不亚于在死人生前的吝啬和死后的破费。
接着,他什么都想不下去了,嘉琪的母亲偎在墓碑上又开始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细数女儿从小到大经受的灾病和磨难,不知怎么,最后就数到了她在死前不久告诉母亲的,丈夫有整整半年时间,没有给她写来片言只字!
岳母大人有口无心的数落,顿使一直在旁默默流泪的妻兄勃然大怒,一把拽住李汉胸前的衣扣厉声问道:
“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说是真的?”
李汉又点点头。
“胡说!不是真的,你说,不是真的!”
“是真的。”
“你他妈混蛋!你为什么要说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
啪!李汉的胸口挨了重重一拳,仰面朝天地倒在雪地上。他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谁知手掌在雪里一滑,居然又倒了下去。那一拳打得可真够重的。但他什么都不想解释。他决心不让他们知道那个夜晚。他要让她在母亲眼里永远还是那个女儿,在哥哥眼里永远还是那个妹妹,没有瑕疵,只有美好。
妻兄本该接着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一拳一拳地全都砸在了石碑上,边砸边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你说,你小子说,你干嘛要这样对待我妹妹?你让她这么难过地就走了……”
直到砸得满石碑都是血。
李汉慢慢地从雪地上站起来,走到妻兄跟前,拽过他砸累了也砸得血淋淋的手,掏出手绢,默默地为他包扎好,然后拍拍他的肩,说:“走吧。”于是一家人相搀着往山坡下走去。
这时候天上开始下雪。
一天一夜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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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他踩着被大雪封盖的那条小道又来到墓地时,他在心里暗自感激嘉琪的哥哥昨天在盛怒中给他的那一拳。他觉得那一拳减免了几分他的负债感,使他几天来都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沉重心灵,稍稍有了一丝丝轻松。
他不断用手去拨开挡在小道上的马尾松技,就要到了,绕过这棵歪脖子松,就可以看到嘉琪的那块汉白玉墓碑了……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海军军官的背影。
是维雄。
维雄转过身来,脸上有泪。他知道维雄一直把嘉琪当亲嫂子看。
他看到墓碑的基座上放着两束康乃馨。
“一束是我的,另一束是维英的。他特意打来过电话。”维雄说。
他没有说话,弯下身去,把自己怀里那束红蔷薇放在两束康乃馨的旁边。
“我明天就走。”维雄又说。
“你不是要待一个月吗?”
“舰队来了电报。”
“我明天也走。”
“你不多陪陪她父母了?”
“大家在一起,一说就是伤心事……要是,要是我能,留她在香港多呆几天……”